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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定是個大俗之人,抱著東西就走了。

平時沒事時就拿出來玩玩,可寶貝了。第一次玩玉石玩出來的,小四阿哥沒玩夠那是誰也不給,可白芨說那上麵的娃娃好像四阿哥小時候,這尊寓意吉祥瞧著喜慶的玉雕就被收入箱底。

太子隻覺眼睛一花,不敢置信道,「這,你,孤怎麼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著呢。」康熙派人天天盯著他,也不曾知道他有這個。」

太子一噎,「孤跟你糾結這個幹麼,反正現在是孤的。」

八阿哥勾頭,九阿哥墊腳,待看清盒子裡裝的物件,同時伸手,太子仗著自個比他們高,抬手奪過來,「想得美啊你們!」

「四哥我也要。」八阿哥拽著他的衣袖。

九阿哥苦著臉,「都是兄弟,你不能厚此薄彼。」嘴裡泛出的酸水能把鎮江淹了。

「是兄弟那也不一樣。」胤禛一邊掛一個弟弟,抬%e8%85%bf往裡走,「一直都是二哥照顧我,替我背黑鍋,你們剛好相反,到了我那裡見著什麼拿什麼,好意思說我厚此薄彼,臉疼不疼?」

太子腳步一頓,回頭看一樣老八和小九,兩人猛然想到送太子的禮物便是來自四哥那裡,哥倆瞬間老實了。

蔫頭蔫腦跟著後麵,相視一眼,無聲地說,「太子妃會不會連生五子?」

「她若能生,爺就把老四綁去我家,讓老四天天對著爺的福晉念阿哥,阿哥……」胤□眉毛一挑,打定主意。

胤禛覺得後背一涼,以為涼風刮過也沒在意。而他送太子一尊五彩的五福送子,傳到康熙耳邊,康熙一邊欣慰胤禛和太子感情好,一邊嘀咕胤禛眼裡隻有兄弟沒有阿瑪。晚上照例去景仁宮,皇貴妃趁機道,她長這麼大從未出過京城。

康熙要向她吐糟胤禛多麼不孝,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皇貴妃心裡那個美啊,愣是打起精神陪他嘮到半夜,從小四說到小十四,然後拐到太子妃肚子裡的娃娃,最後一句,「太子妃有孕,太子還隨皇上前往塞外麼?」

「嘎?」是個問題。太子今年十八歲,天天叫著太早生孩子是對孩子不負責,毓慶宮中別說有個庶子,好幾年了,連個庶女都沒有。康熙格外重視太子妃這一胎,想了想,「今年就讓保成留下來,三阿哥進工部歷練,也不讓他去了。」

這樣一來,其他阿哥都要上課,而且此次轉道璦琿,回程時還要去準噶爾部落刷刷存在感……康熙思索一會兒,決定把禍頭帶走,留下來的兒子自動就老實了。

太子聽到沒他的份,不會認為康熙格外疼胤禛,即便太子妃有那個猜測,太子一句,「汗阿瑪、皇太後和皇貴妃都走了,留四弟在京城他回頭就能把紫禁城炸了。」

太子妃一萬個不信。

太子笑%e5%90%9f%e5%90%9f道,「要不打個賭,胤禛此行一定會搞出事。」

「太子二哥算我們一份,二嫂,輸的人賠雙倍。」八和九還惦記著那尊五彩五福送子,見天來毓慶宮報道,即便沒有機會偷走,也得沾沾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知道胤禛又搞什麼

☆、第95章 四阿哥抵達蒙古

太子妃瞧他們一個個信誓旦旦自個必輸無疑,不信邪。

讀書太多,特別康熙賜婚的聖旨下達石府後,瓜爾佳.石氏惡補了很多史料,看看歷史上的女人怎麼當太子妃的。看得越多越心塞,歷史上根本沒幾個太子妃,登上史書上流傳下來的人,大多數是因為太子中途被廢……

