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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璀璨的你 歲惟 4342 字 1個月前

像在說一個稀鬆平常的故事,微微側過臉,無奈的樣子:「這樣大概算是,喜歡你?」

沒有預想中的臉紅,心跳,歡呼雀躍。

千溪的大腦還在嗡嗡響,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半,釋然得想哭。終於聽到了這句等了太久的話,沒有催化成興奮劑,倒是凝固成了一發□□,把眼淚催出來了。

會不會成為他遇見的唯一一個聽表白聽哭的女孩子?

太浮誇了……像電影裡演的那些看見一大束玫瑰花都會捂著臉喜極而泣的女主角一樣。好浮誇,每次看都覺得哪有那麼激動。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做同樣的事。

千溪幾乎是一下子跌上來的,頭撞到他的鎖骨,腦袋嗡嗡響。好像從第一回就是這樣,總是腦子一熱就橫衝直撞地撲進他懷裡,事後才發現不夠溫柔不夠小鳥依人什麼都不夠。

好糟糕啊……她小心地環上他的腰,腦袋在他%e8%83%b8`前蹭來蹭去地反省:「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什麼黨和祖國,都是一時頭昏腦熱。

「……還好。」

「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很莽撞……想到什麼就會去做去說,很容易管不到旁邊人的想法。」剛才滿腦子都是被他「辜負」了之後的應激反應,說什麼都不受自己控製。

「好了。」他打斷她,身體被她柔軟卻頑固的擁抱禁錮著,動彈不了。又不能推開她,處境進退兩難,「千溪,聽話。先放開。」

剛剛還在躲現在,現在走過去那麼多人,掃過來這麼多異樣的目光,她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

「唔……」她好像動搖了,手臂稍稍鬆了一個扣,但是立馬又反悔,緊緊地抱住,「不放……這個是補償!還說要向我磕破的膝蓋道歉,一點獻身的誠意都沒有!」

他聲音都帶著笑:「要不要換一種方式獻身?」

「……」嗷!這個傢夥為什麼總是在壞蛋和流氓之間自由切換!

他對著她紅透的耳根,啞聲問:「在想什麼?」

不要理這個人了……她完全感覺不到膝蓋的傷,扭頭就跑,去找李滄和城陽尋求庇護。

那兩人發現小老闆娘突然衝過來,本來還擔心他倆談崩,但是看小老闆娘的樣子……嗯,很好,這回紅的總算不是眼睛,是臉頰了。

耳根和脖子好像也有點紅?

千溪狠狠瞪了一眼在觀察她脖子顏色的李滄。李滄揚美貌揚得眉飛色舞:「小老闆娘~這是搞定了不?你瞧瞧,我和城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下個月工資是不是可以考慮漲一下?」

他搓著手指念叨:「城陽還是殘疾人呢,有沒有什麼殘疾人補貼?」

沒想到千溪的臉色一下驟涼。

城陽拉住得意忘形的李滄,上去關切:「小老闆娘怎麼了,%e8%85%bf還疼?」

「沒……你們以後別叫我小老闆娘了。」她轉身看了眼徐即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不是你們的boss啦~」

李滄滿臉問號:突然不是老闆娘了是什麼情況,不是跟老大和好了嗎?

千溪拍拍李滄的肩膀:「不過獎勵還是可以有!回了楊城請你們倆吃飯怎麼樣?」

城陽賠笑著救場:「不用回楊城。你們不餓嗎?我都餓得前%e8%83%b8貼後背了,趕巧不如趕早,趁現在請吃一頓好的唄!」

「好啊好啊!」千溪扔下兩個興奮到一半的無辜群眾,轉身小跑到徐即墨跟前,天真地仰著臉,「附近有什麼好吃的餐廳嗎?我做東,請他們吃飯!」她轉身,指指正在偷瞄的某兩人。

那兩隻腦袋迅速縮回去。

小老闆娘也太聽話了吧,這才剛剛開始呢,就什麼都聽老大的……

說好的河東獅猛於虎呢?單身狗寶典裡都是騙人的qaq。

Chapter 28

城陽和李滄很識相,整頓飯都在自顧自聊自己的,說的全是千溪半懂不懂的話題。什麼「轉會期」啊,「簽字費」啊,這個俱樂部把那個選手掛牌了,那個俱樂部又把這個選手掛牌了……

雖然完全插不進話,但是千溪小朋友一點都感覺不到失落,視線鎖定在徐即墨身上。

偏偏那個不解風情的傢夥摸了摸她還在發燙的額頭,開啟訓導模式:「偷偷跑出來的?」

她點頭。

「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跟家裡說?」

她搖頭。

「現在說。」

千溪晃著自己黑屏的手機:「不是我不想說啊,是我昨晚沒注意充電,手機沒電了。」

他把自己的手機交到她掌心。

千溪閉上眼深呼吸:「你做好準備哦,我偷偷溜出來再成功偷偷溜回去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偷偷溜回去被發現,挨罵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偷偷溜出來之後良心發現跟家裡電話報備,挨罵並且被關緊閉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

