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底洞終於迎來了終點。
「砰——」一聲巨響。
幾個人一不小心頓時跌落下去,像是滾出了一個通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喬奕晴等人被塵土弄得嗆住了喉嚨,難受的咳嗽幾聲,揮了揮週身瀰漫的黃沙,從地上爬了起來。
喬奕晴抬眼,一望無際的沙漠,在火辣辣的太陽照射下,散發出滾燙的氣息,微風吹過,灼人的熱浪捲著每一寸沙土,撲麵而來,讓整片猶如黃毯的沙漠,揚起漫天塵煙。
玄溟雨直接傻眼了,「這是哪裡啊,怎麼到沙漠了?」
赫連狄森沒見過這麼壯觀的沙漠,放眼望去,沒有邊際,頓時讓他沮喪了。
沙漠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水源,沒有食物,隻怕是還沒走出去,就死在這兒了。
紫竹蹙起眉頭,幫玄憶宸拍掉了一臉的灰塵,「小姐,這麼大片沙漠要走到沙漠時候才能出去啊?」
「是呀,我們沒有水和食物,要怎麼辦?」玄溟雨也著急了。
喬奕晴凝重的看著一望無垠的黃毯,沉聲道,「盲目上路,我們幾人估計真會死在這兒,所以,我們先休息下。玄溟雨,你的靈力也得盡快拾起來。」
說著,喬奕晴從懷裡掏出在丹藥鎮煉好的神品丹藥,遞給玄溟雨。
玄溟雨眼睛鼓得渾圓,小心翼翼的捧著神丹,看了一眼,望向喬奕晴,「隻有一顆,諾兒她——」
這小妮子是擔心她吃了諾兒就沒了。
玄溟雨雖然性子比較衝動,但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倒是沒丟玄溟澈的臉。
喬奕晴勾%e5%94%87一笑,安撫道,「不要擔心,到時候有爐子了,我再給她煉一顆就行了。」
「可是——可是——神品丹藥哪有那麼容易,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玄溟雨自然知道煉丹沒那麼簡單,越高級的丹藥卻是冒險。
她可不想看到喬奕晴為她們再冒一次險。
喬奕晴看著她為難的臉色,忍俊不禁的身後摸了摸她的小腦瓜,「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本來喬奕晴比玄溟雨也大不了兩三歲,玄溟雨雖是孩子心性,但還是很排斥別人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尷尬的推開喬奕晴的手,不服氣的嘟噥,「誰擔心你了啊,自作多情。」
玄溟雨是嘴上硬,可心裡的想法,喬奕晴早就清楚了。
「拿著吧,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炎煌大陸,這裡可不比我們那些小地方,所以萬事小心。趁著這裡沒人,我們打坐修煉一會兒再啟程吧。」
紫竹,赫連狄森和玄冰點點頭,都坐了下來。
玄溟雨想著自己靈力都沒有,來到了炎煌大陸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旋即也不扭捏,跟著坐下來,吞下了丹藥,開始閉目修煉。
一路保護著他們的蘇卓,站在他們身邊,為他們觀察著四周,警惕異動。
喬奕晴喚了一聲,「蘇卓,你也坐下來,讓豆豆和翠花他們看著就好。」
蘇卓一路保護他們,不分晝夜,不辭辛苦,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禁不住這樣勞累,喬奕晴想著忍不住有些心疼。
蘇卓得了命令,本還想拒絕,可看到喬奕晴不容否定的眼神,隻有沉默的打坐修煉。
豆豆和翠花聽到喬奕晴交給他們這麼大的任務,非但沒有不高興,反倒興奮的蹦蹦跳跳。
「豆豆,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著四周,不準任何 人靠近知道嗎?」
翠花指了指豆豆,好似一個老闆吩咐員工一般,趾高氣揚的。
豆豆傻乎乎的點點頭,而後小臉一皺,反問道:「那你幹什麼啊?」
翠花嘴角一揚,眸色滿是高高在上,「我當然是監督你了唄,笨蛋。」
豆豆無語的瞪了她一眼:「哼,誰要你監督了啊,你是我的誰啊!」
翠花被它問得語賽,「我——我——我是——」
「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為什麼要被你監督?」
豆豆腦子突然開竅了,八成是被翠花打壓太久了,再低賤的貧農也知道翻身做主人了。
翠花看著豆豆挺%e8%83%b8抬頭的質問自己,一時半會還真說不上話來,但轉念想起喬奕晴和玄溟澈的相處模式,頓時反駁道:「那你說,我們的主人也不是玄溟澈的主人,為什麼玄溟澈這麼聽主人的話呢?」
豆豆聞言,神色一滯,回想起玄溟澈對喬奕晴言聽計從,百般討好的模樣,深覺有理,連連點頭,「咱們主人是玄溟澈的妻子,玄溟澈是丈夫,自然有責任疼愛妻子,所以要聽咱們主人的話。」
翠花領悟的點頭,而後頤指氣使道:「好,那我現在就是你的妻子了,我叫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豆豆眼睛一鼓,不大情願的瞅了翠花一眼,「你不算我的妻子。」
