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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麵無表情的看山西巡撫一眼,山西巡撫心底發虛,他沒跟鹽商勾結,卻怕四阿哥查出他收過下麵的孝敬。

四位鹽商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不決,怕一腳踏出去就去見閻王。

胤禛翹著二郎%e8%85%bf,悠悠的看著他們,突然腳往前勾,嘴裡說著,「老八你還穿著棉馬甲,不熱麼,我都覺得鞋裡麵冒汗了。」說著話脫掉鞋,不小心拿歪了,「啪嗒」兩聲,從靴筒裡滾出一把鳥銃和一把匕首。

☆、第173章 四阿哥回京

山西巡撫坐在胤禛右手邊,陽光打在珵亮的鳥銃上折射到他眼裡,巡撫眼神一閃,再睜開,發現院子裡死一般寂靜。

四阿哥望著地上的東西,嘀咕一句,「怎麼掉了。」

八阿哥睨他一眼,鳥銃和匕首貼在靴筒上麵,他不把上麵的綁帶拉開,怎麼可能掉。

以前聽汗阿瑪和幾位兄長說愛新覺羅.老四唱念做打信手拈來,不明真相的人誰也分辨不出他話裡真假。八阿哥一直認為父兄誇大其詞,兩天相處,八阿哥暗幸他還是個孩子時便打定主意,這輩子老老實實的,不再作妖。

八阿哥再次慶幸一直跟著老四的腳步走,不然怎麼被他廢的都不知道。

「給你,放好。」八阿哥撿起來遞給他,加一句,「那隻鞋裡麵的鳥銃可掉麼?別傷著你。」

鹽商和屬官們回過神便看到八阿哥指著四阿哥的另一隻鞋,頓時想死,這位爺到底什麼人,他不是總理戶部麼,身上帶兩把鳥銃、兩把匕首鬧哪樣?打算隨時隨地斃他們……日子沒法過了。

惡意哄抬鹽價的鹽商們不敢遲疑,往前一步走,該交代不該交代的,看誰說的快,端怕慢一點四阿哥手裡的鳥銃指向他們。

八阿哥眼波微動,不期然想到前世查兩淮鹽課,那時巡鹽禦史是曹寅,曹寅當時還算配合,可他隻能看著鹽商繼續逍遙。

如果當時國家不缺錢,像現在這般財大氣粗,他是不是不必畏手畏腳,向那些無法無天的鹽商揮刀?

八阿哥的答案是肯定的。

結果即便是所有鹽商都不願意為朝廷售鹽,憑國庫裡那堆金銀珠寶,大不了朝廷自己安排人。

當然,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像胤禛說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幫朝廷辦事不賺錢也有人乾。在當地官員麵前混個臉熟,起碼平時找衙役辦件事也不必托關係找朋友,好處也不隻這一點。

胤禛聽鹽商講完,運城四家鹽商,隻有一家沒有跟著炒作,當別人把價格太高,他也沒守著原來的價格。

胤禛理解他的做法,對另外三家說,「把你們近三年非法所得的交出來,這一頁算過了。此後運城鹽商隻此一家,爺如果知道你們在背後使絆子......」右手拿著鳥銃在左手心裡敲幾下,三家鹽商的大當家被他敲得渾身顫唞。

