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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026 字 1個月前

阿樹從頭到尾沒有謊言,他想害他的話,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

「我不準你去!」大巴臉上帶著一股強硬之色,想拉住程曉手臂。

程曉側身讓開,看向大巴的神色有些冷:「五爺已經死了,你還沒死心嗎?」

大巴整個身子都抖了一抖:「程曉,這件事我真沒騙你。蕭讓是誰?他是秦始皇的郎中令!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他不是那個呆呆傻傻的阿樹了!」

程曉偏過頭看著眼眸清亮的蕭讓,在他眼中尋找著自己的影子。

「我相信他。」程曉開口。

大巴後退一步,雙手攥得死緊,眼中甚至露出憤恨之色:「你總覺得騙你的人都是要害你……」似乎是知道程曉不會改變主意了,他閉上眼道,「既然這樣,那我更不能讓你們一起了!」

「大巴!」

「作為壞人,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要的人擅自離去!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跟著你!」大巴睜開眼看向程曉。

程曉一愣,眼神也不由得露出些猶疑。他本意是不想大巴犯險,結果對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他轉眼去看蕭讓,結果蕭讓隻是轉頭看著遠方的某一山頭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程曉歎口氣:「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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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小時候爬過山,他知道那些山看著不遠,實際上走起來,沒個一天半天是走不到的。

天快黑的時候,三人找到一處山泉作為晚上的休息點。茂盛的林子裡有很多野生動物和野果,為了不驚動大型動物,三人打算隨便吃點餅乾和野果就休息。程曉是第一個睡著的,蕭讓和大巴輪流守夜。

林子裡的蚊子很多,尤其是晚上。程曉被咬醒之後就沒了睡意,轉頭看了下另外兩個人,大巴正對著暗沉的星空發呆。

蕭讓不在。

程曉問一旁雙眼望天的大巴,大巴用下巴指了一個方向。

程曉找過去的時候,蕭讓正看著水裡麵的倒影發呆。他穿了白色的工字背心,下麵是一條灰撲撲的褲子,神情有些虛無,似是懷念、似是迷惘。

程曉從沒見過表情這樣人性化的蕭讓。

「你們倆挺有默契啊,一個在樹下發呆,一個在河邊發呆。」程曉走過去用涼水洗洗被蚊子叮的地方,稍微緩解一下癢痛的感覺。

等了半天不見蕭讓回應自己,程曉抬頭向蕭讓看去。

蕭讓也在看著程曉。

兩人一個蹲在水裡,一個站在水裡;一個仰望,一個俯視;看起來意外的和/諧。

「咳咳。」程曉裝作不經意的咳了兩聲,扭回頭看著清澈的山泉。

「程曉。」

程曉忍不住再次抬頭看向蕭讓:「嗯?」

蕭讓嘴張了一下,半晌之後道:「你是來救我的?」

程曉略微臉紅,但還是胡亂的點了下頭:「算不上特意來救你,因為被五爺的人抓了,打不過他們,剛好又聽說你在山裡……算是巧合吧。」

蕭讓點點頭:「謝謝。」

程曉怔住。

稀稀落落的星光折射進水裡,把蕭讓的臉映出三分亮色。波光逡巡間,他的身體彷彿變成了透明的碎片,一瞬間消失不見。

「阿樹!」程曉倏地起身抱住蕭讓,緊緊地似乎對方一眨眼就會消失似的。

蕭讓顯然是被程曉的舉動嚇到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隻是站在原地讓程曉抱著。

「阿樹……」程曉的身子止不住的顫唞,那感覺太真實。

「……我在。」蕭讓低下頭,看著懷裡栗色的頭髮,終於緩緩伸手環住程曉的身子,手法生疏的順著程曉的背部撫動。

「阿樹。」程曉聲音沙啞,眼眶泛紅,「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趕你走了,也不躲著你了。阿樹,你不要消失。」

「……」蕭讓沒有說話,隻是眉頭微皺。

大巴走過來,冷冷看著兩人。

程曉見蕭讓又沒回應自己,心中一驚一痛,隻好平復下自己的情緒,緩緩放開了對方。

躑躅了半晌,程曉覺得自己實在可笑的厲害,剛才那隻是一個幻覺而已,他竟然失控到這個地步。麵對恢復記憶的蕭讓,他本身就有一些不知所措,現在更尷尬了。再加上他和殭屍阿樹不清不楚的關係,他此時簡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抱歉……」程曉小聲道歉。

蕭讓「嗯」了一聲,似乎想要抬手揉揉程曉的頭頂,結果不知什麼原因又放棄了,隻是淡淡開口道:「沒事。」

程曉胡亂的點點頭,心裡亂的厲害,默默走回林子裡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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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濛濛亮三人就再次趕路了。程曉捂著滿臉的蚊子包一臉哀怨,他也就納悶了,三個人都在林子裡睡覺,怎麼就他一個人被蚊子叮了個慘不忍睹呢?

