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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了過去的種種過往,這時候,是更覺得憋屈了。

「呸,你個小兔崽子,這時候還有臉這麼說,你來告訴本大爺,霸王是怎麼變胖的?!」馮淵氣急,揪著他耳朵,往上一點點提。

「哎喲,爺,疼疼疼!您鬆手,哎喲,我錯了不成嗎!喜寶……唔……」福大爺精靈,馮淵隻要一有欺負他的趨向,他就扯著嗓子喚福寶,萬古不變的殺手鑭。

果然,一聽見他喊喜寶,馮淵收回動作,忙伸手上前摀住他的嘴,將聲音壓低,在他耳邊道:「你有本事別叫喜寶!」

「那爺,您先鬆手。」福寶指指耳朵,疼的兩眼滿滿含著淚。

馮淵白他一眼,無濟於事,這小兔崽子,唉真是降不住了,也隻能兩眼翻天,鬆手。

脫離了魔爪,福寶憋回了淚,慢慢揉著發紅髮燙的耳朵,噘嘴道:「我就是上次想耍耍他,沒想到他居然信了,爺,這不能怪我,是霸王自己……」

「你敢把那個字說出來,信不信爺我把你耳朵揪下來給紅燒!」馮淵瞪足了眼,氣勢洶洶的威脅。

福寶吐%e8%88%8c,隻能怏怏應了句好。

若說福寶這小子為啥突然轉了興,當然不是他對著霸王既往不咎了。而是他發現每次霸王吃這素菜素粥的表情,可謂是將酸爽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一張臉簡直扭在了一起,哈哈福寶一瞅見霸王這個痛苦的表情,心裡就覺得特別的爽!

——雖然爺原諒你了,但是並不代表本大爺也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你!

福大爺挑眉,鼻孔朝天,昂著腦袋,用下巴看人。一進門就擺出這個造型,戳在了霸王的桌旁。

薛蟠昨天被福寶和喜寶製定的計劃,累的差點直接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哎喲,那個遭罪喲。

上午滿江南大街的跑,下午兩個人輪番看著他紮馬蹲,做深蹲,外加仰臥起坐俯臥撐一套組。

早晨天剛透亮,福寶就拿著大銅鑼去了霸王的小屋子裡來。

昨天跑的差點累死,把自己剛摔在床上,霸王就睡過去了。

早上更是,一日之計在於晨,這麼好的時刻正適合賴床。

但薛家霸王可不是懶床,他是心力交瘁筋疲力盡到了極點才睡的死沉死沉的。

福寶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拿著大鑼,使勁的在霸王床頭一敲!

「噹!」鏗鏘有力,顫音十足的超亮堂版鑼音,在這個寂靜的小巷裡迴響起來。

對麵閣樓裡有人開窗,火氣十足的就朝薛蟠這裡喊了過來:「蛇精病啊!這才幾點!賣早飯的還沒來呢,敲敲敲,還讓不讓人睡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窗戶被狠狠地關上了!

霸王被這這嘹亮的鑼音驚醒,眼睛突然睜大,腦子被震得隻剩一片空白,連眼珠子都發直,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幹啥……?」薛蟠轉頭,驚魂未定的盯著福寶瞧。

「不幹啥,就是想問問薛公子還想變瘦嗎?」福寶收起銅鑼,依舊十分不爽的發話。

薛蟠累的哪裡都暈,身子都硬的不敢動了,哪裡都疼!

但是一聽見變瘦這兩個字,身體就反射性的行動,十分艱難的從床鋪上翻身爬起。

折騰好半天,總算才坐起身來,忙又開始慢吞吞的套衣服:「好,我……我馬上就起來,馬上……。」

瞧了他穿了半天,連個裡衣還沒繫好,心下裡不禁又開始有點可憐這個霸王。

——自己怎麼能倒戈相向呢!他可是差點打死自己主子的罪魁禍首!

