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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參我什麼。」

「噗!大哥說錯了,郭琇見著小四繞道走,他恨不得小四無視他,即便敢指責汗阿瑪也不敢觸小四的黴頭。」太子喝口熱茶緩緩,「直說唄,跟我還藏著掖著?」

「唉!」胤褆一拍椅子扶手,「還不是我那個表舅納蘭明珠,二伯跟我說他被郭禦史盯上了,我想了想還是先問問你的意見。」

太子:「因為什麼?」

「貪/汙受/賄,結/黨營/私,隨便哪一個不夠他受的。」胤褆不明白,「你說說他,貪,我就不講了,朝堂上除了湯斌那個一根筋的,沒幾個乾淨人,他結什麼黨啊,人家張英也沒個黨,照樣掛了好幾個職。」

「一樣米養百樣人。納蘭大人喜歡呼朋喚友被人奉承,湯大人腦袋裡隻有一個概念——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太子見他愁得唉聲歎氣,「這事你不該管也不能管,他最大的朋友餘國柱已經被小四教訓老實了,汗阿瑪念著納蘭明珠早年的功勞,還有已故的納蘭公子,最多摘取他的頂戴花翎。」

「不會把他送進大牢?」胤褆擔憂的問。

太子肯定的說,「不會!佟國綱上次差點打死朝廷命官,汗阿瑪也隻讓人提前致仕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就怕他自個不甘心,再上躥下跳.......」胤褆搖頭,「汗阿瑪對咱們和氣,對外那叫乾綱獨斷,到了軍中我才知道汗阿瑪禦下的手段多厲害。」

「鰲拜當年權勢滔天到頭來栽在汗阿瑪手上,三藩各自為王氣焰囂張不照樣被各個擊破?你當汗阿瑪隻會沖小四跳腳,那是汗阿瑪不跟他計較,說白了,汗阿瑪也不捨得。」隨著年歲漸長,太子越來越明白康熙為何那麼縱容胤禛,日後他若有個兒子,不說像胤禛一樣聰明懂事,哪怕有胤禛一半,他也得可勁慣著。

「說起四弟,咱們小時候在慈寧宮,有次烏庫媽媽說小四是咱大清的吉祥物,我還當她老人家拿小四尋開心。」胤褆說著一頓,「早兩年你跟我說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什麼事?」沒頭沒尾太子聽迷糊了。

胤褆下意識往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就是年齡小生孩子啊。」

「哦。當然,大哥急著要兒子?」太子上下打量著他,「你的府邸還沒裝修好,南三所那麼點地方不夠你和大嫂倆人住的,急什麼,到了宮外也不遲。」

胤褆:「不是我,是你大嫂,還有我額娘和她額娘。」

「那是你嶽母。」太子無語,「瞧你這話說的喲。對了,你那房子怎麼還沒搞好?」

「本來也快,小四非要我給了留個院子,又讓內務府重新規劃。」胤褆道,「小四上次鬧著管汗阿瑪要錢那事內務府總管沒少擱我跟前嘮叨,我總不能連他這點要求都拒絕吧。」

「這個小混蛋!」太子倏然站起來,「他能住幾次,沒這麼禍禍人的,回頭孤就揍他!」

「別!我就這麼跟你一說,要是讓汗阿瑪知道了,他又得挨一頓。」胤褆拉他坐下,「我要不要跟納蘭明珠說一聲?」

太子:「不需要,納蘭明珠浸/%e6%b7%ab官場幾十年,他玩剩下的你我都沒見過,別回頭捅到汗阿瑪那裡你跟著吃掛落。」

胤褆:「行!聽你的!戴梓今天下午試改良鳥銃,你要不要過去看了看?」

「聽你的!」太子也想親眼見見火器的威力。

兩人出了正陽門,張起麟突然道,「爺,前麵好像四爺的馬車。」

太子心裡咯登一跳,掀開窗簾,不禁扶額,「裝作沒看見,走吧。」

「小四又幹麼去?他那是去外城?」胤褆詫異道。

太子歎氣:」除了去看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能有什麼事。老四說話就是放%e5%b1%81!孤以後再信他孤就是他弟弟!」

胤禛打個寒噤,魏珠兒忙說,「爺,外麵冷,你去裡麵坐著。」

「不!爺要在外麵,告訴他們我小四爺又回來啦!」胤禛站著車轅上,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先去宜春院。」

「爺,你想好了?」魏珠兒猶猶豫豫問。

胤禛抬腳朝他%e5%b1%81%e8%82%a1上踢一下,「墨跡什麼,真當自個是娘們,爺又不是去聽戲。」

太皇太後仙逝,皇上帶頭茹素三月,茶樓裡火爆異常,酒樓裡門可羅雀,而宜春院已處於半歇業狀態,花姐兒無聊的坐在陽台上跟姑娘們摸牌九。

偶爾伸長脖子張望一下,看哪家酒樓又提前關門,「咦?我的親娘喲——」

「怎麼了?」宜春院的當家花旦順著的視線看去,「我,我沒看錯吧?這位主兒怎麼過來啦?」一頓,「姐妹們,快出來迎接貴客!」響亮清脆的嗓門一喊,胤禛都聽見了。

心裡好生得意,「魏珠兒,瞧瞧爺這人緣,爺允許你說聲羨慕。」

「爺,您該下去啦。」魏珠兒裝作沒聽見。

胤禛得個無趣,跳下馬車就往花姐兒身上撲,花姐兒慌忙躲開,「小四爺喲,瞧瞧自個多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我多大啦?你比我額娘還老,我都沒嫌棄你好不好。」胤禛瞟她一眼就要進去。

