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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自己去國外打拚,現在白白跟著她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雖然心有不捨,但是她會時常聯繫他的。

傅紹燊寒冷絕肅的臉緊繃,不寒而慄,令人草木皆兵。

呼吸也越發緊促,但是對於她也不管用。

他是打算帶她回去看看白白的,一段小插曲過後,這個念想早就被拋在了十萬八千裡。

「好!」

秦又腳下剛挨著地,身後的車門啪一下關上,相當響亮。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一股冷風涼氣在身後掃過,她知道男人是走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呼出一口,在寒冷的初冬竟冒出一團團白煙,天冷了,她也該歇息了。

沒有回頭,提上一口呼吸,微笑,以後重新的生活也要開始了,她要笑對人生。

傅紹燊驅車離開,透過倒車鏡看到後麵那麼高挑纖瘦的身影,捏住方向盤的手越來越重,指尖泛白。

他深黑的眸有些微紅,狂踩著油門,讓女人的身影更快地逝去。

——

吃晚飯的時候,秦又沒有來,傅白白很是傷心,坐在病床上忘了一晚上的月亮。

月光照在他單薄的小身板上,十分讓人憐惜。

傅靖天想來安慰他,但是想張嘴又憋了回去。

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偷偷地抹著眼淚。

身上還穿著下午剛換上的那套小晚禮服,不肯脫去。

部隊大院的病房樓下麵有一個李子樹,結實的樹幹和枝條長的很高,幾乎快要夠到他們這一樓層。

下麵有深夜訓練的士兵們,他就那樣趴在窗台上。

飯也不肯吃,水也不想喝。

兩雙長長的睫毛彎彎上麵還站著晶瑩的淚珠,像白白這麼大的孩子,一般都很討人喜歡,他這樣難過,自然也是讓人傷心。

半夜,哭累了,他躺下睡覺。

閉著眼睛,耳邊傳來一道孱弱的溫柔的嗓音,「白白……白白……」

白白精靈的睜開大眼睛,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像他秦媽咪啊!

穿著大大的拖鞋下地,他通過窗戶的玻璃,向下看去。

正好看到穿著一身白色呢子大衣和小短裙的秦又站在他下午瞅見的那顆大樹上,抻脖子叫喊。

一看到是秦媽咪,他興高采烈地揮動手臂。

咧著小嘴,「媽咪……媽咪……」

秦又爺看見他的小腦袋,張望的臉開心地笑——

下麵傳來牧然的抱怨,「我說秦又你特麼怎麼這麼沉呢,老娘快支撐不住了。」

臨近傍晚,柏崇原打來電話,說是白白想秦又了,因為在醫院不能出來,就告訴了他們醫院的地址,希望秦又可以去探望一番。

收拾好了之後,秦又和牧然就來了大院,一路暢通,估計是傅紹燊之前打過招呼,但是到了門口,因為沒法證明是家屬,就不讓進。

而管憲南晚上的時候因為公司有事,就先走了,她有樓層可是上不去,為了叫下白白,隻能踩著牧然上樹。

一腳搭在樹杈上,一腳踩在牧然的肩膀上。

要不是看她盼子心切,傷心難耐,牧然才不會這麼便宜她,還敢踩她。

「我沒胖啊!」

「別廢話了,既然白白都看到你了,快麻利地給老娘下來,老娘的肩膀都快讓你踩折了。」

牧然洩憤停不下來,秦又隻能下來。

一步一個小心下來,站在高

處也有些眩暈,兩隻腳落在地上,她才安穩一些。

沒過半分鐘,換了一身白色病服的白白跑下來,撲進她的懷裡,緊緊摟住她,「媽咪!我好想你!」

秦又也深深擁著他,他弱小單薄的小身板雖然高了一圈,但是卻瘦了。

蹲下`身子,和他平齊。

「白白!」

她的手撫上他瘦了的臉蛋上,心口撕裂般地疼。

「孩子,你遭了不少罪吧!」

另一隻手下來,恰好碰到他前幾天手術的傷口,硬硬的,大大的。

「白白……」

母親是永遠最心疼孩子的,更何況,連她都傷的那麼重,別說坐在後麵的白白了。

白白乖巧地搖頭,小手搭在她的身上,聲音裡是生病之後的那種啞沉,「我沒事了,媽咪怎麼樣?」

白白的臉色如之前確實差了很多,現在哪還是那個紅潤精緻的小娃娃了,憂愁的臉蛋顯得憔悴。

「我沒事!真是懂事的孩子!」

秦又欣慰,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帥氣聽話的好孩子呢。

一旁在小風瑟瑟中穿著連衣裙看他們母子情深的牧然嗤之以鼻,「白白啊,你媽媽智商不高,怎麼你也反應不過來。」

「快跟你們大樓這個保衛大媽說一說,死活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敘舊,我們進屋唄!」

她縮著脖子,因為愛美所以底下就穿了一條黑色絲襪,當然是凍得透心涼。

臨出門前,在打底/褲和絲襪之間,她和秦又做了抉擇,愛美的她毅然決然地拿起了黑色性感小野貓啊。

隻是沒想到,下了車,居然這麼冷。

白白抬眸瞪了他一眼,「廖阿姨,大冬天你穿絲襪,不冷才怪!」

「你懂什麼!」牧然同樣回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望了望四周。

這裡是哪裡啊?!

