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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可別怪我!」

孫茂忽然笑了,他早就知道他娶的這位妻子不靠譜。當初兩人結婚,也隻是各取所需罷了。雖然花心是他的錯,可一出了事立馬就撇得乾乾淨淨,這麼做是不是也太現實了些?

「什麼婚後財產,那可全是我的錢,林溪,你認為,我的錢是這麼好拿的?」

林溪麵無表情的看著孫茂,「我隻是拿回我應得的。你給不給,是你的事,我拿不拿得到,是我的事,你可以等著看。好好想想吧,是我們私下協議離婚還是對簿公堂,由你做主。」說完,林溪一甩長髮,連個眼神兒都不給孫茂,姿態從容的轉身離開,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孫茂看著林溪,陰鬱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林溪走後,秘書馬上進了辦公室,見孫茂沒什麼吩咐,又識趣的出了辦公室。

孫茂坐在辦公桌前,目光落在了放著艷照的文件袋上,麵色陰沉。他想不通,他和杜可兒好了有兩三年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爆出來,還拍出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想著,孫茂又拿出那些照片,仔細查看。一連看完十張後,孫茂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照片的鏡頭正對大床,那個角度剛好是一麵牆,牆上除了一盞壁燈,什麼都沒有。

孫茂越想越不對勁,心中生了疑慮後,工作的心思也沒了。拿起車鑰匙和手機放進褲兜裡,抓起文件袋,孫茂離開座位,步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開車齊頭猛進,鬥折蛇行,不過半個小時,孫茂的車到了那間公寓所在的樓下。杜可兒打開門,看到孫茂的臉時,吃了一驚,「怎麼回事?怎麼大清早的就跑回來了?」

孫茂沒理她,連鞋都沒脫,自顧鑽進了臥室。然後細長的眼睛就直愣愣的盯著臥室中間鋪著粉色床單的大床,麵無表情。

杜可兒看著孫茂的動作,心裡雖然奇怪,也沒多問,跟著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孫茂看完床,視線又移到床頭倚靠著的主牆上。淡藍色的牆麵,除了那個罩著傘狀玻璃的壁燈,再無其他。最後,孫茂的目光又落在了壁燈上,半晌,孫茂脫了鞋,爬上床,探著手在壁燈上來回摸索。

忽然,手指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物體,孫茂心神一震,果不其然,真的在這兒!

把那個物體拿下來後,仔細看了看,孫茂終於確定,這是一個針孔攝像裝置。原來,早有人混了進來,還裝了攝像頭,恐怕早就設計好了在這等著他。

知道他在這裡有一套房產的人不多,可如果有人有心想知道,花上一些手段也不是不能打探出來。那麼,會想出這招來威脅的人,會是誰呢?突然,孫茂腦海裡浮現了林溪那張臉。不知為什麼,孫茂有一種直覺,這件事,和他這位冷血的夫人脫不了乾係。不是有一句話,叫賊喊捉賊麼!

看著手中指頭大小的攝像頭,孫茂精瘦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辣。敢算計他的人,他會百倍千倍還回去。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孫茂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孫茂冰冷的聲音傳了過去,「幫我跟蹤一個人,林溪,還有,查查她的賬戶,今天之內,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信息。」

就在孫茂進行這些行動時,他不知道,他的這些舉動全部被人告知了黎軻。

黎軻已經一宿沒睡,這會兒眼下有些烏青,正皺著眉聽著小趙的匯報。昨晚,耗費了整整一晚上,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查遍了孫茂和林溪名下的所有居所,仍然沒有找到姚彥和小刺頭兩人。如果再找不到姚彥,他可能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你說,孫茂受到了要挾?」

