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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衣青箬 4053 字 1個月前

。她怎麼可以這麼這麼乖呢?簡直讓人喜歡到骨子裡去了。

許雲婕想了想,先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又扭了帕子來替盛安然擦了擦,然後才定好鬧鐘,躺在了盛安然身邊。

她喝得其實一點也不少,之前強撐著,也就真的堅持下來了。這會兒一放鬆,很快就沉入了黑甜鄉之中。床頭上蘑菇形狀的小夜燈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枕頭上一小片地方照亮,兩個人就躺在這溫暖的光暈之中,甜蜜的睡著了。

盛安然是被許雲婕叫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嘴巴裡就被塞進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她下意識的咬了一口,酸得臉都跟著皺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她含糊的問。

許雲婕站在床頭,彎下腰看著她笑,「檸檬。」然後不等盛安然反應過來,就傾下`身在她%e5%94%87上%e5%90%bb了一下,「新年快樂,安然。」

盛安然就顧不得她給自己吃檸檬這件事了,也回道,「新年快樂,雲婕。」

許雲婕就笑瞇瞇的看著她,「摸摸看,枕頭下麵有什麼?」

盛安然順手一摸,拿出了一個大紅包。她撇撇嘴,「這個也太沒有新意了吧?我都多大了還拿紅包啊?」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小孩子。可以對我撒嬌,哭鬧,這樣好不好?」許雲婕低聲問。

盛安然立刻臉紅了,故作不在意的別開臉,「我打開看看到底有多少。」

捏起來硬邦邦的,但是又不厚,感覺不太像是錢。

結果還真不是,裡麵放的是一張存折。盛安然打開一看,眼睛不由睜大了,「你怎麼那麼有錢?」

之前開工作室,建房子的時候,許雲婕給過她一張卡,說裡麵的錢是啟動資金,隨便用。盛安然以為那就是她全部的存款了——事實上的確是一大筆錢——所以當時一直十分節省,生怕用光了兩人就要喝西北風了。

萬萬沒想到,許雲婕竟然還存了那麼多錢!

「這些年存下來的。」許雲婕得意一笑,「老婆本,給你收著。」

盛安然驚訝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忽然喪氣的塌下了肩膀,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紅包隨手丟給她,「都被你比下去了。」

她準備的竟然也是一張□□,也是她這些年來的積蓄。因為都是自己設計掙的錢,盛安然覺得很有意義,從第一筆開始存下來。當時覺得,將來也許可以用這筆錢去達成自己的心願和夢想。

她本來還覺得把這個送給許雲婕也很有意義來著,結果跟對方一比,自己瞬間成了渣渣。

兩人都沒想到彼此會那麼默契。許雲婕高高興興的收起卡,「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別計較有多少錢了。再說不管有多少,現在是都你的了。」

盛安然恍然大悟,「對啊!我簡直賺瘋了!」這利潤十倍都不止,和它一比任何理財都弱爆了!

於是盛安然也歡歡喜喜的將存折放了起來。然後兩人手拉手下樓去。

韓悅已經將之前和好餳好的麵團和餃子餡兒端出來了。因為就是吃個意思,所以隻準備了豬肉白菜餡的。盛安然特意將三枚硬幣用酒精消毒過,也放了進來,「包上包上,待會兒看看誰的運氣好!」

韓悅是北方人,擀得一手好麵皮,一個人供她們兩個人包還綽綽有餘,不到半小時就包好了幾十個餃子,擺在一起看著特別喜慶。

事實上許雲婕和盛安然的手藝都不算好,但勝在放慢了速度,也算是能看得過去。後來看到韓悅那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幾乎兩秒鐘就能包好一個,並且包得也很好看,兩個人都驚呆了。

「我終於相信廚藝也是需要天分的了。」盛安然抹了一把臉。

但她忘記自己手上都是麵米分,這一抹就全部都抹到了臉上。轉頭看到許雲婕偷笑,才意識到。但她沒急著去擦,反而把自己的手朝許雲婕臉上一抹,「笑什麼?你還不是跟我一樣!」

於是兩人就鬧了起來,繞著韓悅轉了幾圈,最後連韓悅也被牽連進來。三人瞎折騰了一會兒,剩下那點兒麵米分就都灑在地上了。幸好餃子已經包好了。

結果一激動,三人都忘記要等午夜,直接將餃子下鍋了。煮完了才發現根本吃不下,韓悅提議將閃電和將軍也叫過來一起吃,給他們擺個盤子在地上就可以了。

三人二狗圍著桌子團團坐,餃子裝在盆裡放在中間,盛安然率先夾了一個,「這個是我包的,應該有硬幣!」

然後小心翼翼的一口咬下去,什麼都沒有。

倒是那邊韓悅隨便夾了一個,就吃出了一塊硬幣。

盛安然表示不服,再接再厲。結果吃了四五個都沒有。眼看肚子裡已經沒空了,她咬開了兩個,丟在許雲婕碗裡。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腳下傳來「叮——」的一聲。

盛安然低頭一看,閃電和將軍不約而同的吐出了一塊硬幣。

「……」三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一共三個硬幣,兩隻狗竟然就真的一隻吃到了一枚!

