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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也在這裡?」

簡親王世子乃宗室子弟,雖然胤禛同輩又比他大一歲,雅爾江阿打心眼來怯從不按理出牌的四貝勒。

事情因他而且,雅爾江阿心虛,摸摸鼻子,「我來喝茶。」

鬼才信他。

有四哥在這裡,九阿哥嗯一聲越過他。

胤禛:「如果想讓大家繼續看笑話,行,咱們就在這裡站著。」

隨著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保泰吭哧吭哧道,「去裡麵說?」

胤禛讓小二哥樓上再開間包間,保泰和雅爾江阿跟著走進去,胤祚把門關上,「講吧,看你怎麼跟四哥交代。」

保泰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打開蓋子,胤禛鼻子一動,「福壽/膏?」語氣非常肯定。

雅爾江阿臉色突變,像看怪物一樣,「四,四貝勒怎麼知道?」

「四哥不用看,聞到味就知道。」胤祚道,「我每天累死累活抓毒/販,你們一個個倒好,不說幫忙還扯後%e8%85%bf,愛新覺羅家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子孫!」

「胤祚!」胤禛瞪他一眼,示意他少說一句,扯張椅子坐下,「保泰不知道朝廷律令?或者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法律之外?」

「我沒這樣想過。」保泰耷拉著腦袋,「這東西也不是我的,如果讓阿瑪知道了,阿瑪能剁掉我的手,砍斷我的胳膊,求你了四哥,千萬不能讓阿瑪知道。」

「讓我來猜猜,胤祚得知你手上有這個,要告訴二伯,所以你倆撕扯起來?」胤禛見他沉默輕哼一聲,「六弟也該告訴怎麼知道的?」

胤祚:「去年繳獲一批跟這個瓶子一模一樣的,他遞給雅爾江阿時我看見了。」

胤禛轉向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忙說,「我也未碰過這東西,除非我想把爵位拱手讓給側福晉的兒子。」

胤禛冷聲說,「一句話講完!」

「有洋人問我能不能弄到那個,高於黑市三倍的價格買,我一時心動就問保泰,保泰聽人家講過,於是就這樣了。」雅爾江阿越說聲音越低。

胤禛氣樂了,「你們是不是覺得不是大清子民吸食,所以就可以倒賣?」兩人再次沉默,證實他對了。胤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聲,雅爾江阿滿臉茶葉,身體踉蹌一下,愣是沒敢再動一動。

「胤祚,倒賣福壽/膏什麼罪?」胤禛發問。

兩人臉色一白,「不行,四貝勒,不能讓阿瑪知道!」

「現在知道怕?」胤禛頓了頓,「晚了!胤祚,以聚/賭的名義把他們關在戒/毒房旁邊,正月十六再放他們出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們等著!除非自信能瞞得過我。」

兩人一聽「聚/賭」,又活過來,以前也因賭兩把被阿瑪揍過,見識到胤禛聞氣味就能辨出來,兩人這輩子都不敢再碰這東西。

一是毫不懷疑胤禛的話,二是除非他們不想在京城混,隻要還住在內城,就不可能不碰到胤禛。

好好一次出行鬧出這種事,胤祚還要根據保泰提供的線索去抓人,胤禛帶著兒子們打道回府。

剛進門就聽到尼楚赫的笑聲,九阿哥嘴快,「四嫂有了?」

「你四嫂沒有,遺音有了。」尼楚赫聽見他的聲音,迎上去接過小兒子,「弘時有沒有鬧人?」

「弟弟可聽話啦。」弘暉搶答,答完見沒人理他,抬頭一看,阿瑪、叔叔都盯著遺音,弘暉不解,「看啥呢?」

胤禛道,「你是四十四歲?不是二十四歲,我沒記錯吧。」

「四爺沒記錯,奴婢確實有了。」遺音笑道,「起初奴婢也不敢相信,沒想到真的。戴先生本來和奴婢一起過來,爺沒在家他就回去了。」說著話不經意撫摸一下微微凸起的肚子。

胤禛眨眨眼,「幾個月了?」

「大夫說奴婢年齡大,頭三個月最關鍵,奴婢一直臥床休養滿三個月才被準許下地。」所以她真不是怪物,不要盯著她的肚子啦。

「你和戴鐸成親那日懷上的?」九阿哥脫口而出,「戴鐸厲害啊。不對啊,戴鐸不是說他前妻嫌他不能生?」

「事實對方不孕。」遺音根本不在意那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前任,她前世也不是朵純淨無瑕的白蓮花。

「四十四歲還能生?」無論誰都覺得不可思議。

胤禛送走老八和小九後去戶部上班,戴鐸見著胤禛就一頓跪拜道謝。接著胤禛聽到年羹堯對戴鐸說,「大夫說我額娘這胎是個妹妹,戴先生,如果你夫人生下兒子,等他長大了娶我家妹子如何?」

