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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問,「大福晉的身體怎麼樣啊?」

胤禛看起來很高興,沖惠妃打個千,「恭喜惠母妃,大嫂生個了,是個小格格,六斤六兩,看著可漂亮啦。」

「等等,等等,你說什麼?大福晉生了,還是個姑娘?」惠妃不信,「四阿哥,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胤禛反問,「惠母妃不喜歡小格格?為啥?汗阿瑪可開心了,還說小格格會長,六斤六兩多吉利啊。大哥走的時候還說他視小格格如嫡子,因為是他第一個孩子。」

「皇上?大阿哥?都開心?」惠妃的腦袋有點蒙。

胤禛眨眨眼,「對!汗阿瑪的第一個孫女,為啥不高興?接生嬤嬤說什麼先開花後結果,順應自然,等大嫂明年生個兒子,三年抱兩湊成個好,不好?」

所有的話都讓你說,惠妃敢逆著皇上說不好?心塞到不行,還得打起精神讓身邊的姑姑前往大阿哥府邸,送上她為犒賞生下大孫子的大福晉備下的厚物。

惠妃隻有胤褆一個兒砸,為了大孫子,牟足勁籌備禮物,可事實是個小格格,東西全送出去,惠妃心裡不得勁,於是讓姑姑替她轉告大福晉,頭胎生子凶險異常,好好養身子,且不可多想,大阿哥無事,擇日便回歸。

皇家講究多子多福,大福晉有愧啊。大阿哥著意安排宮人為她調養身子,倒頭來調養出個丫頭片子,大福晉恭敬道,「煩勞姑姑轉告額娘,兒媳記下了。」念她頭胎,惠妃不計較,養好身子等著大阿哥歸來,繼續造小人。

胤禛聽不出話裡的深意,當惠妃真不不計較啦,高高興興回到自個院裡就沖白芨道,「給爺拿一千兩銀票。」

「四阿哥做什麼用?」白芨順嘴問一句。

胤禛:「給大侄女買禮物啊。」

白芨瞅他一眼,心想大福晉生個格格,你高興個什麼勁?因為這個小格格是你家四爺念叨出來的啊。

胤褆從天津衛一路南下,儘管他竭力掩蓋行蹤,多日不在京中,仍擋住風聲走漏。而大/煙不是別的東西,煙槍三天不抽煙也受不了,何況毒/品。

提前得到消息的煙槍算著胤褆到來的時間,把高價買回來的煙葉藏到地下,忍了!可胤褆路上一耽擱,媽的,兩天受不了,安慰自己,大阿哥不可能這麼巧噠。

因為朝廷頒布的禁du令已到達各地,胤褆每到一個地方先讓士兵扮成普通人前去查看政令實施得怎麼樣,這樣下來,他們一行人得耽擱兩天,加上查抄一些煙館,五六天下來,誰忍得住!

還有個潛伏小分隊,胤褆一行像割韭菜,所到之處,一根不留。

這日一行人拐道杭州,杭州乃富饒之鄉,繁華大城,又離寧波府那麼近,胤褆有理由懷疑,此地的非法煙館比京城多。

士兵道:「爺,幾天就是端午節了,咱們在這裡多留幾日?」

他們這段時間趕得像急行軍,端地怕煙土存留在民間越久禍害更多人,胤褆也累,「成,多留幾日。」他趁機給哥哥弟弟還有胖兒子買些禮物,讓郵差送回去。

「爺,家裡來信啦。」大阿哥正想著兒子,直覺福晉生了,拿過來急吼吼撕開,「......該死!」

「爺,出了什麼事?」貼身伺候胤褆的小太監慌忙問。

胤褆臉如便秘,咬牙切齒,「小四啊小四,爺揍死你!」

眾人一聽事關四阿哥,輕輕往後退,輕輕關上門,待胤褆翻到最後一頁,大福晉發動當日,胤禛搬走了禦醫院所有兒科禦醫,更加確定就是因為胤禛在,福晉才生個閨女,而又看到胤禛給他大閨女買了好多禮物......大阿哥想狗帶!

