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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行璽,怎麼了?」胤禛說完就揣進懷裡。

八阿哥一下跳起來,「怎麼了?問我了怎麼了?你居然,敢把汗阿瑪的行璽偷出來,咋不把傳國玉璽也偷出來?」

「傳國玉璽啊?說來我還沒見過。」胤禛可惜道。

八阿哥眼前一黑,無力道,「乾清宮守衛森嚴,你,你怎麼順出來的?」

「這方印隻有汗阿瑪出行時才會拿出來,我看一直放在哪裡也是浪費,借出來用用,也不埋沒他。」胤禛瞪著他,「難道爺說的不對?」

已嚇傻的眾人連連搖頭。

八阿哥動動嘴巴,想提醒某些時候很無知的四哥,行璽雖然平常用不到,萬一汗阿瑪冊封某人,這枚玉璽是一定會用到的。

有些事不禁念叨。

八阿哥在千裡之外的運城提醒胤禛,盡快給汗阿瑪去一封信,交代行璽一事,康熙在宮裡找行璽。

自由出入乾清宮的,除了宮裡的奴才就隻有它的主人和未來的主人。

找不到行璽,康熙便問太子有沒有見過。

太子爺神色未變,「汗阿瑪意思兒臣拿的?」

康熙忙說,「朕不是懷疑太子,行璽隻有%e9%9b%9e蛋那般大,可它份量不輕,不可能被老鼠拉走。」

「是不是哪個調皮的小太監看著好玩,拿走了?」太子遇到過這事,弘旭見他的印章漂亮,偷偷順出去跑到南三所,找他的叔叔們要印泥,逢人就蓋章。

五阿哥把他送回來時,他臉上身上,和弘旭自己臉上身上,全是「皇太子寶」的字樣,太子見一大一小像個花貓,好氣又好氣。知道弘旭是無心的,太子隻告訴他印章很寶貴,千萬不能拿出毓慶宮,聽到弘旭說,「知錯了。」太子爺沒揍他。

回憶到這裡,太子爺打個激靈,「是不是被哪個侄子拿去玩了?」

顧問行道,「弘昱阿哥和弘旭阿哥來玩時,皇上怕玉璽砸到他們,平常用不到的行璽就放在多寶閣的最頂上,也是怕人好奇偷偷拿下來看,便一直放在盒子裡,奴才們不敢拿,小阿哥們也不可能知道。」

康熙皺眉,「還能飛了不成?」

「汗阿瑪用行璽幹麼?」太子問,「信璽不行?」

康熙:「小六過些日子嫁去蒙古,冊封小六為和碩公主,你說信璽行麼?」

太子:「......好像不成,要不用天子行璽代替?」

「那是冊封額駙時用的玉璽,你替朕擬旨,再去小六那裡替朕傳旨?」康熙睇他一眼。

太子爺縮縮脖子,「當兒臣什麼都沒講。」

康熙又瞪他一眼,招來所有侍衛,問他們最近有誰來過乾清宮,王公大臣不可能,後妃們進不來乾清宮,隻有皇子們。

範圍很小,乾清宮的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講。

康熙見他們這樣,「是不是想到了?」

侍衛長下意識看太子一眼,太子被他看的心驚肉跳,「不是孤!」

「不是太子。」侍衛長道,「不過,奴才記得有一天您和四爺一塊來找太子,你和皇上在院子說話,四爺趁你們聊天時,回屋裡一趟,大概兩分鐘又出來了。」

「所以你懷疑我和四阿哥串通好的?」太子爺不敢置信,「汗阿瑪,兒臣冤枉啊, 別聽他胡說,兒臣天天在宮裡,用不到行璽啊。」

康熙冷哼一聲,「這事最好跟你沒關係,讓朕知道你和那個混賬串通好的,保成你等著!」

「也不一定是四弟啊。」太子弱弱地說一句,又惹來康熙一頓怒瞪。回到宮裡就給胤禛寫信,可是信出了毓慶宮就被康熙的人截去。

康熙拆開一看,確定跟太子沒關係,太子也問胤禛行璽是不是他拿的,便把信還回去,坐等胤禛的來信。他倒要看看,這個四兒子又瞎搗騰什麼,居然用到玉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天沒一次寫這麼多,非常不習慣,期間總分神,幸好堅持下來!

☆、第171章 四八在山西

胤禛此行帶四十名侍衛,每個侍衛身上都配有一把鳥銃,加上伺候的奴才,他們一行足足有五十人。

四阿哥從未想過掩飾行蹤,他和八阿哥到運城最好的酒樓裡包下二樓,要五桌最好的酒菜,一頓飯沒吃完,運城縣令攜城中大小官員到了。

運城百姓以前不知四阿哥其人,兩年前臨汾發生大地震,離臨汾隻有兩百多裡的運城也受到影響,百姓們惶恐不安之時,四阿哥從京城帶來的物資運到了。

城中有個富商,據說在京城很有背景,賑災物資抵達時,讓下人搬去足夠他們家主子下人百十口子吃半個月的份量,運城縣令乃草根出身,不敢得罪他。

據說四阿哥嫉惡如仇,顯赫一時的納蘭明珠見著他都夾著尾巴,便試著給他去一封信,當天晚上,四阿哥的親衛到了。

來到運城,二話不說,把那個富商斃了,根本不管你什麼理由。貪墨賑災物資的人把物資吐出來,送到縣衙由縣令統一分配。

手段直接狠辣,土豪鄉紳背地裡嘀咕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皇阿哥,運城百姓拍手稱快。

酒肆老闆知他來自京城,見隨行人員威武不凡,見多識廣的老闆看出魏珠兒不是常人,酒樓老闆沒猜出胤禛的身份,也猜出他一定是皇親國戚,於是讓小二哥去找縣令。

縣令聽小二哥說那群人中有兩個主子,一個是四爺,一個是八爺,眉眼相像,可能是兄弟,進士出身的縣令爺在京城待過一段時間,立馬聯想到四阿哥。

縣令見到胤禛口稱下官,胤禛抬抬眼皮,沒等對方說完,便道,「樓下等著。」縣令打個激靈,娘呀,有生之年見著威名赫赫的四阿哥,這輩子,真他娘的值了!