花旦姑娘攔住他,「今時不同往日,花樓你進不得。」

「好吧好吧,等三月過去我再進。對了,花姐兒,你們有沒有想過轉行?」胤禛坐在車轅上問。

「爺看不起我們啊?」有個姑娘突然插嘴,花姐兒回頭扇一巴掌,麵無表情的沖龜公招手,「把她帶下去!」

「別動怒,跟她動什麼氣,」胤禛不在意,「爺我心%e8%83%b8比海寬,沒事。」

花姐兒:「爺您大氣我們不能沒規矩。您應該在宮裡給老人家守孝,這時候出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也不是,我在欽天鑒玩兒,跟那幫洋人閒聊天,他們吹噓自個國家的香胰子、香水多麼好,因為以前想過你們這一行做不長,如果爺從他們手裡搞來配方,你們看是不是弄個鋪麵,賺點養老錢?」欽天鑒的洋人身上噴了很重的香水,刺激的胤禛忍不住揉鼻子,出了欽天鑒又想到好久沒去看朋友,這才聯想到花姐兒身上。

「我們?」花姐兒連連擺手,「我們可不成,不成,我們哪會做生意啊。」

胤禛:「你們怎麼不會?你們不是最擅長招呼人?」

「我的爺啊,那哪能一樣。」花姐兒好笑,「那邊街上,哪家鋪麵不是幾十年上百年的老字號,我們又沒學過,連賬本都不認識啊。」

胤禛指著她身邊的花旦,「她識字,你們宜春院也有賬房先生,跟他學幾個月就成啦,難道你想一輩子當花媽媽?」

這句話倒把花姐兒說鬆動了,「可我們轉行賣香胰子也沒人來買啊。」

胤禛歎氣,「我今天才發現跟你們講話那麼費勁,女人不買你們不會上街上拽男人來買!他們若是敢對你們都手腳,報上四爺我的名聲,看誰敢欺負你們,削他!」扭臉沖左右八大護法,「對不對?」

八名一等侍衛笑道,「是!」

花姐兒好笑,「您在外麵這麼威武,你阿瑪知道麼?」

「知道!」胤禛挑眉。

花旦戳戳花姐兒的胳膊,「爺跟咱們說正經事呢。」反正她動心了。

「爺你說的太突然,容我好好琢磨琢磨。」花姐兒已有四十歲了,早幾年就考慮以後不幫東家訓練姑娘幹啥去,因為害怕一個人過下半生,花姐兒就沒敢給東家提,如今有胤禛做主,花姐兒不怕東家不放人。

胤禛也知道自個想一出是一出,「如果你們想好了我沒出宮,沒錢盤鋪子就去賭場裡借,他們不敢要利息。」

「知道,知道。您小四爺的名頭擱這條街上比皇上都好使。」花姐兒笑道,「快回去吧,今兒又逃課了吧,小心你阿媽揍你!」

胤禛腳步踉蹌一下,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今天休沐!休沐!休沐!爺沒逃課!」氣得滾進馬車裡讓魏珠兒趕緊走,他是一刻不想多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胤禛雖然說從洋人手裡弄配方,但他並沒有出麵,小四爺如果事必躬親會累死的。他想著這些年沒少用佟家的銀子,又坑過佟國綱一次,於是令小安子跑一趟一等公府。佟國綱擱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他早幾年當街揍洋人,給不少人帶來心理陰影,他出麵搾配方比自己好用。

太子和胤褆回到宮中,聽說小四回來了,兩兄弟直呼不信。太陽從西麵出來的?他沒墨跡到天黑,午時就來了?

哥倆走到胤禛的小院裡,瞧著五六七八/九十都在,「喲嗬,今天夠齊啊。」

胤祀瞧著胤褆一眼,欲言又止,其他人俱憋著笑。

胤褆下意識摸摸臉,「你們幹啥這樣看我?」

論關係,胤祀和他最親,上輩子也沒少照顧自個,不忍再看他笑話,「大哥,汗阿瑪給十四起個名字。」

「哦,然後呢。」胤褆找個地坐下就喊小宮女倒茶。

胤祀瞧著他端起茶杯,動了動嘴,「十四弟的名字叫胤□!」

「噗!」

對麵的胤□趕忙躲開。

「咳咳......咳咳咳......叫,叫什麼?」胤褆不敢置信,「你,有種再說一遍?!」

「和你的名一樣,字不一樣。」胤祀說完躲到胤禛身後,「別衝我發火,有種去找汗阿瑪,誰知道他哪根筋又不對了!」

「你們沒騙我?」胤褆環視兄弟們。

眾人緩緩點頭,「是的,我們也被嚇一跳,商議著待會兒要不要去找個喇嘛來做場法事,別是汗阿瑪被皇瑪法附體了。」

「胡扯什麼!」太子高聲道,「別瞎胡鬧!汗阿瑪想給十四弟起什麼名字我們管不著,十三弟的妹妹現在還沒名字,你們怎麼不去說?」

「汗阿瑪重男輕女沒邊了,我們可不敢。」五六七同時嘀咕一句。

胤褆喘口氣,半晌,「汗阿瑪到底多不待見老十四啊,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都懶得想。」

「也許汗阿瑪偏愛ti這個音。」胤禛涼涼道,「大哥你該高興,說明汗阿瑪看重你!」

胤褆瞪眼:「汗阿瑪還看重你呢,怎麼不讓十四弟叫胤zhen!」

八和九相視一眼,大哥,您真相了!十四弟前世便叫胤禎。說來十四弟也夠悲催的,活了兩輩子,都撿兄長的名。

十四聽到他的新名字,真哭了。

尼瑪!還不如胤禎呢,和老四重音,老四別管怎麼著以後還是皇帝,和老大一樣算個鳥啊!

十三阿哥連忙哄他,「十四不哭啊,汗阿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