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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希望。

這一側,賓利車上。

傅白白自己一個人坐在後桌上哭的稀裡嘩啦,前麵的司機聽見聲音,心疼之餘,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小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隻要開車就行了!」

白白說傷心,可是倒更像是一個失戀的女人。

「你知道麼,放走我最心愛的女人是多麼痛心的一件事麼!」

「……」司機不知該怎麼接話,剛才送他上來的不是大少奶奶麼,難道他口中的心愛的女人是她?!

「那您可以把她追回來啊?!」司機鼓勵說道。

「追不回來了,你不知道麼,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要學會放手!」

他哭著鼻子,咧著大嘴,絲毫不顧形象。

「……」小司機這回真是被堵的啞口無言,他們家的這個小少爺怎麼跟個小大人似得,說的話這麼趕潮流。

「那您在哭會吧!」

隻能順著他的脾氣。

傅白白撅著嘴,他給媽咪的那個禮物是他從爹地在美國別墅書房裡的抽屜裡翻出來的,他小的時候,記得每當到了夜晚,爹地都會拿著那個藍色的物件在黑夜裡吸著煙觀摩。

這東西肯定是他非常珍貴的,他當初偷出來是因為好奇,現在又送給秦又,確實因為那是父親的東西,如果她想他了或者自己了,可想睹物思人。

「我想吃棒棒糖……」

心情極差的白白大眼淚珠一邊掉落,一邊喊著。

在急速如風的高速上,聲音隨著風中飄逝。

——

晚上,秦又將飛機票退了,改成了火車票。

牧然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按照她的計劃,是陪著秦又去美國的,現在她竟然頭腦發熱地說是要去南峰。

而管憲南大義淩然地說是要去照顧她,牧然覺得兩個城市之間的穿插,簡直不是一個流行,也就不跟著他們去了。

將他們送上火車,安慰,「雖然不知道,%e5%b1%81大的南城為什麼是你出走要去的城市,但是我還是無條件支持你的,放心吧,我會抹去你所有的記錄,傅紹燊絕對不會找到你的!」

她打點好了一切,還有有些不放心地囑咐。

秦又看著她,這個她一直玩到的朋友,總是那麼夠意思。

「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有憲南哥在,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管憲南看不過去了,拎著兩包行李箱上車,「我在她身邊,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啊?」

墨墨叨叨的,很不想牧然的脾氣。

「那你就多照顧她啊,千萬別欺負我家阿又!」

「拜拜!」

火車的鳴笛聲響起,秦又和管憲南坐回了自己的包廂裡,直到牧然的身影縮成了一個小點,她才收回視線。

其實北城和南峰的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行程,開車也可以到。

但是秦又想到了寶寶,自己在高架上很有可能會出現嘔吐的現象,也就作罷了。

管憲南給她鋪好了被子,讓她休息。

她看著他,這個一直愛著他的男人,其實也很不錯。

「謝謝你,憲南哥!」

*

傅氏大廈裡。

傅紹燊坐在摩天大樓上,外麵的城市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下,隻有點點星光,昏暗無比。

碩大的落地窗前,辦公室的等沒有開。

他手裡夾著一根煙,紅沉的星火在黑暗中發著光。

房間門被從外麵推開,新鮮的空氣灌入,小蟹也是抽煙之人,但是還是被房間裡這股沉悶的氣息嗆的咳嗽。

「傅少……」他捂著鼻子,開口。

傅紹燊沒有吱聲,而是將手中的煙放入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隻好繼續,「秦小姐離開了北城,是去南峰的車。」

「那個牧然刪除了她所有的記錄,也幫她辦理了假的身份,隻是保護的比較緊密,我們無法查到!」

他說完,應對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就在他以為傅紹燊可能不會回答他,準備出去時,身後是那股沙啞卻十分清楚的嗓音,「那就不要查了,給她自由!」

小蟹又轉過來,低下頭,「是!」

「可是……那份離婚協議怎麼辦……在法律上……你們兩個還是屬於合法夫妻的!」

「先留著吧,她什麼時候用,自然會來找我們!」

「是!」

小蟹出去,傅紹燊又從盒子裡又抽出一根煙,『吧嗒』一下,打開打火機。

房間裡又是瀰漫出一股嗆人的氣味。

門外,小蟹和柏崇原交頭接耳,「到底怎麼樣了,他要是再呆在裡麵都快發黴了!」

柏崇原發牢***。

小蟹推開他,「廢話連篇,你怎麼不去看看!」

「不是,我說到底怎麼辦啊?」

「剛才老傅說了不要在查秦又了,我想那意思,就是放棄了唄!」小蟹告訴柏崇原。

柏崇原倒是有些不信,「你開什麼玩笑,放棄了,還這麼折磨自己,你見過這樣的人啊!」

「依我看,他恐怕是忘不了嘍!」

把玩著手機,柏崇原說道,

「你說這老傅也是夠逗的,以前呢薑小姐躺在床上,秦又喜歡他,他不換人家!」

「現在好了,薑小姐身體康復了,而秦又不喜歡他了,他又愛上人家了,你說他賤不賤?!」

小蟹點點頭,頗為贊同。

「確實哈,還真搞不懂他!」

「男人心,海底針!」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是堪比說相聲。

悠閒的柏崇原像是響起了什麼般,「對了,上次他還讓你把白白接出了,是打算怎麼地,咱麼還回美國?!」

「不知道啊!美國那邊幾近崩盤,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這我倒不在意,其實傅少性子是寡淡了些,但是他的商業頭腦還是挺厲害的!我不愁咱麼回去跟著他不會沒有飯吃,主要咱們是要過了這個勁兒!」

