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要做什麼。」

聽出龍熠對皇上的排斥，淩若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很快，龍熠和淩若晚便來到了淩府。和往常不一樣，還沒有進門，淩若晚就已經看到有人在門外等著了。一看到她，馬上就迎了上前。不過，當那個等候的人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龍熠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帶著兩人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入正廳，淩若晚就已經感到裡麵凝重的氣氛了。

淩斌就坐在主位之上，臉色鐵青，看起來就是一副氣得夠嗆的樣子。老夫人和劉錦兒坐在稍下的位子，臉色同樣不好。不過，老夫人本來身體就不好，臉上還帶著病色。不過，她的臉上倒是有兩道紅暈，隻是那並不是健康的紅暈，反而像是被氣到的樣子。而劉錦兒的臉色雖然也很不好，可是從她的眼底，卻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竊喜。

白姨娘和淩若馨坐在下麵，不過兩人臉上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顯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淩佑和葉氏也坐在那裡，不過，淩佑的臉色很難看，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出其中的尷尬。而葉氏低垂著頭，即使極力掩飾，卻還是遮不住滿麵的哀傷。而在大廳中央的地方，秦姨娘和淩若柔都跪在那裡。

秦姨娘雖然極力保持著鎮定，可是從她的眼底還是可以看出一絲絲的慌張的。而淩若柔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她隻是怒瞪著站在一旁的淩若雨。

「祖母，父親。」淩若晚走進大廳以後，朝著老夫人和淩斌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本來老夫人和淩斌應該向她和龍熠行禮的，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也沒有人有心思關心這些事情了。

當看到淩若晚身邊的人的時候，淩斌愣了一下，還是起身了，「下官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龍熠淡淡的開口道，隨即和淩若晚一起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按照規定，兩人應該是坐在主位才對的。隻是他們都不在乎坐在什麼地方。淩斌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不過，看到坐在淩若晚身旁的龍熠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掩飾不了尷尬的。本來他隻是打算把淩若晚叫回來而已。府裡麵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覺得，所有的人都應該知道才對。所以就連兩個出嫁的女兒都叫了回來。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暗王居然會跟著淩若晚一起回來。看到暗王坐在這裡，他覺得有很多事情，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不僅是淩斌，就連老夫人也感到不自在。同時她的心裡也在懊惱，剛剛就應該阻止斌兒把人叫回來的。這淩若晚和淩若馨都已經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和這些出嫁的女兒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不僅淩若晚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暗王。現在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不是要自愛暗王麵前丟臉嗎？

「你們不需要管本王。」似乎覺察到了淩斌的不自在，龍熠淡然地開口道，「本王今天隻是陪著王妃一起回來的而已。本王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而今天聽到的所有的話，本王也都會忘記的。」

聽到龍熠都已經這樣說了，淩斌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以後，淩斌抬起頭，看向跪在那裡的秦姨娘和淩若柔，眼底全是憤怒，「秦氏，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淩若柔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此言一出，卻並沒有在大廳裡麵引起什麼波瀾。除了白姨娘和淩若柔一臉的震驚以外，其他人都表現得很平靜。當然，秦姨娘和淩若柔的臉色很不好看，淩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老爺，冤枉啊！」秦姨娘馬上開始哭天搶地了，「這柔兒當然是你的女兒了。你不要聽那些人說的這些有的沒的。你這樣冤枉妾身，妾身和柔兒以後該怎麼活下去啊？」

「哼，你還在嘴硬。」對於秦姨娘的眼淚，淩斌的心裡沒有一絲的憐憫，反而是感到一陣厭惡，「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站在那裡的淩若雨，開口道，「若雨，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柔兒不是我的女兒，而是淩佑的女兒，是不是？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你老實說。」

聽到淩斌的許文，淩若雨的臉色自然也是很不好的。其實，在看到淩若晚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麵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可是她真的是不想的。要不是淩若柔一直步步緊逼，她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

她雖然還沒有出嫁，可是也已經是寧王的準庶妃了。而在府裡麵，那些小姐都已經出嫁了。她覺得自己應該過得很好了才對。

沒想到，在前一段時間的時候，淩若柔居然被太子休了。而麵對被遣回淩府的淩若柔，她是不屑的。不過就是一個被休離的女子而已，她根本就完全不放在眼裡。

一開始的時候，淩若柔剛剛回到府裡，都隻是躲在自己的院子裡麵，沒有出來見人，兩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衝突的了。隻是後來，淩若柔開始出來活動以後，就一直針對著她，總是明裡暗裡地說她不過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人而已。而且還嘲笑她的出身。

