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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輩的純真年代 笑藍 4050 字 1個月前

,就是這種類型。

難怪膽子這麼大,原來手上有槍,顧欽還不想死,便沒有再動。

「……

我想,我是個病人

我確確實實是個病人

我每天都會死去一點,我可以看到……」

……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由於肉慾而發狂的人,

——變換著自己的情調,像天空時晴時陰,——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無可指摘的溫情的人,

不是男人,而是穿褲子的雲!

我不信,會有一個花草芳菲的尼斯!

我又要來歌頌

像醫院似的讓人睡壞的男人,

像格言似的被人用濫的女人。

那人沒怎麼在意顧欽,在顧欽不動後悠悠的讀著他手中的書,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點低音炮的嗡嗡,用如此男子氣的聲音讀這種激狂的詩,即使沒有情緒的起伏也相輔相成,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在其中,讓本來平靜無波的顧欽都有一絲熱血湧上心頭。

「那麼近眼睛會看壞的」在那人聲音頓住後顧欽說了句,他才不關心這人到底會不會近視,隻是比較好奇這個人是誰,沒準後世時見過,也能「對症下藥」,免得自己糟了冤死的虐待。

那人手中的書果然移開了,狹長的眼垂下似乎掃了顧欽一眼,視線便回到了虛空中的某一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到那人的樣子,顧欽愣住了,竟然在後世真的見過這人!一副畫麵浮現在顧欽的腦海中,偌大的辦公室,藍灰冷色調下,一個男人坐在黑亮的桌子後的靠背椅上食指摩挲著下巴,嘴角勾起帶著一絲玩味的笑,露出幾顆白森森的牙齒,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如同黑夜中捕食的狼帶著幽幽冷光。

是他,除了著裝和髮型,和二十幾年後幾乎沒什麼變化的人,顧欽絕對不會錯認,難怪會碰到那個變態男,他們兩個在這個時候便已經認識了…

這個人在後世,顧欽對他瞭解的並不多,他隻見過他兩麵,對他的印象卻壞到不能再壞。這個人叫沈修誠,第一次見他時,是他應邀去參加一個畫展,因為有些不舒服找了一個休息室進去碰到了正在看書的人。

他也不知道這人是發了什麼瘋,見到他一直盯了他好久,在他坐到那僅有的一張沙發上時,勾住了他的腰抱住他湊近他的臉又端詳了許久,任由他說什麼也沒反應。

那人端詳了一會兒他,手指按在了他一直說話的嘴%e5%94%87上摸了下,便附身%e5%90%bb了上去!另一隻後手直接探到他的身下…

可憐他從沒經過這種事情,被他一弄全身顫唞激憤之下竟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到了醫院。他雖然得了心臟病因為顧猛保護的好,他又向來不惹事心態比較好,所以很少暈過去,這次很嚴重,據醫生說送來醫院時心臟已經跳停了…

第二次見到這人,便是顧猛去世後拿了他的信為了幫他了卻遺願在他說的日子去了那時位於桃花村桃林縣唯一一個五星級賓見到的。

那人坐在靠背椅上轉身看著窗外,之前交給秘書轉交的顧猛的信放在桌子上,一覽無餘。

「沈兄,

原諒我這個已死之人冒昧打擾。

我身染重病自知不能再守護這個孩子,念在二十幾年前的一場相識,望多加看顧。以沈兄之能,若能幫他安排心臟移植手術,我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

顧猛頓首

一九九八年八月」

看到顧猛的信,顧欽已經是五內俱焚了,頓首,這絕不是顧猛寫信的敬語,他真的是在磕頭拜託這人。他自己重病沒有求過任何人,卻在臨死寫下這麼一封信將他如此交託給一個二十幾年沒什麼來往的人!

「顧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已經吩咐秘書聯繫了世界上最好的心臟專家」

顧欽正對顧猛的擅作主張又氣又傷心時,那人說了句話轉身。

似乎沒想到是熟悉的人,那人表情滯了一下,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笑。

顧欽看到這個熟人什麼也沒說轉身便出了那間辦公室,卻沒想到,在辦公室外有一個打扮奇怪的中年男人,一臉憤恨的看著他,不由分說的將他猛的推下了樓梯。

那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麼,好像是,「妖精,去死,別想勾引我的誠哥」…

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剛才的陳良偉,說他勾引沈修誠,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又不是女人!

沒想到自己再次落到了這兩個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手中,顧欽攥緊了手,眼簾垂下,他現在還不想死,顧猛說過,做人要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必須想辦法挺過去…

「誠哥,那老東西不答應,還綁了去送信的人,說要將我們一網打盡,現在全城都戒嚴了」顧欽還沒有說話一個人跑了進來急匆匆的說道,正是陳良偉。

「剁隻手指送去」沈修誠悠悠的說了句,陳良偉眼中閃出興奮從腰間便拔出了一把刀向顧欽走去。

「等等,剁手指有什麼用,你們要救什麼人,我配合,絕對幫你們救出人」少了個把手指顧欽也不在意,可是就這麼硬生生被切掉連個麻藥也沒有,得疼死了…

「誰信你,現在知道怕,晚了!」陳良偉搖著手中的刀逼向顧欽。

「我隻是一個溫順,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愛每一樣東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

