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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樣錯了。

百裡雲鷲在廚房忙的時候,白琉璃時不時痛呼一聲,聽在百裡雲鷲耳裡是痛呼,聽在暗夜耳裡就是慘叫,使得暗夜不由蹙眉道:“爺,方才暗月生娃時也叫得像夫人這麼慘?”

“不。”百裡雲鷲忙著燒水,卻還是快速地回答了暗夜的問題,在暗夜心裡想著“這就好”的時候,百裡雲鷲又道,“暗月那不是叫,是嚎,殺豬般難聽的嚎。”

“……”暗夜覺得吧,爺越來越護短了,可是小妹是他媳婦兒,可不能由爺這麼嫌棄了,於是,“爺,我不給你幫忙了,我要去照顧暗月。”

百裡雲鷲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涼涼淡淡地掃了暗夜一夜,掃得暗夜立刻收回了自己邁出的腳步,百裡雲鷲這才端起一盆水送往屋中。

暗夜繼續幫百裡雲鷲添柴,聽著白琉璃那此起彼伏的喊叫,直聽得他心裡發毛,方才在聽小妹喊的時候他都不覺得這麼慘,隻覺得心疼而已,果然不是他自己的媳婦兒感覺就是不一樣。

此時百裡雲鷲又到廚房裡來端水,一邊舀水一邊緊蹙著眉道:“女人生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琉璃疼痛的喊叫聲,琉璃雙手緊緊抓著被褥的模樣,琉璃汗濕的頭髮貼在額上的模樣,還有那一盆盆血水,都讓他覺得心驚膽戰,覺得這根本就不是生孩子,而是上戰場。

“……”這個問題難住暗夜裡,隻見他皺著臉沉思片刻後道,“爺,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爺沒生過孩子。”

“……”百裡雲鷲端水走人。

百裡雲鷲進屋後,除了幫穩婆的忙之外便一直跪在白琉璃床前緊握著她的手,隻見他眉心緊蹙,嘴脣緊抿,額上鬢邊不斷有汗珠沁出,眸中有慌張害怕,緊張得好像生孩子的人是他一般。

白琉璃雖然疼,卻不像百裡雲鷲這麼緊張,反倒是笑著與他說不要慌,不要緊張,百裡雲鷲卻無論如何都放鬆不了心情,心弦一直繃得緊緊的。

窗外不知天何時明了,屋子裡彌漫著血腥之氣,白琉璃肚子裡的孩子遲遲產不下來,連穩婆都急出了一身汗,要是再產不下來……要是再產不下來……

穩婆隻能一遍遍地催白琉璃用力,再用力

百裡雲鷲早已慌了心神,卻不敢在白琉璃麵前表現出自己的不安,拿著用帕子為白琉璃拭去她額上汗水的手微微顫唞著,就在他收回手的時候,已然虛弱的白琉璃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有些眼神有些渙散的眼睛忽然凝起光亮緊盯著他帶著麵具的左臉,聲音很是顫唞道:“百裡雲鷲,把你的麵具拿下來我看看……”

隻因,她看到,百裡雲鷲的下巴,正有血水在蜿蜒而下!

白琉璃的手顫唞不已,心慌不已,這個月竟然是今日是他被毒反噬的日子!她已經為他體內的毒努力了三年,隻要再有一年,他體內的毒素便能完全清除乾淨,可這個月的今天若是沒有她為她施針解毒的話,想要將他體內的毒素清除乾淨,她不知還要等幾年!

而且,今日的他,必是痛苦的,她怎麼能,怎麼能讓他這麼痛苦!

“我沒事。”百裡雲鷲隻是朝她溫柔一笑,“不用看。”

“小娘子,用力,再用力啊!”穩婆還在催。

白琉璃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貝齒咬著下脣,將身子往前半弓起,眉心緊緊蹙著,心裡祈禱著,孩子,快些出來,快些出來,不能讓你的爹爹獨自承受痛苦。

片刻之後,白琉璃跌回床上,卻聽到穩婆高興的聲音傳來,“小娘子再繼續用力,看到娃娃的頭了!”

