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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話的人此時摀住嘴巴。

瞧對方那身衣裳,還有那鑲金邊的鳥籠,見鬼的碰瓷!一定是對麵那幾人惹到這位爺,人家帶著家丁來堵他們。這個想法剛在腦袋裡過一遍,胤禛就抬起胳膊,站在他麵前的人一下子摔個四肢朝天。

他的同伴伸胳膊捲袖子,六名侍衛往胤禛身邊一站,「想幹麼?打架!」說著亮出劍。

幾位敗掉上千兩銀子,連指甲蓋那麼大的玉石都沒賭到的人心情不好,然而看見刀,瞬間回過神,能帶刀出街的人,起碼也是名紅帶子,心裡就有點怯,「沒有,沒有的事。」

這可不是胤禛想看到的,抬腳踢一下地上的人,厲聲道,「把爺的鳥籠子拿起來,快點!」

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這位爺,我幫你撿起來。」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人說。

胤禛衝他「呸」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爺要你撿了麼?」指著坐在地上的人,「就說你,快點,惹急了爺,爺讓你吃不著兜著走!」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幾位可是太子母族的人。宰相府的丫鬟還能配七品的官,這幾人的祖輩都跟老相爺索尼走南闖北,有的還上過戰場。雖為家奴,赫捨裡皇後在世時,見著他們家的祖輩也會給個笑臉。

幾人再也忍不住,管他是誰,從地上爬起來那人指著胤禛,「你他娘什麼東西?敢讓爺吃不了兜著走,知道爺是誰——」

最後一個字沒出來,侍衛抬%e8%85%bf一腳,那人又摔一個四肢朝天。和他一起鬼混的幾人腦袋一抽,不管對方有刀還是劍,衝著胤禛就揮拳。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拳頭要砸到四阿哥臉上,順天府衙役一人一腳,連著撲通三聲,轉眼間,地上躺四個人!

衙役身子一轉,圍觀群眾不禁替胤禛哀悼,眼中閃過絲絲同情,惹誰不好非得惹赫捨裡家的家奴,赫捨裡氏是他能惹的!?

群眾們認識整日裡在這邊混的那幾人,就當他們以為衙役會各打四十大板,卻聽到,「爺,您沒事吧?」

眾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什麼情況?

胤禛高傲道,「爺沒事,爺的鳥有事!」

衙役狗%e8%85%bf的撿起鳥籠,看到裡麵的畫眉鳥橫衝直撞,如果繼續撲打,撞不死它也得撞暈它。衙役見鳥籠那麼精緻,很想問四阿哥此鳥是不是來自大內。

「爺您說怎麼辦?」衙役狗%e8%85%bf的問,「是把他們關起來還是?」

地上四人一時懵逼,這人什麼來頭?

「關起來有什麼用?」胤禛的聲音再次響起,「瞧瞧我的畫眉被嚇得,瞧瞧我的鳥籠被摔的,它們指不定得多疼。」

六名侍衛扭過臉,裝作不認識四阿哥。而胤禛還沒說完,「關就算了,怎麼也得給畫眉和鳥籠一點精神賠償。」

「所以?」衙役憋得臉通紅,卻不敢笑出來。圍觀群眾可不管這些,他們被四阿哥逗得直樂。到了這時候,是個人都知道胤禛一行故意找茬。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叫著,「賠錢,賠錢,賠錢給畫眉和鳥籠看大夫!」

「咳!」胤禛差點笑出來,「爺不要多,十萬兩!」

「你咋不上天!」地上的人猛然跳起來,顧不得%e5%b1%81%e8%82%a1疼,揮舞著雙手直衝胤禛而來。

「幹麼呢?幹麼呢?反了你了?」衙役上去攔著,扭頭看胤禛一眼,胤禛挑眉,衙役道,「畫眉因你們摔在地上,這位爺管你要賠償怎麼了?沒錢就直說,爺長得那麼和善,好好說話爺會理解的。不想給錢還打人?當世上沒王法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回府!」

弘昱臉色一白,「四——」

小安子摀住嘴巴,「主子沒事,咱們跟過去,小阿哥,咱不能出聲,出聲會壞了你四叔的大事,知道麼?」

弘昱無意識的點點頭,盯著胤禛的方向,「快,走!」

胤禛和他的六名侍衛打頭,八名衙役押著四人跟在後麵,那四人即便知道今天碰到硬茬,自覺是赫捨裡皇後娘家的奴才,他們身後有太子爺,那可是將來的皇上,不怕死的說,「憑什麼綁我們不綁他?」

胤禛不想把今天這事弄的人盡皆知,衙役自然不敢多嘴把四阿哥的身份叨叨出來,「哪那麼多廢話,他是誰自有大人審問,再廢話掌嘴!」

圍觀群眾此時都忍不住打量胤禛,胤禛衝他們笑道,「大傢夥都散了吧,待會兒索額圖過來看到你們看他家奴才的笑話,小心他連你們都不放過。」

此言一出,不遠處幾人突然停住腳。

他們經常跟被綁的四人混,見那幾人被踹在地上便想上去幫忙,眼尖的看見衙役來了便拉住同伴,就那麼一停頓,幾人看清了衙役對胤禛的態度。

他們想的是太子爺的位置穩,索額圖就不會步納蘭明珠的後塵,雖然知道胤禛肯定是皇親國戚,但比起太子來還不夠看。眼見四人被綁走,以前又聽對方吹噓他們多麼被主子看中,和他們交好的人就打算通風報信。

胤禛直呼索額圖的名字,幾人稍稍遲疑,便打算直接去找索額圖府上,而不是去那幾人家裡。待會兒見著赫捨裡家的主子,就說有人對索大人不敬,直呼其名。如果得了索大人的眼,榮華富貴,我們來啦!