戴鐸道,「不如何。孩子不是我生的,你問我夫人去。」

「等一下,年羹堯,爺怎麼記得你額娘比遺音大幾歲?」胤禛問。

年羹堯點頭,四貝勒身子一晃,媽的,這都是什麼女人啊。

回到家中,胤禛就對四福晉說,「咱們過兩年再生孩子。」

尼楚赫問其原因,四貝勒怕再生個兒子。四福晉答,那就繼續,他還就不信生不出閨女了。胤禛感動,但也心疼自家福晉,便勸她過幾年。

尼楚赫苦笑,「恐怕來不及了。」

「為什麼?」胤禛問。

尼楚赫說:「年後我就把避孕藥停了,搞不好肚子裡已經有了。」

胤禛歎氣,難道天意弄他,「無論閨女還是兒子,咱以後都不再生了。」

「汗阿瑪和額娘同意麼?」尼楚赫擔心。

胤禛道,「不同意又如何,汗阿瑪連點壓歲錢都不捨得,生那麼多他給我養?又不給養,管倒寬。」

四貝勒一錘定音,四福晉欣然贊同,他生孩子沒遭過罪,十月懷胎也累人。卻忘了人不能太想當然,不然老天都看不過眼。

與此同時,戴鐸把年羹堯的提議當笑話講給遺音聽,沒看出遺音手裡的茶杯一晃,繼續道,「亮工太心急了,他怎麼能確定年夫人生的是女兒,萬一是兒子呢。」

「當真沒答應?」遺音忙問。

戴鐸:「孩子又不是為夫一人的,當然得先問過夫人才能答應啊。」

「我不同意!」遺音脫口道。見戴鐸望著他,驚覺自己反應太大。算著時間,對方年貴妃無疑,憑她歷史上那個破身子,愛家誰家誰,隻要別來禍害她家娃,「我的身體看著好,但是跟年輕人不能比,以前聽禦醫講嬰兒的體質和母親的健康密切相關,我好怕給先生生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遺音的未盡之言,戴鐸聽懂了,年夫人比遺音年長,身體沒法跟從未生過孩子的遺音比,萬一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內裡弱的,答應年羹堯豈不是坑兒!

自此以後,誰要跟戴鐸結兒女親家,戴先生想都不想,果斷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6章 康熙要下▂思▂兔▂網▂

老八和小九去年上半年整頓淮北和淮南轄區的鹽運,下半年便往北推進,山東、河南,直到直隸。關外人煙稀少,哥倆便請康熙派位實幹官員前往。

兩人起初打算對江浙出手,查抄淮南鬧事的鹽商時,在一位大鹽商家中抄到四百多萬家資,和其與朝中大員來往的書信,讓哥倆猛然驚醒。

前世隨著康熙年齡增長,身體時有不適,處理國務時就有點力不從心。四十三年後,皇子間的紛爭慢慢擺到明麵上,如果嚴懲貪官汙吏,一定會扯出皇子。

比如當時京城最大的貪官納蘭明珠,黨羽眾多的索額圖,康熙便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假裝不知,直到他們觸到自己的底線。

多種原因疊加在一起,導致康熙的手段越來越仁慈,對貪官汙吏不下重手,賄/賂變成合法化,朝廷越來越腐/敗。加上賦稅多年不加,八阿哥記得很清楚,鹽稅成為國家財政收入的主要組成部分。

朝廷指望著鹽稅養兵、賑災等等。江浙巡撫、總督之流見著大鹽商也得客客氣氣,因為一旦鹽商繳稅時墨跡兩天,康熙就有可能治督辦之人的罪,無形中提高鹽商的地位。

胤禛登基那會兒,已演變成鹽商和地方官員沆瀣一氣,把持著地方事務,若不是雍正手段強硬,八阿哥真不敢想像後來會怎樣。

也是因為這個,他倆扯雍正後%e8%85%bf被除籍,雖然心裡恨雍正,當今生的胤禛把他們當成親弟弟,兩人才會那麼容易放下。

餘國柱早早被胤禛弄下去,納蘭明珠被抄家,索額圖也被他打壓的不敢露頭,情況和前世截然不同,讓兩人忽視鹽商和官吏間的齷齪。

既然已經記起來,兩人便故意給江浙官員個喘熄之機,讓他們有時間修改賬本,減輕自己的罪過。

都像對付兩淮那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江浙、兩廣、福建等地,屆時這些地方官員至少倒下去一半,朝廷可沒這麼多人才補上去。補不上空缺,到時候南方豈不是要大亂?

一年時間足夠南方官員補上漏洞,如果賬本依然亂七八糟的,八爺和九爺摩拳擦掌,就別怪爺們不客氣了。

兩人年前回到京城時,康熙好一頓誇讚,明明比胤禛小,做事比胤禛穩妥,有張有弛,值得四貝勒學習。

四貝勒似笑非笑道,「跟你們學習?」

八和九頭皮發麻,連說不敢。康熙那個氣喲,指著兩人嘲諷他們沒出息,沒骨氣。

話說回來,康熙三十八年正月初十,胤祀、胤□和胤褆一家乘船直達舟山,大阿哥得在舟山停留一段時間,老八和老九兩人轉道杭州。他們到杭州城時,保泰和雅爾江阿也回到各自家中多日,可兩人依然麵色蒼白,寢食難安,看起來像中邪了。

簡親王和裕親王碰到一處,說起正月十六上午去接兒子,兩人麵色蒼白,相互攙扶著從緝毒衙門裡走出來的情形,簡親王道,「是不是六貝勒對他們用私刑了?」

裕親王捋著不甚長的鬍鬚,「胤祚沒必要這樣做。」

「我也覺得六貝勒不可能,又不是四爺。可你看他倆像被嚇掉魂一樣。」簡親王歎氣,「不行,我得去找六貝勒。」

裕親王一把拉住他,「我跟胤祚比較熟,還是我去吧。」說完站起來直被緝/毒衙門。

胤祚聽明來意,「他倆的確被嚇到了,不過不是我。二伯聽我說,你當初得知保泰又賭錢,便讓家人捎口信,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我總不能打他一頓板子吧,想了一天,就把他們跟吸食福壽/膏的人管一塊,不是同個房間,是相鄰兩個房間。

「那些戒/毒的人毒/癮發作時鬼哭狼嚎,指天罵地,根本不管什麼時候,保泰和簡親王世子就是這樣被嚇著的。我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