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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知名的男子挑了腰帶之後,他天天都在京都城裡滿大街地找,因為他家主子斷定那男子要去的地方就是京都,可接連數日搜尋,非但連人家的人影都沒找著,連那匹極為出色的馬都沒有見到,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讓他滿腔怨恨卻無法一雪前恥。

今日阿雪揭了他剛結的傷疤,可不就是在他傷口裡灑鹽麼。

「那名男子繼續找,今日那位姑娘繼續跟。」墨離一直望著窗外,這時微微笑了起來,「現在,我們先去會一會貴客。」

墨跡隨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隻見有一小隊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不禁撇了撇嘴,「這種花花公子,不會也罷。」

墨離施施然起身往外走,遠遠拋下一句,「你可以不跟。」

「囉嗦。」阿雪率先隨在墨離身後,經過墨跡之時扔下兩個字。

墨跡頓時語噎,在原地猶豫了一陣,還是跟了上去。

大街上,一行人很是招搖地走了過來,隨從之人個個膀大腰圓,一字排開霸佔了整個街道,將行人擠得無路可走而未覺絲毫不妥,極是霸道。

而這些人之中,又以晃悠著走在前頭的那人最為晃眼。

衣著華貴,氣質出眾,尤其長相極為出色,麵如秋月,色如桃花,一雙眼睛好似蘊了一池春水,再加上稍稍有些上挑的眼梢,當真是極盡風流神韻。

如此人物,自然讓人過目不忘。沿街商舖中早已有人認出,這不正是那位騎馬追趕人家姑娘的小爺麼?

墨離緩緩而行,%e5%94%87含微笑,在兩人尚有一丈之地時停下,而對麵的男子亦收早已注意到了同樣出色的他,同時停了下來。

「北昭平陽王?」墨離笑問。

「東陵安王?」對麵男子眼梢斜斜一挑,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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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耽擱,更新得晚了,跟妞兒們說聲抱歉!

祝妞兒們聖誕節快樂,玩得開心,雖然說得晚了點,但還來得及,哈~

卷一 韶華莫負 第二十四章 又見牛皮糖

翌日。

寧天歌衣裝整齊,振作精神,以安王主簿的身份早早坐著馬車到安王府來就職。

出宮之前,墨離曾提出讓她在安王府住下以方便議事,況且出於對她的身體考慮,也省去了來回奔波之苦。

寧天歌在再三表示謝意之後,稱自己對於陌生環境會住不習慣,而且經常要服藥,這對安王府來說也不利是,畢竟自己是久病之人,怕給安王府帶去不祥之氣等等等等。

本以為墨離會堅持,未想他在一笑之後,便隨了她的意願,這讓她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禁懷疑他在禦書房前的試探是真的,還是隻是她的一時錯覺。

畢竟,以目前兩人的身份而言,她作為安王主簿入住安王府是天經地意無可厚非之事,墨離的要求再正常不過,若他真存了試探之心,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她深信,像墨離這樣的人,她若是真的被迫住進安王府,她便再也無法利用另一個身份行事,而且,就算她再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地做她的寧大公子,不出一月,他也定能察覺出蛛絲馬跡。

「是寧主簿來了麼?」車剛停穩,便有人迎了上來,想是墨離特意吩咐過。

寧天歌撩起車簾,朝那管家模樣的來人點了點頭,之後踩著腳踏緩緩下車,正欲開口,一陣冷風吹過,便止不住連連輕咳。

那管家甚是同情地看了她兩眼,倒是沒有一般人眼中的輕視,反而較為恭敬地略微彎了彎腰便往裡帶路,「今兒風大,寧主簿身子單薄,快些隨小人進去吧。」

寧天歌在心中給墨離加了一分,窺一斑可見全貌,下人的素質決定了主子的為人,可見他這方麵做得還是不錯的。

穿堂過戶,經亭台,過水榭,安王府比她預想的要大得多,且精緻得多,尤其一座九曲玉石橋連接著八角湖心亭,每到曲折之處便以鏤空玉雕蘭花做點綴,其間中空部位放置著蠟燭基台,竟是可作照明之用。

這若是到了晚上,燭火冉冉點起,黃暖的光映著透潤的玉,瑩瑩點點映於湖水之上,這又該是怎樣的一副旖旎動人的場景。

盡量放慢腳步陪著她緩步而行的管家見她久久凝視著那裡,笑著說道:「寧主簿別看現在這湖裡什麼都沒有,等到了夏天滿滿一湖的荷花都開了,那才叫人流連忘返呢,這府裡頭就數這裡最受殿下青睞。」

這橋下是滿湖的荷花,橋上作裝飾的卻是蘭花?

不由想起墨離碧色衣袍上總是可見的片片蘭瓣,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蘭香,寧天歌若有所思,問:「這九曲橋可有名字?」

管家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說的是湖,怎麼問起橋來了,但還是回道:「有的,殿下給這橋取名為玉衡。」

玉衡?這便與她之前的想法相去甚遠,她還以為會取個以蘭命名的名字。

隻是這玉衡,不像是隨便取的,又有著什麼樣的意思?

