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兒,賈寶玉最近氣場好像有點怪……居然生出幾分受受的感覺來……
那茗煙最近好像身材變得壯些了,細想最近他和寶二爺好像有點曖昧,那是不是……?
瞬間又有些可憐這寶二爺了,沒想到秦美人病逝給他的打擊這麼大,居然從攻位直接下到了受位。
那次之後,馮淵明顯對寶二爺言語上溫柔了許多。
再後來,允兒改名為培茗,認了老葉媽為乾娘,因為比茗煙小幾歲,遂喊茗煙為哥哥。
馮淵上次遇到賈寶玉還打趣:「你瞧瞧你起個名字,培茗在前,茗煙在後,茶葉不烘乾,怎麼能泡出好茶來,又怎麼能茶香四溢。你倒是讓他們翻了個兒。」
賈寶玉笑:「我居然還沒想到這層,要不把他們名字換換?」
馮淵聽了直擺手:「哎這就不行了,怎麼說這名字跟了他們這麼久,肯定都有感情了。這要是嫌你名字不好聽,給你改成啥啥玉的,你願意嗎?」
賈寶玉想了想,笑道:「也是。」
最近好像除了馮淵之外,剩下的人都特別忙。蔣玉菡一唱完戲就沒影兒了,賈芸和賈芹去賈府找活兒乾了,剩下的都是千金公子哥兒,沒事都得窩在家裡懸樑刺股的苦讀書。
馮淵隻能自己一個人意興闌珊的往京城的各個角落搖去。
煙柳巷。
天色已暗,樓子裡的大紅燈籠早早的就高高掛起,門口車來車往,人來人去的好不熱鬧。
達官貴人一個個的攜朋會友的勾著肩膀,相繼往這銷金窟裡鑽。
滿樓紅.袖招,馮總受隻是在大街上小小的溜這麼一圈兒,腦袋上早就頂了一頭樓上姑娘帕子上甩下的香粉了。
旖旎的味道,香粉裡混合著點點催情的物什,馮總受揩了腦袋上的香粉,湊在鼻子尖底下聞了一番,得出一個專業的結論。
索性混進去的不多,對馮總受並沒什麼太大影響,彎腰撅%e5%b1%81%e8%82%a1,毫不在意形象的在大街上拍青絲。不一會兒,估計撲稜掉了,馮總受才停下手,打算繼續逛。
抬頭,無意間朝上瞄了一眼,隻見花樓二樓裡,一個衣著打扮光鮮亮麗,微微有些發福的俊朗公子哥兒盯著他值個勁兒的瞧,丹鳳眼瞪的老大,都快脫眶了。
據馮大情聖分析,那眼神裡載著三分驚訝,三分驚喜,一分尷尬,還有三分不知道是啥……
從這眼神估摸,應該是自己的一個小粉絲。
馮總受也被他這誇張的表情盯得嚇了一跳,但很快的就鎮靜下來。揉揉鼻子,思考:是不是方才自己動作太不雅觀了?把這玻璃心的小粉絲給嚇到了……
恃美傲物,長得好看的人自然是做什麼都好看。就像喜寶,長成那樣,就算去當屠夫,都能引來一堆側目。馮總受自然也不介意他用這種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雖是這麼想的,但還是小小的擔心了一下,明天會不會有自己撅%e5%b1%81%e8%82%a1擼頭髮的八卦新聞在京城飄揚。
轉回神,那公子哥兒依舊是死盯這自己。
馮總受被他瞧得發愣,這公子哥兒的麵容甚是熟悉。用扇子敲了敲腦袋,仔細回想了下,把腦袋瓜子裡犄角旮旯裡的路人都快掏出來了,確實是沒見過這號人物。
既然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馮大爺也隻能放棄了。算了,沒見過就沒見過吧。反正他對這類身材不是很好的男人沒興趣。
「嘩啦」一聲,馮總受將牡丹扇子帥氣大展,仰起臉朝著二樓欄杆處公子遙遙一笑。
然後優雅轉身,走出去三步遠,還不忘及時回頭驚鴻瞥。
無奈那微微發福的公子哥兒依舊是傻乎乎的抱著美人愣在當地。得了,馮淵覺得沒興味,扭扭腰,甩著扇子離開了。