翠花不明白了,「為什麼不算?」
「你都不讓我摸,怎麼算!我以前悄悄看過主人和玄溟澈在床上互*摸,那樣才算妻子。「
豆豆天真的解釋一遍。
翠花,不大樂意的看了看自己的%e8%83%b8部。
早知道豆豆覬覦自己巨*%e4%b9%b3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翠花遲遲不肯給。
但是讓他摸一下,就能隨便使喚他,這個條件還是很誘人的。
坑深424米 闖入禁海
更新時間:2014-3-29 22:24:16 本章字數:5072
「好吧,我答應你,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要聽我的話。」翠花想了半天,終於鬆口了。
豆豆點點頭,「恩恩,那我們也要像主人和玄溟澈那樣。」
翠花想控製豆豆,殊不知一步一步走入了它的圈套:「好,就這麼定了。」
可憐的翠花啊,你這是要被豆豆吃乾抹淨的節奏啊——
兩個小獸在這邊你一言我一句的商量夫妻關係,而赫連狄森和玄溟雨幾人已經在打坐修煉了。
此時,喬奕晴拿出破天斧,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蘆。
她必須去禁海一趟。
想著,她閉上眼,分離神識,很快鑽進了血葫蘆裡。
喬奕晴的身體是穩坐如鐘,可神識早已飛到了禁海。
她看著死寂的海麵,不禁回憶起玄溟澈為她唱的那首歌。
不善言辭的他第一次為她唱的歌。
想著,喬奕晴不自覺的勾起了%e5%94%87瓣。
她彎腰撿起一枚貝殼,放在耳邊凝聽起來——
夜半琴弦聲 思念兩三聲
它隨浪而來 一層一層
你言難開口 用魚鱗做證
說天定弄人 你愛我不能
我知道那片禁海會很危險
可我放不下對你的思念
浪如山雨如針都隨風起
海的盡頭住著你
天問用雙手換雙翼可否願意
我放下雙手去陪你
千年後會有人從傳說裡
借月光將思念看清
可雨停了雷鳴後我折了翼
別看我沉入海底——
是呀,明知道禁海危險,為了她,他放下一切,義無反顧的縱身躍下,沉入海底。
這樣的深情,怎麼不讓喬奕晴心動。
每一次的義無反顧都是為了她,總是替她安排好一切,承擔下一切。
這樣的心思,喬奕晴還有什麼好埋怨,好生氣的。
一股悔恨襲上心頭,讓她一陣酸楚。
如果,她當初堅定信念留在他身邊,如果她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是不是就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
什麼狗%e5%b1%81施香,什麼狗%e5%b1%81成親,什麼狗%e5%b1%81玄溟族。`思`兔`在`線`閱`讀`
一切的委屈,一切的難過,跟他的安危相比,算的了什麼。
喬奕晴想著,紅了眼眶,內心悔恨交加,怒得一個抬袖,揮舞著手裡的破天斧,重重劈向禁海——
「轟隆隆——」一聲撼天動地的巨響猛地喧嘩而起,平靜的海浪好似遇到了炸彈一般,爆發出十尺高的巨浪。
「玄溟澈!!!」喬奕晴哭著吶喊一聲,撕裂的嗓音衝入禁海,伴著翻滾的巨浪沉入海底。
聲音下沉,漸漸的來到了一個被血色籠罩的角落。
這是個封閉的密室。
光禿禿的四周,溢滿著黑色的毒霧。
在那密室的深處,一個渾身是血,渾身是傷的男子被左右兩邊的鐵索禁錮著,無法動彈。
鐵索套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的勒出了一道血痕,深可見骨。
他的身軀被傷得慘不忍睹,皮開肉綻,千瘡百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垂著腦袋,顯然被折磨的沒了力氣,那張沾滿血跡的臉,隱隱能看出輪廓。
那精緻的五官,冷峻的神采,不是玄溟澈是誰。
已經昏死過去的他,在此時動了動手指頭,無力垂下的腦袋,努力抬起,好似有了一絲清醒。
是她來了嗎?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來禁海——
玄溟澈充滿期待的心情好似蕩鞦韆一般揚起又跌落。
微微顫唞的睫毛,掙紮著欲要掀開的眼皮,都顯出了玄溟澈激動而又期待的心情。
他努力,努力,努力的抬頭,慢慢的睜眼,昏暗的場景逐漸映入眼簾。
沒有——
她果然沒有來。
心裡升起一股失望,可理智卻讓他鬆了口氣。
這個地方不是喬奕晴該來的地方,他不希望喬奕晴為他涉險。
就在玄溟澈昏昏沉沉的時候,一道傷心欲絕的吶喊再度響起——
「玄溟澈——我來了——」
「玄溟澈——等我——」
玄溟澈灰暗的眸子好似被聲音點亮,頓時釋放出灼熱的光彩。
是她!
是她來了!
他的喬奕晴,還是來了。
此時的喬奕晴拿著破天斧,橫劈豎劈,很快將整個禁海攪得碧波蕩漾,混亂不堪,愣是被她劈出了一條道路來。
看著海水為她讓路,喬奕晴也不得不感歎破天斧的實力。
果然神器就是神氣啊。
喬奕晴心中一喜,縱身躍下,沉入了禁海裡。
喬奕晴拿著破天斧,勢如破竹,暢通無阻,似乎禁海都怕她三分。
不知道遊了多久,她的身子越老越沉,海水越來越深,心裡那股子緊張和不安也越加膨脹。
慢慢的,她好似有了感應。
好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