「我不服……」盛安然有氣無力的說,「早知道應該放五個的。」

說說笑笑,餃子吃完就到了午夜時分。遠遠近近的鞭炮聲煙花聲都響了起來。她們也將自己準備的都搬到院子裡點著,站在門口忍著寒意看了半天。

「好熱鬧了。」盛安然再次感歎。

許雲婕回頭看著她,在斑斕的煙花裡笑道,「以後我們每年都這麼過。」

☆、第64章 掃墓

大年初一,盛安然一大早醒來,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因為昨晚睡得實在是太遲,又喝了酒,腦子裡混混沌沌的,總是想不出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就下床去洗漱了。

許雲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另外一半床鋪早已沒有任何溫度,顯然時間不短。

盛安然走到洗手間裡,對著鏡子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然後她呆住了。

她盯著鏡子裡自己的右手看了一遍又一遍,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了。然後她又將手拿下來,舉到眼前仔細的看——這一次可不是在鏡子裡了。

然而看來看去,結果都是一樣的:她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因為戴了很久,所以指環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痕,簡直就像是一直在提醒盛安然:這裡少了一樣東西!

她看了又看,最後還伸手摸了摸,才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好像把定情信物給弄丟了。

雖然那曾經是許雲婕對盛安心求婚用的戒指,但盛安然戴著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在她看來,這已經是她自己跟許雲婕的定情信物了。

結果,就這麼不見了?而且究竟是怎麼丟的,她沒有任何印象!

我們都會有這樣的經歷,身邊經常能夠看到碰到的東西,反而很容易會被忽視,即便丟了也不知道。直到需要的時候再去找,然後才發現,竟然不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盛安然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平時戴著的時候,幾乎不會想起自己手指上還套了戒指,但是現在知道丟了,就覺得一眼就能夠看到了。可到底是怎麼不見的,完全想不起來。

她連洗漱都顧不上了,就在臥室裡翻找起來。

也許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順手摘下來放在哪裡了呢?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盛安然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學著女同學將鉛筆當做簪子把頭髮挽在腦後,後來上課要用鉛筆的時候,卻死活也找不到。如果不是某位同學突然抬頭,恐怕會成為懸案。

而且……不是有這麼一個笑話嘛!說有一個人在街上打電話,然後忽然伸手往口袋裡一探,發現裡頭空空的,心下一慌,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天哪我手機不見了!是不是遇到小偷了?」

總之先找是沒有錯的。

盛安然一邊安慰自己別慌,一邊幾乎將整個臥室給翻過來。結果——沒找到。

下樓的時候她都快哭了,看到許雲婕時,她本來下意識的要問,「雲婕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戒指?」然而一對上許雲婕的視線,她就心虛了。

那可是定情信物啊!雖然許雲婕沒有要求過「戒在人在,戒失人亡」,但是自己弄丟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她一定還是會很失望吧?

忽然就說不出口了。算了我再繼續找找,盛安然安慰自己,萬一找到了呢?就不用驚動許雲婕了。

「怎麼了嗎?」大概是她發愣的時間太長了,許雲婕問道。

盛安然連忙搖頭,「沒事沒事。肚子好餓,我先吃早餐。對了我們今天要幹什麼?」←一下子轉移了兩個話題。

許雲婕也沒有在意,轉身道,「早餐喝小米粥配茭瓜餅,韓悅做的,味道相當不錯。」

等盛安然坐下來吃飯,她才說,「至於今天的安排。我剛剛出門的時候遇到三嬸,她問我要不要去給我爸媽掃墓,我已經答應了。」

盛安然喝粥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看許雲婕,這才想起來,許雲婕似乎從來沒有對自己提過她的父母。除了挖出祖傳玉珮送給自己的那一次提過一點,就再也沒聽她說過了。

鑒於自己的情況,盛安然很快腦補出了又一出家庭悲劇。也許許雲婕就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太重,所以根本不願意回想過去的日子,這才封閉自己的內心呢?

打住!盛安然拍了拍腦門,自己怎麼在這時候想起這些東西來了?而且這又不是小說,自己也不是那個偉大的能夠敲開封閉心門的女主角。腦補是病啊!

但到底因為這個腦洞,她看許雲婕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吃飯的時候也顯得心事重重。

吃完了早餐,兩人準備了一點香蠟紙燭和貢品,就提著去了三嬸家裡。三嬸也要上山,因為地方相距不遠,所以才邀請她們一起去的。

路上盛安然忽然想起來。其實去年她跟許雲婕也是在一起過的年。隻不過那時候人在旅途,年的味道也並不濃,所以沒什麼感觸罷了。再說當時兩個人的關係跟現在也不一樣。

不過她還是能夠記起來,兩個人在雪夜裡看到北極光時的那種震撼。也許一輩子也就那麼一次了。這麼想想,很慶幸是跟許雲婕一起去的。

因為自己腦補的故事,盛安然對掃墓這事沒有多大的熱情,就是對著墓碑上那一雙笑得非常燦爛的夫妻,也覺得心裡各種不對勁。

他們是忽視許雲婕的成長呢?還是對她家庭暴力呢?還是對她管的太嚴呢?或者是做了什麼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