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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抓我?」

胤禛冷笑一聲,環視一眼周圍聚集上來的百姓,輕抬起腳,從靴筒裡抽出一支鳥銃,噶禮陡然瞪大眼,「你——」

砰!

噶禮腦門開花,胤禛神情自若地把鳥銃放回靴筒裡,同時「撲通」一聲,噶禮的身體轟然倒地,周圍百姓驚呼一聲,張鵬翮嚇得臉色煞白,「四,四爺——」

「來人,扔到亂墳崗上。傳令下去,噶禮全家流放寧古塔,此事由巡撫張伯行督辦。」胤禛打斷張鵬翮的話,「走,去揚州!」看也沒看噶禮的身體,說完話調轉馬頭就走。

江寧百姓望著眨眼間變成一個黑點的熱,根本反應不過來,為什麼噶禮就這樣死了?太不符合邏輯了!而剛才那人是誰?

雍親王?

雍親王牛逼倒灶也不能不升堂不問案,一句話不說就殺人吧?他當大清律法是他家的?

大清律法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對胤禛來說這是家天下唯一好處,皇家不滿意便可隨時修改律法。你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那也得有人敢審雍親王這位天潢貴胄。

江寧離揚州非常近,胤禛上午一槍解決掉噶禮,下麵的事由張伯行處理,他下午到揚州就令人把此次秋闈的主副考官抓來。

兩人被胤禛當街解決,剩下涉案人員被綁在路邊,江南學子拍手叫好,胤禛冷哼一聲,「此次鬧事的學子都有誰,請站出來。」

抬財神像去學府,組織眾學子鬧事的人誤以為雍親王誇讚他,得意洋洋向前一步,「學生拜見雍親王。」

☆、第250章 太子登基

胤禛似笑非笑道,「本王可擔不起你們的師傅。」

「......王爺這是何意?」素有狀元之才的揚州才子一臉懵逼。

胤禛道,「張鵬翮,把這些人的籍貫、姓名記下來通報各地,大清用不起這等官吏。」

張鵬翮渾身一顫,眾士子高聲質問,「敢問王爺我等犯了何事?貪汙受賄的人是他們,不是我們!」

胤禛輕笑一聲,「聚眾鬧事的是不是你們?侮辱府學的是不是你們?是朝廷昏庸無道致使你們有冤無處申訴?

「不用解釋!本王告訴你們,他們貪汙你們大可一紙狀書告到京師,刑部不受理有大理寺,大理寺不受理有都察院,三府不管有本王!你們怎麼做,仗著有理鬧得天下皆知,此後天下士子皆以爾等為楷模,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

最後一句可謂誅心,眾學子臉色煞白,胤禛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仗著幾分才能目無法紀,此時大清不是歷史上康熙末年,吏治渙散,昏官當道的年代。

太平盛世,賢臣主政,偶然有幾個地方官貪汙受賄被朝廷知道後定會嚴懲,他們不走正道就該有受處罰的覺悟。

張鵬翮覺得胤禛此舉嚴苛,寒窗苦讀十年,為的便是一朝高中光耀門楣,此令一出,這些人的仕途之路算是完了。

四爺擺擺手,「既然能抬起財神像,也該能抬起重物,碼頭上急需扛包工人,本王想就算你們不入朝為官,生活也不成問題。」

「王爺怎麼能把我等跟那些人比?」打頭的士子脫口而出。

胤禛放聲大笑,「虧你們飽讀詩書,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你算老幾!」說完抬腳走人,「張鵬翮留下來,所有人跟爺回去。」

張鵬翮起初非常同情這些學子,然而那句高人一等的話讓張鵬翮心中很微妙,張家祖輩靠著耕種一點點積累家產,當年先祖什麼髒活累活都乾,別說去碼頭上扛大包,背著背簍到處撿糞的事也幹過。張鵬翮不以為恥反為榮,因為他家中富裕但沒有一分贓款,後來也能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拒絕別人送來的好處。

