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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103 字 1個月前

做出別的反應,肩上的兩隻手便忽然加重了力道,死命的將他往外麵推去。

耐不住身後兩隻手的力道,程曉「哇」的一聲,雙手一鬆,立刻就朝著身前的無底深淵墜落下去。

墜落的一瞬間,程曉立刻便看到了血水中那個生物的樣子。

有著與人類無異的五官,長髮肆意飛揚,脖子以下是滑膩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蛇體!

人首蛇尾。

甚至露出血水的尾巴都有七八米的長度,難以想像那藏在血水下的尾巴到底有多長。

程曉一向最怕這種滑膩柔軟的無足爬行動物,所以幾乎是一瞬間就汗毛倒豎了起來,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

眼看著就要被那個急速飛來的怪物張嘴吞下,程曉不由自主的大叫一聲——

「阿樹!救我!」

☆、第31章 失魂魄(1)

「阿樹!救我!」

程曉驟然坐起身子,一身冷汗的粗喘著,身上的衣服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濕噠噠的。

「公子!」

阿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程曉立刻循聲看去。一眼就看到阿樹略顯擔憂的臉龐和大巴明顯散發著怒意的雙眸。

先是一怔,再是一驚。

怔的是原來他隻是做了一場夢,他現在正安然無恙的躺在賓館的房間裡;驚的是,他剛才脫口而出喊出的名字,竟然不是大巴,而是這隻認識僅僅隻有三四天的殭屍。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明白為什麼脫口而出的會是他的名字,似乎本就該這樣,他們從來就是這樣。

「公子?」阿樹坐在床邊,伸手去摸程曉的額頭。

程曉立刻躲開,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我……沒事。」頓了一下,程曉努力壓住自己聲音中的顫音,澀聲道,「做了一個噩夢。」

聽到程曉這樣說,大巴立刻走到床邊道:「噩夢?」他可不覺得隻是一個噩夢就能把程曉嚇成這樣,「是什麼噩夢?」

程曉搖搖頭,手指無意識的收緊,旋即整個身子一緊,整個人都驚駭起來:「天!」程曉緩緩的伸出右手,一點點打開,露出掌心中沾滿鮮血的鑰匙,「這是真的!」

阿樹一下子握住程曉的右手腕,沉聲道:「這是哪裡來的?」

「我……」程曉聲音乾澀低啞,低聲道,「我不知道。我以為隻是一場夢,夢裡麵有……兩個鬼影,他們給了我這個。」手中真實存在的鑰匙,是不是說明這根本不是一場夢?!程曉膽寒。

阿樹手下微微用力,沉聲道:「不是夢。」仔細的看著程曉手中的鑰匙,阿樹似乎明白了過來,「這東西上凝聚著極強的怨煞之氣,它的主人一定也是有著極強的怨氣。公子,你現在把你遇到的事情說一下,一絲不漏的說一下。」

程曉對那個真實到如同親身經歷的噩夢還有著極大的恐懼,現在阿樹一說,他一下子又想起那種無助、絕望、死亡不斷接近的感覺,一時間手腳再次抖索起來,似乎身上的力氣也一下子被抽光了。

程曉一直以為自己不怕死,之前遇到阿樹和那隻小鬼,還有殯儀館裡的那些鬼影,他雖然有著懼意,但卻不會有那種發自靈魂裡的恐懼,但這次不一樣。

那個人首蛇身的東西……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看到它,他的整個靈魂都在顫唞?!就好像卑微的螻蟻看到強大的神祇1,一瞬間就被巨大的恐懼籠罩,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反抗的思想,連靈魂都是完完全全的服從。就算是讓他死,似乎也可以毫不反抗的就死。

太可怕。

它,到底是什麼?

那個小鬼,又是什麼?為什麼要帶他去見那個東西?

那兩個血影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給他鑰匙?而鑰匙的作用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讓程曉的頭腦幾乎炸開,他忍不住低吼一聲抱住了頭部,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

「程仔兒!」

「公子!」

床邊的兩個人都急了,急忙去扶渾身不住顫唞的程曉。

入手的肌膚先是燙的嚇人,旋即又是冰冷的嚇人。冷熱交替,讓身為局外人的阿樹和大巴一陣驚駭——體質一般的程曉,能承受住如此痛苦嗎?

程曉的身體竟然在一瞬間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並且明顯是在承受著可怕而又痛苦的煎熬,這種情況讓大巴臉色都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程曉現在的狀態太不對勁了,以他對程曉的瞭解,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的事兒,他都不至於嚇成這樣。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阿樹這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公子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拘住了魂魄。而且那東西,和我不一樣,我可能對付不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和你不一樣,可能對付不了?」

阿樹沒有回答大巴的問題,而是低下頭以%e5%94%87覆在程曉的額頭,右手則放在他的%e8%83%b8口,似乎是在感知什麼,又似乎隻是一個安撫性的%e5%90%bb。

大巴氣得幾乎頭頂冒煙,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隻臭殭屍竟然還在占程曉的便宜!

