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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257 字 1個月前

喜歡程曉用這種一本正經的表情回復他的調侃之語:「那行,程大公子,小爺兒我今天就捨命陪公子了,爺兒我今天就好好帶你見識見識這厲鬼橫行的殯儀館。」

程曉不為所動的開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

「那可不行,我可是名副其實的護花使者,不能讓小官人一個人去冒險。」

「去去去,什麼護花使者,我又不是女孩子。」程曉往門口走去,還不忘回頭叮囑,「我有玉佛護身,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最好不要離開房間。」

大巴一想,說的也是。

「那你先把玉佛戴起來。」

程曉聽罷,隻好拿出玉佛戴上之後才出門。

一樓的頂燈和走廊燈都在亮著,整個大廳靜謐而祥和,完全感受不出什麼陰森的味道。

打開值班室的門,程曉在裡麵看了一會兒,找到其他房間的鑰匙,然後看了看監控器上的錄像,確定無誤之後才走出值班室。

從餐廳到火化室,程曉一路走過來,檢查完所有的電器、設備、門鎖之後,這才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

路過通往地下一層、二層的樓梯,程曉猶豫了一會兒,想到自己身上有歐陽扶臨給的玉佛護體,頓了一會兒,舉步向樓下走去。

這世上有一種人,但凡心裡有些疑問,便總是不顧一切的想要弄明白。說好聽了,那叫勇於探索真相;說難聽點兒,那就是沒事兒找事兒,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叫做難得糊塗。

程曉就是這種人。

雖然程曉表麵上看上去既隨和又溫和,但實際上他心中有自己的一套堅持,這也是大巴比較欣賞他的原因。並不是毫無原則的一味忍讓,相反的,程曉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堅持和反抗意識。

藉著還算明亮的燈光,程曉一步步下到負一樓,心中雖然微有忐忑,但還是想要看一看王師傅口中的供台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王宏為何會把那麼重要的法器放在供台之上。

負一樓隻有一條走廊,順著走廊一路走下去,兩旁都是房間。走到盡頭拐個彎,是另一條走廊,那裡隻有四五米左右的長度,沒有房間,兩邊是煞白的粉刷牆,盡頭是一個供台。

供台是傳統的供台,分成三層。最上麵一層處於與人齊平的位置,上麵擺著手持大刀、滿臉兇惡的關公雕像;下麵一層是一鼎不小的香爐和兩台香燭以及一些未燃的檀香;最下麵一層則是一些水果、花瓶和一些金元寶供品。

程曉之前和大巴參觀過這裡,雖然隻是粗略的看過,但大致記得這裡的擺設,那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更不知道王師傅說的法器指的是什麼;事到如今,他這一次是帶著目的下來的,但還是沒有發覺哪裡有變動,哪裡有不妥。

或許,那件法器並不是很顯眼?程曉暗自思量。

再抬眼仔細看著那上麵的關公像,程曉眉頭皺的更深。

關公在現代一向被尊為「武財神」,但是這個供台上的關公手中大刀朝上1,麵相兇惡,再加上那把式紮的分明是斬妖除魔的把式,也就是說,這裡的關公並不是作為武財神來供奉的,而是作為除惡祛煞的凶神來供奉。

關公在中國的佛教中,被稱為伽藍菩薩。伽藍是護衛寺院的護法神,民間稱之伽藍尊王、伽藍千歲。而在道教中,則是被作為「關聖帝君」來供奉。這些都是護法之類的神位,也就是凶神。

就如同秦瓊和程咬金一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可以逼退很多邪煞陰靈。

有如此凶神坐鎮,程曉實在難以想像這裡竟然還有陰靈肆虐……

想到這裡,程曉覺得王師傅必定是隱瞞了什麼,關於那個法器的事兒,估計也不全如王師傅說的那樣。

上前一步,程曉對著關公的雕像拜了一拜,然後輕聲道:「將軍莫要生氣,我隻是迫於無奈才會冒犯將軍,希望將軍海涵。」程曉說完,又上前了一步,然後微微踮起腳尖,將手放到了關公像的身後摸索了半晌。

那關公像身後隻有不到一掌左右的空間,程曉摸索了半晌,隻覺得其身後空空如也,並不如他想像的那般另藏玄機。

皺眉想了一會兒,程曉一邊收回手一邊看向第二層的香爐。

那香爐直徑有一尺左右,比普通的家用香爐大了很多,程曉思量了一會兒,又對著關公像拜了幾拜,然後伸手在那香爐中的香灰中攪了半晌。

香爐直徑不小,但是高度卻不夠,程曉五指還沒全部沒入就已經碰到了瓷質的底部。

起初的時候程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但沒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這麼大的香爐,不可能五指一插就能到底吧?

程曉想到這一點,立刻便毫不遲疑的抽回手,然後兩手一起把香爐從供台上抱了下來,直接放到了走廊上炫白的地板上。

小心的把裡麵的香灰倒到地上,程曉見香爐的底部氤氳了淺淺的一層香灰,粗看並無不妥,但細看之下,那香爐的底部卻有著小小的一圈裂紋。

因為裂紋和爐底的底紋重合,所以不細看看不出來。程曉暗自慶幸自己足夠細心,否則這個線索可能就要被自己錯過了。

程曉伸出手指輕輕按了按那個裂紋的中心位置,然後再一點點摸索著其中的縫隙,但是折騰了半天那底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程曉眉頭皺緊,又端著香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遍,始終找不到其中的關鍵之處。

即便是這樣,程曉也不願意相信那個裂紋隻是不小心摔出的痕跡。

畢竟很少有人會用帶有瑕疵的香爐來供奉神明,更何況這裡又不是貧民窟,作為國家級的殯儀館,這裡還能缺了一個完好的香爐不成?

