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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鳥兒的那張床去睡了,百裡雲鷲這邊卻不敢再動了。

軟被下,白琉璃踹了百裡雲鷲幾腳,有些咬牙切齒道:“誰教他的!?”

難怪她覺得今夜的呆子不一樣,平日裡他就算熱情,也從沒像今夜這般熱情到她都覺得麵紅耳赤。

“大概……是阿沼。”百裡雲鷲怕弄出聲響再吵到兩個小傢夥,隻能極力隱忍著,渾身滾燙得想要爆裂開了。

“穆、沼。”白琉璃有種想要衝去把穆沼抓回來弄死的衝動,然也隻是一剎那,她這怒氣便消了,因為她身上的人熱得灼熱的體溫分去了她的心思。

“呆子?”白琉璃撫撫百裡雲鷲的臉。

“琉璃……”百裡雲鷲不敢動,隻是在白琉璃耳邊吐著滾燙的氣,“我難受……”

白琉璃微微一怔,繼而柔柔笑了,在他額上輕輕印了一%e5%90%bb,壓低了音量道:“呆子,再忍你就死了。”

“可是阿淵和小鳥兒……”他怎能在孩子麵前做這樣的事情。

“睡著了。”白琉璃掐掐他的耳朵,示意他認真聽,果然,旁邊床上居然就有了阿淵小小的鼾聲,這小傢夥,這一天想來是玩得太累了,一爬上床就睡著了。

不過,儘管如此,百裡雲鷲還是不放心,隻緊緊蹙著眉心小聲道:“那我慢些小聲些。”

可是,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又怎會慢得下來?

這一夜,阿淵夢到他有了好多妹妹,多得他看得眼都花了,多得他連他最愛的小鳥兒妹妹都看不到了,然後他從夢中驚醒了,連忙又衝到了百裡雲鷲床邊,扒著那高高隆起的軟被緊張道:“爹爹爹爹!阿淵不要十個妹妹了!”

“……”

這一夜,百裡雲鷲心下有了個決定,就是再過些時候,他要給兩個小傢夥單獨一間屋子睡覺!

翌日。

阿淵見著暗夜就興奮地問:“夜夜叔,昨天晚上你給月月娘生妹妹了沒有?”

暗夜立刻紅了臉,不說話,匆匆走了。

阿淵又要去聽風家問聽風,卻被白琉璃拎了回來,沉著臉好好教訓了好一大通,本是要罰他今天不準吃飯的,誰知在最後小鳥兒跑了過來抱著她的%e8%85%bf為阿淵求情道:“哥哥餓餓,飯飯,要吃的!”

然後,白琉璃心軟了,阿淵就在妹妹小小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後來,暗夜沒有在這個冬天播種成功,倒是百裡雲鷲播種成功了。

這回輪到暗月哼哼道:冬天播種隻能收兒子。

再後來,次年深秋,白琉璃生下了一個兒子。

暗夜看著滿屋子的男娃娃,心中感覺十分奇怪,這幾年不興生女兒?

阿淵和小鳥兒一齊扒在床邊看皺巴巴的小弟弟,白琉璃坐在床上笑得眉目溫柔,百裡雲鷲則坐在床沿上為她將%e9%9b%9e湯吹涼。

阿淵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輕輕戳了一下小弟弟的臉,然後昂起臉問百裡雲鷲,“爹爹,弟弟叫什麼名兒?”

百裡雲鷲溫和一笑:“雲鶩。”

阿淵繼續和小鳥兒盯著雲鶩看,兩個小傢夥均是眨巴眨巴著眼,心裡都想著同個事:弟弟長得好醜哪。

正文所有人的結局叔都給出來了,集合番外到此畫上句號了,國慶假期最後一天,菇涼們看文愉快!

姑娘們強烈要求看阿淵和小鳥兒的番外,那接下來叔就再開個他們的番外,因為叔沒有想過要寫這些小傢夥們的番外,叔需要構思構思,所以這兩天不會更新,屆時更了姑娘們自然會看到的,還有就是姑娘還想看誰的個人番外的話,可以給叔留言,哦嗬嗬~

允許叔再廢話一句:叔的新文11月開,屆時還請姑娘們賞臉啊!

特別篇之穆沼(一)

章節名:特別篇之穆沼(一)

曾經的穆沼喜歡春天,喜歡那個萬物復甦的時節,就像曾經的他一般,不管受如何重的傷,隻有還有一口氣,再次睜眼時又會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穆沼。百度搜索 www.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再喜歡春天,而喜歡那個遍地白茫茫的蕭瑟冬天,就像他的心一般,一直都是冷冷的,再也溫暖不起來。

這麼些年,他唯一覺得溫暖的一次,就是那年初冬到柳城見到鷲那一次。

那三天,他覺得他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穆沼,快樂不羈遠遠多於憂愁苦惱。

然他知道,他以及他們所有人,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穆沼緩步走在宮墻上,身後隻有一名貼身太監跟著,任寒冷的冬風吹得他身上的大氅獵獵翻飛,任刺骨的寒風割麵。

夜很黑,忽然,在黑暗的蒼穹中有一朵不大卻醒目的煙火炸開。

穆沼停下腳步,看向方才煙火炸開的方向,淡淡開口道:“小卯子,今兒是什麼節氣?”

