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1)

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060 字 1個月前

樓?

阿樹點頭道:「我察覺到這裡有一絲很熟悉的氣息,我們進去。」

阿樹沒有說的是,那絲熟悉的氣息就是程曉的氣息,他懷疑程曉的另外一魂兩魄就藏在這小洋樓裡。

樓道裡光線更加昏暗,外麵的燈光幾乎已經無法滲進來了。程曉在地上跺了一腳,聲控燈並沒有如期亮起,這讓程曉一陣詫異,隻好掏出手機照明。

越往裡走越是黑暗,藍色的屏光照射在不足兩米寬的樓道裡,兩人一路走下去,到了程曉那間房間門口時,阿樹忽然頓住腳步道:「裡麵有人。」

程曉一驚,還不待反應過來,那扇木門忽然開了一條縫,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一條胳膊已經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嗒」一聲,手機掉在地上,藍色的屏光驟然消失,程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阿樹一把抓住程曉肩頭的那條胳膊,身子一閃,擋在程曉的麵前和那人動起手來。

兩個身影都很矯健,每一個動作都虎虎生風,淩厲的架勢讓靠在牆邊觀戰的程曉都是一陣膽寒。

「扶臨!」

黑暗中又是一個聲音傳出,程曉聽出那是歐陽誠的聲音,一怔,立刻也跟著叫了一聲:「阿樹!」

黑暗中的兩個人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歐陽誠從房間出來,手裡拿了一把手電筒,刺眼的燈光照在兩人臉上,程曉一驚,立刻上前去拉阿樹:「住手,阿樹!」

阿樹怕誤傷程曉,身子繃了一繃,深吸了一口氣才放開麵前的人。

殭屍的視力不受光線限製,歐陽扶臨的模樣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人,竟然也在公子的身邊。

他想起的不多,但也不少。這個人,他記得。

程曉向冷著臉的歐陽扶臨道了歉,然後撿起手機,四個人一起回屋。

打開燈之後,程曉坐到床上,大致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抬頭看向歐陽誠和歐陽扶臨道:「歐陽院長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到這裡來?」

歐陽扶臨死死的盯著阿樹,冷聲道:「剛回。」

程曉見阿樹也是死死的盯著歐陽扶臨,那目光就像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冰冷、怨毒、又暗含著淒厲的怨懟之氣,驚得他幾乎從床上彈跳起來:「阿樹?」

程曉這試探性的一叫,惹得歐陽扶臨立刻將目光調向他道:「你叫他什麼?」

「阿樹。」程曉見歐陽扶臨似乎很在意這個名字,不由得又重複了一遍道,「叫阿樹。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就隨口給他起了一個。」

歐陽扶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黑色的眸子也變得極為深邃,似乎夾雜著什麼暴風雪一般,一點點收縮之後,又快速的乍然開來:「你相信一個畜生的話?」

程曉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歐陽扶臨是在說阿樹的時候,心中一滯,下意識的去看阿樹的反應。

對上那雙黑亮的眸子,程曉隻覺得那雙眸中蘊含了太多的情緒。有痛苦、有壓抑、有不甘,更有著深深的偏執。眸光一點點氤氳,好似一幅漫漫畫卷,在程曉的麵前一點點鋪展開來,將千百年積攢下來的感情與故事傳遞給程曉,讓他一瞬間感同身受的幾乎渾身顫唞。

歐陽扶臨二話不說的擋在程曉麵前,冷冷的對一旁的歐陽誠道:「為什麼不收了他?!」

歐陽誠死水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身後的那位不讓。」頓了一頓,歐陽誠皺眉道,「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們兩個的命理已經開始糾纏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修改。

☆、第34章 小洋樓(2)

歐陽扶臨渾身一震,十指握得咯吱作響,身子也慢慢的轉了過來。

凝視著程曉略顯蒼白的臉色,歐陽扶臨的眸色幾番變化,最後隻是抿緊了%e5%94%87結了一個法印打在程曉身上。

程曉身子晃了一晃,感覺似乎有個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腦海,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心中的煩亂和狂躁漸漸的都不見了。

知道是歐陽扶臨用法術穩住了程曉剩下的兩魂五魄,阿樹週身的低氣壓也下降了不少,眉眼下垂的瞬間,若有所思。

過了有幾分鐘的時間,程曉神思恢復,也漸漸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把肩上的背包放到床上,程曉抬頭看了看一旁的阿樹,又看了看眼前的歐陽扶臨和牆角裡的歐陽誠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似乎,你們知道的都比我多。」程曉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理感受,但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小醜,被這些人瞞著、也戲耍著,「如果你們不打算告訴我一切的話,那麼剩下的事兒,抱歉,我無法配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程曉低頭看著陳舊的水泥地麵道,「我現在很清醒,也很認真。」

阿樹嘴%e5%94%87微動了一下,最後卻沒發出什麼聲音。黑亮的眼睛裡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悲哀。

歐陽扶臨側身拉過屋子裡唯一的一把椅子,身子一側坐了下來,沉聲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你。」