程曉一邊腹誹,一邊舉高了陶瓷香爐去研究它的底部。

正看得入神,程曉驀然覺得身上一陣寒流擊過,那種似曾相識的陰寒感讓他一瞬間僵直了身子。

心中默唸了一聲佛號,程曉眼角兒注意到這條走廊的入口處似乎有一個黑影正在注視著他。

走廊上長明燈從來沒有熄滅過,燈火輝煌的走廊上,那個拐角處卻有著一個燈光無法照射到的黑影。詭異而真實。

那個黑影與成人差不多高度,渾身籠在黑暗之中,如同披了一件偌大的黑色鬥篷在身上。臉上除了一雙閃著寒意的眸子,什麼都沒有。

程曉一下子渾身冰涼,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穩了。%e8%83%b8腔中的空氣被他狠狠的幾次吸納,一下子空了下來,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那黑影盯了程曉半晌,似乎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最後竟然一點點的向著走廊這邊的程曉靠了過來。

程曉一眼看到對方空蕩蕩的腳下,頭皮一炸,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刻伸手去抓脖子上的玉佛,並且退到了供台的下麵。

那黑影一看到程曉的動作,立刻便停下了身形,定在了原地。

程曉以為是自己的玉佛和關公顯了靈,立刻滿頭大汗的大叫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立刻用這法器滅了你!」

那鬼影繼續盯著程曉,最後竟然緩緩點了點頭,指了指程曉的頭上。

程曉被鬼影的動作弄得愣住,頓了一下才猶豫著抬頭去看上麵。

一看到頭頂上那個溝壑縱橫又很詭異的笑臉,程曉嚇得幾乎當場大叫出來。

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香爐舉到頭頂擋住那個一臉詭笑的麵龐,程曉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毫不猶豫的朝著走廊另一頭的那個黑色鬼影衝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程曉衝過去的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閃,那個鬼影已經消失不見;再一眨眼,他已經抱著香爐衝出了那個專放供台的走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跑得太快,程曉一時剎不住腳,眼看就要撞上另一條走廊的牆壁,程曉隻好迅速的舉著香爐擋在了自己前麵。

「鏗——」的一聲,程曉察覺到手中的香爐輕彈了一下,低頭一看,那中間的部分竟然彈了出來。程曉被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去看那爐底到底有著什麼,就察覺到身後襲來了一陣冷風。

下意識的抱著香爐蹲下`身子,程曉隻聽頭部「鏗」的響了一聲,緩緩抬頭一看,那牆壁上就多了一處焦黑的印子。

程曉這一下被嚇得不輕,立刻「哇」的一聲就抱著香爐向樓梯的方向跑去。

程曉一邊抱緊懷裡的香爐奮力奔跑,一邊不斷的在心中咒罵今天剛見過的王師傅。

罵王師傅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剛才頭頂上忽然出現的那張可怖的人臉,正是殯儀館的老師傅王伯!

程曉雖然被嚇得不輕,但也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緣由。

王師傅今天故意對他和大巴說了殯儀館法器鎮壓陰靈的事兒,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將他們引到這地下室來。

也怪自己大意,之前的假王宏死之前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竟然沒有考慮後果的就這樣闖到了負一樓來,而且還是在沒有大巴陪伴的情況下。

程曉「呼哧呼哧」的跑到樓道口,下意識的抬腳就要上去,但是在抬頭的瞬間卻頓住了腳步。

王師傅溝壑縱橫的臉上依然掛著之前的詭笑,靜靜的站在樓梯口的頂端,一臉自在的看著在樓梯下麵抬頭看著自己的程曉。

四目相對,程曉微微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王師傅嗬嗬笑了一聲,笑聲在冗長的走廊上迴盪,然後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回音:「我?我就是一個將死的老頭子罷了,至於目的,哪有什麼目的?」

程曉懷疑的看著王師傅:「少信口開河了!你之前說的都是鬼話!我絕不會再相信你了!」

王師傅繼續樂嗬嗬的看著程曉:「我可沒有騙你,這裡在二十年前確實發生過一場大火,而殯儀館裡,也確實有著一個鎮壓邪物的法器。」指了指程曉手中的香爐,王師傅笑得雙眼都瞇了起來,「就在你手裡的香爐裡。」

程曉愣了一下,腦中一炸,立刻大罵了一聲:「我?!你利用我!」

王師傅的話很簡單,也很好理解。

如果說程曉這一次的誤闖是王師傅的預謀,那麼結合他剛才的話,不難理解出他是在利用八字純陰的程曉來移動法器、破解封印。

雖然不明白王師傅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來動手,但現在很顯然的,程曉已經犯下了大錯,釋放了不知道多少的陰魂怨靈。

程曉嚥了一口唾沫,努力壓下心中的膽顫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釋放那些陰靈對你有什麼好處?」這一刻,他隻覺得站在樓梯上麵的王師傅遠比那些陰靈可怕,因為那些東西,他們從來不會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他。

所謂人心比鬼神更可怖,程曉第一次有了深切的體會。

王師傅看了程曉一會兒,最後緩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