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1 / 1)

廝低聲回答。

寧天歌點點頭,逕直走向與樓非白臥室緊挨著的那間客房,那本是樓非白為她準備,結果昨晚她硬是將人安排在了這裡,也算是給他找了點事做做。

走入房間,樓非白正在一旁看著婢女給床上的人餵藥,看見她進來,眸光一暖,笑著迎了上來。

等走得近了,他臉上的笑容倏忽不見,低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緊張地問:「你眼睛是怎麼回事?」

「就是昨晚被煙熏的。」她不以為意地朝他一笑。

「葛先生剛走,我讓人去把他找回來。」樓非白卻依舊擔心,抬%e8%85%bf就要出去叫人。

「我真的沒事。」她拽住他,歎氣,「又不痛又不癢的,就是紅了點,還有點酸澀,你別麻煩人家葛先生了。」

樓非白緊皺著眉,一臉的不信。

「師兄,昨晚辛苦你了。」她隻能轉換話題,看著他眼圈下的陰影笑道。

樓非白瞪著雙眼,拿她沒有辦法,「還不是你給我找的事,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去問吧,他剛醒過來。」

那喂完藥的婢女收拾好碗勺,朝寧天歌叫了聲姑娘便退了出去,寧天歌的眸光落在床上那人身上。

那人支撐著身子想要下床,扯動了傷口疼得直冒虛汗,隻得躺回去朝寧天歌與樓非白拱了拱手,「昨晚幸蒙兩位相救,在下才大難不死,兩位的恩情請容在下日後報答。」

「是她救的你,不是我。」樓非白沒好聲氣地指了指寧天歌,對她通紅的眼睛耿耿於懷。

「多謝這位姑娘。」那人再次朝她表示謝意。

寧天歌沒有回應他的感謝,而是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略作遲疑,道:「在下鬱鋒。」

寧天歌勾了勾%e5%94%87,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坐到離他稍近的椅子上,「那麼鬱公子可否說說,昨晚是誰要殺鬱公子與府上的人?聽說鬱公子並非東陵之人,來到京都亦時間不長,又怎會招來這殺身之禍?」

鬱鋒卻有些意外地望著她,未料到她會對他有所瞭解,垂眸思量了許久,這才謹慎地開口,「在下乃天祈人士,在去年年底隨在下主子來京都做生意,一直安分守己,未曾得罪他人。昨晚那些人武功了得,片刻功夫便將府內之人盡數殺死,主子也未能倖免,唯有在下僥倖活命。」

「鬱公子真不知?」寧天歌靜靜地聽完,%e5%94%87弧彎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物,「這件東西,鬱公子可覺得眼熟?」

鬱鋒定睛一看,臉色微變。

「昨晚鬱公子握得太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從你手裡拿下來。」寧天歌把玩著手中那塊黑色牌子,「若非此物事關重要,鬱公子留著它做什麼?」

鬱鋒低垂著眸,展開手掌,掌心處還有一圈硌傷的紅印子。

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對眼前這個不知底細的女子說出,但她灼灼的眸光烙得他無法假裝糊塗。

------題外話------

長風:親愛的妞們,明天開始俺會多更……

妞甲:多更是多少?

長風:呃,貌似會幾千……

妞乙:幾千?三千四千的你寫給誰看啊?啊啊?

長風:呃,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會保證六千以上啦……

妞丙:六千?我們要的是萬更!萬更懂不懂!

長風:懂,懂了……萬更,偶爾也是會有的……吐血啊,俺是龜速……(淚奔)

眾妞:(以勝利的姿態俯視著渺小的俺)記住了,要經常萬更,不許偷懶!

長風:(無聲地抗議)俺沒偷懶,俺是因為確實有事……

某妞:(女王範)還狡辯!(甩了甩手裡的小皮鞭)

長風:俺不敢……

某妞:(帝王範)快去碼字,記得要有血有肉,不然掀了你的桌子,砸了你的電腦!

長風:是,俺這就去……(抹了把心酸淚,俺一步一回頭)妞們,一定要記得,俺是個龜速……

卷二 誰與卿心 第九十三章 來一出西廂記?

「這個,是昨晚那些黑衣人不慎掉落的。」鬱鋒含糊地說了一句。

寧天歌貌似恍然地點點頭,實則她早已看出這是誰人之物,問一問不過是想進一步證實而已。

「鬱公子既然如此在意這塊牌子,想必明白此物的重要,可能從這牌子上猜出是誰指使?」她將牌子有字的一麵朝上,再次遞到他麵前。

「在下不知。」鬱鋒沒有去看,隻是低聲作答。

寧天歌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既然鬱公子不想說,我也不勉強。這裡地方小,不利鬱公子養傷,我看還是去找家客棧為好。」

這擺明了就是刁難,一個身負重傷的人行動本已不便,身邊同伴又都已喪命,再者,他若出了此門,一旦被昨晚那些人知道,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鬱鋒緊抿著%e5%94%87,緊盯著這個救他性命如今又威脅於他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這般氣定神閒地決定著他人的退路。

