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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斐諾和艾伯特,盡可能讓他們晚回帝都,越晚越好。亞岱爾垂下眼睛,若隻是這%e4%b9%b3臭未乾的小子回來也就罷了,若是艾伯特都已經回到帝都,那事情就棘手了。

「參見陛下。」

斐諾就這樣一身軍中的打扮進來了。一頭金色的頭髮梳在腦後綁了起來,一身銀白色的軍裝散發著金屬冷清的光澤,身旁佩著的佩劍隨著他走路撞擊軍裝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他帶著戰場的煞氣和血氣就這樣來到了會議室,成功地威懾了會議室裡的一群老古董。

亞岱爾細細打量著斐諾,斐諾巨大的變化讓他心驚肉跳,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退去了昔日的青澀和稚嫩。眼前的斐諾讓他有一種艾伯特就站在他麵前的錯覺。

他還真是小看斐諾了。

「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麼。在外麵打了這麼久的戰真是辛苦你了。」

國王和藹地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斐諾。

「謝過陛下,保衛國家是斐諾的職責,也是斐諾的榮幸。」

斐諾已經習慣國王喜歡在外人麵前裝模作樣,他也向來配合著國王演戲。

「斐諾阿,剛才亞岱爾才剛剛說到你的事情。他認為你犯了大錯要剝奪你的第一繼承權。」

國王越過斐諾看向斐諾進來之後就臉色蒼白的亞岱爾,意味深長地說道。

「回稟陛下,斐諾正是為了這事而來。」

「哦?今天議會的十大長老也在場,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國王坐到了位置上,手指敲著桌子說道。

「陛下,傳言不假,我確實標記了一個德裡亞的omega,但我沒有料到的是這個omega會是德裡亞的五皇夫。我已經從外交使臣哪裡聽說了德裡亞求和的要求,但是請陛下恕罪,我不能將我的omega拱手相讓。」

「斐諾殿下,這怎麼使得?這明明是德裡亞的五皇子的omega怎麼能不把他平安地送回德裡亞?若是我們勝券在握也還有拒絕的資本……」亞岱爾聽到斐諾說不能將那個omega送回德裡亞時喜上眉梢,要不是他竭力控製都要笑出聲來,這小子也隻是空長了一身的武力,別的也就沒有什麼長進了。到底還隻是一個年輕的alpha,還喜歡貪戀情·事和肉·欲。

「長老未免太失禮了吧,我正在同陛下講話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斐諾麵無表情的打斷了亞岱爾,那一雙冷冽的綠眼睛盯著亞岱爾毫不客氣地說道。

亞岱爾在那一雙綠眼睛的注視下,一股寒氣沿著脊椎衝上他的髮梢,在他麵前彷彿有一群餓狼滴著口水虎視眈眈地望著他。隻要一有機會,這群餓狼就會衝上來將他啃得骨頭都不剩。

亞岱爾臉上有了一絲悔意,雖然他隻是一個beta也不應該被這麼一個黃口孺子的alpha給嚇到。

亞岱爾臉上的悔意轉變成怒意,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又紅又青,陰晴不定。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如此直截了當地給他難堪。

「陛下,還望恩準。」

斐諾無視這個眼前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議會長老,他從來都不會把注意力分到非alpha以外的人物。亞岱爾一個普普通通的beta他還沒有放在心上,隻要他願意,他有一百多種方法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斐諾,你也知道我向來疼你,這還是你第一次向我求恩典。照理說,我該答應你的。隻是,亞岱爾說的也有道理阿。你標記的那個omega他不是一般的omega,除非德裡亞單方麵取消,否則哪能不歸還?」國王很是意外地看著斐諾,他是看在斐諾長大的,也知道他對一般的omega都沒有什麼性趣,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他都不知道打傷多少個想要爬上他床的omega了。國王突然對德裡亞的這個omega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到底是怎麼樣的omega有這樣的魅力讓德裡亞的五皇子為了他停戰求和,又迷倒了自己那冷清無情的侄子。

「斐諾,你應該明白身為國家的第一繼承人,你必須時刻把國家的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上。你會為了一個omega而又引起兩國的戰火嗎?」

國王知道斐諾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所以放心地問道。因為他就是作為繼承人培養長大的,他永遠地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對不起陛下,我不能放棄他。」

斐諾掙紮許久低聲說道。

「什麼?」

皇帝大驚失色,他也沒有料到斐諾會是這樣的答案。他預料不到斐諾會為了一個omega放棄這麼一個偌大的國家。一個alpha竟然要為了一個omega放棄一個國家,這是多麼的可笑。國王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手飛快地轉動著,他一緊張就會不由自主地做出這樣的行為。他每天都記恨著斐諾搶了原本該屬於他的孩子的權力,但當斐諾真的放棄之時,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筷感,撲麵而來的是巨大的失落和惶恐。

若是斐諾不再是第一繼承人了,那麼艾伯特和王姐還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嗎?沒有了這一道防線,他要怎麼麵對那些狼子野心?