那公子雖是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而這鼻血卻機靈得很,率先就回過神了。
撲啦啦的直直順著鼻孔就流了下來。
那雙丹鳳眼依舊是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馮淵離去的方向。
「小柳兒!」直到人影沒在鼎沸處,他方纔如夢初醒,朝著遠去的人喊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攻下章會出場多一點點嗷qaq……
☆、霸王出場
錦香院,二樓樓上一位公子哥兒懷裡正擁著一位美人,杯酒向明月,張揚笑著。
飲下,手裡的白玉酒杯很不道德的探出欄杆,倒扣。朝絡繹不絕的擁擠路上倒去,邊倒邊笑:「嘿嘿,芙蓉小寶貝,嗝,嘿嘿喝完了哦。」
女子嬌嗔兩句,火辣的身子偎依在俊朗公子的懷裡,公子倒也配合的很,探出左手直接摸向那兩團渾圓上,惹得懷中女子一陣嬌酥輕喘。
「雲兒今天怎麼有事了唉。」公子唏噓。
「奴家伺候您不夠周到嘛?」聞見這句話,芙蓉便將身子蹭的更近幾分。
「也不是,芙蓉寶貝,你自然也是極好的啦。」
「討厭,薛大爺你剛才明明就是嫌棄人家嘛。」
「哪有!」
如此在二樓陽台處,絲毫不顧及底下的單身人士的打情罵俏行為持續了好久,霸王感覺醉意隱隱上頭,正要打算攬著美人肩去臥房好好雲雨一番。
一襲金色在眼前掠過,大金色,璀璨到幾乎在這繁瓔遍地的繽紛地界,也能脫穎而出。炫目到連夜色也隱不去他一身的繁華。
仰麵,狐狸眼抬起朝上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一隻金孔雀低下頭毫不顧忌形象的在那兒撅著%e5%b1%81%e8%82%a1直撲騰腦袋瓜子。
雖然不知道為啥他會做出這麼詭異的動作來,但這並不是重點,美人做啥動作都是養眼!薛家霸王自然是看呆了眼。
撲稜完了,那隻金孔雀似乎也覺得自己動作不太雅觀。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人發覺,舒了口氣轉身就預備走。
而在這個將要轉身的動作還沒完成,抬眸,正好又對上樓上正摟著美女的霸王。
由於薛家霸王的麵容比著之前在金陵時候稍稍的長了那麼一點小肉?肉,再加上不是那啥男大十八變麼,剛遇上霸王時,他不過才十五歲,這麼些時日過去了,自然馮大爺沒能認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馮總受對攻君的身材執念可謂是不一般,如此一抓一大把的贅肉身材,馮大爺自然是連稀罕都不稀罕。
當即擺好姿勢,展顏送出個傾城笑,就扭著離開了。
馮大爺倒沒啥感覺,但霸王這感受就大了!
小柳兒!——薛霸王心內頓時一陣狂喜!由於驚喜太過,導致兩行紅流直接從鼻孔裡噴了出來。
「呀,薛大爺!您沒事吧?!怎麼突然就流鼻血了!」芙蓉連忙拿帕子幫他擦拭。
「小柳兒!」薛蟠扶著欄杆朝那窈窕背影,霹靂就是一聲呼喚。
可惜的是,這力竭的聲吼,還沒傳多遠,就淹沒在這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調笑人聲裡了。
「芙蓉寶貝,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啦,改日再見,麼麼噠愛你喲。」薛霸王總算回過神,撥開麵前粘著的美人,箭步就往外衝去。
門口實在是太堵了,各家各戶各門各派的高官富甲全都雲集於此,但薛蟠是誰,難道頭上白頂一個霸王的名兒麼!
