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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信!」她冷哼一聲,五指加重力道往下扣,「兩個選擇,要麼殿下回自己房間去睡,要麼,就跟我換一間。」

訂好的房間,又是上等客房,哪家客棧老闆會來問這種事,最多住滿了就掛塊「客滿」的牌子,他也不找個合理點的理由。

「你不信?」墨離的%e5%94%87角又習慣性地勾了起來。

寧天歌認得這種笑,這是每當有好戲看的時候,或是有人掉進了他設好的陷阱時,才會露出的笑容。

未等她回答,他已站了起來,將椅子挪開,給她讓了道。

欲擒故縱?

寧天歌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扯了扯嘴角。

與她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把戲對她毫無作用麼?

墨離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著她走出房間,亦跟著走了出來,然而站在門口目送她走到隔壁他原先所住的房間,反負著雙手靜靜地等待。

寧天歌也不去看他,抬手就去推門,一推,卻是推不動。

再推,還是推不動。

她瞥了眼站著走廊上看好戲的男人,他就站在那裡,裡麵上鎖是不可能的,而房門外又沒上鎖,房間怎麼可能會推不開?

不由又推了推,外加拍了拍。

許是她這些動靜實在是大了些,房門在這時突然吱呀一聲打開,裡麵一個男人光著膀子站在門內,陰沉著臉不善地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怔愣之後,她木然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僵硬著脊背離開。

自動忽略男人臉上越發濃厚的笑容,她隻當自己得了暫時懷的障礙性失明,從他眼前走過,進入房間之後將門往後使勁一甩,卻被男人及時頂住。

墨離姿態優雅地關上房門,衣衫不整的模樣更添風情,見她已上了床,並將被子全部捲走,他反而心情極好地笑了笑。

「我都說了勻給人家了,你偏不信。」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上了床,抬手去扯她的被子。

一扯,扯不動,再扯,還是扯不動。

「雖說這裡要比京都暖和,但被子就這麼一床,扯壞了可就沒得蓋了。」他將身子貼了過去,嘴%e5%94%87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去逗弄她的耳珠。

一陣酥癢剎時遍及全身,連手腳都無力起來,她緊咬著牙,強忍著心頭的顫慄,不容許自己發出一絲輕微的喘熄。

那靈巧的%e8%88%8c頭卻似一尾在水裡嬉戲的魚,輕啄淺咬,或吮入口中,極盡技巧。

他絕對是故意的!

寧天歌霍地轉身,緊抿著%e5%94%87,兩眼緊緊地盯著他。

知道耳珠是她的敏[gǎn]點,他卻故意挑逗!

「被子分你一半,但你不許靠近我,否則我就立刻出去。」她抓著被頭,絲毫不放鬆,「殿下若是答應,我便放手。」

墨離看了她片刻,往後挪了挪,算是答應。

她審視地看他一眼,緩緩鬆手,之後拉過一側蓋在身上,麵朝裡不再作聲。

墨離很守約,蓋著半邊被子靜靜地躲著,動都不動。

她起先還繃著神經,但連日的趕路畢竟有些疲累,時間一久,意識便漸漸朦朧起來。

夜晚的甘遙還是透著深深的涼意,畢竟才是初春,她睡得似醒非醒,身上卻覺得有些冷,不禁縮了縮身子,睡得很不安穩。

隱約間,身上似乎有股暖意從背上傳來,頓時將身上寒意驅散不少,她不自覺地向溫暖的源頭靠攏,那溫暖便將她整個攏住,與她的身體契合在一處。

她滿足地發出一聲輕歎,終於沉沉睡去。

卷三 驚雲飛渡 第一百零八章 綁了這麼多天也該透透氣了

晨曦透窗而入,寧天歌緩緩從沉睡中轉為淺眠狀態,意識漸漸復甦,身體的感覺便來得格外敏銳。

身上有些沉,可以感覺到是某人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前%e8%83%b8與後背以及腰%e8%87%80雙%e8%85%bf各個部位,兩人都以一種緊密到無法找到一絲縫隙的程度緊緊貼合著。

似乎自己曾說過不許他靠近……

眼眸睜開一條線,她瞥了眼腰間的那隻胳膊,右%e8%85%bf毫無預兆地曲起,對準他的肚子便往後重重一踹。

某人一聲悶哼,反應卻是極為迅速,在落地之前一拍地麵,身子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姿態優美地落了地,已然睜開的雙眸中無半點惺忪,眸光清冽。

待看到床上的人正支著臉一派悠然地看他,才發現並非是遭遇了什麼突然襲擊,而是被人踹下了床。

「你踹的?」明知除了她沒有別人,他還是要親口問一問她。

「我踹的。」她風輕雲淡地承認,無半點內疚之意。

肚子上的疼是實打實的無半點虛假,可見這人下腳之前就未存半點不捨之心,墨離俊顏一黑,也不去管肚子,一個縱身便已餓虎撲食之勢朝床上撲了過去。

寧天歌雙手一撐床麵,整個身子已淩空飛起,雙%e8%85%bf橫向掃出,正好對準他的%e8%83%b8口。

墨離的臉又黑了幾分,一個急轉避過,手肘一曲,雙手合抱,將她飛出的雙%e8%85%bf圈在腰間,便要將她拖下床來,未料寧天歌一個後仰,一頭烏黑的青絲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帳簾悠蕩間,隻見雪色衣衫隨風飄然,她早已在倒仰之時雙手齊點墨離%e8%85%bf上%e7%a9%b4位。