胤禛一行人吃好飯,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縣令眼中沒有一絲不耐,胤禛多看他一眼,見對方也就三十來歲,心裡多個想法。

運城池鹽名滿天下,而運城特產也是池鹽,四阿哥表示想去鹽池看看,縣令有三分遲疑,卻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鹽運司各官陪同前往,這是必須的。胤禛大致看一眼,運城的大小官員俱在,到達鹽池邊,他就讓下屬念聖旨。

八阿哥昨天晚上看著四哥臉不紅心不跳,手不抖,大筆一揮寫出一份聖旨,然後蓋上行璽......八爺心虛,聽聖旨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胤禛瞪他一眼,八阿哥趕忙調整表情。

由八阿哥接管運城鹽運司,眾人滿臉錯愕,然而聖旨上麵的玉印做不了假,當地屬官非常不安,難道中飽私囊,貪/汙受/賄的事被朝廷知道?不然怎麼解釋一次派來兩位皇子,何況四阿哥還管著戶部,事情不嚴重會讓他來麼?

太平盛世,沒人想不開跟朝廷對著幹,八阿哥接下聖旨,四阿哥沒開口,運城的官員仍然直挺挺跪在地上。然而淩遲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有幾個心虛之人,等待四阿哥開口之時已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誰知四阿哥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片刻,便示意他們起來,然後拒絕縣令的好意,帶著隨從前往驛站。

兄弟倆急著趕路,一路上也沒好好說說話,昨晚胤禛寫好聖旨已接近淩晨。他們回到驛站,八阿哥就拎著自己的行李跟胤禛回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四阿哥詫異,「不去休息跟著我幹麼?」

「四哥不說接下來怎麼做,弟弟睡不著。」包裹丟在他床上,大有胤禛不說清,他倆都別休息的打算。

初春時節,晝短夜長,吃過午飯到鹽池逛一圈又天黑了。四阿哥想一下,「邊吃邊聊。」

隻要他願意說,不吃也行。

八阿哥給他倒杯水,又問,「要筆墨麼?」

胤禛點頭,魏珠兒就出去找驛丞。

胤禛攤開紙,在最上麵寫個大大的「八」字,不假思索往下畫,如果遺音在此,就算她前世從出生便待在醫院裡,也可以看出胤禛畫的是一公司雛行。

「這什麼意思?」八阿哥看不懂。

「改製!」胤禛扔下筆,拿起筷子,輕飄飄兩個字,宛如平地一聲雷。

八阿哥驚疑不定,「你,我,我沒聽錯?」

胤禛頷首,「在運城一文錢可以買兩斤食鹽,經過鹽運司到鹽商手裡,賣到太原府,一斤鹽至少需要十文,出了山西再到京城,二十文也不一定買到一斤粗鹽。運到偏遠地區,每斤多達百文。」頓了頓,「鹽是生活必需品,百姓不食無法從事生產,可是每斤百文,京郊百姓也無力承受,偏遠地區的百姓百文錢還不一定買得到。明麵上食鹽掌握在朝廷手裡,其實早已被鹽商壟斷,一旦他們惡意抬高鹽價......」

八阿哥打個寒噤,猛然想到前世江南地區發生的一次小規模□□,由於連日陰雨造成食鹽緊張,鹽商趁機抬價,百姓不平,兩方撕扯起來。最後官府出麵鎮壓,又抓幾個鹽商,才把這件事解決。

「可是食鹽必須通過鹽商銷售出去。若不是鹽商壟斷,私鹽也不會屢禁不止。」八阿哥歎氣,望著胤禛,「四哥真有好辦法根除這塊毒瘤?」

毒瘤是指鹽商還是私鹽販子,對胤禛來說都一樣,要不多久便會成為過去式,「朝廷給鹽商定價,每斤食鹽兩文錢,一旦加價,當地官府便有理由把他們收押。」

「萬一他們以次充好呢?」八阿哥問。

胤禛說:「沒有食鹽拿什麼以次充好?或者在鹽裡加麵粉?白麵粉比鹽貴。」一頓,「以後食鹽對外銷售時不經過鹽運司轉手,鹽池那邊產出鹽,鹽商就直接拉走。

「再把鹽商各自的銷售地區劃分出來,每個地方所需的食鹽有一定數量,如果大範圍鬧鹽荒,說明鹽商把食鹽昧了起來,直接追究他們的責任便可。」

胤祀:「兩位錢一斤,也就說鹽商賺一文,除去車馬費、房租費等開支,鹽商賺不了多少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嫌少不幹,有的是人願意接。」胤禛道,「你明天去鹽運司把事務接過來,我去鹽池看看,過幾天召鹽商來開會。明天得讓魏珠兒跑一趟巡撫衙門,讓山西巡撫調兵過來協助咱們,以防鹽商鬧事。」

「山西巡撫聽咱們的?」八阿哥懷疑。

胤禛掏出行璽,「以為我幹麼把它順出來,汗阿瑪有很多印章,而文武百官都知道,汗阿瑪出宮便會帶上這枚印璽,頒布詔令也總用它,如今它我手裡好比『如朕親臨',就是豐台大營的提督也不敢不聽令。」

八阿哥一看到他手裡的玉璽就頭疼,「小心回到京城汗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