“回王上,今兒是臘八節。”跟在穆沼身後的小卯子自然知道是穆沼看見那朵煙火才會這麼問,於是又道,“近些年,帝都裡的有錢人家興在臘八節放這個給小娃看。”

“今兒……是臘月初八了麼?”又是一朵煙火在墨黑的蒼穹中爆開,穆沼看得有些失神,有些自言自語地喃喃問道。

那個叫做阿淵的孩子,如今該是有……有……幾歲了?

小卯子不知穆沼這話是不是在問他,但主子說話,又豈有下人不應的道理,於是答道:“回王上,今兒的確是臘月初八了。”

“是麼?”阿淵似在反問,又似在自問,臘月初八,阿淵……今日該是滿十歲了吧……?

那麼,距離他上一次見到鷲到而今,已經整整六年了。

“小卯子,我做這王上有多少年了?”穆沼將手搭在冰冷的墻垛上,又問。

在隻有小卯子在跟前的時候,穆沼說話喜歡自稱“我”而非“朕”,這起初讓小卯子慌得要死,漸漸地,他也習慣了。

但穆沼這一次的仍舊話讓小卯子愣了愣,這話題在宮中可是禁止言論的,可是……

從穆沼進入這宮中開始,便一直是小卯子在旁伺候,是以穆沼的脾氣他多少摸得清楚,是以敢答道:“回王上,快十一年了。”

“十一年了啊……”穆沼緩緩往前走了一步,寒風將他低低的聲音吹得有些散,“那這十一年,你覺得澤國變得如何?”

“請王上恕奴才不敢評說朝堂之事!”穆沼的話音剛落,小卯子連忙急急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旁人,沒有誰會指責你,讓你說你隻管說便是。”穆沼微微蹙起眉,聲音有些冷,小卯子咬了咬脣還是不敢答,片刻後,小卯子還沒有張口答話,便聽穆沼有些自嘲道,“罷,我問你這些做什麼,他成日呆在宮裡頭又怎知外邊變成了什麼樣。”

“不是的王上!奴才知道!”聽到穆沼自嘲的聲音,小卯子有些急了,連忙著想要說話,竟一時忘了禮數,“奴才雖然成日隻呆在宮中,但是王上每隔半年就讓奴才出宮看一次家中老母與弟妹,儘管出宮的時間不多,但是這麼些年,奴才瞧得出澤國這麼些年和從前比變好了很多很多!每每奴才回家,家母都和奴才叨叨當今聖上是有多寬厚待民!奴才也跟家母說當今的聖上確實很親和,有時家母還硬是要奴才帶些家鄉的槐花餅來給王上吃呢!”

小卯子急忙地說完這麼一大串才發現穆沼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正轉頭看著他,這才察覺自己情急之下忘了禮數,連忙將頭埋低道:“請王上恕罪,奴才一時沒控製住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但是奴才說的卻句句屬實,奴才走過的地方雖然不多,但是家鄉和溯城這麼些年的變化奴才是瞧得清清楚楚的,王上若是要怪罪,奴才認罰!”

半晌,穆沼未有說話,就在小卯子覺得自己這次定是要受罰了的時候,隻聽穆沼輕輕笑道:“那你母親讓你帶給我的槐花餅呢?怎不給你拿給我?”

小卯子吃了一驚,抬頭瞪大了眼看著穆沼,不可置信道:“那些市井裡的東西,奴才怎敢拿到王上麵前汙王上的眼,更何況是讓王上吃呢……”

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既然如此,你母親為何又偏讓你帶回宮中來?”穆沼似乎揪住了這個問題不放。

“家母說可能王上吃慣了山珍海味或許會喜歡這些民間的東西也不一定呢!所以……”說到最後,小卯子有些支吾得說不下去了。

“下次再回家,記得帶來給我嘗嘗。”穆沼重新轉回身,繼續往前走。

小卯子愣在了原地,待他回過神再跟上穆沼的腳步時,隻見穆沼向他拋來一塊玉牌,對他道:“到宮外的館子幫我買一碗臘八粥回來,我想嘗嘗。”

小卯子將玉牌抱在手心裡,不解地問道:“王上想吃臘八粥,奴才去讓禦膳房做就是了,為何……”

穆沼抬手打斷小卯子,“讓你去便去。”

“是。”小卯子領命,然看看夜色,又有些擔心道,“但是奴才將王上自個兒留在這兒……”

“若真要有人想來取我的命,多一個你,你覺得你能做得了什麼?”不待小卯子的話說完,隻聽穆沼輕輕一笑,擺了擺手繼續道,“去吧,快去快回,我餓了。”

“是!奴才這就去!”小卯子不敢再遲疑,再看一眼穆沼的背影後,蹬蹬蹬地跑開了。

“記得多放些花生。”他記得曾有個人,最是喜歡在吃粥的時候往碗裡放幾粒花生。

“是!”小卯子用力點頭,大聲應道。

其實小卯子還想說,王上是他小卯子見過的聽過的王公貴族裡最好最好的人,是最好最好的王上,也是百姓大傢夥最愛的王上!王上自己是沒有聽見,坊間百姓是怎樣稱讚他,隻是,他伺候王上十年了,隻見過王上離開過王宮兩次,僅僅兩次而已,好像王上不願到宮外去一樣。

是什麼讓王上不願到宮外去呢?和王上不納一名後宮的原因有關嗎?

哎!王上的事情誰人想得明白呢,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太監呢!

小卯子離開後,穆沼在宮墻上走了一小段距離後也下去了,他才一走下宮墻,一名早已在城墻下候著的黑色錦衣男子單膝跪在了他麵前,恭恭敬敬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