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自殿內的擺設上掠過,在看到某件物品之時,他倏忽一笑,走了過去。
就在那張綴滿金玉錦繡的大床旁邊,有一個擺放著珍稀古玩的多寶格,而在視線最直接便可看到的位置,有一個多數有錢人都會私藏的玩物。
之所以稱為玩物,是因為這是男女在行閨房之事或者無人之時的褻玩之物,而司徒景這樣的主兒,擁有的自然是珍品之中的珍品。
眼前這個採用一整塊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尺見長,底盤刻成一張玉床模樣,玉床上,一男一女正在行著男女之事。
也隻是司徒景這樣的人,才會把這種私密隱晦之物放在這麼醒目的位置。
墨離關注的卻不是上麵,而是將那玩物拿起翻轉,沿著下麵的花紋一按,底座便向兩邊滑開,裡麵的東西一目瞭然。
%e5%94%87角一勾,他將它取出,抽開中間繫著的紅絲帛,展開之後大略一掃,正是他想要的東西。
不急不徐地將它捲起,門外忽有腳步聲傳來。
「爺,您慢點兒。」大勇的聲音。
「爺,您回來了。」幾個大嗓門立即嘻笑著打招呼。
那位爺顯然心情不好,帶著濃濃醉意喝道:「都給小爺滾,能滾多遠滾多遠!」
鐵塔們頓時噤聲,準備溜走。
「等等。」小爺喊住一人,「你,去給小爺要個人來。」
「爺,要什麼人?跟誰要?」一人小心翼翼地問。
「要……要一個美人,跟小夫人去要。」
後麵一靜,緊接著那人開心地回道:「爺,小夫人已經把美人送來了。」
殿門砰然被推開,司徒小爺腳步不穩地跨了進來,又砰然將門關上,將那些想偷窺的視線都隔在門外。
「算你識相,趁著小爺發火之前送過來。」司徒小爺哼了一聲,舉目四望,狹長的眸子散發著灼灼光芒,像搜尋獵物的狼。
眸光突然就定在前方。
在薄透的紗幔之後,那張玉石大床之上一抹耀眼的紅,正以撩人的姿態誘他前去。
司徒景的薄%e5%94%87朝上一勾,噙著一抹邪魅的笑,衣袖一旋抓在手中,負起雙手朝裡麵走去。
天底下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他的魅力,尤其這種嬌柔得如同一汪春水的女人,更是手到擒來。
穿過紗幔,他定定地望著床上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襯著紅衣,更是令他體內的酒液瞬間燃燒。
「美人兒,怎麼還戴了麵紗?」他坐到床邊,撫上紅色的紗巾,笑得邪肆,「這麼主動就上了小爺的床,可是想小爺了?」
美人黑白分明的妙目眨了一眨,羞怯地低下了頭,就勢往床裡邊一滾,掙脫了他的撫摸。
「美人兒還真懂得誘惑小爺。」司徒景慵懶地招了招手,「過來,替小爺寬衣。」
美人嬌羞地搖頭。
「不肯過來,那就小爺自己來。」司徒景慢慢地解著絲衣,雙眼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原先肚子裡的火氣早已消失無蹤,被另一種火代替。
將絲衣隨手一扔,他隻著了一條褻褲,便呈餓虎撲食之態撲前美人,如願將美人壓在身下。
「爺……」美人一聲低呼,欲待掙紮,雙手撐在他%e8%83%b8`前。
「別擔心,小爺會好好疼你。」司徒景邪笑著挑開她的麵紗,一副令他過目難忘的絕色容貌便展現在眼前。
他幾乎忘了呼吸。
如此動人的容顏被淹沒在蒲陽城內,他竟然毫不知悉,所幸,現在還是被他擁在懷裡。
美人的睫毛微微顫動,那雙緋色的%e5%94%87似乎散發出甜美的香氣,他驀地低下頭,便要在上麵吮上一口。
「爺,不要……」美人一扭頭,這一口便親在了臉上。
「現在不要,等一下便求著要了。」司徒景言語曖昧,也不生氣,一手撫上了美人的%e8%83%b8`前。
手感似乎有些不同,軟是軟,但是……
「爺,不要摸奴家這裡。」美人羞紅了臉,去推他的手,貝齒咬著紅%e5%94%87,垂下的長睫急顫。
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真真是要了司徒小爺的命。
他狹長眸子裡酒色醉人,身體急速地起著變化,他抓過美人的手就放在自己身下,長眸一挑,「不僅上麵,這裡也要……」
美人似乎被嚇壞了,當即便要縮手,他卻緊按住不放。
身體裡似乎有一種慾望迅速膨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泛著酒氣的眸子裡透著微紅,想要女人的念頭竟是從未有過的強烈。
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有碰到女人的原因,還是因為眼前這女子美得令他無法自持?