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等停住腳步時已到了一處華美樓閣前。

「寧主簿,這是殿下的寢居之處,殿下吩咐過,寧主簿可直接入內,小人便不陪您進去了。」

「好,多謝管家帶路。」寧天歌含笑點頭。

對於她的有禮,管家亦是笑著收下,態度不卑不亢,拱手行禮之後返身離去。

等他走遠,寧天歌斂起笑容,琢磨著這安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不過是一介主簿,大可不必在這種私密地方見麵,隨便叫她在書房或前廳之類的地方等候就好。

「寧主簿不畏風寒在院中久立,想必是身子大好了。」屋內,一個聲音帶著調侃之意懶懶傳出。

寧天歌心頭一凜,咳了幾聲方道:「若真如殿下所言,微臣縱使站上一天也是樂意的。隻是此處是殿下寢居,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進入,隻能在此聽候殿下吩咐。」

「寧主簿身子骨不夠健朗,嘴巴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墨離輕輕一笑,「進來吧。」

寧天歌應了一聲,一步一步慢慢上了台階,走到門口處,身子已顯瑟縮之意,待進得裡麵,方呼出一口氣,「還是殿下屋裡暖和。」

「那是自然。」墨離笑著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寧主簿可曾用過早膳,坐下一起用吧。」

「微臣可不敢叨擾殿下,出門之前便已經用過了。」寧天歌笑著說了一句,正待行禮,眼神掃過墨離身邊,卻是生生愣住。

牛皮糖!他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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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韶華莫負 第二十五章 馬車上的你來我往

簾幔搖曳,蘭香裊裊,馬車晃晃悠悠行在京都最為繁華的街道之上,馬車內兩位身份尊貴的爺分別小憩於兩側的小榻之上,本來極為寬敞的車廂因為臨時加了一架軟榻而顯得有些擁擠,可憐寧天歌隻能在墨離的下首勉強佔得一位。

車內裝飾極盡華麗明艷,然而因為有了這兩個姿容絕世的男子便顯得黯然失色,她看了看慵懶側臥的兩人,心中微微歎息,都說女子是禍水,眼前這倆男人又何嘗不是?這裡麵的情景若是被京都女子看到,不說將這馬車給拆了,就是將這兩人的衣服扒了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此時已過早朝,宮裡想必是不去了,那戶部與禮部也不是朝這個方向走,敢問殿下是要去何處公幹?」她掀開車簾往外望了一眼,回頭問道。

再往前走,分明就是煙波樓醉蓬萊地界,這安王不會大白天的就來這種地方享樂吧。

「這幾日任何公務都不必提起,難得平陽王來京都,我怎能不盡這地主之誼。」墨離鏡湖般的眼眸轉向對麵的司徒景,笑容輕緩,「平陽王想玩什麼,我自當奉陪。」

「就憑昨日安王一眼就將我認出,安王不妨猜猜我喜歡什麼。」司徒景哈哈一笑,上挑的眼梢越發顯得一雙眼睛象狐狸。

「聽聞平陽王最愛美人,逢香必獵,且無一次落空,我已想好了絕佳的去處,定能使平陽王滿意。」墨離篤定地笑道。

「哦?」司徒景頗感興趣地來了精神,「京都多絕色,聽說安王亦是風流多情之人,找的地方定與我相去無幾。」

「要說絕色,當數煙波樓與醉蓬萊為最,隻是平陽王隻愛美女,我們要去的自然就隻有煙波樓了。」

「那我倒是要去瞧瞧。」司徒景雙眸熠熠發光,精神頭十足,「安王既熱情邀請我多留幾日,這些地方定是不能不去的。」

一說起這個話題,寧天歌顯然插不上話,隻是以她眼前的身子骨,去那裡似乎並不合適,因此,看著這兩人興致盎然,她還是不得不出聲打斷。

「咳,殿下,請容微臣多句嘴。」她清了清嗓子,朝虛空抱了抱拳,「微臣蒙皇上看重,讓微臣督促殿下對二部事宜多加上心,若殿下在辦公期間出入風月場所,實屬微臣失職,愧對皇上對微臣的信任。」

墨離正與司徒景說著話,聞言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寧主簿,你現在身為我的主簿,該做的應該是服從,並且在我行事之前將一應事宜安排妥當,而不是反對或者掃我的興。」

「殿下說得沒錯,隻是微臣依舊覺得有愧於皇上,更何況,以微臣的身子,恐怕也做不了陪,不如,殿下讓微臣先行下車吧。」

「平陽王作為東陵的貴客,出麵招待那是應該的,算得了公務,寧主簿多慮了。」墨離不慍不火地說道。

這邊沒有火氣,那邊司徒景已狐狸眼一斜,不悅道:「小小主簿,不盡心伺主,還敢忤逆主子之意,怠慢他國貴賓,我看,這種屬下安王不要也罷。」

寧天歌一聽,恨得咬牙,好你個司徒景,下回看本姑娘怎麼修理你。

趁他不注意之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一臉笑瞇瞇地問道:「聽說平陽王昨日在我京都大街上追逐一名女子,不知可有此事?」

「有又怎樣?」司徒景不屑拿正臉看她,慢聲說道,「本王追自家夫人,有何不妥麼?」

寧天歌在袖子底下握了握拳,依舊笑得和善,「當然沒有不妥,小官隻是有些奇怪,那女子既是王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