江寧情況複雜,有朝廷重臣也有康熙秘臣,勳貴世家,朝廷早兩年派巡按禦史前往各地暗查,軍政兩方數名官員被拉下馬,江寧官員午夜夢迴也忍不住琢磨江寧這塊肥肉上有多少暗查禦史,因此,當總督噶禮找到江寧官員共商發財大計時,無不被溫柔拒絕。

噶禮沒能在江南貢院找出突破口便把目光下移,不巧,揚州被他盯上,便出如今這檔子事。

胤禛到江南才知道科舉舞弊案鬧得大其實隻是揚州這一塊,如果不是士子們賣弄文采利用輿論故意為之,有雍親王在,涉案人員依然會遭到嚴懲,影響不大,胤禛也不會處罰辛苦讀書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子。

胤禛出了揚州城沒回京城,而是再次回到江寧,但他沒去巡撫衙門,而是找到接到他的信後馬不停蹄地趕赴江寧的巡查禦史。

禦史見著胤禛就說,「下官已兩年前把江寧官吏不守法紀的證據交予刑部,八爺說此事皇上自有定奪,不需下官插手。」

「證據帶了麼?」胤禛問。

「下官怕原件丟失便留一份備份。聽說江南出事又接到王爺的信,便把證據帶來希望能幫到王爺。」頓了頓,「此物不是原件,恐怕不能當呈堂證物。」

「沒關係。」胤禛接過帶有對方體溫的卷宗,拆開看到最上麵的人是李煦,一挑眉,「是不是因為曹李兩家?」

麵對大清智囊四爺,巡查禦史不敢欺瞞,「早年皇上下諭曹寅曹大人出任江寧織造,李煦受任蘇州織造,二人感念皇恩,得知皇上南巡時打算停駐江寧,便精心籌備,花費大量庫銀沿途修建皇上喜歡的景致,致使江寧虧空巨大,僅李煦虧空多達五十萬兩白銀,皇上大概也知道其中情由,一直壓著不讓八爺核實查辦,可能想給他補漏的機會。」頓了頓,「畢竟曹大人是皇上%e4%b9%b3母之子,王貴人又為皇上誕下三位皇子。」

「佟國維如果欠國庫銀錢,沒錢還戶部變賣傢俬也不敢讓皇貴妃代他向爺求情,李煦算什麼玩意。」胤禛嗤笑一聲,「汗阿瑪的確非常寵十八弟,回京打聽打聽王貴人可敢在爺麵前造次!現在去告訴李煦,爺給他半個月時間,補不齊虧空爺不介意幫他拍賣家產。」

巡查禦史暗爽,低頭應一聲,「是!」躬身退出去。

暗查禦史皆是朝中清流,有才有品,偶爾一個抵不住誘惑犯下錯誤,不礙多數暗查使三觀極正,頗看不上李煦這等靠著女人上位的男人。

李煦受任蘇州織造是在其胞妹嫁給曹寅之後,後來康熙南巡他又把表妹送到龍舟上,家中無錢卻敢大肆擺闊,禦史見到李煦時表現得非常正直,如果胤禛也在場,可不就是狐假虎威。

胤禛從魏珠兒那裡得知禦史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大有李煦補不上虧空就會麵臨抄家,感到好笑,但也沒叱責禦史拿著他的名頭行事。

而李煦仗著皇家有他三個表外甥,並不怕還不上虧空被治罪,可胤禛來到江寧二話不說,掏出鳥銃崩了噶禮,李煦怕了。

接到禦史警告,當晚連做兩個噩夢,第二天一早就開庫房倒騰能買的物件,不足十天,所欠虧空便已還清。同是,曹家欠下的巨款也已入庫。

胤禛打算收到曹、李兩家的欠款再回京城,因此給李煦半個月,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讓四爺非常滿意,看在康熙麵子上四爺沒再計較。