沈修誠,馬雅可夫斯基可不是你這樣的土匪,我可以幫你們,為什麼不能試試?」顧欽向後退了下忙說道,引用了之前沈修誠念的詩歌中的一句。這個人把頭髮剃了,還念馬雅可夫斯基的詩歌,對他真的是真愛米分…

「等等」似乎顧欽的話起了點效果,沈修誠說了句。

「怎麼了,誠哥」陳良偉轉頭問道。

「我問他幾句話」沈修誠說了句看向顧欽的方向,看似在看著顧欽,眼神卻有些渙散沒有焦距。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沈修誠說了句頓住。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裡需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

顧欽接口說道,心中有種崩潰感,還好他看過,希望下一句別考太難,不然手指就沒了!

「豆蔻花開三月三」顧欽以為沈修誠又會說什麼外文詩時聽到了這麼一句,集中精神備戰的心頓時破碎。

「一個蟲兒往裡鑽,鑽了半日鑽不進去,爬到花兒上打鞦韆…」這是紅樓夢裡的一句,顧欽看過紅樓夢,雖然說不上背過,還是記得一些的,當時他覺得這裡有些奇怪還問了顧猛,顧猛就把書給他沒收了,讓他去寫作業…

「鴛鴦被裡成雙夜」

「一樹梨花壓海棠」

「侍兒扶起嬌無力」

「始是新承恩澤時」

「瓦官寺裡逢行跡」│思│兔│在│線│閱│讀│

「華嶽山前見掌痕」

沈修誠似乎起了興趣走了過去蹲身又和顧欽對了幾句「切口」,一時也不讓陳良偉剁顧欽的手指了。

「誠哥?」陳良偉有些不知所措拿著刀問了下沈修誠。

「帶我們的電台來」沈修誠站了起來說了句重新坐了回去。

☆、第12章 演戲及受傷

隻因為自己會背幾句的詩詞,被斷定為好人了嗎?顧欽試著站了起來,沈修誠沒說什麼,他坐在了椅子上揉肩膀,沈修誠也沒有說什麼,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

像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以常理揣測的,顧欽沒有多想,身上痛的很還是恢復恢復體力吧,雖然沈修誠像是眼神不好一般依舊湊近著書看著,他卻也不敢跑,那手上還轉著一把殺器…

大約過了半個來小時,陳良偉背了一個大包袱進到了屋子放在了桌子上。

「再去跟顧國昌交涉,讓他收聽我們的波段」沈修誠看到後對陳良偉說了句,他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對著這裡說話,想辦法讓顧國昌放了呂尚昆」沈修誠的眼神的確不怎麼好,打開包袱後眼睛幾乎是貼著那堆東西摸了好一會兒才對顧欽說了句。

顧欽聽到沈修誠說的呂尚昆的名字愣了下,那是昆爺爺,是顧猛所在大學一個歷史教授,對他很好,喜歡給他講故事,帶各種好吃的,像是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原來他此時被關了起來,沈修誠是為了救他…

顧欽調整了下呼吸,昆爺爺,不管怎麼說要救回來的,他的%e8%85%bf現在不知道傷沒傷。

「爸,我是顧博栩,你兒子,快救我,啊…他們打我,還要剁我的手…啊…嗚嗚嗚…爸…流血了…」顧欽也是看過電視劇的人,學著電視上誇張了下表情動作慘叫著說道。

「多說幾遍」沈修誠沒想到顧欽畫風變的這麼快,湊近顧欽看了眼低聲說了句,顧欽本能的後仰了下,好吧,為了昆爺爺,拚了!這電台是直播啊,可沒說什麼時候收聽,剛才說的也不知道被收聽到了沒,多說幾遍就多說幾遍。

「爸,疼,疼死我了…啊…他們沒人性…都是土匪!啊…我又被打了一拳」

「爸,呂尚昆隻是一個教歷史的,他的本性是好的,隻是思想上有點沒想通…爸,你先放了他,我幫你說服他,他還是人民的好兒子…啊…爸,你再不放他我就被打死了…」

顧欽胡亂的說著,說了半個來小時沈修誠才示意他停下來。

沈修誠坐久了站了起來,不怒自威的形象讓他很有氣勢,走動起來也是大開大合,看上去有一種悍氣,這種氣勢在他走了幾步之後崩散…

有二三十公分高的木門檻,他沒邁過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通的一聲極其大聲,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看的顧欽有些目瞪口呆。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本身是麵癱,或者是故作鎮定,沈修誠很淡定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依舊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隻是這次走路時小心了點。

顧欽沒去管沈修誠去做什麼了,因為他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把槍,沈修誠出去時放下書的同時竟然也將槍放了下來。顧欽看沈修誠已經出去了,走了過去摸起了槍。

很有質感,比他那仿真版精緻了不止一個檔次,顧欽摸著槍有些喜歡,卻也沒忘記正事,退出了彈夾看了下,果然,是空的…

「喜歡?送給你,我還有很多」顧欽失望時沈修誠的聲音響起。

「你有什麼條件?」顧欽握緊了槍問道。

「顧國昌抄了很多書有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