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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地址。隻是個咖啡廳而已,如果環境不錯喝喝咖啡倒是可以,介紹女朋友的事還是算了,畢竟這是他的秘密。

譚唯一拿著檢查單出了醫院,呼,自己還真是,昨晚拿著小提琴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今早便來了自己說過再也不來的醫院,還見了和自己打了幾場架的木舒同。真是原來自己的內心這麼渴望陳風揚的話語。

也許不隻是風揚的原因,自己對小提琴的執念才是最主要的吧。

打了電話,一個冷清的那人的聲音,名片上的名字叫劉徊。沒想到心裡醫生的行程很滿,因為,自己很著急和木舒同的關係。倒是約到了晚上8點,其他再無時間。

唯一有些忐忑但是醫院的檢查告訴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心裡毛病麼?還真可笑,曾經想過如果我一直不結婚的話,父母可能會讓我找心裡醫生檢查,但是這次來竟然是因為想拿小提琴但是提不起。

簡單的晚飯過後,唯一看著排排搞得寫字樓,心想沒有心裡問題的人來到這裡都會煩躁吧!電梯升到24樓,劉徊醫師。

門口的秘書檯已經沒人,過了上班的時間。

敲了敲門。電話裡那清冷的聲音傳來。「請進。」

燈光有些昏暗。看到個人影唯一試探的問道

「你好……我是譚唯一……」

「你好,我是劉徊。」

身影走進和譚唯一想像中的樣子一樣,同是清冷的樣子。略微細長的眼睛,薄%e5%94%87,很瘦。穿著白大褂。

尼瑪蛋,本來我去醫院就緊張,來看個心理醫生也穿白大褂,而且聲音冰冷不像人,現在2人同處密閉一室,要是我死了也沒人知道啊。我真是腦袋昏了,這麼晚來這樣一個地方。

媽媽呀!

劉徊像是看出了譚唯一冒得冷汗。

嘴角向上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別緊張,我這裡不是黑店。」帶著略微調侃的語氣。

譚唯一尷尬了起來,自己真是對醫院醫生太敏[gǎn]了,佩服自己的胡思亂想。

「請坐。」

劉徊示意唯一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屋內飄著檀木的香味,坐在靠背的皮椅上,精神立馬放鬆了,這才看到屋內的裝飾,老歐式風格,哥特風格琉璃綵燈,檯燈,深棕色的木質書櫃滿滿的排列在牆壁四周。

「這個燈光不喜歡麼?」

「唉?不會。」唯一意識到劉徊和自己在說話。

劉徊把燈光調高了兩檔,像平時的咖啡廳的夜晚一樣,不算明亮也不算昏暗。

「你的情況,木舒同和我說過了。但是我還不瞭解你,所以我得先瞭解你,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但是既然你自願來了,說明想解決問題。所以盡量配合。」

「好。」

劉徊拿起旁邊的一個流沙鬥倒了過來。

尼瑪蛋,這就是計時開始算錢了麼。譚唯一眼睛一閉,這錢真好賺!

「名字。」

「譚唯一。」

「年齡。」

「22」

「職業。」

「學生兼職咖啡廳員工。」

「要三班倒麼?」

「會。有影響麼?」

劉徊頓了頓。「沒有。」

「父母健在麼?」

「在。」

「家庭關係呢?」

「和諧,和睦,母親是大學音樂老師,父親是梁氏樂團的指揮。」

「嗯。」

「你是異性戀麼?」

「不是。」

唯一說完這句話看著低頭寫資料波瀾不驚的劉徊,像是回答是一樣的平靜。

「小提琴是幾歲開始學的。」

「第一把小提琴是4歲吧。」

「什麼時候不碰了。」

「16歲。」唯一感覺眼裡有跟刺在紮著自己。

「能說下車禍那天從早上開始到你進醫院的所有細節麼?」

有種哽咽的感覺湧入全身。

「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樣上學沒什麼不同,老媽做了三明治,我沒來得及吃,拿著去了學校。」

「嗯,就這樣,繼續。」

「步行到校15分鐘,因為有點晚了,所以跑著去了學校。」

「初春,我記得街道兩旁的樹剛開始發芽,我沒什麼朋友,小時候天天練琴,大了之後也經常有一些演出,我自己也不大會和別人交流,所以長時間我是不開心的。那時那天看到發芽的樹,我覺得心情特別好。」

「練琴的時候也不開心麼?」

「不開心。」

「練琴的時候在想什麼?」

「也並沒有想什麼,隻是那種狀態持續了太久,我以為那就是生活,回過頭才發現我那時是不開心的。」

「現在開心麼?」

「你問的這個問題,隻能說比那時候輕鬆,開心的時候多,傷心的地方更多,因為有了情緒。」

「瞭解了。」

「那這麼長時間沒碰琴,怎麼又想拾起了呢?不拉小提琴也無所謂的,你現在也能生存,也很開心,還交到了許多朋友。」說到了關鍵的問題,劉徊的銳利眼睛微抬,看著譚唯一。

箏!

像有什麼東西敲打著自己。

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甚至去了醫院,又來到了這裡。為了什麼?陳風揚的那句話那句邀請麼?為了和陳風揚站的更近麼?

