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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大膽嚷嚷,拿定四福晉不能拿她們怎麼辦。

尼楚赫嗤笑,這話她好意思講臉厚心黑唐王都不好意思聽,「白芨,送客。」

「求福晉給條活路。」

「家裡的日子沒法過了。」

「四阿哥這是要逼死——」

「閉嘴!」尼楚赫突然變臉,清皇室如果有人能令唐王折服,不是康熙也不是太子,僅四阿哥一人。兩人沒發生關係,前世有識人之明,任人唯賢的唐王也不允許有人如此詆毀胤禛。何況兩人近來各方麵都很和諧。

餘光瞄到遠處走來一行人,既然這樣就別管她不客氣。讓家中小廝趕走圍觀的人,四福晉淡淡地說,「你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居高臨下睥睨眾人,那德行要多欠扁多欠扁。

突然一人伸出手,「你還是人?說的是人話?」

尼楚赫下意識後退,鞋跟一歪,木蓮、木槿驚呼,「福晉——」

作者有話要說:  四福晉想幹麼?

☆、第160章 四阿哥歸來

白芨怕心懷不軌之人衝撞福晉,便交代木蓮和木槿保護福晉。

尼楚赫笑她緊張過度,四爺門前誰敢造次。

眼瞅著四福晉四肢朝天,一左一右兩護法救她於出糗之中。就在他站直身體的一瞬間,尼楚赫抬手摀住肚子,「啊——好痛,痛,來人吶,禦醫,禦醫——」

「福晉你怎麼了?」

「怎麼了?」木槿和木蓮異口同聲地問。

尼楚赫半躺在兩人懷裡,嘴裡嚷著,肚子痛,肚子痛,禦醫……手指在木槿手背上撓兩下,木槿微楞,白芨慌慌張張跑到她對麵,尼楚赫衝她眨眨眼。

白芨明顯一怔,福至心靈,關心變驚慌,「木槿、木蓮扶著福晉進府,小心福晉的肚子,魏珠兒,快去太醫院請禦醫,等等,最好的禦醫,快點!」

「哦?好好!」魏珠兒轉過身迎上九門提替凱音布。

凱音布:「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重心放在兩個丫鬟身上,尼楚赫沖白芨微微合眼,白芨轉身道,「啟稟大人,她們意圖中傷福晉,福晉受到驚嚇肚子疼痛不止,我懷疑她們故意為之。」

「胡說,我根本沒碰到四福晉。」剛才伸手的婦人其實想抓四福晉的旗袍,誰知四福晉反應太快,她的手伸出去的同時,四福晉連連後退幾步。

「你沒碰到我家福晉怎麼會肚子疼。」溫柔和善的白芨姑姑滿臉戾氣,甚至麵目可憎,「魏珠兒快點,福晉肚子的小阿哥若有個好歹,爺回來家活剝了你!」

也就白芨敢這樣講,魏珠兒比白芨小好幾歲,又比她晚好幾年到胤禛身邊,比起活潑開朗的白薇,白芨更穩重,也最重規矩。

魏珠兒平時便有點怯她,打個寒顫,拔%e8%85%bf就跑,慌不擇路,踉蹌一下,凱音布扶他一把,「魏公公小心點。」

魏珠兒匆忙中道聲謝,跑了一段距離,腳步一頓,朝腦門上拍一巴掌,他沒記錯的話,福晉的葵水才過去半個月,怎麼可能懷孕?