部隊大院!

兵哥哥不要太多,她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呢。

如果能和一個上士級別的男人滾一回床單或許會是一場很難得交流。

她可是從沒試過當兵的。

沒過一會,白白的小鼻子都凍紅了。

秦又心疼,「白白,你和那個大媽說一聲,就告訴她我們是你的親人,咱們進去。」

她開口,傅白白當然是從了。

「好!」

「我去跟奶奶說一聲,她人很好的!」

白白笑容彎彎,之所以說保衛大媽人好,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曾爺爺誇讚不笑的人,很明顯是看穿了傅靖天的小伎倆。

蹬著小%e8%85%bf跑過去,手敲在玻璃板上,「好奶奶!好奶奶!」

支著毛衣帶著老花鏡的廖奶奶打開窗戶,透著鏡子看著他,問道,「小白白,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出去了。」

傅白白的身高有限,所以他跑出去的時候,恰好壓在玻璃窗戶下麵,大媽沒看到。

但是秦又和牧然就不一樣了,大媽一看到大冷天牧然穿著黑絲襪,就覺得她不是好人,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進去。

當部隊大院是什麼了,什麼人都能進麼。

「好奶奶,這兩位真是我的媽咪和阿姨,我和媽咪很久沒見了,所以請您放過她們一馬,讓他們進屋來,好不好!」

他的小手合上,等著黑溜溜的大眼睛。

保衛大媽見白白這麼說了,也就作罷。

透過老花鏡翻過眼睛,「行了,你們進去吧!」

經過一番波折,她們終是到了病房。

傅靖天住在隔壁,也不知道這邊的動靜。

拉著秦又,白白像是跳躍的小麻雀,相當的快樂開心。

「秦媽咪,你今晚還走麼?」

白白上床,看著她。

秦又低身湊過來,因為身上還帶著涼氣,不想弄亂了他的被窩,坐在凳子上。

她其實不想走,可是這裡隻有一個床,她留下,牧然怎麼辦?!

☆、111.111將你的長相深深印記在我的腦海裡

牧然端詳著房間的格局,轉過來,「想住就住唄!」

「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別耽誤我就行。」

她明亮的水眸掃視著底下一圈的士兵,已經鎖定了目標,那個白白淨淨又高大的小夥子不錯。

視線不轉移,挑著眉毛問向身後的白白,「白白,知道樓下這群小兵哥什麼時候停止訓練麼?」

白白抻脖子順著她的目光過去,漫不經心地回答旎,

「應該是晚上十點吧,因為每次他們休息了,鍾都會響十下。」

「哦哦……」瞄了眼手錶,九點四十五鞅。

她笑的蕩漾。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阿又,今晚你就陪著白白吧,我要出去散散心!」

輕睨著他們,那股風情萬種的深情太自然了。

扭著水蛇腰出去,單手放在紅潤的嘴%e5%94%87打了個飛%e5%90%bb,「親愛的們,拜拜嘍!」

秦又翻個白眼跟子,還沒張嘴,人就沒了影。

「媽咪,廖阿姨怎麼又興奮了。」

她搖頭,「哎,別管了,這樣她才會自在一些吧!」

病房裡,雖然房間裡有兩張床,但是白白粘著,秦又和他躺在一張上。

兩個人蓋著棉被躺下。

望著月亮,相依。

「媽咪,你和爹地離婚了?」

白白歪過腦袋看向她,十分認真。

她一邊親暱地撫摸他鬢角的小頭髮,一邊思索。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傅紹燊又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離個婚肯定是弄的人盡皆知。

還沒等她張嘴,白白又說道,「沒事的,就算你們離婚我也沒事。」

「隻是……隻是希望你可以時常地來看看我!」

低下頭,他難言住憂傷。

「白白……」秦又呢喃,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他是她身上裡掉下來的肉,現在她打算離開,卻不能帶著他,怎能不傷心難過呢。

這種感覺是無助的,因為孩子是每個父母的軟肋。

「媽咪真的是捨不得你!」

她摟著他,淚水溢了出來。

兩人情深意切,讓人心碎。

「其實……媽咪,我不是那麼粘你的人,你就算出國了,隻要每週和我視頻一下,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如果你打算在國內,給我地址,我會定期去看你的!」

白白著實明白她,雖然他有私心,但也不能因為自己而拴住了媽咪的幸福。

而且就算沒有秦又,他還有傅紹燊呢,雖然爹地平時高冷,但是對他的愛一分也不少。

是自己有些貪心了。

「好!白白,我不走了,我會留在這裡的!」

連一個三歲的孩子都能這麼懂事,她還有什麼委屈不能忍受呢。

「真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白白激動的心情還是異於言表。

「真的!」

她重重點頭。

「隻是,媽咪想換個城市,這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了。」

她抬眸,看向週遭。

「好的,每週我去看你!」

兩人都為彼此退了一步,達成了一致。

她又攬緊了他,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可愛的兒子呢。

傅紹燊答應她的事,相信不會反悔,她說過希望兩個人不會再見麵,他應該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

母子倆一直談論到淩晨,最後白白架不住困意的侵襲,終是躺在她懷裡睡著了。

很快房間裡傳來兩處均勻的呼吸聲,門被從外打開。

傅紹燊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冷峭的下頜依舊緊繃,斂去眸子裡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