……

劉徊看著一直配合正常的譚唯一突然斷了話語,這裡也許就是他的心結。

沉默了良久唯一輕輕吐到。「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吧,也許不是。」

「說說你和他的關係,認識,經過,想到什麼細節都可以說。」

尼瑪蛋,這些我從沒和別人說過,現在要跟你說,我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還具無事處的說,難道我意%e6%b7%ab他也要和你說麼?剛來點感,果然自己不適合言情啊。

「啊,時間到了,已經40分鐘了好快。」劉徊看著沙漏滴沒了,放在了一旁。

噗,我剛醞釀好情緒要說的,這狗逼治療師。

「喂,這就完了。」

「明天這個時間再來吧,我把你的方案回去準備一下。」

「你不是說都沒別的時間了麼?」

「我把明天晚上的飯局推掉,現在我要準備你的方案。」

「……別找借口啊喂。」準備%e5%b1%81方案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啊,被發現了,一會電視有個節目我要看,9點20開始。」

唯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這貨是臨時演員吧,太不負責任了。明明是應該輕鬆的語氣卻還是冰冷的。

「太不負責任了吧……」

「要一起看麼?」

「額……」

我知道了,這貨說話的語調比較平,所以才感覺沒那麼多情緒一樣。

「看毛線,你太不負責了吧。」唯一終於受不了說了出來。

劉徊歎了一口氣。

「你從那段中走出花了多長時間。」

「兩年。」

「所以,你覺得就這一晚就能搞定?」

「……」

「我走了,明天別放我鴿子。」

「8點準時來。」

「知道了。」

奇怪的人……

☆、嚴嶺先生

「這兩天人很多啊,譚唯一你晚上請假這不好吧?」

「沒問你要3倍工資不錯了,晚上有事,叫蘇禾來幫忙吧。」唯一看著仍然西裝筆挺的嚴嶺,還這麼摳。

「蘇禾昨晚就在幫忙啊。」

「你真黑……不管,我晚上有事。」

「好吧,你給蘇禾打電話。」

「喂,人家好不容易休息幾天,還到你這乾苦力。還讓我來說。」

「那你晚班你說請假就請假,我怎麼辦!」

唯一翻了一個白眼,簡直夠了。

「好好,我問問蘇禾,看他晚上有沒有事。」

門口的風鈴輕響。

「看來沒找錯地方,譚唯一。」

「坐吧。」看清來人,木舒同穿著黑色的風衣,皮膚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了菜單。

「……」^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這是我老闆嚴嶺。」唯一指了指佇立在旁邊有如石化的嚴嶺。

「哦,你好,我是木舒同。」

「……」

「老頭子?嚴嶺?喂!」唯一雙手在嚴嶺的眼前晃了晃。

「哦……」嚴嶺一隻手遮住了眼睛。

「你胃痛哦?」唯一看著捂著臉和肚子的嚴嶺。

「……」

「就說不要上廁所的時候玩手機,你看你的腸胃都不好了,毛病。」

「譚唯一!」

嚴嶺扭頭去了後廚。

「額,他怎麼了。」

「毛病,管他。喝點什麼?」

「來杯摩卡吧。」

「好。」滋滋,咖啡的熱氣瀰漫。

「這裡環境不錯,你這咖啡的手藝也不錯。」

「是啊。這些年也沒學什麼,就會煮咖啡了。」

「今天和我師兄聯繫了,你感覺怎麼樣?」

「噢,原來你是來關心我的。」唯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

「感覺還好,就是聊了聊天,約今晚再去。」

「嗯,你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噗,這很有歧義啊,嚇我一跳,我會盡力配合的,畢竟我有想要的東西。可就是收費太貴了。」

「我和他招呼過了,有多少都算我的。」

「哇,對我這麼好,奇怪勒~我看看你的被我打斷的手指,長好了?」

「這一點小骨折,我不會放在心上。」

「哎~畢竟年齡大了,時過境遷,心就是寬了,那會還對我嘰嘰歪歪。」

木舒同滿臉黑線「對於一個叛逆期沒長毛的小%e5%b1%81孩我的方法確實不對。」

「切,說的你好像生來jiji就長毛了。」

「咳……」一口咖啡嗆了出來。

「你呀,還是那樣,不饒人。」

「因為有個朋友說過,倔強才會活下去。」

木舒同清瘦的臉笑了笑「有什麼需要和我聯繫。」

「I need a man。」

「我也need a man。」木舒同嗤笑了一下。

「呦,終於說實話了。」

「什麼實話?」

「你是gay吧」

「不是。」

「七,虛偽,讓你晚上再來。就今晚吧,10點以後再來,我在這等你。不許說不,就這樣定了。」

「我明天還要上班,太晚了。」

「少來,你明天明明休息的,我去過你們醫院多少次,昨天我下午去的,你下午到晚上應該是值班。今天這會你應該到明天下午才會上班不是麼?」

「……」

「而且隻是約來喝點酒,這是正經地方,你怕什麼?該不會你知道些什麼吧?」

「我已經戒酒好幾年了。」

「喂,你這人就不能配合下麼,什麼都是不要不要,有意思麼?一個人?」

「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