別問他怎麼知道,每月總有那麼幾天,爺大張旗鼓地吩咐廚房給福晉燉補品,每逢那幾日,弘昱小阿哥的胃口都會很好,院子裡瀰漫著各種香味,一天吃五頓也覺得餓得慌。

「魏公公上街啊?」沿街百姓的聲音響起。

魏珠兒瞬間回過神,猛然記起做戲做全套,「不是,雜家出來的太急忘了騎馬,你家有馬麼?驢或者騾子都行,趕著去太醫院。」

「有頭驢,我這就給你牽去。」說話的人轉過身又回頭問一下,「怎麼,四爺病了?」

「唉,不是四爺是福晉,一言難盡啊。快別耽擱,給我牽去。」魏珠兒眉頭緊皺,似有難言之隱。

借驢的那人望著魏珠兒的背影,奇怪道,「福晉生病了?」

「我看不像。」他旁邊的鄰居說,「福晉病的得多嚴重,才能讓魏公公忘記騎馬。」

「總不會發什麼急診吧?」

「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你詛咒皇阿哥。對了,剛才九門提督是不是過去過?」

兩人一想,互看一眼,抬腳就往四阿哥北去。走到一半,看到九門提督帶著士兵押著一群婦女過來。兩人慌忙退至一旁,問圍觀者,「怎麼回事?」

「那個不要命的女人推四福晉一把,四福晉動了胎氣,肚子疼。」對方說著話「呸」一聲,鄙視道,「虧她還是官夫人,真不要臉。四阿哥府上的白芨姑姑說他們家欠戶部的銀錢,戶部的銀子都是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不講還錢還敢去府上鬧事,不就覺得四爺今天不在家。」

九門提督聽著耳邊的議論聲直歎氣,這叫什麼事喲。

看一眼被士兵押著走的女人們,又忍不住歎氣,膽子真大,該說她們無知無畏呢,還是頭髮長見識短?像他這種坐到從一品的人,不被逼急都不敢往四阿哥身上撞,誰給她們的膽子,擱四阿哥門前鬧事,但願四福晉虛驚一場,萬一小阿哥有點閃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大門關上,尼楚赫穩穩當當站起來,肚子也不疼了,甩著手絹道,「我的瓜子呢?」

