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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在那藥裡麵下了一包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不是很清楚。」

「你既然都知道,那為什麼一直不說?」淩若晚追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和父親說出你所看到的一切?」

要是當年淩書澤說出來,或許淩斌就不會把周氏的死記在淩若晚的身上,從而冷落淩若晚這麼多年了。這樣的話,說不定,原本的淩若晚就不會癡傻,更加不會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我為什麼要說?」淩書澤事不關己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後來,我把這件事情和祖母說過一次,可是祖母卻讓我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還說,讓我從此忘記這件事情。」

「你是說,祖母也知道這件事情?」這樣的信息讓淩若晚大驚,「也就是說,祖母一直都知道,我娘親是被柳姨娘害死的,可是她還要偏幫著柳姨娘。」

說到最後的時候,淩若晚臉上已經滿佈寒霜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老夫人原來一直都知道的,卻沒有哼一聲。甚至在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看著淩斌因為周氏的死而冷落淩若晚。很好,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祖母是不是知道,不過,當年我的確是把看到的全部都告訴她了。」淩書澤肯定地開口道,「至於她為什麼一直以來都要隱瞞著,我就不清楚了。」

「很好,還真的是我的好祖母啊!」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是淩若晚的眼底全是森森寒意,「以前的時候,我還以為她不過就是太過強勢和霸道而已,現在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她了。」

「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淩書澤連忙開口道,「你什麼時候救我出去?」

「我還要查證一下,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淩若晚回過頭,看了淩書澤一眼,「等我證實了以後,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你可以去查一下柳姨娘身邊的那個桂嬤嬤。」淩書澤連忙開口道,「她前幾年的時候,因為年紀太大,被她的兒子接回家了。她跟在柳姨娘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她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淩書澤,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聽到淩書澤的話,淩若晚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你不僅沒有忘記當年的事情,而且還記得很牢,甚至還自己去調查了。想來,你應該早有準備,想著什麼時候,能夠那這件事情和我做交易,或是威脅柳姨娘吧!」

淩若晚不是傻子,淩書澤可以脫口而出桂嬤嬤的名字,那就說明,其實他也一直都記住當年的事情,記得這麼牢,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似乎是被淩若晚戳中了心事,淩書澤撇過臉,開口道,「你不需要管我本來的打算,隻要記住我和你之間的交易就可以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而你想辦法救我出去。」

「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隻要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說完,淩若晚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牢。

而一直守在一旁的獄卒,卻木然的跟著淩若晚走了出去。在刑部當差這麼久了,很多事情,他已經學會了裝聾作啞了。就算是聽到在震撼的消息,他都可以完全忽略。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氣勢逼人。而且對於這樣的重犯,誰都不能探望,她卻可以過來探望,足見她的身份不一般。

淩若晚完全沒有理會那跟在她身後的獄卒的想法,此時她的心情很亂。

離開刑部,坐上馬車以後,淩若晚想了一下以後,並沒有直接回淩府,而是讓馬車向著相府的方向駛去。

很快,淩若晚便來到了相府。來到相府以後,她就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問明了周相所在的位置,就直接向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她覺得自己心裡很亂。而且,她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告訴外祖父。因為這件事情是關係到母親的,母親是外祖父的女兒。將來要是真的要出麵為母親討回公道,那隻能由外祖父出麵才是名正言順。

周毅鬆正在書房裡麵辦公,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忍不住皺眉,「誰啊?」

一直以來,他的書房都是相府裡麵的禁地,就連他的妻子都不敢擅闖,更別提相府裡麵的其他人了。所以,今天這樣一個不長眼的居然在他辦公的時候過來,而且還這樣大聲地敲門,他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了

「外祖父,是我。」淩若晚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周毅鬆的眉毛鬆開了,「進來。」

「外祖父。」進門以後,淩若晚開口打著招呼,「今天不請自來,還請外祖父不要責怪。」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呢?」周毅鬆起身,繞過書桌,來到了桌子前,開口道,「先坐下來吧!有什麼話慢慢說。」

「外祖父,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急事的。」淩若晚在周毅鬆的對麵坐了下來以後,沉思片刻以後,終於再次開口了,「不過,在我說出了之前,我希望你不管聽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可以嗎?」

看著淩若晚嚴肅的樣子,周毅鬆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要不然,淩若晚也不會突然就這樣跑過來找他,甚至沒有一點徵兆。

