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說謊,杜鵑明明告訴我了!」
「當時騙她,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信?」如果是一個女人絕情起來,堪比一個男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在彰顯著她的自信和對他的討厭。
傅紹燊嚥了口唾沫,下麵死死咬住地板的一雙大腳有些慌亂的動了動,他抻著下巴,儘管麵上很是淩厲,但是心裡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秦又,我再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
「就是你身後的男人的,我孩子的父親是管大哥。」外麵熙熙洋洋的目光灑進來,照射在她的麵頰上,那麼清晰真實。
「真的?!」
一向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如此的婆婆媽媽。
「我說傅大少爺,你也是夠煩的!」
「請你別再傷害我孩子的父親了,我們登機的時間也快到了,別耽誤我們!」
她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掙脫了他的禁錮,邁著輕盈的步子過去扶起癱在地上的管憲南,這一刻,雖然他躺在地上,傅紹燊站在一旁,但是管南憲確實贏了,因為秦又不在乎誰的勢力,也不在乎誰的輸贏,她前身過來扶住了他。
傅紹燊沒有轉過來,僵持在原地的身子一動不動。
秦又摻著管憲南越過他,沒有回頭。
經過和他們的一段對峙,時間過去的差不多了,恰好是他們的登機時間。
傅紹燊鷹隼般犀利的黑眸望著遠處的一男一女,大掌握緊雙拳,身後的小蟹和柏崇原上來,輕聲問著,
「傅少,我們追不追?!」
「我們查過了,他們的航班是開往海南的!」
兩人匯報完畢。
傅紹燊卻像是沒聽見般,還是死死盯著前方。
登機口的秦又扶著管憲南,兩人一瘸一拐的,直覺的背後像是被一團烈火燃燒一樣,灼熱而難受。
「管大哥,你沒事吧!」
越是在別人的注視下,她越要表現的淡定從容,而且還要和她孩子的『父親』表現的親熱。
管憲南目光柔和,看著她的頭頂搖頭。
「我沒事!」
兩人出示了機票,最後在萬眾矚目之下進入了裡麵,外麵很多人都被拋在了腦後。
大廳內。
傅紹燊還站在那裡久久未動,有些人看夠了熱鬧也就散了,但是也有一些人死守著不離開,因為難得一睹北城傅氏的大少爺的光彩。
「傅少,人都走了,我們還是先撤了吧!」
小蟹前來拉住他。
傅紹燊未動,聲音卻是從他的嘴裡溢出來,「給我查出,管憲南和秦又這一趟去海南到底是幹什麼?」
「聽說是公司安排他出差,正好他也請了一周的假,應該是帶著秦小姐玩一玩吧!」柏崇原早就在來的路上瞭解完了,這個時候正好上報。
「什麼公司?!」
前麵的男人繼續問道。
「是一家小型的外企公司吧!他是項目經理……」
「不管怎樣,通過各種的途徑和方式,給我收購或者壟斷這家公司,我不希望它會存活到下週一!」
整個人寒素冷顫,不覺而厲。
說罷,他終是動了身子,越過層層人群,離開了。
*
秦又和管憲南上了飛機,由於他們買的是頭等艙,環境還比較舒適,從九州到海南是兩個小時的路程,她睡了一道。
管憲南因為剛才在下麵被小蟹他們踢了一腳,所以從飛機上的醫務室裡借了一些醫用藥品,補救補救自己的那張臉。
懷孕之後,秦又開始愛嗜睡,所以她也沒什麼經歷再和他較真。
躺在座位上,睡得渾天暗地。
等到飛機降落時,起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管憲南在沒來之前定了房間,所以他們隻要打車到達目的地就行了。
其實在海南牧然有一套房子是可以供他們居住的,但是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他們最後決定了坐在酒店裡,會比較方便。
「來,給我吧!」
管憲南接過秦又手中的行李箱,按照服務員給的房卡,他們去了相應的樓層和房間。
這裡的環境十分奢華大氣,根據預定的房間,以他們的角度,是可以看見大海的。
豪華的落地窗前,眺望過去,那一片片與藍天相接的清澈海水,讓人不免心曠神怡,這是一個優美亮麗的城市。
秦又老實地趴在船外的欄杆上,管憲南從身後緊緊環抱住她。
「怎麼樣,感覺是不是還可以!」
秦又沒有拒絕,這一刻有一個男人抱住她,是多麼愜意的事,心中對傅紹燊已經釋然,身後的人是管大哥。
由心地重重地點點頭,「嗯,空氣也很清晰!」
「那我們以後就住在這麼?!」
管憲南提著鼻息聲,聲音充滿著男性雄性的荷爾蒙氣調,有點寵愛地問著她。
「住在這裡,那我在九州的房子呢?!」那可是花了她大部分積蓄的產物,她現在懷著孕,也不能幹什麼活,一旦打算定居在這裡,就要有大筆開支。
「就放在那裡吧!」
男人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部,有些漫不經心的懶散。
「那我們花什麼啊?」
秦又想轉過身來,可是因為笨拙的身板,加上男人對她的牽製,她還是決定放棄了。
「今後,我來養你!」
短短的六個字,在耳畔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漫過來,但是卻是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纏繞在她的心田。
「……」秦又臉紅的低下頭,這句話說的也太霸氣了。
「可是,我想自己掙錢啊!」
「傻瓜,有我呢,用你掙什麼錢!」他的大掌攀附過來,蹂躪著她柔軟的黑髮上,細膩體貼。
秦又這輩子真的是太缺少寵愛了,她好容易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傅紹燊,可是他不愛她,更別提寵愛了。
而從小對於她來說就是惡魔的秦萬貫更是沒有愛可言。