甩甩腦袋,把這個危險的想法從腦子裡晃出去。

他本就不是啥心硬的人,霸王這次對著自家主子也是好的厲害。

當真是俯首帖耳,用親身行動將乖順二字闡述的淋漓盡致。

瞧著霸王的艱難動作,也著實是不忍的很。搖搖頭,歎口氣,慢慢的又踱出了小屋。

薛蟠不知道為啥馮淵的小廝會如此不待見自己,不過他又想,可能是自己在外聲名不是很好的緣故吧。畢竟他家主子是個心高氣傲從來不屑於委屈自己討好達官貴人的冷美人。

嗯,薛蟠點點頭,一定就是因為這個!

馮淵倒是照樣賴床。天大地大,睡字最大。

照樣日上三竿才起床,啥美男啥銀子,在賴床麵前全是放%e5%b1%81!

日頭正好爬的三竿高,馮淵翻了個身,也正好,醒了。

起身盥洗,對鏡理雲鬢。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雖然作者君不是很在意收藏(噫,明明就很在意!)但是一下子掉了五個,這種感覺還是微妙的(吐血)恩當然,霸王會變的很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戀愛人士

馮淵雖是個男子,但綰髮束髮的手藝確實比女子還巧上三分。

一根金色髮帶,一隻碧玉簪子,僅僅這兩樣,就將過腰長髮綁出了個十分嫵媚的樣子來。

鬆鬆垮垮的挽在腦袋上,端的是慵懶魅惑到極點。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用過早膳,馮淵這才撐著把紅色芙蕖傘扭到了霸王的訓練基地。

有詩句名言為證,絕代隻西子,眾芳唯牡丹。

牡丹顏色艷麗,花朵開的也好看,富麗堂皇的,遠遠的瞧著就特別貴氣,就跟馮淵的麵容一樣,注定不會被世俗所淹沒。

他到不覺得西子會比自己美,但這牡丹果真是國色天香。

牡丹實乃傾城之國花,而作為一隻麵容姣好艷壓天下的總受君他當然也最喜牡丹。

剛到江南那段時日,也是天氣陰沉小雨連綿不斷,馮大爺買傘也當然要買傾城牡丹了。

當然還是福寶這小子,福大爺抱著一大摞馮美人新買的特產跟在後麵,馮美人剛站在傘攤子前駐足,這小兔崽子就發話了。

「爺,這是江南,江南荷花開滿池塘,特別是斷橋的荷花,粉嫩嫩一片全開的時候,堪稱人間絕色一景,最流行的當然還是荷蓮才對。所以爺,您雖喜歡牡丹,但咱們入鄉隨俗,還是買把荷花傘吧。」

其實不是因為別的,牡丹傘比著芙蕖傘貴上幾弔錢,而那本一兩銀子的菜譜須知上準確提名說街邊的梅花糕特別好吃。

馮淵手裡的錢也快花見底了,福大爺當然要動點腦筋撈點打賞饞嘴吃了。

馮淵聽他這麼說,手倒是頓了下,知道這小子腦子裡準是惦記著街邊口的小吃,所以也沒打算理他。可是就在這瞥眼一瞬間,猛然發現……

咦,旁邊撐開的那柄緋色芙蕖染傘特別有情調……拿在手裡撐開,確實也比牡丹傘更好看些。

所以,歪打正著,福大爺成功多賺了幾弔錢的零食吃。

薛蟠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知道這兩條%e8%85%bf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走一步顫一顫,走兩步顫一雙。總之就是抖抖抖!又跑完一圈,體力真的已經損耗到再也擠不出來一點了……

福寶說想要吃喜寶做的桂花%e9%9b%9e,所以喜寶今天沒來監督,反而是去街市上購買材料給福大爺做肉吃。當然,不僅僅是福大爺,馮淵也會隨著一起吃肉,除了累的脫層皮的霸王外。

