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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福寶和喜寶乾脆把他用龜甲縛的繩子,將他裹在暖融裡又重新捆了起來,捆好了直接扔在馬上,固定在馬背上,這匹馬當然是拴在當場秀恩愛的那兩人的坐騎身後。

收拾妥當了,自然,是上路啦。

馬蹄緩緩踏前,一行人浩浩蕩蕩啟程。

經過自家主子和霸王的一致決定,商議好便先住在前麵的客店裡。

晌午日光暖,燕子展翅高飛,深入雲蔚。黃鸝鳥兒翠枝啼唱,喚醒鈴蘭隨風慢搖。

事情就是這麼順理成章,發展的出乎人意料的順利。

這個客棧老闆愛香,沒事總拿根夢甜香到處熏熏。蟲子啥的倒也沒有,小店雖小,但是由於老闆興趣問題,倒顯得特別雅致宜人。

天光正好,總受和霸王的心情也好。

自從二人化乾戈為玉帛之後,親密程度就直線上升。

陶醉這突出其來,始料未及的甜美愛情中的霸王,當然是忽略掉最最重要的一個疑問了。——那就是為啥柳美人這麼個小身子骨,居然可以抗衡十五位肌肉大漢。就算有個長得想攻的小廝,那也不能力敵這麼多人啊!

但是馮總受隻眨眨眼,片刻功夫就編出了個理由來,其實也不算是理由,馮淵也就是把實情說了出來,不過稍稍誇大了點:「那些人倒也不是什麼作惡多端的歹人,我拿了五千兩把貨物贖了出來,而後威脅他們,說我已經報官了,所以他們才沒在為難我們,逃命去了。」

當然,薛大爺也忘記問,既然是來搶錢的,都已經把他們綁起來了,為啥不順便在摸摸他們身上帶了多少銀票,居然直接擄了個箱子就跑了?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罷罷罷,兩廂情願,一個愛演,一個愛信,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薛家霸王最近有點忙。

在忙什麼呢?——當然是減肥了啦!

前幾日,霸王身上由於肉?肉比較多,龜甲縛捆的太緊了,所以勒出了一道道小小的青紫痕跡。

其實這也沒啥,養兩天準定能好。

但是正在熱戀的兩人,卻不這麼覺得。

掌燈時分,抬眼瞧天,又似出了幾分雨意。星辰稀稀疏疏的坐落於天空,月色半掩在密雲裡。

嗯,此情此情,非常適合翻牆。

翻牆幹啥,嘿嘿嘿,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窩覺得窩要換個喪病一點的文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甸軟香

馮總受和薛家霸王都和好了,自然不用再費啥力氣翻牆了。

倒是福寶,一瞧見馮淵都入夜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裡就有點不痛快。

朝馮淵那個方向狠狠的別了眼,鼻子冷哼聲,又十分不屑的朝自家爺豎起了小拇指:「沒眼力勁兒的蠢主子,哼!」

一旁喜寶聽見了,點點頭,也默默朝福寶伸出大拇指,點個贊。

雖然對薛蟠的印象有了小小的改觀,但真正瞧著自家主子和差點打死的自己的仇人在一起,這種心情……自然是很微妙了,所以他們現在依然是很不待見霸王!

金孔雀打扮的閃閃發光,扭著小腰,端著個梨木雕花的托盤,蓮花移步的朝霸王房間裡挪來。

食指微彎輕叩門扉,「咚,咚,咚」寂靜小夜傳出三聲悠然慢響。

霸王睡得早,前幾天算賬實在是把他折騰昏了,腦袋裡就跟攪了盆漿糊似的,沉沉的就想睡。

所以天色剛暗,便早早地歇息下了。

「誰啊?」薛蟠睡眼半瞇,把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問道。

「薛公子,是我,湘蓮。」馮淵在門外,輕聲答話。

「小柳兒?!……是小柳兒嗎?!」聞見馮美人名諱,霸王迅速醒了神,一個打挺,直接就從被窩裡竄起,手忙腳亂的開始套衣服。

「是我,薛公子你睡了嗎?」燭火都吹滅了,怎麼沒睡!哦,對,當然睡沒睡著,自然又是另回事。不過,總受辦事一向有把握,吃準霸王定給他開門。

果然,不過眨眼一瞬,薛蟠就整理好了衣服,三步並做兩步的直接趿著鞋跳到了門邊。

急匆匆的就把門閂拿了下來,打開房門,邊繫腰帶邊歡喜,咧口白牙問:「小柳兒,……你,你怎麼來了?」

馮淵立在門外,抬眸,瞧著他手忙腳亂的這副蠢蠢模樣,更覺得他家霸王可愛了。

對上他不禁也笑:「我昨兒個瞧見薛公子身上好像有傷,所以特意拿些過來幫薛公子上上藥,這藥名曰玉甸香,治療這種青紫淤痕還有擦傷什麼的,效果可是極好的。」

話將停,春風又趁這時瀉了進來,吹得長廊燭火搖曳。

馮淵的麵容半掩在燭光之下,晦暗不明,恍然間,好似鍍上了一層妖嬈的感覺。

薛蟠一時看呆了,繫腰帶的手卡在腰肌上,半張嘴,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的盯著馮總受瞧。

好半晌,馮淵見他失神了。淡淡勾起嘴角,輕嗽一聲,總算把薛大爺的腦子拉了回來。

忙忙的繫好,緊步上前摻著馮淵的小胳膊,把他扶了進來:「小柳兒,快進來,快進來!這天雖然說是初春,但還透著涼呢。是我不好,怎麼能讓你在外麵站了這麼久呢!是不是受了風寒了?等下,我先去幫你做份薑湯,不對不對,先倒茶,對!先倒茶!」

