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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205 字 1個月前

續道:「16日0時56分,女屍從錄像中完全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16日02時14分,王宏、吳小東、另一名接班職工,在停屍房找到之前消失的女屍。」

程曉把手機和電腦連接,然後按照大巴說的時間一個一個檢查,結果大巴說的分秒無誤。

昏暗的停屍房,灰白色的身影,僵直的動作,蒼白的婚紗,被攥在手裡的紙片,詭異的消失。

程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震撼和驚懼。

「你怎麼知道這個是工作證?」程曉把鏡頭停在16日0時43分那個節點,「單憑這個模糊的錄像,似乎並不能斷定那是什麼東西?」

大巴輕佻了一下眉:「吳小東自己告訴我的。因為他離開殯儀館之前發現自己的工作證不見了,另外一個員工也是一樣的情況。由此推斷那個女屍很可能是拿了兩人的工作證。」

程曉脊背一陣陣發涼,絲絲的寒意順著肩頭直掃而下,宿舍裡空調的效果似乎太過於明顯了。

忽略空氣中絲絲的寒意與涼意,程曉皺緊眉頭思索著大巴的話。

「一個女屍,子夜時分忽然消失,並且穿上了家人送來的婚紗,在偷偷拿了殯儀館兩名職員的工作證之後再次回到停屍房,隨後那兩名職工在第二天的夜裡和早上莫名身亡。」程曉總結完,聲音有些乾澀,「不是說隻是道聽途說的謠言嗎?怎麼到現在竟然鬧出了人命?」

大巴右手五指搭在額角,緩緩歎了一口氣道:「吳小東是個孤兒,我也是在道上混的時候認識他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他操|辦後事。」

程曉道:「說起來,如果不是那隻殭屍,我估計也沒命活到現在。」程曉想起在醫院的公廁,當時那一聲「滾」、那樣陰沉、冰涼、短短的一個「滾」字,讓脖子上卡著他的手掌驀然消失。

雖然不明白那隻殭屍為什麼幫他,但是確實是那一聲「滾」救了他一命。

現在回頭想想,吳小東出事的時間和自己撞鬼的時間相差無幾,那時候,或許他也是對方要除掉的目標之一。

大巴望了望窗外,瞇著眼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的救命恩『屍』估計現在正在後山的白樺林默默想你呢。」%e5%94%87角兒勾起一抹邪笑,大巴涼聲道,「程仔兒,你可不要稀裡糊塗的和那隻殭屍牽扯太多哦。」

大巴這句話說得意味莫名,再加上他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表情,程曉不由得額角一跳,低低斥了一聲道:「瞎說什麼呢!我估計他隻是因為我是喚醒他的人,所以對我有些依賴。」他以前也看過不少的靈異片兒,知道某些東西對於喚醒自己的人有著一些特殊的感應和感情。

「是麼?」大巴站直身子,走過來拍了拍程曉,「今天晚上估計會有好戲看,我們先去吃飯,然後養足精力應付今晚。」

程曉覺得大巴的話題轉移的有點快,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詫異或者不滿。因為以大巴的性格,或許他已經想到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會忽然轉移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PS:

辣椒坐了一天一夜的車,雖然很努力了,但是腦子還是一片混沌,實在碼不出字了……所以今天就先更新一章,明天休息好了辣椒再加更,群麼麼噠~

☆、二十年

讓食堂的師傅給兩人做了一份晚餐,大巴酒足飯飽之後拍著並不明顯的肚子半靠在椅子上:「程仔兒,王宏那小子不是說王伯碰傷了%e8%85%bf嗎?我們去看看他吧,剛好再給他帶些宵夜去。」指了指一旁沒有動的醬豬蹄和花生米,「再拿兩瓶酒,咱們陪王師傅嘮嗑嘮嗑。」

程曉放下筷子,點頭道:「好。」雖然不知道大巴的用意,但是這兩天的相處讓程曉明白,此時的大巴完全不是大學裡那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而是一個真正的有主見、有想法的男人。他既然開口了,那一定有他的用意。

拎了醬豬蹄和花生米,再加兩瓶二鍋頭,兩人回到了二樓的員工宿舍。

敲了敲王師傅的門,直到裡麵傳來一聲「請進」,大巴和程曉才擰開門走了進去。

王師傅是個六十多歲的年紀人,中年喪偶,這些年一直呆在天堂門殯儀館工作,可以說是天堂門殯儀館最老、最有資歷的老員工。因為大家一直叫他王師傅,一來二去的,他的原名幾乎已經沒人記得了。

宿舍單人床上,王師傅半靠在床頭看向大巴和程曉,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眼神有些渾濁,臉色也不太好,帶了一絲晦暗。

程曉開口叫了一聲:「王伯。」然後伸胳膊碰了碰大巴。

大巴會意,立刻腆著笑臉湊到床邊:「王伯,我和程仔兒聽說你昨天晚上不小心碰傷了%e8%85%bf,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雖然三人之前隻打過一次照麵,但是大巴和程曉對這個和藹能幹的老人還是蠻有好感的。

王師傅咳了一聲,嘶啞著嗓音道:「隻是一點小傷,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可惜人老了,稍微碰一下就起不了身了;不像你們年輕人身體健壯、恢復得快。」抬眼望了望大巴和程曉,王師傅露出一絲微笑,「難為你們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快坐吧。」

