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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謝晉那老鬼可是真的站到老四那邊了?”

岑央放下手中的茶杯,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看謝雲的意思,應該是還沒完全站穩,但他確實有這個心。”

“說到謝雲,”宋靳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薑無雙,“不知他母親王氏之事,師姐查的如何了?可有什麼進展?”

薑無雙正專心地捏著平安肉嘟嘟的小臉,小家夥則忙著反抗,兩人玩成了一團。聽到這話,薑無雙頭也沒抬:“有了點頭緒,但還不夠。不過派去西陲的人這幾日應該能回來了,應該會有線索。”

阿棗下意識地抬頭看了岑央一眼,見他神色自若,並無異樣,便又低下頭解救落於“魔爪”的兒子去了。

可平安卻並不領情,他與薑無雙玩得可開心了,見阿棗似要把自己抱走,頓時著急地直說“不走”,害得阿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一拍他的小肥%e5%b1%81%e8%82%a1不管他了。

薑無雙滿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專心地逗小胖墩。

岑央撐著臉看著這一幕,微帶邪氣的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暗芒。

雙兒好像真的很喜歡孩子……

宋靳倒沒注意岑央,聞言便點了點頭:“嗯,謝雲那邊就辛苦師兄師姐了。至於燕承那邊……”

話還未完,燕尋便接了過去:“老四那邊我去查,等會兒我就進宮一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將父皇的心思改變得這麼徹底!”

“關於這個,我倒是有些懷疑……”

說到這,阿棗抬起了頭,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黑影閃過,一人飛快地在她和宋靳麵前站定,凝聲道:“夫人,靜安侯府的表小姐元姑娘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v⊙)出事了!

☆、第97章

第96章

來人是宋靳派去保護靜安候夫婦的烈虎衛,因不願常平長公主再如前世一樣遭受喪子喪孫之痛,阿棗在宋靳掌握烈虎衛之後,便請他派了幾個人盯著靜安候府,保護靜安候夫婦同時也保護小姑娘長生。

此時距離前世長生去世和靜安候夫婦出事還有一段時間,但這一世許多事情都變了,阿棗並不敢大意,可她還是沒想到,意外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長生落水了。

天還未暖,出事之時又是冰涼的夜晚,再加上救援不夠及時,長生此刻的情況非常危急,等阿棗匆匆忙忙趕到靜安候府的時候,她已經幾乎沒有氣息了。

小姑娘近來好不容易紅潤了一些的臉蛋此刻慘白一片,大大的雙眼更是緊緊閉著,看著沒有半點生機。

屋裡隻有常平長公主一人,她正滿眼通紅地坐在床邊死死地握著小姑娘的手,一聲不吭,隻任由外頭眾人跪了滿院子。

就連成嬤嬤也隻敢站在門口,焦急地看著屋裡頭,並不敢多言。直到看見阿棗來了,她才猛地露出喜色,顫唞著喊了一聲“盛大夫來了”。

見到阿棗,常平長公主才像是活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阿棗的手腕,她啞著嗓子道:“棗丫頭,長生……交給你了。”

她麵色鎮定,可雙手卻微微顫唞,眼睛也通紅一片,顯然內心也是極不平靜的。不等阿棗回答,她又道:“他們都說長生……撐不住了,可本宮知道,這孩子隻是在等你。”

阿棗心中一酸,沒有多說,隻飛快地回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您放心,我必不讓長生有事。”

常平長公主這才緩緩地舒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情況危急,阿棗不敢再耽擱,忙在床邊坐下。

先給長生喂了一顆保命丸,阿棗這才開始查看她的身體狀況。

小姑娘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換下,頭發也已經被擦乾,可渾身上下還是帶著一股滲人的涼意,哪怕三層厚棉被也無法讓她暖和起來。

仔細地替小姑娘把著脈,阿棗心下越來越沉。

常平長公主安靜地站在一旁,屏著呼吸看著她手中的動作,並不敢出聲打擾,隻麵色越來越青白。

許久,阿棗才直起了身子,一邊從藥箱裡摸出銀針,一邊凝聲吩咐道:“公主,喚人取一個平日沐浴用的木桶來,裡麵裝滿熱水,再放進生薑片,另外還有些東西,我等會寫下來,您馬上派人去買。長生身子本就虛弱,如今寒意侵體,傷著了她的五髒六腑,想救她,必須要將這寒意徹底驅除才行。另外,取千年人參切成細片,讓她先含在嘴裡。”

見長生還有救,常平長公主激動得連連點頭,忙讓成嬤嬤下去準備。

成嬤嬤自然二話不說就含著淚連聲應下了。

阿棗又起身寫了方子,交代了注意事項,這才開始為長生針灸。

很快便有丫鬟抬著已經裝好藥的木桶,捧著參片而來。

收回銀針,將參片塞進長生的嘴裡,又喚來綠枝紅袖幫忙把長生的衣服脫去,將小姑娘小心地放入木桶中,阿棗這才將房中所有人趕了出去,開始專心地為長生驅寒保命。

約莫一個時辰過後,阿棗才滿頭大汗地打開房門,叫紅袖綠枝進來將長生從木桶裡撈起,擦乾身子,穿好衣裳,然後重新放進了被窩。

“盛大夫,咱們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沒事了?”綠枝紅袖看起來皆被此事嚇得不輕,從方才起小臉一直都是慘白的,直到這會兒長生重新躺回了床上,兩人才對視一眼,稍稍鬆了口氣。

阿棗看了她們一眼,寧忠搖了搖頭:“隻是暫時護住了她的一絲心脈,具體情況……得看接下來七日。若你們姑娘能挺得過這七天,她便會沒事,若是挺不過……”

看著兩個丫鬟一瞬間慘白的臉蛋,阿棗沒有再說下去,隻擰著眉,問起了事情的緣由:“大半夜的,你們姑娘怎麼會突然落水?”