「福晉你就別吃了,奴婢肚子裡的孩子差點被您給嚇出來。」白薇拍著%e8%83%b8口,一陣後怕。

尼楚赫笑道:「誰讓你過來的。」走到後院中堂,「木蓮,去把五弟送來的紅鬆子拿來。」

「福晉,禦醫待會兒就來了,你沒事也該躺床上去。」白芨皺眉,「禦醫來到看你一手鬆子一手瓜子,像,像什麼樣子嘛。」

四福晉巋然不動,「本福晉使喚不動你是不是?木蓮。」

木蓮歎一聲,轉身去找關外送來的鬆子。

禦醫隨魏珠兒走進後院,看到福晉好端端的,使勁揉揉眼,「誰不舒服?」

魏公公捂臉,福晉啊,做戲做全套吶。臉朝後麵,手指前麵,「喏,福晉。」

禦醫懵逼了,麵色紅潤,手捏鬆子的人病人四福晉?逗他玩啊。「福晉哪裡不舒服?」禦醫搞不清狀況,小心翼翼地問。

尼楚赫捏兩個鬆子仁送到嘴裡,嚥下去之後伸出手腕,「肚子疼?」

禦醫來的路上已從魏珠兒口中得知四福晉「動了胎氣」,可把脈的結果,「福晉動了胎氣?沒有啊。」難道他年齡大,診錯了。

「那我的肚子怎麼那麼痛。」尼楚赫睜眼說瞎話。

禦醫看到桌子上一堆鬆子殼,嗬嗬,你吃太多撐得,不疼才怪。可這話不能說出來,明知她沒事找事,「下官才疏學淺,不能診出四福晉所患何病。」

「魏珠兒,不是讓你把太醫院最好的禦醫請來?」白芨道,「就請個這樣的?」

魏公公捂臉道,「他就是最好的禦醫。」

尼楚赫抬眼望著他,「你什麼意思?說本福晉裝病?」

禦醫很想點頭,「不是。」一頓,「福晉您說哪裡不舒服?」

「%e8%83%b8悶、頭暈,氣短、肚子疼,禦醫開藥吧。」尼楚赫道。

禦醫真想轉身走人,「這藥,下官不會開。」

尼楚赫彷彿沒看見年過半百的老頭臉上黑得滴出墨,「不會?本福晉教你,往重了下藥。這樣還不會?那你也別走啦,等四爺回來家,你親自跟他說,堂堂禦醫不會開藥。」

老禦醫膝蓋一軟,「下官說錯了,下官這就去開藥。」

尼楚赫輕哼一聲,「魏珠兒,送禦醫回去,隨他一塊去太醫院抓藥。」+思+兔+網+

魏珠兒苦著臉,好想說,福晉別鬧,爺不在家,咱安生會吧。而白芨遞給禦醫一個荷包,禦醫接也不是,不接?不敢不接啊。裡麵很輕,不用想,一準是銀票。

禦醫拿了錢就得辦事啊。和魏珠兒同坐在車轅上,歎氣,「魏公公,你跟我交個實底,出什麼事了,福晉怎麼好端端的裝病?」

魏珠兒駕著馬車,慢悠悠慢悠悠的走著,邊走邊把先前的事說一遍,「我們家爺最近什麼事都沒幹,也不知那些人從哪來聽說爺要收戶部欠款,不想還錢就來鬧。兩句話沒說完,就見一女人想推福晉,福晉要不是機智裝病,她們這會兒還在門口鬧呢。」

「四爺真沒要收賬?」禦醫忙問。

「籲」一聲,魏珠兒停住車,「怎麼回事?你也聽說了?」

「我聽兒子說的。」禦醫見他這樣,「你不知道?」

魏珠兒搖頭失笑,「何止我,我們府上沒人知道這事,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亂造/謠,要讓爺知道誰,爺非得扒掉他的皮!」

八阿哥和九阿哥打個噴嚏,哥倆相視一眼,八阿哥:「四哥回來了?」

「不可能這麼快。」九阿哥掏出懷表,「最早也得三四點鐘。」

八阿哥想了想,「要不去四哥府上等著?」

「也行,省的夜長夢多。」說著話哥倆站起來讓宮人備車。

禦醫得知四福晉不是故意找事,便跟魏珠兒說,「我給福晉開兩幅補身子的藥?」

「你看著辦。不過,你的同僚若是問起來?」魏珠兒看著他。

禦醫:「我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回到太醫院,有人問四福晉怎麼了,禦醫搖頭歎氣,彷彿四福晉大限已到,嚇得人家也不敢問了。

待魏珠兒拿著藥回到家,四福晉吃飽喝足午睡去了。魏珠兒揉著鬧饑荒的肚子,把藥放遞給木蓮,說一聲,「補藥。」就去廚房找吃的。

九門提督抓一群婦人回來的消息,午飯後傳遍內城大街小巷。

今天是清明,大部分官員上半天班,下午就不用到部裡去。有那麼十幾個官員吃飯時不見自家夫人,找丫鬟一問,夫人在四阿哥府上。

晌午還不回來,難道四阿哥府上管飯。

知道自家夫人去鬧事,對方也沒在意,午飯後還不見回來,派人出去一打聽,十幾個人聯袂去找九門提督。

凱音布一次抓那麼多官夫人也怕,看到來人,沒有超過正四品的,九門提督放心了,芝麻大的小官敢跟四爺橫。

真是老壽星吃□□——活得不耐煩了!

凱音布沒把他們趕出去,「你們的夫人把四福晉氣病了,這事得四阿哥回來定奪,本官不敢放人。」

眾人找準機會,四阿哥不在府上的時候去鬧,四福晉能給句承諾最好,不給句實話也膈應她一次。什麼都算好了,就沒算好四福晉病了。

一群人作揖又打千,任憑他們好話說盡,凱音布就是不鬆口,「放了你們夫人?四阿哥回來能要本官的命。本官勸你們有這個時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