魏珠兒等胤禛從屋裡出來的空檔跟左右侍衛嘀咕,「對付這種欺軟怕硬之徒,就得咱家爺出麵,瞧瞧,現在老實的跟孫子似的,早幹麼去了。」

「你的意思皇上軟?」

胤禛的聲音突然響起。魏珠兒嚇一跳,「爺?奴才去給您牽馬。」說著話啪嗒啪嗒玩樓下跑。

左右侍衛忍俊不禁,胤禛好氣又好笑,他好像也有點軟,不然魏珠兒怎敢背後議論他。

胤禛一行回到京城剛好趕上四爺三十三週歲生日,尼楚赫問他怎麼慶祝,胤禛剛處決幾名貪官,饒是他心裡素質強大,也提不起精神熱鬧,便說,「請兄弟們來家吃頓飯。」-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十月三十,十月最後一天,雍親王隻請兄弟,卻出現門庭若市的景象,四爺望著把道路堵得死死的馬車,歎氣,「本王第一次知道汗阿瑪這麼厲害。」

排在最最後麵的馬車裡跳出一小孩,小孩蹦到胤禛跟前往他身上一跳,胤禛順手抱起他,「你十七哥呢?」

「十七哥跟十六哥一塊去給小小四買禮物啦。」小十八抱著胤禛的脖子,央求道,「汗阿瑪準我在四哥家住幾天,可不可以?」

「別跟弘晟打架就行。」胤禛抱著他進去,邊走邊吩咐下人打開後門把馬車駕到跑馬道上,堆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小小四一見小十八又霸著他阿瑪,蹬蹬跑過去朝小十八%e8%85%bf上拍一巴掌,「下來!」

小十八望著胤禛委委屈屈道,「你看?」

「小寶!」胤禛瞪他一眼,對小十八表示抱歉,卻不伸手抱小小四,「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額娘說我今天不用寫字。」挨了一頓白眼的四寶寶抓住胤禛的大手,另一隻手指著小十八,「這是我阿瑪,不是你的,不準黏著我阿瑪。不然,哼!」亮起拳頭。

太子爺踉蹌一下,「你家老四什麼性子。」說著話攬過小十八,「別跟那小子一般見識,你當叔叔的讓著他。」

「好!」小十八狠狠點頭,沖四寶寶道,「我是長輩,讓你!」

小小四鄙視道,「小爺的阿瑪需要你讓,臉真大。」說完偷瞄太子一眼,心想霸道你還盯著我不放,若是不霸道,依阿瑪對兄弟推心置腹的性子,太子纏個三年五載,搞不好阿瑪就鬆口了。

胤禛伸手捏住他的臉,「你的臉不大,跟人家倆。」

小小四癟癟嘴巴,四爺一挑眉,「哭!」

四寶寶愣是把眼淚收回去,太子撲哧樂了,「活該!」

小小四一把推開胤禛的手,轉身就往屋裡跑,看見弘暉哥幾個張口道,「大哥,大哥,太子二伯要我去他家,不準我告訴阿瑪,怎辦?」

太子身子一歪,對上三雙滿含怒氣的眼,滿頭黑線,扭過頭看著胤禛,「這樣也不管?」

「他說的一半是真的,不是麼?」胤禛攤攤手,「好了,人差不多來齊了,白芨,通知廚房待會兒上菜。」

太子指著小小四的額頭,「早晚一天你會夢想成真。」抬頭就對上麵無表情的胤禛,太子好生尷尬,「孤嚇唬他,嚇唬他,別當真。」

今天是四爺的生日,四爺非常大方的深深看他一眼,轉身往飯廳去。

哥幾個難得聚在一塊,明天便進十一月了,八爺問,「汗阿瑪除夕家宴上的話幾個意思?再過兩個月又到除夕了。」

「汗阿瑪已命禮部著手準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