「陛下,既然殿下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麼就該重新商定第一繼承人了。」

亞岱爾得意地笑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放%e5%b1%81。」

國王在恐懼的驅使之下第一次在議會的這一群老不死的東西麵前不顧臉麵地爆了粗口。

「來人阿,將斐諾帶回金宮嚴加看守,不準他踏出宮殿一步。」國王看著圍在斐諾一旁不敢動手的侍衛氣急敗壞地吼道,「還不動手?」

「陛下,您……」

「你給我閉嘴,你就好好反省,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我隻能請王姐來親自看著你了。」

斐諾剛開口就被國王打斷了。

斐諾順從地被一群侍衛帶出了會議室。

「以後休要再提繼承人的事了。」

國王怒氣沖沖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群長老你看我我看你。

「亞岱爾長老,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坐在亞岱爾旁邊的長老出聲問道。

「怎麼辦?這繼承人自己都不想當了,這還不容易嗎?」亞岱爾離開座位往前走去,一臉迷戀地撫摸著屬於國王的椅子。他閉上眼睛已經想像得到他在做這個位置上的情景了,突然想到什麼,他問最近的人,「德裡亞的使團什麼時候到達卡德納斯?」

「一個禮拜之後。」

「那麼德裡亞的那個omega呢?」

「不知道。」

「可有好戲看了。」

亞岱爾自言自語地說道,情難自禁地坐在了國王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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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3.30城

德裡亞的使團抵達卡德納斯,出人意料的是使團之中除了有金嘴之稱的澤維爾大臣以外,還有德裡亞的五皇子克利夫蘭。

卡德納斯對這個年輕的五皇子有著複雜的感情,在憎惡和蔑視之中還帶著一點敬佩。卡德納斯崇尚強者,以強者為尊,對這個扭轉強坤為德裡亞贏得了幾場漂亮戰役的年輕人敬畏又加。有不少侍女都偷偷出來看這個敵國的五皇子,心中與自家的菲諾殿下暗暗比較。最後隻是失望的發現這德裡亞的五皇子甚至沒有一般alpha的俊偉,長得十分秀氣,活脫脫一個omega的模樣。不過,這個帝國的五皇子不同於冷冰冰的菲諾殿下,待人溫柔又加,有不少侍女都融化在了那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之中。

「國王陛下,一些重要事項已經談妥,兩國的人馬也已經陸續撤退。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布萊森還另一個德裡亞人?」

經歷過戰場洗禮的克利夫蘭成熟了很多,微微蹙起了眉頭問道。卡德納斯的國王東拉西扯就是不談布萊森讓克利夫蘭憂心忡忡,他明白布萊森的強大,但同時也明白omega發倩時有多麼的困難與難以抵抗,有幾個omega能有如此堅韌的意誌能夠抵抗自己的本能呢?戰場上那麼多的alpha,克利夫蘭想到這手指一用力深深地陷進手掌之中,一絲疼痛拉回了他的理智,不再胡思亂想。

「五皇子,你不用擔心他們兩人,他們在卡德納斯受到的是皇室一般的待遇,無需擔憂。」國王眼皮跳了一下,假笑幾聲說道,關鍵的那個omega卻不見蹤影。菲諾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把人藏哪裡了,他都要把卡德納斯翻個底朝天了,愣是什麼也沒找到。

「這我自然是明白的,隻是德裡亞還有許多要事等著我處理,我和布萊森的婚事也已經提上了日程。若是有機會,我自然也想著卡德納斯多待一會,見識一下卡德納斯的大好河山和風土人情。」

克利夫蘭不明白為什麼這卡德納斯的國王百般阻攔,就是不讓他見布萊森。不見到布萊森,他是不會真的放心。

「婚事?」國王聽到這兩個字,把原本要說的說辭又嚥了下去。這還能瞞下去嗎?找到了那個omega又如何,他還能變出一個完好如初的omega嗎?指不定這omega的肚子裡都可能有菲諾的孩子了。

「唉。」國王走過來拉住克利夫蘭的手,歎了一口氣說道,「五皇子,實不相瞞,卡德納斯可能還不出你的omega了。不過,我們卡德納斯皇室的那些omega隨你挑選。」

「還不出是什麼意思?」

克利夫蘭喉嚨發緊,粗著嗓子問道。他做了這麼多,甚至不顧老師的反對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救布萊森,如果布萊森死了,那他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痛苦和憤怒折磨著這個年輕的人。

「這,當初我們的少帥捕獲他時不知道他是五皇子您的omega,由於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們殿下已經標記了那個omega。五皇子,您也是知道的,這個標記了的omega是不能離開他的alpha的。」

外交使臣羅得裡克察言觀色發現國王臉色鐵青,聰明地站起身來解釋道。

一旁的國王讚許地看了一眼機靈的羅得裡克。

「布萊森被菲諾標記了?」

克利夫蘭失神地念叨。他從未見過菲諾,但這個名字卻是耳濡目染。或許菲諾有這個本事讓別的omega像飛蛾撲火一般的愛上他,但他知道布萊森絕對不會這麼的膚淺。如果菲諾標記了布萊森,那一定是他強迫的。

「五皇子?」

羅得裡克看了一眼國王,國王一臉的你來,羅得裡克隻能靠近失神的五皇子輕聲叫道。一個omega對德裡亞的五皇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