「扶臨。」歐陽誠低低的喊了一聲,似乎帶了一絲警告。

歐陽扶臨挑了下眉,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桀驁:「二哥,歐陽家現在是我說了算。」

歐陽誠臉色冷了一冷,神色莫測的看了歐陽扶臨一會兒,開口道:「為了他?」

歐陽扶臨搖頭:「不管是為了什麼,你現在都要聽我的。」

「……好。」歐陽誠頓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歐陽家的使命。」

「這不需要你來提醒。」歐陽扶臨的右臂支在椅背上,修長的五指抵在一側,薄%e5%94%87輕啟,「如果說到使命的話,程曉是我們歐陽家的主子,保護他似乎也是我們分內1的事兒。」

歐陽誠隻覺得自己腦中「嗡」的一響,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應該明白。」歐陽扶臨的表情很冷淡,似乎隻是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我消失的這幾天,你以為我去了哪裡?歐陽家的使命到底是什麼,你們瞞了我什麼,現在我已經都知道了,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瞞著我。」

屋子裡的幾個人,程曉和阿樹選擇默不作聲。歐陽誠則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連身子都繃得緊緊的。

極靜之下,程曉忽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起身走到右側的牆邊,程曉側耳聽了一會兒,轉頭對三人道:「好奇怪,我們來了這麼久,怎麼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說,這間隔斷房的隔音效果那麼差,現在也不過晚上十一點多的光景,隔壁的小情侶應該沒睡才對。即便睡了,幾人這樣一番吵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走回床邊坐下,程曉看了眼床上的雙肩包,眼神閃了一閃,總覺得這背包似乎哪裡有些不對?

沒等他想明白,就聽歐陽誠靠在門口的牆邊道:「我讓你來就是想問一問你,在這一個周裡,你有沒有見過隔壁的租戶?」

程曉微微詫異:「去殯儀館之前還在的。」

歐陽誠此時恢復了辦案的嚴謹,看程曉的目光也冷厲起來:「那你和我說一下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程曉聽歐陽誠這樣說,心中「咯登」一聲,立刻接口道:「你說的命案,不會是……」想起隔壁時常發出的曖昧聲響,程曉真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思▃兔▃網▃

「按你們房東提供的線索,隔壁住的應該是一對戀人。男方張韜,24歲;女方袁梅,22歲。據警方最初步的估計,兩人失蹤時間已經超過了160個小時。」

程曉一臉驚訝:「這怎麼可能?我三天前……」程曉頓了一下,想起自己並沒有親眼見過那對情侶,立刻住了嘴道,「我三天前聽到隔壁有動靜。」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程曉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6月16號的晚上7點左右,隔壁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記得很清楚。」

歐陽誠立刻道:「鬧出不小的動靜?具體是指什麼?」

程曉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支吾了好一會兒才道:「就是那個……他們情侶在……上-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程曉的臉色已經跟熟透的茄子一般。

歐陽扶臨眉眼挑了一挑,眼中的神色氤氳加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e5%94%87角竟然有意無意的勾出了一絲笑容。

歐陽誠也是稍有意外的看著程曉道:「你麵皮兒還真薄。」這話說的不輕不重,看似嚴肅,實則帶了一絲調侃,任誰聽了都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所以程曉立刻正了神色道:「非禮勿聽,老祖宗留下來的話。」

「嗬,是麼?」歐陽誠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麵上的神色還是一樣的淡然無波。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阿樹忽然開口道:「這些和命案無關。」他不知道上|床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從幾人各異的神色間可以看出,這似乎是個很有意味兒的詞兒。而且程曉的神色如此窘迫,再加上「非禮勿聽」四字,就算他再不濟也大概能猜出「上|床」的含義了。

歐陽扶臨看向阿樹,神色流轉間對一旁的歐陽誠道:「看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

程曉聽不明白歐陽扶臨的話,下意識的問道:「什麼猜測?隔壁的兩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失蹤?」歐陽誠給他的消息明明是人命案,現在可好,又成了失蹤案。

歐陽扶臨道:「不是失蹤,是做了祭品。」

一聽到「祭品」兩個字,程曉一陣膽寒:「嗬嗬,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怎麼又是祭品。上次是他,這次是他的鄰居,難道現在流行用活人祭祀?

歐陽扶臨道:「上次的玉佛帶了嗎?」

程曉搖了搖頭:「出了點意外,現在在大巴的身上。」

歐陽扶臨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聲音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那塊玉有多重要?」

程曉一下子語塞,他當然知道那塊玉很貴重,但是當時那種情況,小命才是最要緊的吧?

「改天我和大巴說一聲,要是沒壞的話,我再還給你。實在不行的話,等我找到工作,賺了錢再賠給你也行。」

歐陽扶臨臉色更加難看,嘴%e5%94%87來回張了幾次,最後隻憋出一句話:「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程曉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而歐陽誠那張冷硬無趣的臉上,則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趣味兒:「不錯。」

程曉不知道歐陽誠的「不錯」有幾層意思,但他知道,那些話鐵定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