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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尼楚赫,望著幾個弟弟,「怕麼?」

「不怕!我們有鳥銃。」隨著胤禛開第一槍,十三就把他的鳥銃給十一阿哥,以便保護弘暉。弘暉趴在他懷裡,兩個小孩隻覺得砰砰砰好玩,渾然不知他們阿瑪剛才經歷一場生死之戰。

十三道:「四哥現在怎麼辦?」說著話眼觀六路,以防敵人殺個回馬槍。

此時十四也沒心思笑鬧,皺著眉頭問,「四哥剛來到這邊,什麼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取你性命?」

剛才的動靜很小,不像那些亡命之徒——反清復明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有人從牆上掉下去,根本不信周圍潛伏者殺手。

胤禛也想起多年前,洋人利用反清復明者截殺他那次,那些人覺得自己做的很正確——把滿人趕回關外。所以不屑於藏頭露尾。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尼楚赫抱著兩個兒子依偎在胤禛身邊,同樣靠牆坐著,「希望張家二公子是個機靈的。」

二公子很機靈,左布政使帶人去援救胤禛,他又建議布政使封鎖城門。涉及到皇阿哥,布政使想都沒想,拿出象徵他身份的令牌,請二公子極其友人跑一趟。

胤禛:「他會去搬救兵的。」

如此低調的暗殺,胤禛也想不通是什麼人的手筆,因為想不通,「膽大包天」的四貝勒第一次知道怕,腳底生寒,渾身發冷。對方撤退的如此迅速,胤禛總感覺還有後續。

作者有話要說:  太短,窩都不好意思發了、、、、

☆、第190章 胤禛受傷(捉蟲)

樓下熙熙攘攘,樓上寂靜無聲,一牆之隔,彷彿兩個世界。

胤禛一眾坐在地板上,看似暫時安全,他們都清楚,不回到行宮就算不上安全。等待過程中,沒人再開口講話,屋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弘暉和弘時好像也發現不對,趴在叔叔懷裡看看阿瑪看看額娘,兩人不發話,兩個小包子也不敢鬧著要額娘抱抱,阿瑪飛高高。

匆匆趕來的左布政使看到狀元樓門前圍滿了人,忙讓衙役向前開路。圍觀群眾四下散開,布政使看到地上躺三個人,旁邊幾攤血跡,心裡一咯登,「快去搬救兵!」

侍衛們知道皇子在樓上,慌不擇路,經人提醒,發現不對轉過身,動作太快,前去搬救兵的兩人又差點被自己絆倒。

布政使敲敲門,「四爺在嗎?」

胤禛已聽到樓下的聲音,兩名侍衛搬開桌子放布政使進來,胤禛問,「你帶多少人?」

布政使道,「三十人。」現有的衙役都來了,放在平時還可以有更多人,但現在都被派到街上參與巡視工作,即便這樣,依然出事了。左布政使看眾人一眼,見沒人傷著,暗鬆一口氣,頂戴花翎保住了。

左布政使詢問,「走嗎?」

胤禛兄弟各帶一名太監,尼楚赫帶倆丫鬟,二十名侍衛,加上三十名衙役,這麼多人,胤禛想一下,「走,走慢點。」

張二公子讓弟弟、朋友去城門那邊傳令,他管路人借一頭驢直奔行宮,還沒到門口就嚷嚷,「四貝勒出事了,四貝勒出事了......」

康熙此刻並沒休息,正在和曹寅、張鵬翮等人聊天,詢問當地民生,討論江南鹽課。隱約聽到「四貝勒出事」,康熙第一反應是胤禛又搞出事,起身往外走,兩名大內侍衛押著張二公子迎麵進來,「啟稟皇上,此人說他是張大人的兒子——」

「回皇上,他是微臣的第二個兒子。」張鵬翮比康熙先聽到兒子的聲音,「不是讓你在家?怎麼跑這裡來了?」

「啟稟皇上,四爺出事了,在......」二公子語速飛快,「四爺讓奴才前來搬救兵,請皇——」

「來人,隨朕去狀元樓。」康熙不等他說完,高聲道,「顧問行,備馬!」

曹寅遲疑道,「皇上,狀元樓現在情況不明,讓微臣去。」

「你不用講!」康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被下毒的是朕的兒子們,即便朕此行遇到不測又如何,太子擔當不起國家重任?」

康熙氣的口不擇言,其中不乏對江寧官員遷怒。胤禛出去不過一個時辰,今日初到江寧就遭人暗算,還是在朗朗乾坤之下,他倒要親眼看看何人恁大膽子。

一邊上馬,一邊吩咐兩江總督前去調兵。

胤禛等人被侍衛和衙役護在中央緩緩前行,隻見他兩隻手上各拿一把鳥銃,無視群眾的打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嘴裡不斷對尼楚赫說,「抓緊我的胳膊。」

「爺別這麼緊張,說不定那些人已經被你嚇跑了。」尼楚赫抓著他的衣角,沒有選擇他的胳膊,其實怕自己礙手礙腳。

胤禛沒法給尼楚赫解釋他感覺不對。身後兩名侍衛,左右各兩名衙役,剩下的人都在弟弟和兒子們身邊,走動起來,週身皆是破綻,胤禛才這麼緊張。

眼看著離行宮越來越近,躲在人群當中,和周圍人一般無二的兩個中年漢子,背著一個布包,手抄在袖筒裡,很像正在趕路的行人,看到有熱鬧停住腳,邊打量便低聲討論,隻是聲音低到隻有他們彼此能聽見,「來不及了。」