到京城沒聽過四阿哥的名聲的人都不算來到京城。

他做事從不遮掩,餘國柱等人的事,百姓們可能聽說個影子,而山西賑災斃好幾個貪官彷彿還在昨天,百姓拍手稱快的同時,也會拿他教訓自家孩子,「再不聽話,四爺來了。」

鹽商們今天之前一致認為四阿哥被人「神話」,事實告訴他們,百姓們好謙虛,這哪是凶殘,簡直神經病。

正常人誰會在靴子裡放鳥銃、匕首、就算窮凶極惡的人也不會放恁多。

任何圖謀不軌的人對上四阿哥,最後都得乖乖認栽。

指望著把事鬧大,皇上召四阿哥回去?別逗了!四阿哥什麼德性皇上能不清楚麼,既然敢放四阿哥出來,說明皇上已有準備。何況巡撫都被四阿哥弄來了,根本不可能鬧起來好不好。

胤禛怕他們不老實,對身邊的隨從道,「你們陪縣令走一趟。」

去幹嗎?當然是跟縣令一塊去鹽商家裡收錢。

這些侍衛不虧胤禛精挑細選出來的,隻見他們沖胤禛打個千,轉身時一甩衣擺,放在腰間的鳥銃漏出來。

鹽商和被拿掉頂戴花翎的鹽運使踉蹌一下,真想暈過去,省得被嚇一次又一次。他們昨天很好奇四阿哥的隨從是士兵還是大內侍衛,怎麼連把刀劍都沒有,沒有......

八阿哥好笑,「瞧把他們嚇的。」

「膽子小怪我咯。」胤禛攤攤手,「我又沒讓他們把鳥銃露出來。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能不能做好?」

「你回去?」八阿哥一驚。

胤禛打個哈欠,「戶部一攤子事,這邊不出半個月便會傳到京城,江南鹽商歷來和鹽運衙門勾/結密切,他們知道後準鬧事,我總得回去盯著汗阿瑪。」

八阿哥一想也對,江南富饒,人口密集,那邊的鹽商遠遠比此地有錢,向鹽運衙門行/賄比任何地方的鹽商都捨得,以致於鹽商和鹽運衙門的關係錯綜複雜,也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

朝廷想要理清江南鹽課,八阿哥下意識看胤禛一眼,聽到他吩咐魏珠兒收拾行李,自己重活一輩子,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隻有十九歲的四哥。

「回京讓九弟過來。」八阿哥建議。

胤禛:「他,確定他不幫倒忙?」

八阿哥樂了,胤□前世經常跟老四打嘴仗,習慣難改,也許仗著今生的四哥不會拿他怎麼樣,頂多他揍一頓,以致於見著胤禛總會跟他叨叨。

難怪胤禛把他當成熊孩子,「九弟聰明,我看著他,不會把這邊的事搞砸了。四哥若是不放心,把戶部的戴鐸和年羹堯給弟弟?」

胤禛想都沒想就點頭,八阿哥心裡一喜,年羹堯文武雙全,膽識過人,戴鐸前世乃四皇子府上第一謀士,有這兩人在,山西鹽運,小問題。

九阿哥被胤禛收拾一頓,身上不疼了就跑去騷/擾六阿哥,名曰協助他緝/毒。

六阿哥見他把吸食福壽/膏人揍得半死,眉毛夾得死死的,「九弟,七弟那邊很忙,你去幫他吧。」

「七哥那邊有什麼好忙的。」九阿哥興沖沖問,「下午去哪裡?」

「街上的非法煙館都關上,下午哪裡也不去,回宮。」胤祚讓衙役去請郎中,有幾個吸食者被胤□揍得%e5%b1%81%e8%82%a1開花,不想他們死在戒/毒房裡麵,必須上藥。

胤□心虛的半低著腦袋,跟著胤祚身後嘀咕,「朝廷大張旗鼓查抄福壽/膏,誰還會在外麵吸啊。」

「什麼意思?」胤祚問。

胤□:「當然偷偷買回家吸啦。」

「意思讓我一家一家搜?」胤祚挑眉。

胤□忙說,「當然不是,弄個獎罰製,吸食的罰錢,舉報的獎勵。」

六阿哥白他一眼,「窩在家裡吸食福壽/膏的,隻有他們的家人和下人知道,你覺得下人有膽子舉報主子?九弟怎麼淨想些不切實際的。」

九阿哥一噎,「也不一定非得他們自家人,舉報者也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胤祚一想,「這個可行。我下午去內務府看看,這事就交給你了。」

