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外麵,白白你好些了沒?」
傅白白身子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說已經都可以下地跑了,可是一想到這麼些天秦媽媽也不來看他,是不是不惦記他,而他故意說重自己的病情會不會得到他們的憐憫。
「咳…咳……」抑製住嗓音,他費盡地說出話。
「當然是不好了,我現在身子好虛的,你和秦媽媽也不知道過來看看我。」
「傅爺爺每天除了和各式各樣的小護士聊天外,也不和我說話啊!」
他撅著嘴,房間裡的暖氣很暖,所以光著腳丫子在床上打滾。
自從白白受傷之後,傅紹燊對他態度好了些。
這個孩子太苦,從小就缺少母愛,現在又是傷痕纍纍的。
他就算是在鐵石心腸,還是會心疼的。
「好,今晚我會帶你秦媽媽來看你的!」本來還不堅定的男人目光溫存,視線淡淡。
「真的?!」白白開心地大叫出來。
「真的,等著我們!」
「好的,我會要護士姐姐拿來新的衣服的,我等你們!」
平淡無奇的生活終是有了一點樂趣,他當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穿著大了一腳趾頭的棉拖鞋,津津地拽住被他曾爺爺逗樂的小護士的衣角,「美麗的護士小姐,你不要聽我曾爺爺瞎說了,這些話他每天都會對不同的小美女重複一遍的,但是你確實比前幾天的女孩子都好看,氣質出眾,不落凡塵吶。」
「你行行好,可不可以給我拿來前幾天傅先生給我買的那件小禮服,我想穿上!」
傅白白本來長得就可愛,而且嘴還甜。
任哪個女人都不會忍心拒絕他。
小護士本來就笑的盎揚,被他這麼一逗,更是開心的不得已。
「這小朋友,為什麼要穿晚禮服,晚上你是要出去麼?」小護士耐心詢問。
白白搖頭,厚厚的小手放在女人的手上,「晚上,我要見我媽媽,好久沒見了,我要讓她眼前一亮!」
「哇,真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小護士將手掌撫上他毛茸茸的小頭髮,很柔軟。
雖然傅白白心底有些排斥,除了秦又以外,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這裡是秦媽媽的專屬部位。
但是為了討好小護士,他也就作罷了。
擠出一抹可愛的笑容,「那就麻煩美麗漂亮的姐姐了,我現在就想穿,因為想知道合不合身。」
傅紹燊前幾日過來看過他,帶了一些簡單講究的衣服,隻是放在衣物室了。
本來還想呆一會的小護士隻好起身,「我去給你取,你在這裡等著姐姐!」
「嗯!」
他老實點頭。
看著女子出去的背影,傅靖天目瞪口呆。
臭小子居然敢撬他牆角,而且無聲無息地就奪得了女孩子的放心,匪夷所思的目光投過來。
傅白白沒回頭,都知道他心裡所想。
嫌棄地歪過頭,「你說一個水嫩可愛精靈像娃娃一樣的小男孩和一個脾氣暴躁的糟老頭子,誰更可愛呢?!」
☆、108.108傅紹燊,你到底有沒有臉皮啊
呆萌又有些生硬的口氣,真是快讓傅靖天折服了。
他這個曾孫子,怎麼這麼討喜,居然還會花言巧語行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其實,他的生活本來就無聊,聽說白白身子好了,他就騰出些時間過來看看他。
剛才小傢夥給孫子打電話,他聽得真切,這小傢夥應該是想媽媽了,為了見秦又居然還要換上新衣服,他當是相親呢。
最最關鍵的是,他居然敢嫌棄他,傅靖天在外這些年,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這層臉皮了。
「臭小子,說誰呢?鞅」
簡直是赤/%e8%a3%b8/%e8%a3%b8的鄙視,他才多大點的小%e5%b1%81孩。
傅白白扶著%e8%83%b8口的傷,慢慢上床,麵不改色,語重心長,「傅曾爺爺,您也該長長心了,雖然曾奶奶走的早,你一個人孤家寡人可能有些寂寞,但是給我找曾奶奶你也要找個靠譜的。」
「剛才的姐姐比我秦媽咪都小,您是幹什麼啊?」
白白給自己蓋上被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傅靖天瞪著一雙厲目過來,這個臭小子居然以為他是在泡小姑娘,其實他隻不過是沒什麼人聊天,而且這幾天和秋紅鬧得也不是很開心,他才出來散散心。
「你這臭小子,想什麼的?你曾爺爺是那樣的人麼……」他還沒辯解完。
剛才的小護士拿著套住塑料袋的小禮服進來,「來吧,小王子,衣服拿來了,快來試試合不合身。」
其實白白的氣質和小王子還差一些,他不能算是用高冷來形容,倒是有一些精緻的可愛。
剛上床的腳丫子蹬出來,再床上高興地蹦躂,「謝謝姐姐,你幫幫我嘍!」
「好呀!」小護士扯出衣服,給他穿上。
這套衣服裡麵帶了一套白襯衫,相當精緻。
抻出來給他套上,但是白白的頭有些大,所以穿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他的傷口。
「怎麼樣,疼麼?白白?」
小護士關心地問著。
白白的傷口都是手術之後剛剛縫合的,有些地方已經結了傷疤,但是有些地方還是結痂。
剛才一扯,恰好帶下來了幾塊結痂,說不疼是假的。
但是他為了試衣服,就忍了過去。
男子漢大丈夫怎會因為這麼一點小傷而掉眼淚呢。
吸了吸鼻子,搖著蓬蓬頭,「沒事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他要試好衣服給媽媽看呢。
他堅強的小臉看在傅靖天眼裡,剛才小護士咦了一聲,他端坐的身子已經是起來了。
結痂去掉是裡麵的新肉,就連大人都還會嫌疼的呲牙呢,更何況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他們傅家的孩子真是勇敢。
「護士,我家曾孫皮實,但是咱還是輕點!」
小護士也是有些歉意的點頭.