「你要想清楚,在這裡行事咱們不一定能跑出去。」一人道。

另一人說,「這麼多年,老子不想等下去。我收到消息富察氏已有孕,老四出了名的疼女人,他一定會把精力放在他女人身上。此時不動手,等他們回到京城,富察氏窩在家裡不出來,老四一出門就帶著十幾個人,到時更沒機會。」

對方一想,咬咬牙,「乾!」

迅速解開包裹,拉弓、瞄準,「嗖」一聲,一支箭飛向胤禛。

「小心!」胤禛的精神高度集中,驚覺不對,抓過尼楚赫,往後一躲,又一支直奔尼楚赫而來,胤禛想也沒想,又一旋身,兩支箭「啪嗒」摔在麵前,用時不到十秒鐘。

圍觀群眾驚呼一聲,侍衛們反應過來就喊,「保護四爺!」聲音落下,又一支箭飛到麵前。

「咯」一聲,胤禛踉蹌一下。

尼楚赫臉色煞白,「爺!?」

「沒事。」崴到腳了。胤禛看一眼腳抬起頭,瞳孔緊縮,攬著尼楚赫的腰又一轉身,不禁悶哼一聲。

布政使渾身顫唞,「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快點,快點抓住他們......」

「爺,爺,你你......」尼楚赫瞪大眼,不敢置信都看到他胳膊上的東西,「來人,快來人,禦醫,禦醫——」四福晉可著嗓子叫喊,胤禛的眉頭夾的死死的,「福晉我——」一趔趄,在他懷裡的尼楚赫被往後一帶,砰地一聲,兩人齊刷刷摔在地上。

身體倒下的一瞬間,胤禛把人護在懷裡,尼楚赫往他身上一壓,噗一聲,箭頭穿過肩膀。

「胤禛!」

「四哥!」

「四爺!」

「阿瑪!」

此起彼伏,康熙扔下馬踉踉蹌蹌跑過去,弘暉「哇」一聲,大哭起來。

「快,快去喊禦醫!」十三阿哥上去扶起四福晉,十四阿哥抬手抓過兩人,哆哆嗦嗦道,「抬,抬四哥回去!」

「對,對,對!快點!」康熙連連後退,愣是跟著士兵跑到行宮,看到禦醫說箭頭上沒有毒,康熙抬手抹掉額上的汗水,冷冷道,「張鵬翮,出來!」

四名皇子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語無倫次道,「四,四哥沒傷到,不對,四哥為什麼會昏過去?」

「大概是疼的。」禦醫指著穿過肩膀的箭頭。

四福晉一邊抹淚一邊說,「禦醫再看看四爺的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四哥的腳怎麼了?」胤祥的臉白的嚇人,明明想知道,雙眼卻不自覺的乞求四福晉別說。

尼楚赫道,「我聽到咯登一聲,大概是四爺的腳扭到了。「說著話把胤禛腳上的靴子脫掉。

禦醫見他腳背上紅一塊,下意識開口,「這個?」

胤禛沒傷到要害,尼楚赫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神魂歸位,不期然想到,「好像是我不小心踩的。」

禦醫拿起胤禛的腳查看一番,「沒事。」放下又拿起另外一隻,剛到手裡,禦醫神情一變,尼楚赫跟著渾身一僵,「怎麼了?」

禦醫道,「踝關節脫臼。」

十一阿哥四人齊刷刷看向尼楚赫,所以四哥最後摔倒是因為一一隻腳使不上力,完好的那隻腳又被四嫂踩在腳下,身體失去平衡。

尼楚赫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突然肚子一疼,下意識撫著肚子,十三阿哥忙說,「四嫂是不是了胎氣了?禦醫先給四嫂看看,木蓮,快扶四嫂去隔壁歇著,這裡有我們。」

十三阿哥經常去胤禛家裡小住,在胤禛府上算是半個主人,木蓮和木槿聽聞半個主子的話就扶她起來,「福晉別讓爺擔心。」

胤禛還沒醒,待會兒禦醫要幫他拔箭,尼楚赫想陪他,然而一想到胤禛特別喜歡孩子,在木槿的攙扶下去隔壁廂房。

胤禛隻是暫時性暈厥,即便禦醫拔箭的時候有用麻藥,依然被痛醒。

「四哥怎麼樣?」四位皇子齊聲問。

胤禛皺著眉道,「不會死。」一頓,「後來怎麼樣?」

小哥四個同時搖頭,「我去問汗阿瑪。」十二阿哥道。

胤禛微微頷首,十二阿哥跑出去,問侍衛皇上在哪裡,侍衛道,「皇上出去了。」

康熙把鄭鵬翮喊出去,命他調集江寧所有兵力,從張家兩兄弟口中得知,城門及時關上,康熙斷定那些殺手還在城中。

兩名當街射箭的人被圍觀群眾絆住,幾名一等侍衛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拿下。康熙回來就令下麵的人嚴加審問。

吩咐完所有的事,索額圖來報,「啟稟皇上,微臣已審清楚。」

「說!」康熙麵無表情。

索額圖彷彿又看到當年聽到吳三桂造/反時的皇上,有些人安逸太久,是不是忘了皇上十來歲就敢弄死權傾朝野的鰲拜,「那兩人來自準噶爾,準噶爾部被火器重創後,一股人便潛伏在京城企圖弄到火器圖紙。

「後來不知從哪裡聽說朝廷的火器這麼厲害跟四阿哥有關,戴梓早幾年又經常跑去找四貝勒,便計劃對四貝勒出手。以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聽聞四貝勒帶著福晉和小阿哥們下江南,便跟來碰碰運氣。據他們交代其中一些人已放棄了,所以此行隻有那倆人。」

「狀元樓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康熙問。

索額圖道,「他們不知。微臣看了死者的屍體,是漢人無疑。」

康熙站起來,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