下午的時候,三人終於趕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蕭讓找的這個地方陰森的厲害,四周林子茂密的不透一絲光線。程曉甚至掏出了手電筒照明。

蕭讓自己去踩點,讓程曉和大巴趁此機會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下去之後可能就沒有休息的機會了。

正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程曉頭有些昏昏然。

大巴把水壺遞給程曉,看著他喝了幾口,才開口道:「程曉,下去之後不要單獨和蕭讓一起。」

程曉不置可否。

大巴歎氣:「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程曉心中升起淡淡的怒氣,卻又不好發作,隻好悶悶的「嗯」了一聲。他並不是不知道大巴的憂慮,可那是阿樹啊,救了他無數次的阿樹,怎麼會害他呢?

「他是蕭讓,不是阿樹。」

耳邊乍然再次聽到這句話,程曉怒目看向大巴。

「我隻是讓你小心些,並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害他的事兒。」大巴解釋。

程曉默默的收回目光,心中煩躁幾乎想要跳起來對著天空大吼。是啊,大巴隻是讓自己防備些而已,自己生什麼氣呢。還是說,隻是遷怒?

程曉垂下眼,在心底道歉。對不起,大巴。

他知道自己出現了問題,總是胡思亂想、患得患失,這些以前從來不曾碰見的負麵情緒問題,現在一股腦的侵佔了他的大腦和思維,讓他總是忍不住的煩躁。

是他自己的問題,和大巴無關。

兩人一時間再次沉默下來,寂靜的林子裡隻有細微的枝葉晃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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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回來後,直接帶著兩人去皇陵入口。

穿過盤桓密實的巨大樹根和樹枝,三人到了一顆大樹底下。

蕭讓扒開上麵盤著的樹籐,露出下麵黑漆漆的洞口。

程曉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他雖然知道蕭讓已經恢復了記憶,但他並不知道他究竟恢復到了什麼程度。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記起了所有。畢竟如此隱秘的皇陵入口,不是建造陵墓本人的話,是很難找到的。

洞口垂直向下,和盜洞有些像。不過它是打在樹根之下的。

大巴麻利地從程曉手中接過手電筒,又從背包裡拿了一捆尼龍繩,把手電筒吊著緩緩放入洞中。

「下麵很陡,沒有攀爬的地兒,隻能用繩子吊下去。」

程曉想了一下:「把這些樹籐也順下去一些,有備無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讓和大巴同時撇頭看了程曉一眼,倒是把程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我就是感覺咱們回來的時候可能用得上。」

蕭讓點點頭,真的順了一些樹籐下去。

大巴也把繩子繞著大樹打好結放下去。

弄好之後,大巴看著蕭讓道:「你先下。」

蕭讓沒有客氣,直接抓著繩子跳了下去。聽落地聲音,應該很穩。

程曉默默的任由大巴用另一根繩子拴住自己的腰,將自己一點一點的放下去。他不是偷懶,也不是拿捏什麼,隻是覺得這種時候拒絕反而會拖累兩人。三人之中自己的體力最差,身手最差,連腦子也沒另外兩人好使。要是因為下個洞就把自己給摔個半死或者受了什麼傷,那真是太對不起自己的隊友了。

繩子大概放了二十多米就到洞底了,蕭讓接住程曉,幫他把繩子結了,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大巴隨後跳了下來。

程曉和大巴每人拿了一把手電筒,跟在蕭讓的身後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天然的樹洞,大概有十幾平米,地上除了朽木泥土,還有一些蜈蚣肉蟲,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

在三人的左前方有個洞口,延伸向黑漆漆的深處。

「走吧。」

蕭讓獨自走在前麵,後麵跟著程曉和大巴。大家手中的手電筒都是五爺那批人留下的,高級貨,映照範圍大,電池耐用,讓程曉心裡安定不少。

盜洞越變越狹小,本來可以容一人通過,現在三人都要側著身彎腰通過。

程曉脖子上和胳膊上被刮了幾道細長的口子,不嚴重,連血都沒見,隻是癢得厲害。

就在程曉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伸手去抓撓的時候,大巴連忙摁住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程曉表情要哭不哭:「癢得厲害……」

在前麵的蕭讓此時也發現了不對,立刻回頭盯著程曉道:「哪裡癢?」

程曉甩開大巴的手,急急的在脖子上抓了幾條血痕:「脖子……胳膊……」

蕭讓和大巴一前一後製住程曉,蕭讓拿手電筒一照,臉色立刻變了。

「跑!」

程曉和大巴都嚇了一跳,程曉也忘記了癢了,跟在蕭讓的後麵,顧不得兩旁狹小的空間努力向前跑著。

大巴雖然也在跑,但眼睛卻沒有閒著。三人開跑的時候,他還沒發現四周有什麼異常,直到兩旁的牆壁漸漸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大巴和程曉這才發現這些牆上居然有著長著白毛、又不乏尖銳小刺的細小籐蔓!

「這些籐蔓有古怪,注意不要讓它們纏上!」蕭讓一邊跑一邊解釋。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大巴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那些毛茸茸帶著小刺的籐蔓全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他後麵瘋狂的揮舞著追逐三人。

「靠!這什麼玩意啊!」程曉也看到了後麵的情況,怪叫一聲,趕緊使出吃奶得勁狂跑。

三人玩了命的往前跑,籐蔓玩了命的在後麵追。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