「你說吧!」周毅鬆點了點頭,顯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外祖父,當年我母親的死,你究竟知道多少?」淩若晚定定地看向周毅鬆,開口道。

聽到淩若晚的問話,周毅鬆沒有輕蹙了一下,可是很快就舒緩開了。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不自然,要不是淩若晚一直看著的話,說不定都要忽視了。

「你說什麼呢?你母親都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提起來呢?」

周毅鬆不清楚,淩若晚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當年他是有機會救這個女兒的,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孫子。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就覺得很虧對淩若晚這個外孫女。要是真的被淩若晚知道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這個自己疼寵了這麼多年的外孫女了。

「外祖父,娘親當年之所以血崩而亡,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在背後害的。」淩若晚也不知道周毅鬆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她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這麼多年以來,那個兇手一直都在逍遙法外。」

「你說什麼?」周毅鬆顯然也沒有想到淩若晚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眼底全是驚詫,等回過神以後,馬上開口追問道,「晚兒,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有,那個害你母親的人究竟是誰?」

一連串問題不斷地冒出,可以看出周毅鬆此刻心情的不平靜。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女兒紅顏薄命,所以才會難產血崩的。現在晚兒卻告訴她,玉兒當年是被人害死的,這樣的結果,讓他的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看起來,幾率很大。」淩若晚開口解釋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可是,今天我從淩書澤的嘴裡,知道了,當年是真的有人害母親的。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告訴外祖父你才對。」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淩書澤?」周毅鬆顯然也很清楚究竟是誰,聽到這個名字,他忍不住皺眉,語氣中帶著責備,「晚兒,你是不是去見他了?你怎麼進入刑部大牢的?你知不知道,他可是重犯,要是被人知道,對你來說是很不利的。」

「外祖父不必擔心,沒有人會知道的。」淩若晚搖了搖頭,開口道,「再說,就算真的有人知道,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不管怎麼說,這淩書澤都是我的兄長。現在他出事了,我這個做妹妹的,不過就是想辦法見他一麵而已,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我今天要是沒去的話,還不能知道娘親究竟是被誰害死的呢!」

「究竟是誰做的?」周毅鬆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股寒意,「晚兒,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做的?我要她血債血償。」

「外祖父,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淩若晚繼續開口道,「而且,我需要你的幫忙。」

「你說——」周毅鬆甚至還不知道要幫什麼忙,就直接答應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外祖父,我已經從淩書澤的嘴裡知道了,當年害娘親的人,就是父親的妾室——柳氏。」淩若晚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是她在娘親的藥裡麵下了紅花,當年母親剛剛生產完,就喝下了帶有紅花的藥,所以才會出現血崩,最後香消玉殞的。」

「什麼?」聽到淩若晚的會答應,周毅鬆火冒三丈,「是淩斌的妾室做的。好,真的很好,我把自己的嫡女嫁給他,最後他的妾室卻害死了我的女兒,還真的是太好了。這麼多年以來,他還一直說自己有多愛玉兒,簡直就是笑話。」

「好了,外祖父,你先不要生氣。」淩若晚連忙開口安撫道,「你剛剛答應過我的,不管聽到什麼,都絕對會保持平靜的。」

看著周毅鬆生氣的樣子,淩若晚的心裡還真的是有點擔心。她連忙走到周毅鬆的身邊,用手輕拍著他的後背,不斷地順著氣。同時,她不著痕跡地用手探上了周毅鬆的脈搏,在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以後,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就要過去,找淩斌問一下,他究竟要做什麼。」一向冷靜的周毅鬆,這一次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外祖父,你先不要衝動。」淩若晚連忙開口道,「你現在就算去淩府,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這麼多年以來,柳姨娘一直都能逍遙法外,那就說明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你現在貿貿然過去,沒有任何的證據,她也不會承認的。到時候,不僅道理不在我們這邊,最後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證據來。」

「晚兒,你就放心吧!」周毅鬆開口保證道,「我會派人去把當年的事情徹查一邊,當年的大夫,產婆,還有所有在你麵前身邊伺候的人,我都會一一查一遍。我就不相信查不出來。」

「嗯。」淩若晚點了點頭,「外祖父,柳姨娘的身邊,一直都跟著一個嬤嬤,叫做桂嬤嬤。她前幾年的時候,被兒子接回家享清福了。她知道柳姨娘很多的事情,要是找到她,說不定就能問出當年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周毅鬆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的。到時候,我要他淩府給我一個公道。」

一想到自己那個早逝的女兒,周毅鬆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抽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