小趙點頭,「是的,是他和情婦的床照,被人爆出來了,他夫人林溪也收到了這些照片,並以此為由要求和他離婚。」

黎軻聽完小趙的敘述,眉頭緊鎖。這些照片是姚彥的傑作,也正是因為林溪得到了這些照片,才會對姚彥下黑手。「小趙,立即派人跟緊林溪!」 如果他沒猜錯,林溪很有可能很快會去找姚彥。「還有,想辦法弄到這些照片。另外,你可是適當想辦法透露給孫茂照片的來源,他的妻子,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姚彥用命換來的東西,他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是。」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姚彥早上是被尿憋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一覽無遺的窗戶口透進來的白光刺得他眼睛疼。也是,能不疼嗎?那全是敞著的,連塊玻璃都沒。姚彥現在都慶幸這是夏天,如果是冬天,保不齊他倆兒昨晚就被凍死了。

該死的林溪,就這樣還想讓他當她的人,別人都還沒過去,命都沒了。

「有人嗎?!來人啊!」姚彥大聲喊了起來,連帶著把小刺頭也給吵醒了。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襯衣的年輕小夥子罵罵咧咧的走進來,「吵什麼吵。」說著還揉了揉眼睛,看那樣,似乎也是被姚彥的獅吼功給震醒的。

「哎,這位小哥兒,哪裡有廁所,我這都快憋死了,趕緊給我鬆鬆,讓我上個廁所吧!」

小夥子不耐煩的揮揮手,「上什麼上,往褲襠裡隨便尿。」說著就轉身往回走,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

姚彥聽著這話,心裡頭的火直衝沖地往上冒。你綁人綁了一晚上,手腳麻了都沒說,現在連個廁所都不讓上,這是什麼理,說好的吃喝拉撒隨意的呢?

眼瞅著小夥子大步往外走,姚彥大喊一聲,「站住!」

小夥子回頭,瞅著瞪著大眼兒盯著他的姚彥,「喲嗬,來勁了,我說了,想尿褲襠裡尿,別他媽煩老子!」

「看你年紀不大,跟誰稱老子吶?我告訴你,小兄弟,你老闆留著我,是想讓我成為她的人,你這麼對我們,等你老闆來了,我在她麵前說上兩句,你這碗飯,你覺得你還端得穩嗎?」

小夥子一驚,麵色驚疑不定的看著姚彥,想了想,又故作鎮定地說,「說什麼呢?老闆真想要你,會把你綁在這兒?

姚彥笑了笑,又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我不樂意跟你老闆,她就把我綁在這兒了,有一種情趣叫捆綁,你丫知道麼?小%e5%b1%81孩,別怪我沒提醒我,真把我得罪了,等我離了這地兒,頭一個倒黴的準是你。知道你老闆為什麼想要我麼,我不僅辦事能力強,還會算命,一算一個準,我說你倒黴,你肯定得倒黴。你信麼?」

小夥子半信半疑的看著姚彥,想說不信,又沒那個底氣,要說信,那是不可能的。左右思考一番,想了想,還是保住眼前的飯碗重要,萬一這人說的是真的,等老闆真的放了這人,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想著,小夥子轉過身大步走到姚彥麵前,「起來。」

「幹嘛?你叫我起我就起,你他媽誰啊?」姚彥躺在地上,眼梢上揚,眼神斜睨著小夥子,不耐煩的說著。

旁邊,小刺頭跟姚彥同樣的動作躺在地上,黑黢黢的眼珠子瞅了瞅那小夥子,又看了看姚彥,眼裡充滿敬佩之色。不虧是他師父,三言兩語就能擊敵人與無形,還能讓別人拿你沒辦法,真是厲害啊!他也得好好學習,把嘴刀子磨利索了!這可是一把殺人利器啊!

