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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男人比他高了整整一個頭。

男人像一隻巨型的貓科動物,撒嬌似的頭蹭來蹭去。

這男人還真是醉得不輕。

秦澤往後一倒,背後的男人踉蹌了一步,他連同那男人就這麼倒在了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唔。」

男人倒在地上,因為疼痛而發出了悶哼聲,禁錮著秦澤的兩隻手也鬆了開來。

果然是嚴一新。

除了他名義上的保鏢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誰還會大半夜出現在這裡。

秦澤從男人身上爬起來,上前兩步,蹲下去看男人的臉。

嚴一新在原書裡和女主角葉小萌真的是八竿子都打不著,所以著墨並不多,隻有在江言謹出場的時候一筆帶過了他的名字。

長著一張朱利爾斯也就是尤萊亞臉的嚴一新?對方是誰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秦澤%e8%88%94了%e8%88%94有些乾燥的嘴%e5%94%87,笑得活像一隻偷腥的小貓。

就在秦澤伸出手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嚴一新睜開了眼睛,不同於朱利爾斯的過於妖冶的紅眸,也不同於尤萊亞如黑珍珠般無暇的黑眸,他的雙瞳是藍色的,不是那種醇厚的海洋藍,而是冬日湖水最深處凍住結冰的那種晶瑩清透的藍色,透著淩冽與寒氣。

他的眼睛絲毫沒有醉酒之人混沌與醉意,及其清明,一點都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嗨。」

男人彎了彎嘴角,輕輕打了一聲招呼。

不似清明的眼神,男人的意識迷迷糊糊,在半醒半夢之間遊離。他無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冰冷的手指,伸出手捧住了近在眼前溫熱的臉。他垂著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劃過對方的精緻的臉龐,從鬢角垂落微卷的黑髮,到細長的眼角,落到隆起的顴骨,最後撫過紅艷的嘴%e5%94%87。腦海裡飛速閃過一些迷糊不清、雜亂無章的影像,伴隨著影像而來的還有聲音,一個聲音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呼喚著什麼。然後聲音越來越大,溫柔的細語化為狂亂地吼叫……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要什麼,隻是追尋著那個迷糊不清的聲音,向著聲音跑去,向著耀眼的光芒跑出。嚴一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就這樣追逐著,追逐著。

「朱利爾斯。」

秦澤低喃一句,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微笑,這樣的表情,這不是嚴一新,這是朱利爾斯。

秦澤感到耳朵傳來一陣刺痛,一摸耳垂,手指果然沾上了粘稠的血液。

男人揚起上身,臉不斷地靠近秦澤,那一雙幽深如深海的眼睛盯著他看。

在黑夜之中,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秦澤在那藍色的眼睛之中沒有看見江言謹的倒影,隻看到了亞爾維斯,穿著華麗冗雜宮裝的亞爾維斯。

許久,男人的視線終於移開了,往下望去,望向紅潤的嘴%e5%94%87,他還記得手指撫過紅%e5%94%87時燃燒一般火熱的感覺。男人不自覺吞了吞口水,眼眸深沉,手心也冒著汗,心裡湧起一個邪惡的聲音,低沉的聲音如醇厚的美酒一般誘惑著他:親上去,你能嘗到世間最淳美的美酒。

不再遲疑,男人低下頭封住了近在咫尺的溫暖的雙%e5%94%87,%e8%88%8c頭也靈動地鑽進口腔,緊緊纏著滑嫩的%e8%88%8c頭不放。原本握住對方肩頭的雙手也不甘寂寞,一隻手往上移動伸到對方柔順的頭髮裡,另一隻手則往下探去,伸向光潔精瘦的後背。

男人迷失在這甜美的親%e5%90%bb之中,這%e5%90%bb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如美酒一般醇美迷人,他深深沉醉其中,微弱的電流從頭上的髮絲一直向著腳底而去,流過全身。

他不斷地加深這個%e5%90%bb,原本溢滿心裡的苦澀不翼而飛,他的心底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喜悅。

原本清明的眼睛失去了光彩,變得混混沌沌。

嚴一新,軍三代,一個前途無量的上將。

他自認不是什麼完美無缺的情人,不能讓自己的愛人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愛意與驚喜,不會牢牢記住每一個特殊的日子,不會說女孩子喜歡聽的肉麻的情話……但他自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從來不會忘記對方的生日或者重大的日子,會即使送上自己的祝福。

的確,他以前常在軍營訓練,現在又因為特殊的原因而待在江言謹的身旁寸步不離地保護他,他和女友確實聚少離多,一年見的次數屈指可數。

即使相戀六年的女朋友要和他分手,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對方無法習慣這樣的生活,他也不能強迫對方,也隻能放手了,他也不能耽誤對方一輩子。

女朋友是一個模特,身材高挑,五官亮麗。他和女朋友在大學裡交往相戀,沒有心跳加速,沒有麵紅耳赤,沒有任何燃燒的激情,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像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友一般,但對於他來說,這種細水長流平淡的相處方式似乎更似乎他們。