程曉和大巴答應了一聲,先把帶來的酒和菜放到王師傅的床頭櫃上,這才拉過窗邊的兩把椅子坐了下來。

大巴剛坐下就開口道:「王師傅的%e8%85%bf怎麼樣了?我認識的有不少的外科醫生,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聯繫一下。」

王師傅擺擺手:「還是別浪費醫生的時間了,隻是小事兒,休養幾天就好了。」看了看床頭櫃的菜,王師傅笑了一聲道,「我這麼大年紀,還真吃不了這些東西,而且我這傷啊,喝不了酒。」

大巴也笑了笑道:「王伯老當益壯,比我和程仔兒能幹多了。」頓了一下道,「酒能消毒,少喝點不礙事兒。」

王師傅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年輕人真會說話。」王師傅邊說邊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被子的外麵,「我像你們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連走夜路都害怕,哪敢來殯儀館這種地方工作?要說能幹,肯定是你們更能幹。」

「可是王伯還是來了殯儀館,不是麼?」大巴笑看向王師傅,眼神意味不明,「一幹就是這麼多年,不容易啊。」

大巴和程曉此時都注意到了王師傅手背上有兩道黑色的傷痕,很奇怪。似乎是灼傷。

「是啊,不容易。」王師傅略有所感的歎了口氣。

程曉適時的插了一句:「王師傅當初是怎麼來殯儀館的?反正閒來沒事,不如和我們說說。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喜歡聽老人家講故事。」

「故事?」王師傅的語調微微上揚,徐徐道,「老頭子我可從來不說故事喲。」

程曉和大巴心下一頓,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那王師傅又接了一句:「我老頭子說的,那可都是真人真事。」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不知道王師傅說的真人真事是指?」大巴故作遲疑的開口,一雙桃花眼看著王師傅笑得興趣盎然,很有意味兒。

「就是你們現在最好奇的事兒。」王師傅低頭輕咳了兩聲,乾枯的右手五指蜷緊放在%e8%83%b8口,似乎憋得有些難受,「嗬,人老了,說句話都要大喘氣。」

程曉隻覺得王師傅是年紀大了,平日裡又沒什麼人和他說話,所以此時故意說些吊人胃口的話。

大巴則覺得王師傅要說的一定是一些很重要的事兒,因為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套取王師傅的話,隻是現在還沒套呢,王師傅就自己說了出來。

「老頭子我雖然是6年前到的天堂門,可實際上,我和王館長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的幫他做事兒,也幫他隱瞞一些事兒。」王師傅說到這裡停了停,似乎有些遲疑,「要不是小吳和小李的事兒……我估計也不會意識到這件事的可怕程度。」

程曉聽到王師傅的話,先是一臉驚訝,隨後立刻起身走到旁邊的矮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王師傅:「王伯說的小吳和小李,是不是之前在這裡工作的吳小東和李宇?」也就是新聞上橫死的那兩個人。

王師傅接過水,混濁的眼睛望了程曉一會兒,驀然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是啊,就是他們。」說完低頭喝了一口水,王師傅徐徐道,「多好的兩個孩子啊,就這麼沒了。」

見程曉和大巴都是一臉認真的仔細聽著自己的話,王師傅輕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想瞞你們了。」乾枯的五指微微抖動,水杯中的水影晃動了一次又一次,王師傅繼續道,「其實這家殯儀館的前身是一家國有的大型造紙廠,後山那片白樺林,以前是那個造紙廠員工的宿舍樓。後來這裡發生了一場大火,什麼都沒了。四百多名員工,連骨灰都找不到,更別提安葬了。」

大巴微微有些詫異:「我從小就生活在A市,但是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王師傅所說,那麼嚴重的一次意外事故,應該會轟動整個A市,甚至是國家才對,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王師傅再次無聲的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詭異:「你知道那場大火燒得有多厲害嗎?那個場麵,幾乎如同災難片的現場。洶洶的大火幾乎是一瞬間就吞噬了整個工廠啊,那些沒來得及運送出去的新紙啊,被燒得全部飛灑在天空中,就像燒給死人的紙錢一樣,到處都是;整個郊區都聽到了造紙廠員工的嘶喊聲和痛哭聲,但是他們一個都沒有逃出來……整整一個星期,A市的空氣中都飄散著那個燒焦的味道,那場大火燒得根本停不下來,就像是天火一樣,從天而降,吞噬了所有的一切,把所有的人和物都燒成了灰燼。」

大巴眉頭皺了起來,王師傅沒有說到重點。

程曉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如果時間沒有太久,大巴應該不會不知道。

王師傅歎了一口氣道:「應該有二十年了吧……那時候我也是剛到城裡來,什麼都不懂,每天隻能拿著地圖跑著送外賣,掙的錢也隻夠吃頓飽飯……後來我遇到了王館長,幫他幹點粗活。」

大巴注意到王師傅這是第二次提到王宏,於是微挑了下眉毛道:「王伯之前說幫王館長隱瞞了一些事兒,是什麼事兒?」

王師傅抬頭看了大巴一眼,眼睛笑得瞇了起來:「就是這裡鬧鬼的事兒。」

「鬧鬼?!」大巴和程曉很是詫異,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嗎?

王師傅笑了一下:「是啊,鬧鬼。其實在小吳和小李出事之前,沒有人知道這裡是個鬼窩,也沒有人知道這裡的秘密。」王師傅又喝了一口水,然後動作緩慢的把水杯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死的四百多人,他們不願意離開啊,不願意投胎,一個一個的徘徊在這裡不願意走,整天鬧得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