「爺,要不,把褲子脫了讓奴家看看?」美人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羞澀地問。
「美人兒要看,小爺又豈能不從。」司徒景翻身立起,三兩下便除去身上唯一的遮羞物。
美人掩嘴輕呼。
「美人兒可喜歡?」小爺得意地挑眉。
「喜歡。」美人一改之前嬌羞,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裡,感慨道,「爺的身子可真好,難怪那麼多夫人都不能滿足爺。」
「那今晚,就讓美人兒來滿足小爺。」他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曖昧地撫過美人的%e5%94%87,眼眸火光四射。
美人垂下眸,緋%e5%94%87微揚。
小爺大感快慰,理解為默許。
「天這麼熱,領子捂得這麼高不覺得熱麼?」雙手扯住美人的領口,他紅%e5%94%87微張,低頭就要%e5%90%bb下,餘光裡卻見美人一揚手,眼前一片細白的粉末灑出,他絲毫未有防備,頓時吸入口鼻。
香甜的異香入體,敏銳的感觀卻未失去,司徒景頓時覺出不對勁,玉麵一沉,眸光一冷,「你給我用了什麼?」
美人捂著鼻子扇了扇風,將粉末扇開,這才十分歉疚地說道:「真是對不起,這是夫人給奴家的,說如果爺想對奴家行不軌之舉,便讓奴家用上一點,至於是什麼,奴家也不知道。」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小爺放過你?」司徒景冷冷一笑,「今晚你願意她好,不願意也罷,小爺都要定了!」
美人無辜地眨了眨眼,「那爺試試,還能不能要得動奴家。」
聞言,司徒景心中怒意升起,「你敢小看爺。」
扯著領口的雙手猛然便要用力,然而下一刻,他心中便是一驚。
身上的力道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流失,不僅手上使不出勁,便是身上任何一處,都綿軟無力。
美人將他從身上推開,整理好衣裙下了床,回眸嫣然一笑,「爺,奴家還是回夫人那裡好了,您放心,這藥隻能維持一時半刻,絕不會影響爺待會兒洩火。」
說罷,便扭著楊柳腰走向殿外。
司徒景恨得眼裡噴火,全身赤摞地躺在床上,那處地方更是不屈不撓著抬著頭,體內的慾望奔騰叫囂,急需解決。
他人雖不能動,腦子還很清醒,身體的異樣已令他警覺,這決不是男人想要女人那麼簡單。
酒!
一定是喝的酒有問題,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用飯之時,七妹命大勇送來了一壺酒,說是她用園子裡的果子釀的果酒,請他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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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大勇送來的,他仍擔心她又使什麼招數,開始不肯喝,後見眾位夫人都搶著品嚐,喝完之後並沒什麼事,便也喝了一杯。
如果說那酒有問題,那麼其他人會不會也如他一樣?
美人開了門,娥娜翩躚的身姿映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裡,因輕紗的阻隔而更顯朦朧,但見她扶著門扇,回頭朝他嬌笑道:「爺等著,奴家這就請夫人幫爺找洩火的人來。」
司徒景很想罵「滾」,但那笑容卻像有著魔力一般,眩得他神誌一昏,那個滾字生生被吞了回去。
美人離去,他隻覺得身體裡的慾望更難忍受,卻苦於絲毫不能動彈,片刻時辰都覺得極為漫長,正當快要到達忍耐的極限時,殿門突然被人撞開,無數人影從外麵衝入,直奔他而來。
「爺,快救救妾身……」
「爺,妾身好難受……」
「爺……」
「爺……」
司徒景瞇起長眸,眼前一片五彩繽紛,數十位美人邊跑邊脫衣服,個個麵若桃花,眼波迷離,稍一思忖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身子猛地一抖。
三十八個!
他會不會精盡而亡!
——
就在司徒景被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包圍時,行宮內的某一個房間裡,有兩人正雲雨收歇,也在討論著這個話題。
寧天歌將墨離汗濕的髮絲撥至身後,看了他半晌,道:「還是這張臉看著順眼。」
墨離閉著眼睛,身上還有細密的汗意,聞言低低一笑,「司徒景若看到了,肯定不喜歡。」
「我不會給他看到的機會。」她撐起身子,細細描繪著他的眉眼,「這倒還得感謝他給我買了那麼多脂粉,否則也畫不出你這麼個大美人。」
「我本來就長得美好麼?」他睜開眸子,裡麵染著一絲笑意,「若不然,司徒景也不至於要將我給吃了。」
「說到吃……」她如蔥玉指在他%e5%94%87上一點,「你有沒有被他佔了便宜去?」
「有。」他握住她的指輕輕一啄,答得乾脆利落。
她揚眉。
「不過我佔他的便宜更多。」墨離緋%e5%94%87一勾,眸中流光漾漾,「他摸了我的%e8%83%b8,我非但摸了他的兄弟,還看了。」
她訝然而笑。
「他真是虧大了。」她瞟向地上扔著的那團棉花,「摸便摸了,還摸了個假的。」
「他認為是真的便好。」他的眸光落在眼前那片雪色上。
寧天歌很是惋惜,「唉,美男的臉看得多了,那個地方卻沒看到過幾個,早知道我應該躲在床邊看。」
「沒看到過幾個?」他敏銳地抓住她語中的漏洞,起身將她壓在身下,危險地瞇起眼眸,「除了我,你還看過誰的?」
見這慵懶得像貓一般的男人立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