對於淩若柔的挑釁，她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淩若柔不過就是一個被休離回府的女子而已。有什麼資格評價她的出身。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一直都是鬧得不可開交的。每當她看到淩若柔那副高高在上的最靚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憤怒。

要是淩若柔真的是淩府的小姐，是大伯的女兒，那她的心裡也不會這麼憤怒了。明明這個淩若柔也不過是一個野種而已，有什麼資格說她的壞話啊？而還一直用主人的身份壓著她，憑什麼啊！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努力遏製自己想要說出一切的衝動。她還是記得的，當初，她希望淩若晚幫助自己成為名正言順的淩家庶小姐的時候，曾經用過這個秘密作為交換的。而淩若晚也說過了，讓她忘記這件事情。顯然，淩若晚也不想這個秘密公開的。

其實她還是搞不懂淩若晚的想法的。要是淩若晚和淩若柔之間的感情很好，淩若晚要保守秘密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偏偏兩人之間的關係幾乎可以說是勢成水火的了，偏偏淩若晚還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不過，既然這個秘密已經是淩若晚的，那她自然是不能食言了。所以在麵對淩若柔的挑釁的時候，她還是努力壓抑著自己說出一切的衝動的。

可是，今天她又在花園裡麵遇見淩若柔了。淩若柔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難聽了，甚至連她去世的母親都被貶得一文不值。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或許該說，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了。

她隻記得自己吼了一句，「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因為自己真的是淩府的小姐嗎？我是寄人籬下，是出身微賤，可是也總比你這個野種好吧！你不過就是秦姨娘和我父親私通生下來的野種而已。」

話一吼出來，她就後悔了。而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這話的人很多。原來祖母最近身體好了一點，所以出來散步了。而大伯母也在這個時候出來散步。更加湊巧的就是，連下朝的大伯都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

隨後事情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她現在心裡麵已經懊惱萬分了。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雨，你說——」看到淩若雨一直站在那裡沒有開口，淩斌再次開口了，「你不用怕，老實說出來，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你的。但是，同樣的，要是你說的是假話，那我也有的是整治你的辦法。雖然你即將成為寧王的庶妃。可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說，」聽到了淩斌帶著一絲威脅的話，淩若雨再也管不了什麼了，她連忙開口道，「我剛剛在花園裡麵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大伯，淩若柔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我父親的女兒。」

說完，淩若雨低垂著頭，根本就不敢看任何人一眼。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淩若晚投注到她身上的眼神，可是她知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那就沒有她再反悔的餘地了。至於淩若晚那邊，她會找機會解釋清楚的。

「你騙人。」一聽到淩若雨的話，跪在地上的淩若柔頓時就急了，她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淩若雨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你這個踐人，你要是敢在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殊不知，因為她這樣的舉動，眾人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裡麵都忍不住染上了懷疑。

「柔兒，你冷靜一點。」眼看著淩若柔又要失控了，秦姨娘連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她這是在汙蔑你，你這樣激動，不是中了她的殲計了嗎？」

「淩佑，你說——」淩斌並沒有理會秦姨娘，反而是轉過頭，看向坐在那裡的淩佑，「淩若柔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淩斌在看向淩佑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兄弟情分了。今天當他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隻覺得五雷轟頂。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兄弟會和自己的妾室有私情的。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他還把這個女兒給養大了。

這樣大的綠帽子從頭罩下來，他隻覺得沒有辦法相信。雖然嘴上還在詢問著，可是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尤其是看著淩佑閃躲的眼神的時候，他隻覺得心都涼了一大半了。

「大哥，我——」淩佑實在是沒有辦法麵對淩斌投過來的眼神。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爺，這真的是冤枉啊！」一旁的秦姨娘馬上就哭泣了起來，「這柔兒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淩若雨完全就是胡說八道的，你怎麼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呢？妾身服侍了你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清楚妾身是什麼樣的人嗎？」

「你給我閉嘴。」聽到秦姨娘的話，淩斌怒火中燒，直接抄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著秦姨娘的方向扔了過去。

「碰——」的一聲，杯子就在秦姨娘的麵前給摔破了。

秦姨娘被嚇了一跳，根本就不敢再開口說些話什麼了。

「淩佑，你說，淩若雨說的究竟是不是事實？」其實看著淩佑欲言又止的表情，淩斌已經心裡有數的，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淩佑眼神遊移，閃躲著就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