柏崇原對傅紹燊確實忠實的追從,當年他也是欣賞傅紹燊的商業頭腦才決定跟的他。

「廢話,就算咱倆不跟著他,也是有飯吃!」

「咱麼這兄弟十多年的感情了,誰是為了那些!」小蟹吐槽他,「快別磨磨唧唧的了,明天我找兩個漂亮小姐過來,給他換換口味,別總是沉浸在失戀當中!」

柏崇原聽他說本來還挺有道理的,可是轉念又一想,「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啊!」

「你看他除了薑一媛和秦又,還碰過其他女人麼?!」

「是不是傅家的醫院床位又空了出來,你才會這麼想!」

「那怎麼辦啊?」小蟹沒了辦法,束手無策!

「找白白,白白比你都精明多了,看看孩子能不能喚起他的希望!」

「好主意,不過,要我說就直接把秦又帶回來放到他身邊得了!還用得著這麼費勁麼!」兩兄弟愁得夠嗆。

「關鍵人家秦小姐不喜歡他了啊,再說了之前他傷他傷的那麼深,誰還能回來啊!」

「還是明天給白白辦理出院手續吧!」小蟹放棄。

☆、116.116囡囡就是阿又?

在寂寥的大廳裡,兩人嘀嘀咕咕。

裡麵的傅紹燊其實是可以聽見的,但是他太不願起來,隻好任著他們八卦。

狹長的丹鳳眼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神色,他愛上了秦又,像當年他愛著囡囡那樣深入骨髓,儘管他不願意承認,可這就是事實。

腳下是車流如注的的馬路,他邪魅的眼神看著腳下。

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話,阿又…鞅…

還沒虔默完,身子從椅子上摔下來,休克過去。

外麵,柏崇原和小蟹聽到了匡當一下,互相瞅了瞅,衝進房間。

…旎…

鬍子拉碴的傅紹燊被放在擔架,護士很是擔憂,問著跟在後麵的兩個人,「病人是怎麼回事!」

小蟹和柏崇原都是支支吾吾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很有可能是餓的!」

「醫生,你可要救救他啊,別讓他死了!」││思││兔││在││線││閱││讀││

「對,他可是傅氏未來的掌門人呢!」

他們倒有點虛張聲勢的感覺,不希望傅紹燊死了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還是希望醫院大力的救治啊。

手術室亮起……

*

經過一番搶救,傅紹燊當然是有驚無險,他隻不過是長時間未吃東西,又吸了那麼多的煙,加上精神有些創傷才會如此。

白白站在病床前看著他,直咂%e8%88%8c,「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能生病呢!」

「我都好了,你又住進了醫院,這幾個月裡,咱麼家人竟和醫院打交道了!」

傅紹燊麵色憔悴,看著他,一股小大人的模樣有些心疼。

「你身體好了麼,徹底的呢?!」

「好了,您就不用擔心我了!」白白翻白眼,拄著小腦袋憤憤然。

後麵的傅靖天看著眼前的情況,心裡暗下決定。

「白白,你先出去,我和你爸爸嘮一會嗑!」

白白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出去了。

傅紹燊嘴角泛著白褶,看向傅靖天,「爺爺,你想說什麼?」

傅靖天一雙老眸瞟了瞟門口,見沒有人偷聽,趴過來,「我說紹燊吶,你是咋想的啊?!」

「什麼怎麼想的,爺爺?」

傅紹燊被他奇怪的舉動有些嚇到,身子向後退了一寸。

「我說的是你對阿又的想法啊,我記得之前,你挺喜歡她的啊,怎麼現在對人家這個樣子!」

「當初要不是以為你們情投意合的,爺爺我不會將她許配給你啊!」

「說吧,臭小子,這也沒別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情投意合?」

傅紹燊被他說得越來越糊塗,他爺爺說得是個啥。

「臭小子,你在這跟我裝糊塗呢!」

「當初,阿又被秦萬貫綁在咱們南郊那塊,不是你救了她麼?」

「你沒對人家動心?!」

傅靖天有些著急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有點震耳欲聾。

「阿又,南郊?!」

他的一句話令傅紹燊猛然坐起,綁在南郊的不是囡囡麼?!怎麼會是秦又呢?

「爺爺,到底怎麼回事?!」

傅紹燊攥著傅靖天的胳膊,這信息量太大了。

他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什麼怎麼回事,我以為你知道啊?!」

「當年你母親去世了,你傷心過度,不是總去南郊麼,當時秦萬貫的手下偷偷地把秦又綁在了那裡。」

「你們倆不是那個時候互相認識,互相喜歡的麼?!」

傅靖天頭一回這麼有耐性跟自己的孫子說話。

「阿又?!」

「對!」

見自己的孫子終於是開了竅,傅靖天點點頭。

「囡囡就是阿又?!」

「囡囡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