雖然路上碰到個這麼個讓人心酸的事兒,總的來講,胤褆此行收穫頗豐。

一路南下直逼泉州,胤褆遇到了第一個檻。

泉州府乃閩八府之一,有海港有駐軍還管轄多個海港,港口上人頭攢動,比天津衛還熱鬧。胤褆站在隱秘處,看著穿著長袍馬褂的洋人竄梭其中,「他們也不嫌熱。」

「聽說洋人出來時才穿成這樣,在自己家裡都穿西洋服。」一士兵道,「泉州知府視禁煙令如無物,且和賣煙土的洋人沆瀣一氣為非作歹,爺,請下令。」

「他自己不吸食,煙土又不知被他藏到了什麼地方,我們抓不到證據,讓我怎麼下令?」胤褆問。

「皇上不是給你三道聖旨,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士兵原本擔心洋煙這一行暴利,其中會困難重重,而因為天氣熱,胤褆沒法把聖旨揣在懷裡,他的行李又是下人收拾的,一不小心,明黃色聖旨暴露了。

胤褆歎氣,能用他不用麼?

聖旨是胤禛搞的,一旦拿出來,汗阿瑪立刻會接到消息,不用?難道上報朝廷,乾等著汗阿瑪的旨意到來?放任泉州知府為非作歹下去?三觀極正的大阿哥辦不到。

「走,回去換衣服,準備好傢夥什,抄家!」胤褆手指一動,眾人轉身就走。

抄誰的家?當然是泉州知府,掘地三尺也得挖出煙土,挖不出?給他按個貪/汙受/賄的罪名,誰讓他每天鮑魚翅肚不遮掩!

泉州知府乍一看到大阿哥駕到,心裡一突,一想他把煙土藏好了,立馬滿血復活,迎上去,恭敬道,「有失遠迎,大阿哥多多包涵。」

胤褆一行來泉州四天了,這邊天氣熱,加上他想閨女,雖然不是兒子,也是胤褆的第一個孩子,聽說長得壯實,更想了,天天恨不得揮揮手就把煙販子全滅了。

不給他廢話,掏出聖旨,直言道,「爺懷疑你家中私藏煙土。」

泉州知府每每向朝廷上奏表,康熙一般回三個字——知道了。胤褆差點被小四爺的字糊弄過去,而泉州知府看到聖旨生的內容——聖諭一出,誰與爭鋒。

膝蓋一軟,泉州知府試圖阻攔,大阿哥另一隻手裡突然多出一支鳥銃,唰一下,二十四名士兵生生掏出四十八支鳥銃......