墨離隻覺得雙%e8%85%bf一麻,下半身已然不能動彈,他俊臉一沉,雙手反將她圈得更緊。

寧天歌雙手撐著地麵,向上抬頭,「殿下還不想放手麼?」

「不放。」一大清早還沒醒過來便平白無故地挨了一腳,之後又被人點了%e7%a9%b4,墨離的心情已不是用糟糕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寧天歌瞧著這個受了一肚子氣的男人,「殿下,你先放開我,然後你自己解開%e7%a9%b4道,這事不就了了,你還想怎樣?」

墨離扭過臉去,不打算開口。

這年頭,不光女人難辦,連男人也這麼難辦。

寧天歌歎了口氣,心想著她是先妥個協給他點麵子呢,還是索性讓他丟麵子到底。

「叩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寧公子,可有起床?」禮部張侍郎的聲音,因為不以真實身份露麵,因此在稱呼上都有改變。

寧天歌瞟了眼墨離,「殿下若再不放手,張大人進來我可不管了。」

墨離依舊專注地望著素淨的床帳,彷彿能在上麵看出花來,她忍了忍,最終決定還是自己退讓一步,抬手將他%e7%a9%b4道解了,「殿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微微踉蹌了小半步,很快穩住,諱莫如深地看著她,緩緩鬆開雙手。

看,這人果然還得讓著他。

寧天歌心裡如是想著,雙手撐地慢慢放下雙%e8%85%bf,還未直起身子來,身上卻衝來一股大力,在她做出反應之前將她撲倒在地。╩思╩兔╩網╩

「你不守約!」她忿然指責。

「我又沒答應過你。」墨離伏在她身上,嘴角微牽,眸光深不見底,「天歌,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過河拆橋,昨晚我好心好意地為你驅除寒氣,今日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嗯?」

「我有叫殿下為我驅寒麼?」寧天歌抬起眉梢,很是沒心沒肺,「殿下若是想從我身上取暖,大可以明說,何必找理由將責任推到我身上。」

墨離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禁不住蹙起眉頭看她,「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良心,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有沒有良心,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將頭往後仰了仰,盡量拉開與他的距離。

反正早已被紫翎說慣了,她也不在乎多一個人說她沒良心。

「寧公子,離公子可是在你房裡?」門外,那張侍郎又來敲門,這次顯得有些急促。

想必是去隔壁房間找墨離沒找到,急了。

「張先生,離公子在我房裡,我們稍後就出去。」寧天歌不得不出了聲,若再給個回應,難保這張侍郎不會帶著人踢門而入。

門外靜了靜,隨後響起竊竊私語聲,帶著笑意,跟著腳步聲便走遠了。

寧天歌不用看都能猜到外麵的人是何表情,不過好在她臉皮比較厚,一般的話也能當聽不見。

「離公子,讓一讓。」她抬手去推粘在她身上的男人,這麼重的一個人壓著,她隻覺得%e8%83%b8部一陣一陣地氣血不暢。

墨離將上身撐起了些,並不著急起來,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e8%83%b8`前。

她低頭一看,忙用衣襟掩住,「色狼!」

「你遮得這麼嚴實,我這頭色狼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什麼。」墨離故意將她衣領扯開了些,望著那裡麵歎道,「剛才本來有個大好機會可以看的,偏偏你裹得這麼緊,關鍵部位都沒看到。」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被你看完了,你還想看什麼?」她雙手一用力將他推開,站了起來。

「也對。」墨離坐在地上,曲起一%e8%85%bf,一手支在上麵撐著頭,回味無窮的神情,「別看你現在一副平板身材,脫了衣服看還是很不錯的,不過……」

他的眸子落在她%e8%83%b8部上,不去看她越來越沉的臉色,「這束%e8%83%b8的帶子還是少綁為好,束得多了,難免會阻礙生長,不僅會影響美觀,還會影響手感,以後孩子也會吃不到……」

「墨!離!」寧天歌咬牙切齒地將他未說完的最後一個字截斷,抓起床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滾!」

墨離笑嘻嘻地將枕頭抱住,歪著頭說道:「我的房間都給別人住了,東西也已經搬了過來,我還能滾在哪裡去?」

「那就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寧天歌隨手將他的袍子也扔了過去。

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好好,我這就滾到外麵去。」墨離見她真生了氣,倒是配合了。

站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想了想又回過身來,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今晚睡覺時你還是將那布解了吧,綁了這麼多天也該透透氣了……哎,別扔別扔……」

飛快地閃身出門,將門關上,便聽得裡麵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