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麻煩他,可是他又像是一種任務一樣,很機械性地完成。
「好吧!」沒有再一次的拒絕,她知道,這個時候在說什麼,就會顯得自己很矯情,隻能默默地低頭吃飯。
*
這一側,站在傅白白房間裡的傅紹燊盯著手機屏幕,深黑的眸越來越深。
他修白的長指一下一下地劃開手機屏幕,看到這個來電號碼每天都會打來一次,而且時間也很固定,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剛從廁所裡出來的白白看到他手裡攥著的是他的粉色小手機,心裡咯登一下。
趕忙過去搶過來,十分厭煩地說,「你怎麼這個樣子,居然翻看人家的手機!」
「懂不懂要尊重別人的*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搶過來。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身高上的劣勢,導致他隻能夠到傅紹燊的大%e8%85%bf上。
傅紹燊的身子連動都沒動,他看著底下像一隻老虎凶狠的小傢夥,%e5%94%87角微勾,「這個號碼到底是誰?」
「它每天都會給你打一次!看來是一個你很熟悉的人呢!」
傅紹燊如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盯著兒子,聲音陰沉暗冷。
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號碼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的,他們在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有聯繫,越過他,私底下的。
傅白白泛著黑眼珠子,一想居然被揭穿了。
但是他也不能承認。
腦袋裡精光一閃,「爹地,你手機裡難道沒有你心愛的女人的照片麼?」
「這個是我幼兒園一個女同學的手機號!我戀愛,所以我們每天都會聯繫的!」
白白說謊話大言不慚,這一點有點像他的親生母親。
「女同學?!」
傅紹燊顯然不信,長指按下回撥鍵。
地址顯示明明是九州。
「你有九州的同學麼?!」
他狠狠地一問。
傅白白知道這回是怎麼也瞞不了,害怕的差點咬到自己的%e8%88%8c頭。
「說!到底是誰的?!」
傅紹燊知道如果對方是秦又,他再撥過去肯定也是不會接的。
但是白白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一定要問個明白。
「我心愛的女人嘛,不都告訴你了麼!」一個四五十厘米的小人麵對一個一百八十五厘米的大人,當然是反差很大,但是他還是很淡定。
「我再問最後一遍!是你不是你媽咪的?!」
傅紹燊咄咄逼人。
傅白白大眼睛瞄了一眼門口,「額……其實是……」
採取緩兵之計,在說間,跑了過去。
隻是他不知道,傅紹燊早就看出了他的目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他整個人都被抬了起來。
☆、118.118我怎麼會有您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爹地
傅白白掙紮不行,在傅紹燊麵前,他彷彿是一隻小%e9%9b%9e。
「我跟你說了是我心愛的女人!你還不信!」
白白死咬住牙,怎麼也不會出賣媽咪的。
傅紹燊穿著一件極其修長風衣,將他真個人都拉的傾長挺括,高大威猛。
而白白本來衣服都夠短了,被他這麼一拉,上衣和褲子被斬斷,露出他圓潤的小肚皮和淨白的肌膚魍。
兩隻短手背過來抓住傅紹燊的大胳膊,可是正麵反抗他對於他來說都是撓癢癢,更別說他背著身子,這麼彆扭的張牙舞爪的。
「你放開我……你這樣屬於窺探人家的*……而且在美國……大人是不可以毆打孩子的!」
「快放開我!檎」
「你說不說!」
「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父子倆槓上了,聲音越吵越大。
外麵的秋紅聽到了動靜,趕忙進來,看到被勒的臉紅脖子粗的白白,大聲尖叫,「傅大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啊?!」
「你是要謀殺白白小少爺麼?!」
她臃腫的身子過來,打算掰開傅紹燊的手。
「就是因為他不聽話,所以我要管管他,怎麼慣成這個樣子!」傅紹燊聲音厲嚴,頗為陰冷。
「就算孩子再不懂事,你不用該這麼對他啊,他還是個孩子!」
秋紅是老人家,所以最見不得這麼殘暴觸目驚心的場麵。
「快快放手吧!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傅白白已經是第二回被他自己的親爹這麼不顧死活地拎起來,他氣喘地咳了出來。
傅紹燊放開他,他單弱的身子微微向後靠去,不驚的一顫。
「切,我怎麼會有您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爹地!」
說完,他撒%e8%85%bf就跑,手裡緊緊攥著他的粉紅小手機。
傅紹燊放棄他,但是那雙利眼還是緊緊地盯著遠去的小身板。
「少爺,不管什麼事,都不應該傷害孩子!」
「您難道想讓自己遺憾終生麼?!」
秋紅不放心地囑咐,她身上還圍著白色圍裙,很明顯是剛才從樓下聽到了動靜才上來的。
傅紹燊沒有搭話,穿著外麵的衣服坐在床上。
長指撐在雙目前,重重探了口氣。
秋紅無奈地搖搖頭,便下去做飯。
傅白白好不容易逃離魔掌,剛要出去,沒看到門口的來人,倒是一不小心衝進了一個懷抱裡。
謝小蟹和柏崇原從外麵進來,恰好碰上他。
白白來了一個大%e5%b1%81蹲,迷瞪地從地上起來。
「小蟹,柏崇原,你們怎麼也不敲門!」
他撅著小嘴,硬是站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沒理會就出去了。
小蟹和柏崇原上樓,看見意識低沉的傅紹燊兩人麵麵相覷。
「傅少,怎麼了,和白白又吵架了?」柏崇原最先開口問道。
傅紹燊未說話,場麵有點尷尬。
小蟹趕忙打圓場,「這孩子可能出在叛逆期,所以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
真是一個新奇又癟嘴的理由,一個快四歲大的孩子居然被他說成是叛逆期,他能不能再想一個更爛的理由。
倒了一杯酒的柏崇原聽到他這麼不會打圓場,一口紅酒好懸沒噴出來。
「得了,白白那個孩子除了古靈精怪,還有什麼啊!」
「你不是傻啊!」
柏崇原踢了謝小蟹一腳,坐在傅紹燊身邊漫不經心,「今天,我和小蟹去了一趟南峰,完全就沒有這秦又和管憲南這兩個人,兩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柏崇原還是嘮正經事,怎麼說,秦又都是傅少的一塊心病,不早點解決就是一塊心病!