「撲通」一聲,泉州知府暈死過去。

泉州乃重要港口,知府被下獄,必須由朝廷親派新的知府接管事務。

福建巡撫呈給康熙的奏折中,首先向康熙告罪——失察!其次大肆稱讚大阿哥在福建等地的所作所為,直呼替福建百姓叩謝皇上,叩謝大阿哥。

福建巡撫不甚清楚泉州知府的所作所為,而他又怕胤褆令給康熙上折子,在敘述泉州知府罪行時,必須為胤褆添一筆。

康熙並沒有收到胤褆的折子,當他看到奏折中提到胤褆手持聖旨?聖旨?康熙不禁問,「梁九功——」

「啟稟皇上,梁都頭病了,奴才顧問行。」二十出頭,風華正茂的小顧子暫時頂替梁九功,合該意氣風發,此刻縮著腦袋,心裡緊張的要命,「皇上有何吩咐?」

「大阿哥出京那日你在麼?」康熙問。

顧問行能被梁九功看中,除了嘴巴會說,還有個特長,記性好,「在,你還告訴大阿哥,到了地方且不可蠻幹。」

康熙:「那朕有沒有給胤褆聖旨?」

小顧子搖頭,「沒有,大阿哥原先跪在地上,後來有位大臣覲見,您就讓他走了。」

康熙的臉驟然變得通紅,抬腳往外走。

「皇上,您慢點,打傘啊。」小顧子抓一把油紙傘就往外跑。

康熙盯著烈日,昂首闊步,一腳踹開書房的門,疾步走到胤禛跟前,提著他的領著就把人往外拽。

胤祀眼皮一跳,朝胤□胳膊上掐一下,兄弟倆同時站起來,「汗阿瑪!」

康熙一頓,「跟你倆沒關係!」

「汗阿瑪有話好好說。」哥倆被瞪的肩膀一縮,瞧著胤禛被衣領勒的直翻白眼,「汗阿瑪,汗阿瑪,請你快放開四哥,四哥快喘不過氣了。」

康熙瞪他一眼,抬腳就走。┆思┆兔┆在┆線┆閱┆讀┆

胤禛想自救,試圖掰開他的手,康熙抬手朝他手背上兩巴掌,胤禛腦袋一歪,上書房大臣驚呼一聲,「不好了,皇上,四阿哥,四四——」

康熙見他一臉震驚,下意識低下頭,一見胤禛腦袋低垂渾身一激靈,八和九合力接住胤禛,「四——四哥,你別嚇我,四哥,四哥你醒醒啊,四哥......」

康熙瞪大雙眼,雙手顫唞,不敢碰胤禛,「小四,小四,別嚇唬阿瑪,醒醒,醒醒啊!」

「來人,快去請禦醫!」胤祉嘴裡這樣喊,自個跑了出去。

天氣炎熱,以防宮裡的貴人中暑,當值禦醫就在乾清宮偏殿,聽到胤祉的聲音,禦醫慌慌張張跑出來,「出了何事?」

「別廢話,快去看四弟。」胤祉抓住他往上書房跑。

禦醫見他這麼緊張,不敢多問,一見四阿哥躺在皇上懷裡,禦醫一凜,「皇上,請您讓奴才看看。」一邊說一邊抓起胤禛的胳膊,「皇上,切勿著急,四阿哥昏過去了。」接著按胤禛的人中%e7%a9%b4。

胤禛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睜開眼,看到康熙雙眼通紅,不禁打個哆嗦。

「四兒別怕,朕不打,不打你了。」康熙說著說著眼淚出來了。

小十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低聲抽噎,其他幾個阿哥沒出事,眼淚汪汪的,胤禛奇怪,「我要死了?」

「呸!呸!呸!四哥別胡說。」胤□哭著道,「你沒事,啥事都沒有。」

胤□不想再過前世兄弟鬩牆的日子,平時看胤禛諸多不順眼,日積月累,也被胤禛大氣、豁達、善良折服,「汗阿瑪,兒子求您以後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發火?」

康熙眨眨眼,試圖把眼淚憋回去,「禦醫,四阿哥怎麼樣了?」

「沒大礙。」禦醫見康熙滿臉自責,情知四阿哥又惹事了,「不過,四阿哥現在還不能下地,請皇上派人送四阿哥回去。」

康熙輕輕抱起胤禛,怕一個用力胤禛又昏了,「抬朕的步輦過來。」

「汗阿瑪,兒子送四弟回去。」胤祉不放心他。

康熙無力,「朕還能再揍他?」

「也許。」胤□嘀咕一句,康熙抬腳朝他%e5%b1%81%e8%82%a1上踢一腳,小九被踢的踉蹌一下,小十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拎拳頭捶康熙,「壞人,壞人,汗阿瑪是壞人!」

「把他弄走。」康熙一個頭兩個大,第一次後悔生了這麼多熊孩子。

胤禛弄清自個為啥眼冒金星,一陣後怕,下次一定躲快點。

「汗阿瑪放我下來,我沒事。」胤禛道。

康熙不確定,「真沒事?」

胤禛動一下腦袋,「沒事,兒子知錯了,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