福寶坐在椅子上,拿著茶碗,十分悠閒的掀起茶蓋,撥了撥霧氣,隨即飲了一小口。瞧著歪歪扭扭蕩過來的霸王,蹙起眉頭:「怎麼啦,又沒勁了?還想不想追我家主子了!」

一提起馮淵,霸王隻能硬著頭皮又繼續死命往前衝。

外頭日頭朗照,雖是三月,但也見灼熱。

走了一路,馮淵倒也出了點薄汗,白皙似玉的頸間浸出了幾粒絲絲的晶潤香汗來。

到了老地方,老規矩。

——馮大爺還是先把自帶的軟蓆子撲在了地上,然後又拿出自家的絨毛小躺墊來。

舒舒服服的找了個樹蔭,就靠坐了上去。

果然,不出片刻,一個小黑點隱隱的就從東方冒了出來,這個小黑點不是別人,正是薛大爺。

越來越近,越靠越近,馮大爺馬上準備好撩人的姿勢,拿著小金帕子就在路邊慇勤的等著。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薛蟠一走進,立馬蹦上去十分周到的幫他擦汗,聲音細甜,溫潤如玉:「文起,累了吧,要不咱們坐下來歇會?」

香酥入骨的聲音傳來,累的軟趴的薛大爺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雖是抖擻,但骨子裡的小姑娘似的氣性還是改不了,一瞧見馮淵他頓時又空白了起來,垂著手立在那裡呆上好長段時間。

馮淵眨眨眼,抿%e5%94%87媚笑,上前扯著他的手,就往小軟墊這邊拉:「渴了沒?我這裡還為你準備了茶水,還有點心……」

薛蟠被他這一笑,紅了臉,低著頭就順著他往休憩地方靠。

「咳……」這番柔情還沒蜜意完,那邊就傳來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來。

「爺!你在幹嘛呢!」福大爺邁著外八字,氣昂昂的就橫著過來了。

「沒幹啥。」回頭見喜寶沒來,馮淵籲了口氣,對福寶這小兔崽子,他壓根就沒把這小子的霸氣放在眼裡!

薛蟠也知趣,一瞧見福寶從身後跟上來,也知道自己當務之急是先把肉減下來。

「小柳兒,我……我還是先跑會兒,一會再同你聊。」薛蟠紅著臉握了握馮淵的爪子,雖然不捨,卻還是鬆開。

步履沉重,慢慢的跑遠,但還是遵循著一步三回眸的節奏。

苦盡甘來,是需要時日的。

雖是有點不忍心霸王這麼遭罪,但瞧著薛蟠日漸英俊的身影,心裡也是歡喜的很。

夜裡更是日日都堅持來增進兩人的距離,馮總受天天揣著小藥瓶來幫薛蟠上藥。

自然,瑩白的指尖又是不停的在薛蟠的身上流連,但也隻限於背部而已。

剩下的地方,薛家霸王十分小孩子的裹著被子就是不讓馮淵碰,十分君子的說啥:「等我把你娶回家,在……」

後麵的聲音自然是越來越輕了,霸王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頭也是越埋越低。

這句話,著實又讓馮總受心情大悅。

每天掐著點來,次次都認認真真的在霸王背上纏綿一回方罷。

薛蟠倒也矜持的很,縱使累的軟趴骨頭泛酸,但是原則依舊在,除了背上,剩下的地兒自己擦。

等馮淵走了,他自己又扭著泛疼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塗藥。

唉,那個艱辛喲。

連續半個多月,不吃肉沒啥。

但是連續半個多月,天天青菜素粥不帶油水而且天天高強度運動,這個就另當別論了!

霸王這兩天簡直餓到眼睛發藍,直勾勾的瞳孔都快散了。

不僅骨頭都快散了,肚子裡也是天天從早上嚎到晚上,從晚上嚎到早上!

——他現在就行吃肉!簡直快餓瘋了!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寂寞如雪的夜裡,霸王偷偷爬床,躡手躡腳的溜下了樓梯,腳底發虛的飄到了客棧的後院裡。

薛蟠的目標是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