這一句話,不僅是白琉璃眼裡有了光,百裡雲鷲更是眼睛亮得璀璨。

“嗚哇”不知再過了多久,一聲響亮的啼哭響徹充滿血腥之氣的屋子。

“生了生了!是位千金!”

叔也沒生過孩子,也沒見過生孩子,要是寫得不對的地方,準媽媽們見諒啊!

016、當爹了(下)

章節名:016、當爹了(下)

白琉璃很虛弱,心很疼,百裡雲鷲卻笑得如孩子般澄澈開心,穩婆忙著幫白琉璃清理,把他先攆到堂屋,百裡雲鷲極其小心翼翼地抱著皺巴巴的孩子,僵硬小心地移動每一步,到了堂屋才發現他忘了把前幾天剛給娃娃做好的木頭小床搬出去,想再進屋拖床出來也不是,不拖的話他就這麼抱著孩子也不能給孩子擦身子,於是便站到堂屋門口揚聲喊了暗夜一聲。||

沒辦法,他不敢抱著懷裡這個皺巴巴的小傢夥出了堂屋,生怕外邊已有些寒意的秋風把她給涼了。

呆在自己屋裡照顧新生兒的新手爹暗夜乍一聽到百裡雲鷲的聲音,嚇了一跳,因為從他們跟在百裡雲鷲身邊開始,從沒聽到他大聲說過一句話,即便聲音淩厲,也是低低冷冷的,更別說聽到他喊話,而現下百裡雲鷲的聲音就是喊著傳到了他的耳裡,如何能不讓他驚訝。

暗月將孩子抱過來,催暗夜快去看看爺是不是有什麼要幫忙的,暗夜應了聲,連忙出屋了。

這個院子住著的統共就四個人,兩個男人,兩個女人,如今兩個女人在同一個夜裡生產,穩婆又忙著給兩個女人接生處理,兩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大男人隻能手忙腳亂地自尋竅門,好在暗夜方才還在暗月的指點下清洗了孩子,多少比百裡雲鷲強一點。

“爺,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暗夜看著百裡雲鷲抱著孩子的僵硬模樣,不由笑了,心想著爺這模樣比他還要僵硬緊張。

“女娃娃。”百裡雲鷲自聽到穩婆說生了之後眼裡的笑意就沒有褪下過,現下低頭看著懷中仍在嗚嗚哭著的小娃娃,笑得自豪道,“如何,是否比你那小猴子漂亮?”

“……”暗夜看著百裡雲鷲懷裡那個因為有些難產渾身除了有血絲外還紅中帶著絳紫色的皺巴巴小小姐,除了比他兒子小些之外,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差別,一向不知說假話的暗夜隻老實道,“爺,我覺得都長一樣,而且,這男娃娃和女娃娃,不能比吧?”

“我看你是不想承認你兒子沒我女兒漂亮。”百裡雲鷲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僵硬的手臂,笑得眼角彎彎。

“……”暗夜覺得,不僅是懷了身子的女人不講理,當了女娃娃的爹的男人也不講理,“爺,先別比了,先給小小姐洗洗身子吧?”

“對對對,先洗洗。”百裡雲鷲這才手忙腳亂地在暗夜的幫忙下把他的小小女兒認認真真又小心非常地洗淨了,而後裹到了厚厚的碎花繈褓裡。

穩婆幫白琉璃清理完畢從裡屋出來時百裡雲鷲正將已然由嗚嗚大哭轉為嚶嚶細咽的小女娃重新抱在懷裡,穩婆正要與他交代些什麼,他卻已經大步衝進了裡屋,讓穩婆十分地無奈:“這後生!就不能先聽我老婆子說幾句!?毛毛躁躁,都沒個當爹的模樣!”