然而,胤禛進了內城,周圍看客少了,他便對衙役說,「先把他們壓回去,爺待會兒就過來。」話音落下,從四麵八方走來三十名衙役,胤禛帶著那三十米衙役走了。

至於弘昱,安公公抱著他坐上馬車,同路的還有拎著鳥籠魏珠兒,一個回家,一個去佟國綱府上還鳥。

索額圖在部裡辦差,看到家中老奴過來,眼皮一跳,走出去,「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著個小子來——」

「求爺救命!」華服老頭撲通跪在地上,張嘴便說有人辱罵索大人,家裡小子聽見上前理論,被那人聯合巡防衙役抓進了順天府,隻字不提鳥籠。

索額圖氣得臉通紅,「好大的膽子!」怒道,「爺倒要看看順天府多大臉!」說著往外走。前腳出門,後腳迎來一人。

張起麟道,「索大人,太子爺找你有急事!」

☆、第142章 索額圖想死

索額圖腳步一頓,「太子找我?現在?何事?」

「主子的事奴才哪知道。」張起麟看起來非常著急,「不過,主子說讓你趕緊過去,索大人你騎奴才的馬。」

索額圖忙問,「你呢?」

「奴才跑著回去,索大人不用擔心。」張起麟那副晚一秒天就塌了的樣子,索額圖好害怕,「好好好,我這就去!」

「索大人,你的馬在那邊。」馬齊出言提醒。他和索額圖各有各的職責,卻都是議政大臣,今日幾位議政大臣在一塊商議事情,聽到張起麟的聲音馬齊便走出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太子和四阿哥關係最好,加上石氏又是太子妃的堂姑,外人看來,馬齊一家也算是太子的人,馬齊也有這樣的認知,便說,「索大人你儘管去忙,下麵的事情教給我等。」

索額圖安心,他家老奴才急了,「爺,順天府那邊?」

「回頭再講!」索額圖瞪他一眼,無聲地說,不長眼的奴才,沒看見太子爺找他?頭也不回,跨馬就走。

與此同時,胤禛回到家中,隻比弘昱晚半小時。

是的,四阿哥的確在家裡。魏珠兒使勁揉眼,沒看錯!可他隻是去佟家送隻畫眉鳥,被佟國綱拉住說兩句話,主子就坐在中堂內吃飯……這速度,快的嚇人!

受到驚嚇的魏公公找到下人房中吃飯的安公公,安公公搖頭,「我也不知。福晉問我爺什麼時候回來,爺說他過會兒就來,我便這樣跟福晉講,沒想到爺真回來了了。」

「那些衙差呢?」魏珠兒好奇,小安子更好奇,哥倆蹭到胤禛的護衛身邊,「主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侍衛:「早兩天爺對我們說今天配合順天府行事,我們好奇,懲治幾個奴才而已沒必要驚動順天府吧。爺說內務府的屬官查到的資料有斷層,懷疑赫捨裡家的那幾個老奴才手裡有人命,便把這事交給順天府。

「爺昨兒去一趟毓慶宮,不知跟太子說了什麼,今天爺就帶著那些官差去了詹事府,詹事府的人早已等在門口,看到爺向他道聲謝,便和衙差一塊去那四人家中。名義上要賠償,其實去抄家。」侍衛頓了頓,「所以接下來是太子的事,跟爺沒關係。」

魏珠兒瞪大眼,「又是抄家?」

「他們中飽私囊得厲害。」一侍衛放下筷子,「你們常年在宮裡有所不知,今天碰上主子的那幾人,其中一人家裡比朝中四品官員家中還有錢有人脈。其實這事歸詹事府管,可主子說太子是儲君,不能像他一樣直接出麵拿人,那樣太掉粉。

「告訴索額圖,你家幾個奴才不像樣,得嚴懲!索額圖剛當上赫捨裡氏的族長,族中長老都看著他,那幾家老奴活動一番。」侍衛攤攤手,「最後大概會不了了之。主子還打算收拾佟家的刁奴,這種情況他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所以主子出麵鬧出事,順天府的人看到爺要辦人,即便後來換成詹事府的人,他們也不敢不盡心?」小安子問。

侍衛道,「是的。詹事府處理皇後娘家的家務事,那是他們分內之事,想快很準解決那幾家,詹事府人手不夠,必須找刑部、大理寺或者順天府這些專業辦案人員合作。

「而詹事府和這三家沒交集,說順天府吧,太子借調他們處理索額圖的家務事,當時索額圖不說什麼,等太子回宮,被打臉的索額圖即便弄死順天府尹,他墳頭上長草,太子爺也不一定知道。

「別忘了,佟國維大人退下後,索額圖就是領侍衛內大臣,想瞞住太子爺一點消息,不要太簡單。這也是太子為什麼找主子。

「太子找到順天府,順天府不想得罪赫捨裡氏,一準推到刑部,刑部尚書有時候都敢不給皇上麵子,圖納才不會摻和太子的家事。大理寺每天都要審核下麵送上來的案件,每個人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他們還指望刑部幫忙,更不會替刑部捉人拿髒。」侍衛頓了頓,「刑部一般接管刑事案件,這種小事,太子爺估計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安公公同情太子,「太子爺的身份比主子高,卻還沒主子手中的實權大,太子夠不容易的。」

其中一鑲黃旗侍衛道,「太子爺很不容易,聽我阿媽說索額圖以前上躥下跳,好像後來被太子敲打幾次才老實,不然他就是下一個納蘭明珠。有這種豬隊友,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