霸王還挺會關心人的,句裡句外都是無限溫情,馮淵心裡頓時暖暖的。

伸出手,忙拉住他,笑說:「不用,我沒受風寒。」

薛蟠抬眼正好對上馮淵的眸子,媚容展顏笑的傾城,一時間又有些怔了神。

忸怩了幾次想探出手幫他試試額上的溫度,藏在衣袖裡的手指是緊緊握了又握,紅著臉下了許久的決心,卻還是沒勇氣去觸摸麵前的美人一下。

攥攥手指,心裡低聲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美人不喝薑湯,自然是要用熱茶款待了。

薛蟠在房間裡忙的暈頭轉向,一會向東一會向西的,七手八腳的總算替馮淵斟了杯西湖龍井。

馮淵坐在桌前小凳上,彎著狐狸眼打量四周,房間倒是很整潔,隻不過桌子上零七碎八的擺了些小玩意。

茶氣氤氳,馮淵捧著那杯熱茶,輕輕呷了口。

觸指溫熱,將茶盅環在手心,盯著那些小物件,莞爾問:「薛公子,喜歡這些小玩意嗎?」

薛蟠總算得空,撩起長袍,也坐在了馮淵對麵小凳上:「不算是,隻是我妹妹特別喜歡這種小東西。她是個閨秀,平日裡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本家和京城的見過的都不算多了,更別說這江南的了,所以,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想著幫妹妹捎回幾件新鮮新鮮,取取樂。」

拿在掌心裡的,便是一隻做工精巧的竹蜻蜓,倒也是手藝人靈巧,幾根軟竹子就折疊成了一隻小巧栩栩如生的蜻蜓,雖說不大,可是靈巧萬分。

竹子還被很細緻的添上了翠色,連翅膀都刻畫出幾條淡淡的羽翼斑痕。

馮淵捧在手裡,端詳許久,實在是被這手藝打動了,忍不住問了一句:「為啥路上我沒瞧見?」

薛蟠馬上接過話頭,匆匆表現自己的慇勤:「小柳兒,你要是喜歡,我天天陪你逛!陪你逛到買夠為止!」

自古追美人必備的技能除了帥和貼心,買買買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勝武器。

他能在你和對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成功甩出對方幾條街的差距來。

——不,應該是幾個世紀的差距才對。

對於馮大爺這種花錢如流水的主兒,霸王這句話真是戳中他心坎了。

特別是對於相好這個問題上,因為馮大爺家中也算殷實,所以有時候是他反過來拿錢買攻君的,這句情話雖然沒少聽過,但是第一次是遇到擁有如此純粹清澈眼神的人,這麼認真跟他說。

他有點感動了……

笑裡夾著明媚的溫柔,點點頭,放下竹蜻蜓,抬首又看他:「好啊。」語調裡染著燦爛的聲色。

美人傾城笑,霸王自然是羞赧,低下頭,耳根又開始泛出可愛的紅色來。

馮淵彎眼,望他:「薛公子是個溫柔人呢,出門在外,依然心緊牽家人。」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霸王本來就害羞,又聞見馮淵誇他,更不好意思了,麵上登時紅的像隻煮熟的龍蝦,抬首隻知道對著馮淵笑。

半刻,眉頭略微皺了一小下下,像是想起了什麼。

臉色更為紅了些,倏地低下頭去,手指一下一下纏繞衣帶,支吾了半天才開口:「小柳兒,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薛公子?」

馮淵眨眨眼,撫掌一聲,笑:「好啊,但是……那我叫你什麼?小潘?潘兒?霸……」當然,「王」字被馮淵嚥下了肚子,反射性的想到這個稱呼,好像這麼叫是有點不太禮貌……

薛蟠撓撓頭,紅著臉小聲道:「我的字是文起,不如小柳兒你就叫我文起吧?小潘和潘兒總覺得像我娘,還是文起好點。」

馮淵咂咂嘴,其實他覺得小蟠蟠這個稱謂還是很喜歡的。

——算了,等以後再改吧,文起這名字太文藝了,叫起來一點都不!浪!漫!

心裡這麼想著,但麵上馮淵還是笑容如故,隻道:「當然好。」

捧著盞茶,兩人柔情蜜意了好一會兒。不愧是帥哥胚子,都胖成這樣了,但是骨子裡的那股帥氣卻還是存在,舉手投足皆有一股風度翩翩。

聊著聊著,兩人就聊到床上去了。——當然,隻是單純的上藥而已。

這身材,馮淵實在沒啥胃口。

薛蟠脫了上衣,光著膀子趴到了錦被上,雖說天氣漸暖,又地處江南。

但是三月這麼光著,確實有點寒意。

當然,薛家霸王脂肪多,哈哈不怕冷。

馮淵打開裝著玉甸香的小匣子,匣子裡的藥膏是淡粉色,特別少女氣。

總受用手指揩了一小點,認認真真的從薛蟠背上一路摩挲下滑。

藥膏觸感冰涼,手指蘸著涼涼的藥膏,開始觸摸時也同樣微微泛著寒意。

——但總受馮淵是何人!他可是薛家霸王心尖上的人!

指尖動作輕柔細緻,宛如一片片羽毛劃過似的,撥的心裡癢癢的,手指碰觸過的地方,皆是一片火熱。

像快燃燒起來的溫度,將整個%e8%83%b8膛都灼得熾熱。

「砰咚,砰咚,砰咚」心跳快速且十分有力,像是隨時準備要跳出%e8%83%b8腔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偷香一枚

當然,這些是薛家霸王的此時感受,馮淵倒沒啥,因為身材問題他實在是下不去口。

手指流連過的地方,無一例外全被染上一層曖昧的粉色。

馮淵彎眸,對著那片肉嘟嘟上的少女氣的淺粉,展笑。

摩挲了片刻,實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