當她嫁進宮中,看到太子和皇子們關係那麼好,總感覺生活欺騙了她。

就那她還死心,還不信太子等人如此瞭解四阿哥。下了一千兩,壓皇上不是因為擔心四阿哥留在京城會搞事。她的理由,四阿哥大了,今年選秀皇貴母妃便會為他選福晉,雖然性格有點孩子氣,但是,她相信四阿哥隻是活潑過頭。

太子笑瞇了眼,「太子妃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孤也深信四弟不會讓孤失望。」

康熙一路上防胤禛像防賊一樣,卻不知他最信任的太子在京開了賭局,而他那最乖的八兒子帶著兄弟們支持四阿哥。

胤禛不是第一次出來,康熙幾次巡塞外的路線都差不多,路上的風景吸引不了四阿哥,他便騎著馬跟在皇貴妃車邊為她講解。

康熙見此倍感欣慰,「四阿哥可算長大了,擱在往年他連一刻也不安生。」

隨行大臣很想吐槽,「皇上,咱要求別那麼低,四阿哥才出來幾天,您老就不能多觀望一會兒麼。」深知康熙個格,如果真說了,趕明四阿哥又闖禍了,主子爺搞不好還怪他們詛咒的

康熙此行要去東北,他估摸著彼得小皇帝該長大了,恐怕小皇帝像他家長輩一樣喜歡侵略鄰國,他得去看看。

而路途遙遠,康熙打算騎馬前往,於是,鑾駕到達穆雷布爾紮兒時,皇太後等女眷會被留在城內,大公主等人提前接到康熙在此地停留的旨意,早早和家人們一塊趕到此地等著迎接聖駕。

胤禛進了城同皇貴妃說,「額娘,兒子想到處逛逛?」

「去吧,多帶幾個人,這裡不比京城別亂惹事,知道嗎?」皇貴妃念著兒子陪她一路,瞬間忘了康熙的交代——務必把四阿哥拘在身邊。

回到馬車裡換上一身不顯眼的衣服,帶著八名侍衛和一個魏珠兒就往人群裡鑽。

皇帝駕到,好多地方戒嚴了,而為了顯示皇帝親民,沿街守衛拉了根黃線,百姓可以站在線外圍觀皇帝的聖駕。闖入線裡麵麼,那是不可能的。每位士兵之間相隔不到五米,看到有人往裡闖,抬抬手就把人扔出去了。

胤禛鑽到百姓當中,瞧著康熙和皇太後的馬車走遠,指著他自個的馬車問,「皇上、皇太後和皇貴妃的鑾駕都過去了,這輛車是哪位主子的,不是說皇子都在宮裡?」

康熙嫌丟臉,並沒有對外說他隻帶四阿哥一人,也怕地方官員亂想,誤以為他格外看重四阿哥,對太子有所不滿,所以,愣是沒人知道四阿哥夾在其中。

「皇帝的妃子啊。」百姓理所當然道。

胤禛說,「你們瞧這馬車是明黃色的,和皇子馬車規格一樣,不可能嬪妃的。」還有一句沒說,惠、宜、榮妃等人被留在宮中,除了他額娘,康熙隻帶三個小答應。

「總不能是四阿哥的。」百姓嘀咕一句。

胤禛當真很閒,「為什麼不能是四阿哥?」好想知道關外百姓怎麼評價他。

圍觀百姓來一句,「聽說四阿哥就是個混物,皇帝帶誰來不好非帶他,跟自個多大仇多大怨啊。」

小四爺腳步踉蹌一下,好想給自己一巴掌,偏偏這壞名聲一半是他家汗阿瑪放任的結果。

四阿哥捂著被塞到不行的金剛心走了。

「回去麼?」魏珠兒一點不同情他。

胤禛搖頭,「阿瑪跟額娘要接見大臣和朝廷命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飯,爺得先找個店墊墊肚子。」