他不信這樣一個心存善念的人真會狠心地將他推出去,但他還是不敢冒險。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人家還掌握著他的命運。

「此木牌上刻有金色『承』字,『承』是東陵太子名諱,他人不可再用,否則便是殺頭之罪。」他緩了口氣,看著她道,「姑娘既為京都中人,想必這個道理亦是明白的。」

「當然,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寧天歌大方承認,「但名字不可用,並不代表著其他事物不可用,這牌子上並未註明這就是個人名,若是其他標記也未不可。」

鬱鋒心裡歎氣,這女子一看就是個冰雪聰明之人,卻非得讓他將話說得如此明白。

「這牌子的右下角還刻有一個『衛』字,而且它的形製大小亦有其特有的規範,因此是塊令牌無疑。既是令牌,上麵所刻『承』字必是人名,因此便可推斷這些人是太子手下。」說到此處,鬱鋒語調一頓,自覺失言,然而想到這女子恐怕早已猜到這一點,便隻能苦笑了。

寧天歌與樓非白相視一眼,亦無聲地笑了。

鬱鋒,嗬嗬,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縝密的心思,又豈隻是區區一名下人?

「鬱公子好眼力。」她毫不吝惜地誇獎,「雖然鬱公子的主子隻是一名商人,然而鬱公子對於這些事物的見解著實令我佩服,卻不知這些你都是從何得知?」

鬱鋒神情一肅,身體微微緊繃。

「這些都是在下主子閒暇時曾對在下說起,是以在下才知道。」他默了一下,緩緩道。

寧天歌秀眉一挑,饒有興味地望著他,這個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師兄,命人為鬱世子找間上等的客棧,晚上鬱世子便住過去。」她一揚頭,朝樓非白笑道。

「嗯,我這就去讓他們辦。」樓非白十分配合地應了一聲,長%e8%85%bf邁向門外。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鬱鋒定定地望著寧天歌,眼裡儘是不可置信,他寧可相信自己剛才是聽錯了,也不敢相信這女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鬱世子,鬱瑾風……」寧天歌微笑地站起身來,負著手在房內踱了兩步,驀然回身,「你究竟還想瞞我到幾時?」

鬱瑾風張了張嘴,無力地閉了回去。

他果然是沒有聽錯的。

「姑娘,」他嘗試著她隻是猜測,畢竟他在京都的事極為隱秘,就連天祈也未有多少人知道,更何況東陵,「雖然我跟我們天祈的鬱世子是同一個姓,但我跟他確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人還真是……寧天歌亦無力了,她把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居然還想隱瞞。

「世子,這是什麼?」她取出一封信,抖開信信箋,指著最上麵的稱呼,「瑾風,這是世子的名字吧?這信就發現於你的房間,世子還想否認麼?可不要說什麼這是你家主子的名字,碰巧與世子同名同姓而已。」

鬱瑾風瞪大了眼,他平時將書信都藏了起來,這封信為何會忘了?

「世子好計策,讓下人扮作你睡在房內,李代桃僵做了替死鬼。」寧天歌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也不想使他太過難堪,笑了笑,「幸好世子足夠謹慎,否則你我就不能在此對話了。」

鬱瑾風尚且在垂死掙紮,「這不過是姑娘猜測而已,姑娘又怎能認定在下就是世子,而不是房內之人?」

「那就不得不誇世子的容貌了。」寧天歌不免好笑,「世子與其他四國美男齊名,容貌雖各有千秋,但絕非常人所能相論,難不成世子認為,在你床上的贗品還能超過你不成?」

——

「主子!」兩聲叩門聲之後,一人閃身而入。

墨承望著窗外,沉聲問道:「怎樣?」

黑衣人走上前來,低聲道:「屬下已去城南看過了,那宅子已成一片廢墟,裡麵的人燒得如同焦炭,根本辨不出本來麵目。」

「嗯。」墨承眼裡現出一絲滿意。

正想坐回桌前,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街道某個點上,精光一閃。

黑衣人見此,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在來往人群中迅速一掃,不禁麵露驚訝,「主子,這好像就是屬下昨晚跟您提到過的那名女子,可她明明……」

「你說,是她?」墨承眼睛一瞇。

怎麼會這麼巧?

這女子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過了這麼久他依舊還清楚地記得,她當初是怎樣從他眼皮子底下失去蹤跡的。

身為東宮太子,又恰逢那晚當值,遇上刺客也就罷了,問題是在那麼嚴密的搜尋下,一個活人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對他來說,是何等丟失顏麵之事。

「確實是她,屬下不會看錯。」黑衣人緊張得手心冒汗,「可屬下親眼看著她進入宅子之後,再也沒見她出來過,當時便斷定她,她定是燒死了。」

「那你今日去查看,可有看到她的屍體?」墨承已然不悅。

「這個……」黑衣人額頭也開始出汗,硬著頭皮道,「屬下不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