“前輩您別生氣,爺太緊張夫人了,還請您原諒,來,您先坐,先喝杯熱茶。”百裡雲鷲跑了,隻能由暗夜做這善後的人,於是暗夜就硬著頭皮聽了穩婆對他與百裡雲鷲的一頓數落加一頓訓斥再加一頓叮囑,暗夜一邊聽一邊感慨這前輩忙了一宿沒休息居然還這麼有精神……

穩婆訓夠了也交代完了,又喝了一杯熱茶,起身便要走了,暗夜連忙起身相送,不忘將之前抽得的空當準備的酬銀交給穩婆,酬銀有些多,提在手裡有些沉甸甸的,穩婆非但不高興,反是橫了臉,又罵了暗夜,“你這後生,當我老婆子是來訛銀錢的嗎!?我收一小半,剩下的拿回去給你們的媳婦兒好好補身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穩婆拿了自己該拿的銀子,白了暗夜一眼徑自走了,在臨出門前把暗夜喝住了,“行了不用送了,有這閒空趕緊回去照顧你媳婦兒和孩子,還有,一定要記著我叮囑的要注意的事,別忘了轉告那個比你還毛躁的後生。”

“一定記得,一定記得,前輩走好。”暗夜連連點頭。

“老婆子身子還硬朗得很,必須走得好!”穩婆用力哼了一聲,走了。

“……”

白琉璃處。

屋子裡還彌漫著血腥之氣,白琉璃輕闔著眼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呼吸很輕,似乎睡著了。

然當百裡雲鷲抱著孩子衝進屋子的那一剎那,白琉璃便緩緩睜開了眼,百裡雲鷲眸中的笑意立刻黯淡了下來,聲音有些慌亂,“吵醒琉璃了?”

“沒有,我沒有睡著。”白琉璃揚起嘴角溫和一笑,雙手撐著床麵要坐起身,百裡雲鷲連忙將懷裡的小娃娃放到她枕邊,扶住她讓她靠著背後軟厚的枕頭半躺著,而後才將已經哭得無力偶爾嚶嚶兩聲的小娃娃遞到她懷裡。

當白琉璃將那小小軟軟的娃娃抱在懷裡時,她覺得自己整顆心都酥了,或許是聞到了母親身上的味道,小傢夥輕輕地動了動鼻子,才半個巴掌大的小臉想要往白琉璃身上湊,百裡雲鷲看得好奇,問道:“她這是想要做什麼?”

“應該是餓了。”白琉璃搖了搖自己的手臂,笑得慈愛。

百裡雲鷲立刻從床沿上蹦起來,“那我去做吃的。”

白琉璃立馬拉住他的手,好笑道:“呆子,她這麼小,哪能吃得下我們吃的那些東西。”

“那她吃什麼?”百裡雲鷲蹙起了眉。

“呆子,你說呢?”白琉璃在他手心輕輕掐了一把,拉著他重新在床沿上坐下,“坐著就好。”

而後,百裡雲鷲看見白琉璃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她飽滿的雪白,隨之墊著小娃娃的腦袋將她的嘴湊近那飽滿的尖端,小傢夥立刻無師自通地將那尖端含到了嘴裡,依舊閉著眼兀自吮xī了起來,百裡雲鷲這才恍然大悟,他總覺得琉璃那兒變大了,原來是這般用處。

小傢夥吃著奶,百裡雲鷲則認認真真地看著,眼裡沒有雜念,隻像個認真學習的孩子,白琉璃看看懷裡的小傢夥,又看看百裡雲鷲,即便是才剛生出的小嬰兒,而且因為不足月而小了不少,可她還是從小傢夥的五官裡看到了百裡雲鷲的模樣,這讓她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

直到聽到小傢夥打了個飽嗝,白琉璃才將她從自己%e8%83%b8`前移開,百裡雲鷲看到她小小的嘴邊流出奶白的%e4%b9%b3汁,連忙拿過放在床頭的帕子去蘸,眉眼中除了認真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