這時,一個帶著墨鏡身材瘦長的男人走進來,眼睛在姚彥身上頓了頓,對站在他麵前的小夥子說,「別在這瞎磨蹭,他要上廁所就趕緊帶他去。」說完,身形利落轉身出了這屋。

姚彥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眸光頓了頓。原來這人才是這群人的頭!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那人走後,小夥子一把把姚彥拉了起來,別看這小夥子年紀不大,力氣倒是不小,雙手抓起姚彥一把拉著往前走,出了屋,到一個角落前停下`身,把姚彥綁縛在身後的繩子解下後,背過身去。

「麻利點兒,趕緊尿!」

姚彥朝他丟了個眼刀子。一邊拉開褲鏈開始尿.尿,一邊四處張望,打量著周邊環境。

這裡果然是個廢棄的爛尾樓,旁邊還有不少建築垃圾。看那程度,似乎荒廢了有些年頭。也不知道這夥兒人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麼找到了這麼個位置。

正看著,小夥子回了頭,看見姚彥張頭探腦的四處張望,立馬臉一沉,「別他媽瞎看,趕緊尿!在瞎看看,你就別想出來了。」

姚彥施施然收回目光,順帶朝那小夥扔了個白眼,反正該看到的他都看到了,被罵兩句也不虧。

解決完後,雙手被綁縛著,被那小夥子又給推了回去。回到關押人的屋內,小夥子扭頭就走了。姚彥坐在地上,朝小刺頭扔了個眼神。

小刺頭一看,眼睛一亮,立馬點點頭。師父出馬,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下午二點,是人體睡眠神經最睏倦的時候,外麵看管著姚彥和小刺頭的幾個人已經有三個人去夢會周公,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還有一個坐在牆角邊昏昏欲睡,眼皮已經垂到了高懸的顴骨上。

這時,姚彥和小刺頭挪到了一塊小聲嘀咕。「師父,可憋死我了,要是在憋下去,我不是被人害死,而是要被一泡尿給憋死了。」小刺頭的繩子昨天晚上其實已經就被解開了,今早隻不過是裝模作樣迷惑敵人,這會兒一邊給姚彥接著繩子,一邊齜牙咧嘴的倒苦水。「下次可別再讓我幹這事兒了,真他媽難受。」

姚彥笑罵一聲,「你丫還想有下一次啊!先把這次逃過再說吧。再脹也給我先憋著,等逃出去了你想怎麼尿怎麼尿,沒人攔你。」說著,眼睛朝門口瞄了瞄,看到那個坐在角落昏昏欲睡的黑影,姚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會兒小心點,我剛剛看了,外麵就四個人,角落那坐著一個,看那樣估計馬上就要睡著了,等他睡著了,咱們立馬跑出去,出去之後分開跑,萬一他們追過來了,千萬別回頭,卯足勁兒跑,咱們能跑一個是一個,逃出去之後立馬報警,記住了嗎?」

小刺頭忙不迭點頭。

兩人又等了將近十分鐘。姚彥探著腦袋看坐在門口角落那人眼皮已經合上了,趕緊拉著小刺頭站起身。「小心點兒,別發出任何聲音,走!」說完,躡手躡腳的頭前領路,小刺頭跟在他身後,貼著他小心翼翼的走著。

兩人走到門前,看守的人已經睡著了。姚彥大喜,接著又看向左邊,那邊的三個人在裡邊一間屋裡,躺的躺,睡的睡,三個人的鼾聲湊在一起,還真是一首讓人酣睡的催眠曲。

這下,姚彥高懸的心稍稍一落,同時又忍不住想,這些人的警惕性可真不夠高的。

又左右看了一番後,姚彥領著小刺頭穿過空敞的門房,出了這棟廢棄的大樓。逃出來後,姚彥立馬道,「我左,你右,趕緊跑。」

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的拐角走了出來,看見姚彥和小刺頭後,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大聲道,「你們怎麼跑出來了,趕緊進去!」

姚彥一驚,轉頭一看,瞄到這個穿著黑襯衣的人後,嚇了一大跳。媽啊,怎麼這裡還有人!來不及多想,姚彥立刻大喊,「快跑!」喊完,動作比聲音更快的跑了出去。

小刺頭更快,看見那人後,立馬撒開腳跑,比姚彥更快一步的跑向了右邊,這會兒已經跑了幾十米遠。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