霸王就是霸王,力撥千斤神勇依舊,直直的殺出一條路上。
抬腳就朝外狂奔,想要追上那道金色背影。
京城醉香鋪子,裡麵賣的豆沙卷絕對是一絕。麵皮豆沙都是個頂個的好,刻花揉麵塞餡,無一不認真仔細,自然這份細緻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點心供不應求,一到貨刷刷刷就賣完了。
可惜的是,這鋪子隻在晚上開張,曾經這條街還不是花柳街的時候,也是白天開店。但是後來,樓裡的美人們都是到夜點燈攬活,自然白天這麼喧喧嚷嚷就吵到人家睡覺了。?思?兔?在?線?閱?讀?
於是兩家人就組織一大幫子人馬來約架,開樓子的,誰身後沒幾個高位大官當靠山,結局不言而喻,自然是點心鋪子落敗了。再後來,這鋪子也隨人家改成一樣的營業時間了。不過這也算好事兒,自從變了營業時間,生意倒是更為紅火幾分了。
馮大爺今天正好閒的沒事兒,所以早早的就來了。前幾次在後台遇到那個老闆,那老闆也是他的小粉絲,事兒就是這麼湊巧,馮大爺稍稍露出一點兒想吃點心的意思。
那老闆就立即會意了,當下保證留一滿滿大食盒的吃的,獻給這個花孔雀。
所以今天馮淵來,是來要吃的。無奈這人實在是太多了,擠了半天早就沒力氣了,這還不說,人都快被壓成肉乾了。
如此努力半天都沒挪到前麵去,歎口氣,隻能放棄的排在人群最後頭了。
天已經黑了,自家爺還沒回來,福寶有點小小擔心。雖說知道自家爺是去醉香鋪子裡買糕點去,但是那鋪子可是開在了花柳街的地界!
花柳街啊!他怎麼能不擔心!自家爺很可能就這麼順順便便往堂子裡逛一圈呢!
本來喜寶撥下來的零花錢就少了,哪裡還經得起這麼浪費!
福寶當下就有些後悔,沒答應自己來。
福寶這小子雖然長得不高,但是跑路的速度卻非同一般。
在這麼個人海裡,這小子靈活的就跟條魚似的,直溜溜就找到了馮淵的所在之處。
「爺!您在這兒幹嘛呢?」福寶靠近,自身後拍了一下馮淵的肩膀。
馮淵被他嚇了一跳,摸%e8%83%b8口順氣,睜著狐狸眼瞪他:「哎喲,小兔崽子,你嚇死我了,不知道不能隨便拍人肩膀嘛?!」
福寶聳肩攤手:「不知道咯。」
這小子最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敢和主子頂嘴!
馮淵本來就被擠得一身戾氣,福寶這麼一添柴火,火氣倏地更旺上幾分。
總受君扯著他的小臉就開始揉:「小兔崽子,你最近脾氣見長啊,在這麼下去我伺候你得了。」
「爺,您鬆手唉,我錯了,我錯了不成!」力道夠足,福寶被他捏的眼淚都擠出來了,連忙哀聲討饒。
「知道錯了,就進去幫爺拿豆沙卷!」
一言說罷,驀地想起自己活得憋屈,總受君一時氣不過,又伸出爪子接著蹂.躪福寶的小臉:「要不是你小子耍小聰明說肚子疼,不來拿,爺我至於在這裡擠成麵條麼!」
「爺,您能叫喜寶嘛,他閒在家裡呢。我是真吃撐了,現在肚子還鼓鼓的呢。」福寶被他捏的含淚道。
「哼!」馮淵哼一聲,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怕喜寶!
頓了下,見福寶著實是可憐,那小白臉都被自己給掐紅了。鬆開手,直接跳過那句,另起話題:「這是錢,你拿去付了,又不熟,咱們白白吃人家東西可不好。」
平白無故怎能受嗟來之食呢,萬一這老闆心裡存著啥歪腦筋怎麼辦!
要是自己真的為了一食盒點心失了身給這個長相萎靡的老闆,唉,光是想想他就渾身發冷。
有吃的,福寶心情就好,縱然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