「哎!對,我聯繫了那的好朋友,動用了一切資源也沒有人他們的蹤影。」
「我覺得這真是見了鬼了,看來這廖牧然確實有點手段,她可以無聲無息地讓兩個人徹底消失!」
小蟹匪夷所思,他和柏崇原真是盡了力量。
傅紹燊看著他們兩個,抬起眼睛。
搶過柏崇原手中的紅酒,一仰頭喝了進去。
「那就換個地方,九州!」
說了兩個詞,他雙眸裡透著猩紅。
「查查給白白打電話九州的一個手機號,他們有可能去了那個地方。」
他聲音沉穩,麵色陰冷。
「九州?!」
聽他說完,柏崇原輕聲呢喃了一句,「九州?!」
「這個地方不是在南方麼?!」
「給白白一直打電話的很有可能是她!」
「白白?!」小蟹一邊想著,一邊說,「好!我們這就去調查!」
「如果秦又像杜鵑說的那樣離開時已經懷孕了三個月,那麼現在她也是大腹便便了,所以在尋找過程一定要小心點!」
傅紹燊目光灼灼,望向前方,「崇原,我和小蟹一起去找,你呆在城裡管理公司。」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他不能再放任自流,媳婦是他自己的,讓別人去做事,總是有些放不下心。
*
翌日。
秦又昨日吃過了晚上,一覺醒來,外麵風和日麗。
今天是週六,管憲南說要陪著她去醫院。
可是還沒有完全的清醒,男人穿著一件棕白色的睡衣進來,拉著她,神色有點緊張,「阿又,我買了今天中午去海南的票,這個週末,我們去哪裡玩玩!」
秦又起來,被他的突然舉動弄得有些恍惚,「管大哥,為什麼突然要帶著我去海南!」
管憲南大掌過來撫上她精緻的小臉蛋,微笑,「這周我本來是被派去海南出差的,但是一想到你自己在家裡,我不放心,所以我請了一周的假,正好你懷孕,咱麼去那裡散散心!」
他說的認真也很暖心。
秦又確是自從懷孕之後,就一直窩在家裡,沒有出去,所以也挺想出去溜躂溜躂的。
「可是今天中午就走,會不會太著急了點!」
她還麼有收拾東西。
管憲南勾%e5%94%87,身子過來壓在她的床上,「傻丫頭,我們中午過去,然後晚上才能看到海景啊,而且東西我已經收拾完了!」
「你隻要打扮的美美的,並且把它照顧好就行了!」
他下來大掌覆上她的小肚子,口氣還是那麼的不容置喙。
「可是……」秦又還想在辯解一下。
男人下去的身子轉過來,對著她,一臉的霸道,「沒有可是,我讓你做什麼就快點!」
那語氣簡直像極了她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他昨天晚上收拾的,還是今天一早上,兩個大箱子已經完完整整地擺在了大廳裡。
雖然九州是屬於南方,但是空氣也是漸漸地冷了下起來。
秦又穿著一家紅色寬鬆的毛衣在身上,下麵是一條寬鬆的森色牛仔褲。
管憲南瞅了她一眼,嗤笑,「我說,阿又,你穿的怎麼多,到了那頭是會熱的!」
攬過她,他一臉的寵溺。
「可是我怕會凍到孩子,應該沒事的!」她解釋。
男人拗不過她也就作罷,又說道,「那好吧,反正我也給你帶了薄的衣服,到那頭再換上吧!」
「嗯!」
管大哥總是那麼體貼入微。
他們吃完了早餐,即將出門。
管憲南吩咐著身後送他們的保姆,「阿離,我們出去玩一周,你看好家,如果有什麼人來了,不要開門!」
他的深情很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自在的。
「好的!」被叫小離的點頭。
「陳先生,高小姐在旅途上需要的生活用品我已經整理完了,就放在行李的暗箱裡,您到時候記得找!」
「好!我知道了,我們走了。」
管憲南拉著秦又出去。
秦又衝著保姆微笑,「我們走了!」
——
保姆送走他們,剛關上門,準備收拾屋子。
房間的門鈴響起。
她以為是陳先生和高小姐忘了東西,回來取。
也沒透過貓眼看看是誰就開了門,「陳先生,高小姐,是不是忘了東西啊?」
誰知一開門,是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