不過下一秒,大巴便看到程曉的身上漸漸浮上了一層黑氣,旋即那些黑氣順著額頭的位置,一點點的被阿樹吸納進了自己的體內。大巴這時才明白,原來阿樹是在幫忙。

不過……草泥馬!別告訴老子幫個忙必須要這樣親著才可以!簡直喪心病狂!大巴在心底怒吼,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過了約莫四五分鐘的時間,阿樹才放開了程曉。而程曉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大巴立刻壓製住想要暴揍這殭屍一頓的衝動,低聲問道:「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樹眉頭微皺,輕輕的扶著程曉躺好,又蓋上被子,這才抬頭看向大巴道:「拘魂。」

「那是什麼?」

「就是有人用一些特殊手段拘禁了公子的魂魄。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可公子現在隻有兩魂六魄。」

大巴身子一顫,幾乎不敢相信:「那後果呢?」大巴的聲音很艱澀,難以想像剛才還好好的程曉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不能在七天之內聚齊三魂七魄,結果隻可能有三個——成為瘋子、活死人或者真正的死人。」

雖然猜到後果會很嚴重,可還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可怕,大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想辦法!必須想辦法!」大巴一邊說,一邊去掏自己的手機。現在這種情況,他知道除了找一些業內人士幫忙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大巴的眼中全是後悔與自責。

不管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或者說是什麼人要對付程曉,大巴都沒有心思去管了。他現在隻要程曉好好的活著,其他的事,統統都可以暫時放下。

而阿樹看著大巴焦躁的模樣,眼中劃過一絲疑慮,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大巴打完電話,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阿樹道:「我出去一趟,你照顧好曉曉。」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阿樹淡淡的點了下頭:「嗯。」

見大巴出門,阿樹這才再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程曉的狀態,及至看到他依然握在手裡的鑰匙,阿樹的眉頭再次鎖了起來。

鑰匙是很普通的那種四孔防盜鎖鑰匙,一寸多長,金屬製的,因為沾染了血液的緣故,鑰匙縫裡夾了很多血垢。

他看不明白這把鑰匙的玄機,也無法靠這一把鑰匙追蹤到程曉那一魂一魄此時所在的位置,雖然心頭焦慮,卻總覺得事有蹊蹺,事情遠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簡單。

在阿樹的概念裡,程曉隻是一個普通人。

雖然他知道他是公子的轉世,可喝過孟婆湯的公子早已經忘記了一切,阿樹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再者,能夠感應到他是公子轉世的,本該隻有自己一人才是,那些人是如何知道程曉就是當年的公子的?

此時的阿樹忽然想起當年的徐福,那樣神鬼莫測的力量,如果是他的話,預測到公子的轉世也確實不是難事。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況且,如果他當真活著的話,他斷然不會如此迫害公子……

阿樹一邊在腦海中做著各種推斷,一邊小心的觀察著程曉的睡顏,一見他額頭冒出黑氣,立刻便伸手幫他拂去。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樹還在發呆,床上的程曉忽然悶哼了一聲,然後便睜開了眼睛。

阿樹眼中劃過一絲暖意,伸手扶著程曉坐起身,開口道:「公子還有哪裡不舒服?」

程曉用手扶住額頭,略帶迷茫的晃了晃頭,低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頭有些疼,身上也疼,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很難受。」緩緩放下手,程曉看了看四周道,「大巴呢?」

「他有事出去了。」阿樹頓了一下,伸手在程曉額頭擦了擦,淡淡道,「公子還記得之前的事兒嗎?」

「之前?」程曉想了一會兒,有些疑惑,「好像是喝醉了。是你們扶我回來的?」

阿樹沉默的看了程曉一會兒,沉聲道:「公子是在電梯裡暈倒的。」按照他剛才的推斷,程曉應該是在進電梯的時候就中了對方的法術,而且是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將程曉的魂魄分離拘禁了起來。

看樣子是對自己有所忌憚,想要單獨對付程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關頭程曉卻自己醒了過來?阿樹皺眉,或許這件事隻是對他們的一個警告?

程曉拍了下額頭,皺眉道:「可能是喝多了,我不太想得起來了。」

阿樹道:「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公子先好好休息。」再次伸手擦了擦程曉的額頭,阿樹的眉頭沒有一點鬆開的跡象。

程曉不知道阿樹為什麼一直摸他的額頭,但是這種親密的舉動確實讓他有些尷尬,所以最終還是忍不住抬手拉開阿樹的手,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這樣明顯抗拒的動作讓阿樹臉色沉了下來,但沒有持續多久,他便抿了抿%e5%94%87瓣,忽然站起身走到後麵的沙發旁,拿了那個被毛巾包裹著的骨片走過來:「這個可以辟邪,公子以後不要離身了。」

程曉見阿樹的手指微微泛黑,知道是那骨片的靈氣在傷害阿樹,所以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接過那骨片。

東西匍一入手,程曉眼前先是一黑,旋即又是一陣刺目的猩紅,下一秒便低吼一聲扔掉了那個骨片。

「公子!」阿樹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抱住頭部渾身抽搐的程曉。

作者有話要說: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