經過一番努力,總是穿好了。
傅白白穿鞋下地,站在鏡子麵前左照照右照照。
「爺爺,是不是有些大了?」
其實衣服很合身,隻是他有些吹毛求疵了。
傅靖天搖頭,「我曾孫這麼帥氣,穿什麼都好看!」
這臭小子才多大就知道了臭美,但心疼曾孫子的傅靖天隻能是撇了撇嘴。
小護士給曾孫過去拽著衣服,他悄悄出去。
*
傅紹燊讓柏崇原和小蟹帶著人離開,他自己開著一輛車追了過去。
現在秦又和他離婚了,是自由身了,她和管憲南孤男寡女兩個人想幹什麼不就可以幹什麼了麼?!心裡竟有些擔心。
雖然不知道管憲南會帶著秦又去哪裡,總之不會是傅家。
白白想她了,相信她不會這麼絕情不顧及孩子的情分。
那段時間他們不是想出的很好麼。
一腳油門,跟了過去。
因為害怕秦又再次反胃,所以這次管憲南開的很慢,畢竟剛才他是親眼所見。
「又又,身子好些了沒?」
隻要開的安穩,不老是踩剎車,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沒事,管大哥,你慢慢開吧!」
「我們是去牧然家麼?」
穩了穩心口,秦又還算正常了一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她說她會送你出國,所以先去那裡。」
「又又,出國之前你不打算再看一看你父親麼?」
管憲南通過前導鏡與她的視線相交,相當誠懇。
秦又默默低下頭,轉而看向窗外,對於這個問題,她心中總是有一道坎,這麼多年也揮之不去。
管憲南繼續,「這次你是打算遠走的,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還是去去得好。」
「憲南哥,我知道。」
扶著額頭,細長的碎發被她捋在一旁,別在耳朵後麵。
「還是先去牧然家吧,我心裡有數!」
其實這麼多年她的恨越來越淡了,她是有感情的人,而且在得知秦萬貫輸血救了她之後,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她的父親,血濃於水。
但是現在她還不想見,有機會的吧。
「好!」
管憲南從不會為難她,踩下油門,便是一路無話了,誰也沒注意到身後那輛悄無聲息跟著的世爵。
到了牧然家,秦又下車。
因為有了剛才的那一段事故,所以牧然早就在家門口等著他們,看到她時,沒好氣地開口,「我說怎麼回個家,還這麼坎坷啊!」
「你們不是離婚了,他怎麼還是糾纏不休啊!」
「他是不是愛上你了?!」
牧然說一不二,不喜歡拖泥帶水,對於傅紹燊的種種行徑,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愛情。
秦又被她說的也是一震,其實從這次離婚開始,她也感覺到越來看不懂傅紹燊這個人了。
要說他愛上她,她打死也不會相信。
但是除了愛上這個解釋好像沒有了,還有一點就是可能她長得很想他口中的那個囡囡,他深愛已久的女人。
但是秦又已經付出了太多了,人可能一味的付出會產生一種習慣,可就在她看到司聿權寵溺杜鵑,看著他們堅貞不渝的愛情。
她才發現,自己也是需要關愛的,她不是一個總也不會跌倒的鐵人,她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是傅紹燊,他不愛她。
遲疑了片刻,搖搖頭,堅定地否認,「怎麼會呢,他應該還是沉浸在沒有和薑一媛結成婚的悲痛中。」
「嗬嗬……你還不知道麼,在傅紹燊和薑一媛的結婚典禮上,他親手掐住她的脖子氣憤不已,因為知道了當年薑一媛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也不是你導致她跌入樓下的。」
「她接近他,隻為幫著她父親復仇!因為薑濤深愛著傅紹燊的媽媽!以為傅家才是導致她去世的!」
牧然一連串的激光炮彈令秦又有些震驚,原來她走了這斷時間竟發生了這些,她故意不看電視和報紙,就是不想再聽到關於傅紹燊的消息,沒想到事情竟會這麼反轉。
不過,傅紹燊再來找她又是什麼意思,後悔了,良心發現了麼!
牧然看著她掙紮的表情,無奈撇嘴。
穿的涼快的她正要準備進屋,明亮的水眸睨到那輛壓著塵土駛過來的車子,感慨,「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管憲南和秦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瞧見傅紹燊正從車上下來。
他們兩個愣怔了,男人肯定是跟著他們過來的,而兩人居然沒有注意到。
一旁的管憲南忍不住般,過去擋在男人麵前。
「傅紹燊,你到底有沒有臉皮,阿又都說了不想再見到你,你怎麼還要跟來。」
每一次有傅紹燊的地方,阿又都不會好受。
而這個男人卻總是不合時宜地出現。
傅紹燊手裡攥著車鑰匙,不屑地看著管憲南,「你這麼奮力地想要拆散我們倆,又是有何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