對於像管憲南這種懷抱,簡直是由天堂般的待遇。
一瞬間,她竟然還有些貪婪地向後靠了一下,他的臂膀上健碩,那麼挺拔,那麼結實,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手中緊緊握著欄杆,心卻是激動澎湃的。
「管大哥,你還愛我麼?!」
「為什麼這麼問!」
身後的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麵色從容地反問過來。
「我知道管大哥一直對我都不錯,而我卻視而不見!」
「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有表態是因為我不敢靠近你,我怕我會再次傷害你!」
☆、121.121傻瓜,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其實……」她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身後傳來一聲霸道又溫柔的嗓音,「傻瓜,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隻要你現在幸福快樂就好了,何必在乎那麼多!」
兩個人就那樣抱著,誰也沒有挑明,那層窗戶紙早已經被捅破,可是他並沒有高壓力死死地逼她。
管大哥總是這樣檎。
*
薑氏大別墅裡。
薑一媛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正站在寬大的陽台上望著窗外。
身後薑斯存拿著一份溫熱的奶茶遞過來,「媛兒,你望天都望了這麼久了,還是過來坐一會吧!魍」
薑一媛自從那天在婚禮之後,性情大變。
變得不愛說話,整個人都沒有神情,顯得呆滯迷離。
薑斯存的一句話,並沒有讓她動身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穿著黑色的蕾絲收腰開叉裙子,一股憂鬱透悲傷的感覺。
「媛兒!媛兒!」
薑斯存連叫了幾聲,她人依舊無果。
他隻能搖搖頭,也就作罷。
這些日子,妹妹過的簡直是行屍走肉的日子,而這全是拜傅紹燊所賜。
他放下水杯,大掌狠狠地握成拳頭。
他一定要去傅氏討回個公道來,很明顯上一次的婚禮上,他們薑家全家人都被下了套,父親被傅紹燊請過來,妹妹被婚禮騙了過來。
傅紹燊設計好了一切,就是為了徹底毀了他們薑家。
深眸望著自己的妹妹萬般的心疼,他咬著牙悄悄撤了出去。
薑斯存驅車去了傅氏大廈,被告知傅紹燊根本就不在裡麵。
他又前往傅家的大院,正好碰上傅紹晴。
問了鄒管家,得知傅紹燊根本就沒回來過,正要離開。
傅紹晴在身後叫住他,「斯存哥哥!」
他們也有好多時日都沒見到了,沒想到剛一見麵他就要走。
傅紹晴抱著一隻白色的小泰迪坐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給狗狗修理毛髮,「斯存哥哥,你難道都不待一會,就要走麼!」
她起身已經是趕了過來,她一直都在想他,每天每日的。
自從那次婚禮之後,薑斯存也不再參加上流社會的任何聚會,聽說薑一媛生了病,他要在家裡照顧妹妹。
薑斯存都要踏出的身子一頓,並沒有轉身。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聲音裡透著冷漠和寒顫,似乎對於他來說她就是個陌生人一樣。
「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我哥哥的麼,他不在,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時間和我說說話麼!」
對於他的冷漠,傅紹晴又不受控製地上前了幾步。
「我知道你還是愛著媛兒姐姐,但是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麼?!」
她的聲音裡幾乎是透著祈求的,讓人有些憐憫的音調。
薑斯存提上一口氣,轉過臉,看著她。
「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的妹妹每天都過的神誌不清,我的親爹被你的哥哥不知綁到了哪裡去,就因為在婚禮上的那件事,現在很多企業和商家都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這些都是拜你傅家所賜,你覺得我還有什麼話想和你說,除了憎恨。」
他露著高挺的半邊臉,狹長的眼甲間上挑,從下麵望去全是睥睨的眼白。
「我知道,我哥哥和媛兒姐姐的婚禮解除之後,你們薑家受到了很大的重創,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你和我說,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的!」
傅紹晴是真心愛薑斯存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愛著這個男人。
現在他受到了困難,自然是傾盡所有地幫助他。
薑斯存本來剛開始說了那麼多,那麼狠,就是為了讓她自己退回去,不要再來糾纏他,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竟然還不自量力要對他傾囊相助。
心中本來是有怒的,她這麼一說,心情更加不好了。
轉過全身,大掌一下鉗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
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傅紹晴丟下了懷裡的狗狗,整個身子都被他提著。
「斯存哥哥……」她艱難喊出口,頭頂是男人寒冷的口氣和語氣,
「我警告你,最好別再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