綠枝紅袖回神,頓時眼睛一紅,剛想說什麼,便聽見外間傳來一聲怒吼:“逆子!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是常平長公主。

阿棗眉眼一動,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娘啊,兒子,兒子真不是故意的,我,我這不是喝醉了酒麼……”慌張哀求的聲音,是靜安候。

“是呀母親請息怒,侯爺隻是喝醉了,並非是故意做下這等錯事的……您也知道他素來都是這麼個性子,並非……”這個低聲勸慰的聲音,應該就是靜安侯夫人了。

“住嘴!”又是常平長公主大發雷霆的聲音。

長生的落水與靜安候有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棗眼底一沉,看向了綠枝紅袖:“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兩人麵色猶豫,阿棗又沉聲道,“我對長生素無惡意你們應該很清楚,此次長生情況危急,我必須要知道所有的細節,否則不利於為她診治。”

綠枝咬了咬%e5%94%87,這才壓著聲音,氣憤又惱恨地哭了出來:“侯爺,侯爺喝了酒,錯把咱們姑娘看成了他院中的一個姨娘,意欲……意欲冒犯,姑娘驚慌之下便跌進了池子……”

阿棗頓時愣住,而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可能?!

紅袖也恨怒得紅了臉,一邊擦拭著眼角一邊道:“盛大夫,此事事關姑娘的清白,咱們如何敢胡說呢?還請您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不然我們家可憐的姑娘……”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阿棗皺著眉頭打斷了:“長生為什麼會大晚上的去花園?事發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最後,長生隻是個瘦弱的小姑娘,如何就會被靜安候誤認為是自己房中的姨娘?便是醉酒得厲害,遠遠的分不清,走近了又怎麼還會分不清?”

兩個丫鬟聞言,麵色更加憤恨了。好半晌,綠枝才咬牙切齒道:“是有人故意設了計要害咱們姑娘!晚飯過後,姑娘本已上了塌,準備看會書便睡覺的,可哪想三姑娘和四姑娘突然來了,說是前幾日大公子從外頭弄了株罕見的火曇花,如今已經開了,非要拉著我們姑娘出去與大夥兒一道賞花。姑娘素來喜歡花草鳥獸,又聽那火曇花來自北疆,花開之時極為美麗,還有‘許願花’之稱,便答應了。可沒想到姑娘剛隨她們走到花園,便被四姑娘身邊的寫意不慎弄濕了裙子,因那時離四姑娘的住所比較近,四姑娘便說要帶姑娘去換一身衣裳,姑娘婉拒不過,便也就跟著去了……”

“後來呢?”阿棗神色冷冽,眉間已有怒意。

“我們不放心,本準備跟進去的,可是三姑娘突然喊我們,說是她的耳環方才不慎丟了,讓我們與她身邊的幾位姐姐一起找一找,三姑娘是主子,她叫我們找的地方離四姑娘的屋子又不遠,我們便隻得上前幫忙。可哪想四姑娘卻趁機將我們姑娘從偏門帶了出去……後來,後來我們便聽到了姑娘的尖叫聲,待我們匆匆趕去的時候,姑娘已經落水了有一會兒了,周圍除了侯爺,竟是再無其他人……”說到這,紅袖忍不住哭了起來,“是我們不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姑娘……”

因事情發生在內院,天也已經黑了,潛伏在靜安候府的幾個烈虎衛又不敢離得太近怕引起侯府侍衛的警覺,因此並沒有看清楚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阿棗並不知此間竟還有這樣的內情,此刻一聽,不由又驚又怒。

那什麼三姑娘四姑娘竟敢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手段對長生下手?!莫怪小姑娘會中招了,誰能想到她們在常平長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也敢用這般惡毒粗鄙的法子來害人呢!

“那靜安候又是怎麼回事?他竟沒第一時間找人來救長生?!”

“侯爺說自己當時神誌不清,一時嚇到了。他還說姑娘穿的與他院中的愛妾一模一樣,他又喝了酒,這才……”

阿棗沒有再說話,隻轉頭看了看外間,常平長公主的怒罵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幾個驚恐淒厲的哭喊求饒聲。

聽著那一聲聲的“我們隻是想與表妹開個玩笑,小小捉弄一下她,並不知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阿棗微微瞇上了眼睛。

“玩笑!竟還敢說是玩笑!她們分明就是想謀害姑娘性命!”綠枝一聽恨得不行,看著連沖出去撕了那兩位姑娘的心都有了。

阿棗沒有說話,雖心中也很憤怒,然這到底是靜安候府的家事,她沒有插手的資格,是以她到底隻是抿了抿%e5%94%87,在長生的床邊坐了下來。

她的任務就是保住小姑娘的性命,其他的事情……便交給常平長公主吧。

老太太比誰都疼愛長生,想來不會叫她失望的。

剛這麼想著,常平長公主在成嬤嬤的攙扶下從門口走了進來:“你們的失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