當女朋友哭著告訴他她懷孕了時,一陣刺痛頓時鑽入他疲憊不堪的身軀,紮入他的心頭。

女朋友雖然是個模特,但出自書香門第,與她火辣的外表不符,她的內心十分的保守。他們心照不宣,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可惡。

聽著女朋友的哭訴,他紅著眼眶將拳頭砸向硬木桌,她每說一句,他就砸一次。

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帶著女朋友參加他們的聚會的,也早就該注意到自己的兄弟誌在必得的目光。

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女朋友,他該責怪兄弟嘛?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兄弟了,不苟言笑,生活就像一個小老頭一樣的刻板和有規律,也從來沒有交給女性朋友,誰能想到這樣的他竟然會強上自己的女朋友。

木已成舟,除了痛恨自己以外,他什麼也做不到。

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帶你走,去一個他找不到你的地方。

半響之後,他這樣說道。一把尖銳的刀子劃過他乾燥的喉嚨,滿是血腥味。

一新,我不能。在找你之前,我去過醫院。可是當我躺在滿是消毒水味道冰冷的手術上時,我隻聽到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在哭訴「媽媽,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你不要我,嗚嗚。」

我不能這樣殺了我的孩子,我沒有這個權利殺他,也下不了這個狠心,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軟弱。

可是,我也不能讓我的孩子像我一樣在單身家庭裡長大,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光有母親的寵愛,也應該有一個疼愛他的父親,這是他改得的。

對不起,對不起,一新。

他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女友那張不斷哭泣的臉,連她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他隻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珊珊,珊珊。」

對不起,對不起……

當記憶如潮水般翻湧而來,嚴一新的腦海裡是珊珊那一張破碎的滿是淚痕的臉。他痛苦地叫著女友的名字,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嚴一新一個跟鬥摔倒了地上,腰上某一處火辣辣的疼,搞不清楚狀況的嚴一新下意識地揉捏著痛的不行的地方,暗暗想著一定淤青得很嚴重。

「你竟敢叫一個女人的名字。」

聽到一聲壓低的憤怒的男聲,嚴一新算是徹底地清醒過來了。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青色的江言謹,眼裡的怒火依稀可見。隨著視線往下,他看到的是腫起的紅艷得過分的嘴%e5%94%87,上麵還有一個細微的傷口。

不會吧?

嚴一新搖搖頭,想要甩掉這個瘋狂的念頭。他不喜歡男人,更不會對自己名義上的僱主出手。

☆、47|43.30城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我拒絕,這種做法根本就是拿%e9%9b%9e蛋碰石頭,自取滅亡,我反對。」

天娛公司的董事會上,一名董事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

吳小剛一定是瘋了,才會想出這麼一個餿藉著主意。葉小萌是個什麼玩意,一個半紅不火的三流小明星,要不是介著江言謹的風,她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現在公司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演員鋌而走險,公司好不容易才慢慢走上正軌,決不能自取滅亡。

即使不說江言謹那謎一般的背景,憑他在圈裡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吳小剛到底為什麼會以為他們這家小小的公司有能力與之抗衡?

他們公司最火的明星也就是一個二流的女星,經常在都市言情輕喜劇裡擔任女二號,接下來就是葉小萌了,另外都是一些要不就是毫無名氣,要麼就根本還沒有出道。

「陳董,我覺得葉小萌完全有潛力成為新一代的明星。沒有錯,江言謹是厲害,可是現在天時地利人合啊,機會如此難得。那個知名微博爆出來江言謹是一個同性戀,這時再發表聲明,那麼葉小萌就可以洗涮汙點,博得觀眾們的同情。現在葉小萌又和宮尚交往之中,曝光率和資源都大大增加了。到時候江言謹焦頭爛額,又怎麼會把矛頭對準我們呢。」

吳小剛口若懸河開口說起來,說到興奮的地方,人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向後倒去發出巨大的聲響。吳小剛用腳踢開了椅子,一隻手拍在桌子上,因為興奮麵前通紅,看在剩下的幾個董事。

「老陳啊,小吳說的也有道理。葉小萌這孩子,確實有潛力。我覺得可行。」

一個董事點頭表示贊同。

陳董抬眼一看,看到是老古時,心下詫異。他和老古公事二十多年了,還不瞭解他?老古萬事求穩,怎麼會在這件事上贊同吳小剛,簡直匪夷所思。

陳董移開視線看向對麵的中年男子,吳小剛持有的股份最多,接下來就是他和老李。若是老李也站在他這一邊,或許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也贊成。」

老李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陳董頓覺不妙,兩眼一黑,隻聽見%e8%83%b8腔內跳個不停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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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前些日子,微博達人無所不知的大白菜爆出的你是同性戀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江言謹,請問你是同性戀嗎?葉小萌真的隻是你的幌子嗎?」

「照片上的另一個人是誰?你們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樣是情侶關係嗎?」

「你的粉絲似乎對你是同性戀這一事實無法接受,你會選擇退出娛樂圈嗎?」

……

秦澤盛裝出席新片《飛躍》電影在s市的宣傳會,秦澤一出場,無數記者湧上來七嘴八%e8%88%8c地提問。

本來,無所不知的大白菜名聲很臭,會有多少人相信他爆出來的猛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