胤禛上一次來時康熙沒在此地逗留,一行人問了別人才摸到城中最好的酒樓,沒進門就聽到裡麵吵吵嚷嚷,八名侍衛上去抓住胤禛的胳膊,「爺,換一家。」

「裡麵有熱鬧看,不換。」胤禛滿眼興趣盎然,八名侍衛例行公事問一句,見他打定主意進去,擋在他麵前的侍衛移開步子,「不能走出奴才們的視線!」

「成交!」此地民風彪悍,胤禛虛歲十五,身高一米七,一身武藝,碰到拳腳功夫好的蒙古大漢,不動刀槍他隻能認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他穿著一身淡藍色棉袍,腰間隨意的係一根同色腰帶,雙手背到身後,風度翩翩,噙著淡笑,「幹麼呢?有什麼好玩的?」

八名侍衛開路,旁邊人見他插隊很是不爽卻沒人敢說什麼。

有那等眼珠子活泛的,瞧著胤禛的架勢,笑嘻嘻道,「這位爺有所不知,這位姑娘說飯菜裡有頭髮,喊老闆過來給個說法,老闆說頭髮是姑娘自己的,姑娘不承認,兩邊就吵了起來,搞不好待會兒還得打起來呢。」聲音小,止不住胤禛強勢走進去,四週一靜,那麼小的聲音一時也變得尤為明顯。

「原來就這點事啊。」胤禛好失望,「對比一下不就知道是誰的頭髮了。」眼神掠過滿頭小辮子的女子。

老闆見他衣著不凡,又瞧著麵生,判斷他是從京城來的貴人,眼中一動,跑到胤禛跟前,「這位爺明鑒,我們家的小二哥頭上頭戴著帽子,廚子也是,斷不會掉頭髮,就是那姑娘的。」

圍觀群眾一看,小二哥頭上有一頂灰色帽子,轉頭看向那姑娘,姑娘臉色通紅,當然知道頭髮是她自個的,但她跟老闆爭執幾句才發現,這麼丟臉的事當然不承認。

如果老闆說句軟話,她也就走了。

老闆要是知道她這樣想,拿起碟子糊她一臉。他開飯店的承認自家飯菜不乾淨,以後要不要做生意了。

「既然你這麼斷定,找個公道的人判定不就好了。」胤禛話鋒一轉,「你們店裡有什麼好吃的,爺餓了。」

「啊?」老闆一愣,「你要吃飯?」

「廢話,進店不吃飯難道看耍猴啊。」胤禛說完轉身去找空桌子。

「站住,你說誰是猴?」一聲尖叫,胤禛眉毛一皺,「你當我說誰就是誰。」

「你才是猴!」女子怒喝,抓起腰間的鞭子就朝胤禛甩,站在最前端的兩名侍衛瞬間出手,一人奪過鞭子一人抬腳一踢,女子的身體在空中拋出弧度,轉眼間砰一聲跌落在地。

胤禛暗暗搖頭,「你倆別那麼激動,一個姑娘摔個臉朝地,萬一毀容了你倆把人娶回家?」

「爺真會開玩笑,她不毀容奴才也不敢要。」侍衛笑著解一句,沒看到試圖爬起來的姑娘再次來個臉著地。

胤禛扭臉瞧她一身打扮,蒙古人無疑。一張臉紅的反光,無論原本五官多麼精緻,也看不出半點美感,不禁同情的看她一眼,「走吧,吃點飯也不安生。」

侍衛巴不得呢。

皇上駕臨,蒙古大笑小台吉都到了,到處都是手拿馬鞭和彎刀的人,可怕這位寶貝主子出點意外。

說什麼來什麼,侍衛隻覺得頭皮一緊,反射性拽著胤禛彎下腰,接著就聽到「錚」一聲,一把彎刀掉在地上。

胤禛還沒明白發生何事,眨眨眼,看到被四名侍衛按倒在地的人,「他誰啊?」

「啟稟主子,不具名人士想要暗殺主子。」侍衛道。

胤禛一臉後怕,「幸好爺聽阿瑪的話,如果沒讓你們幾個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