「順便跟五哥講一聲,我的府邸可以提上日程啦。」九阿哥提醒,六阿哥點頭,兩人計劃的好,到崇文門被魏珠兒堵個正著。

哥倆一喜,魏珠兒道,「爺在宮裡,讓奴才來找九阿哥,爺有事跟你說,南三所等他。」

兩人並不知道胤禛偷一張聖旨和一枚行璽之事,也不清楚他去山西幹麼,九阿哥下意識摸著一抽一抽的疼%e5%b1%81%e8%82%a1,等魏珠兒回乾清宮,他扔下六阿哥就去宮外找五阿哥,打算在他家躲幾天

康熙似笑非笑道,「嘖嘖,這是誰呀?朕怎麼不認識了。」

「二哥改日讓欽天監的人給汗阿瑪做一副西洋鏡。」胤禛接道。

康熙一噎,混賬!見麵就諷刺他老眼昏花,誰給老四的膽子?一拍案幾,「愛新覺羅.胤禛,你可知罪?!」¤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4章 胤禛再變送子觀音

太子心裡咯登一下就站起來,康熙瞪他一眼,太子爺的雙腳被定住,擔憂地望著胤禛。

「兒臣有事向汗阿瑪稟告,您確定先治兒臣的罪?」胤禛一頓,「關於鹽運的。」

食鹽乃國家重要物資之一,戰亂年代,一把鹽比一把糧食有用,「說!」康熙壓下怒火。

胤禛條理清晰,簡明扼要,五分鐘便把去山西,和以後打算做的事解釋清楚。太子和康熙兩人呆住,一時竟忘記呼吸。

「......知道你在說什麼?胤禛,鹽課居天下財賦四之一,兩淮最巨,其弊亦最甚。你現在不但要求朝廷放棄鹽稅,還要精簡鹽運司?」太子緩口氣,「這會帶來多大動盪,想過麼?」

胤禛道,「如果二哥身上長個膿包,為日後健康,禦醫說必須割掉,但割掉膿包會傷筋動骨,二哥選擇短痛還是長痛一生?」

「你身上才有膿包!「太子爺被他成功噁心到。

胤禛:「就當我身上,可我選擇割掉,汗阿瑪同意麼?」

康熙滿眼複雜,四阿哥被他看的忍不住後退幾步,半晌,道,「這是你偷玉璽盜聖旨的理由?」

「怎麼這樣說啊。」四阿哥尷尬地笑笑,「我也是為國為民。」

康熙心想,你若是為了自己,朕早打斷你的%e8%85%bf,砍掉你的爪子,「出去,現在朕不想看到你。」

胤禛心底歡呼一聲,偽造聖旨的茬又揭過去啦,「兒臣不打擾汗阿瑪,汗阿瑪好好考慮兒臣剛才說的。」非常規矩的行禮告退。

「等一下。」康熙突然想到,「玉璽呢?」

胤禛嘿嘿兩聲,「那啥,兒子回來的太急,忘在驛館了。」

「怎麼不把你自己忘在山西?」康熙沒好氣道,當他是三歲小孩,那麼重要的東西能忘掉?鬼扯!留給老八就直說,又不能趕他去山西拿回來。

胤禛扯扯嘴角,「兒臣心裡記掛著兒子,當然不能忘。」說完就往南三所跑,撲了個空,到胤祺家裡,不由分說的一腳把胤□踢到山西。

八阿哥見他什麼行李都沒帶就跑來了,別提多感動。可把九阿哥羞的好幾天都沒敢正眼看八阿哥,藉故看資料躲在房中,八阿哥又是一陣感動。

尼楚赫隱約聽胤禛提過一句鹽課,見他這麼快回來非常詫異,不好直接問,就把弘暉抱到他跟前,「弘暉問阿瑪累不累,山西之行順利麼?」

胤禛笑著抱過兒子,「吧唧」一口印在白嫩的小臉,「弘暉還記得阿瑪麼?」說著話顛顛他。

弘暉以為和他玩,樂的哇哇叫,胤禛抬手把兒子往上拋,弘暉嚇得驚呼一聲,轉眼間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