「哪裡算出來的概率?」

「因為當麵賣萌比較有效果啊……電話這麼冰冷,她們看不到我真誠的大眼睛,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她眼神神秘莫測地威脅,「想好了咯。打完這個電話,接下來一個月你可能都見不到我了……」

徐即墨完全不信任她「理性分析」的結果,堅持讓她報備。

「好吧。」她舉起他的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一邊輕飄飄地說,「既然你想讓我撥我就撥咯。到時候不要後悔昂~」

電話接通。她自報完家門,立刻把手機放得離耳朵半米。連隔了一張飯桌的李滄和城陽都能聽到電話裡憤怒的女聲——「你還知道回來?!」

為了不讓kg眾人見證一樁家庭慘劇,她粉飾太平地向他們揮揮手,小跑去餐廳外的露台上接電話了。

暴怒的葉母罵了她整整十分鐘,終於才在她「手機快沒電了」的謊言下成功掛斷電話。千溪坐在露台的角落,呼吸吐納,消磨被臭罵一頓的鬱悶感。

徐即墨推開露台的門,才看見角落的她。

穿著白色小裙子的千溪小朋友用一個彆扭的坐姿在欄杆旁邊團成一團,像一朵幽怨的小白雲。

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將她扶起來,千溪先像一隻考拉一樣,抱住了他的%e8%85%bf。

「不要。」她說,「不想進去。」

「這裡有風。」

千溪後仰著躲開他想摸額頭的手:「加重病情才好啊。不繼續生病賣可憐,就要真的被禁足一個月了。你們不是隻放一周假嗎?」

他柔聲說:「不放假也可以陪你。」

「不要,不放假的時候,你每天的生活就是訓練訓練訓練!我想做一點別的事。」

「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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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溪好像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隻要和你在一起,什麼事都很想做。」她仰著一張楚楚可憐的巴掌臉,說,「你們都放假了,不乾脆在這裡多玩幾天嗎?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他的眉頭果然皺起來了。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加上父母的態度,不盡快把她送回去就不錯了,她還打算在這裡玩幾天?

千溪霍地一下站起來,拍拍裙子,一副先斬後奏了還毫無悔意的樣子:「不管。你以為我為什麼被罵得這麼慘呀?因為我騙我媽說我人在普吉島,沒有一個禮拜回不去。所以這段時間你不收留我,我也會去別的地方找人收留的。」

反正都要被罵,她可是很會利用時機產生最大效益的。

徐即墨算是明白,她和家裡的溝通問題為什麼會這麼嚴重了。

這個撒謊成性的小孩。

恰好,李滄和城陽也想在這邊玩一圈兒,留一對情侶去辦理入住,他們知趣地去逛景點了。千溪吹了一中午的風,燒得昏昏沉沉的,吃了退燒藥後在酒店睡了一下午。徐即墨則暫時徵用李滄和城陽的房間,開了一下午的視頻會議。

每年的ti結束之後,都是一年兩度的轉會期,比起上半年的人員微調,下半年的這一次是則是圈內地震式的調整。每一個俱樂部都在到處挖人搶人,甚至在ti還沒開始打的時候,轉會的戰爭就已經打響,許多知名選手都收到了俱樂部或明或暗的邀約。

城陽在比賽期間遭遇突發事件之後,心態一直沒有調整完全,私下找他說過退役的想法。而賽場上暴露出來的短板,也昭示著kg需要一個優秀的carry型隊員的加入。

而最合適的人選,是他從前的隊友,中單成功轉型carry的tundra,crystal的核心人物。然而無論是tundra本人,還是crystal俱樂部,都是最難搞定的存在。

關掉會議界麵的時候,天光已暗。

千溪不知何時醒了,迷迷糊糊地敲門,進屋子的時候幾乎是跌進來的。

徐即墨接住她,這回不用摸額頭,隻碰到手都知道她燒得有多嚴重。這個又任性又難纏的小朋友……他哭笑不得地調侃她:「知不知道你現在燒得像一個小太陽,靠近你都能感受到熱量。」

「真的嗎?」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睫毛彎彎,「哪種熱量?是心裡暖洋洋的那種,還是渾身燥熱的那種?」

他把人放進被子蓋好,瞇眼笑了下:「都有。」

千溪從他掖好的被子裡探出一隻爪子,把他的脖子勾下來。徐即墨險些跌倒,反應過來的時候,嘴%e5%94%87已經貼上了她滾燙的%e5%94%87。

居然被小朋友強%e5%90%bb了……

燒得腦子一團漿糊還不忘耍流氓的葉千溪小朋友還在迎上來,他剛喚了一聲「千溪」就被她軟綿綿的嘴%e5%94%87不由分說地堵住。

「不要說話……」很不滿的聲音。

「……千溪?」

她病中的嗓子低低啞啞的,又帶一點無賴:「有沒有感覺到……太陽正在散熱呀……」

李滄和城陽嘻嘻哈哈地回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在門口石化成兩座雕像——不是說這是他們倆的房間嗎,為什麼會有一對鴛鴦在他們的床邊?

隻見小老闆娘掛在他們老大的肩膀上,對其實施……強%e5%90%bb。老大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整張臉上寫著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