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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他們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芬的臉色完全變了。

「小芬,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吩咐你做的?」老夫人臉色一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芬的臉色完全變了,「你老實說,要不然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這——老夫人,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吩咐我做的。」小芬咬著牙,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奴婢說的全是實話。」

「你這個賤婢。」淩斌用力一拍桌子,「你真的當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嗎?你說是淩若晚吩咐你做的,那你就拿住證據來啊!」

「小芬,你還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淩若晚沒有一絲的慌張,甚至是生氣,看向小芬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自從清醒以後就開始疏遠你你吧!你是別人放在我身邊的眼線,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重用你的。不過,我現在覺得,我或許還是疏忽了,當初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除掉你的。就像是除掉小芳一樣。」

看這個淩若晚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隻有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閃爍著不明的光,再聽到淩若晚提起之前的小芳,不知道為什麼,小芬的心裡開始湧起一股寒意。似乎,她走錯了這一步,以後就是萬劫不復了。

「小芬,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老夫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要是真的相信小芬的話,那她就是傻子了,「你老老實實說,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不要忘記了,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你難道就不要你家人的命了嗎?」

「老夫人息怒。」聽到老夫人提起自己的家人,小芬臉上的神色發生了一絲的變化,她朝著老夫人的方向開始磕頭,「這次的事情,是奴婢一個人做的,和奴婢的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還請老夫人高抬貴手,放過奴婢的家人。」

「如果想要你的家人平平安安的話,那就老實交代。」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要不然,這次的事情,遭殃的就不僅僅是你了,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的過錯而走上絕路。我們淩家雖然算不上是有權有勢,可是要是想要對付你的家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老夫人的話,小芬的臉上滿是掙紮,她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淩斌,眼底全是猶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出來。

淩若晚冷眼旁觀著事情的發展,並沒有開口再說什麼話了。因為她很清楚,現在她的嫌疑已經完全洗清了。不過,同時,她也覺得挺奇怪的,這次的事情要是真的是針對她而來的,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洗脫了嫌疑呢?

「小芬,你還是不肯說,是嗎?」淩斌眼底寒光乍現,「你是想要讓你的家人和你一起受罪嗎?」

「不要啊!老爺,奴婢說,奴婢全部都說出來。」小芬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開口了,「老夫人,老爺,其實這次的事情並不是小姐指使奴婢做的,而是秦姨娘指使奴婢做的。」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眼神都放在了秦姨娘的身上。

「不是,不關我的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姨娘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識地為自己反駁道。「老夫人,老爺,你們不要聽這個賤婢亂說,這件事情和妾身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夫人和淩斌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看向秦姨娘的眼神卻充滿了怪異。淩斌的眼神裡麵更是多了不少的憤怒。

「小芬,你這個賤婢,你為什麼要冤枉我。」秦姨娘起身,上前就衝著小芬踹了一腳,「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信口開河,想要冤枉我,你做夢。」

說著,秦姨娘還想要繼續踢打小芬,不過被老夫人讓人給阻止了。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像個瘋婆子。」老夫人厲聲開口嗬斥道,「你這樣成何體統啊!」

「秦姨娘,你就饒了奴婢吧!」小芬連忙開口求饒道,「奴婢也不想要供出你來的。可是要是奴婢不說的話,老夫人是不會放過奴婢的家人的。」

「秦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淩斌臉色變得鐵青,看向秦姨娘的時候,眼神裡麵帶著殺氣,「錦兒不過是剛剛過門沒有多久而已,你居然對她下這樣的毒手,你還算是人嗎?而且你居然還想要把這件事情都推到若晚身上,你這個毒婦。」

「老爺,不是妾身做的,真的不是妾身做的。」看到淩斌眼底的殺氣,秦姨娘傷心欲絕,連忙開口為自己辯白,「是小芬,是這個賤婢冤枉我的。我真的沒有做過。」

「是啊!父親,你不要聽這個賤婢的胡言亂語。」淩若柔連忙站出來開口道,「這個賤婢剛剛的時候還冤枉大姐姐呢?她現在也一定是在冤枉姨娘的,父親,你要明察秋毫,千萬不能冤枉了姨娘啊!」

「這可說不準啊!」一直沒有開過口的白姨娘涼涼的開口道,「剛剛秦姨娘和二小姐不是都一直在附和著這個小芬的話,說這次的事情是大小姐做的嗎?要是秦姨娘不是心虛的話,為什麼要把事情都推到大小姐身上呢?」

「你不要胡說。」淩若柔毫不示弱地開口道,「剛剛三妹妹不是也一直針對著大姐姐嗎?按照白姨娘的說法,豈不是三妹妹也也有可能是陷害大姐姐的兇手嗎?」

「二小姐,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聽到淩若柔指著淩若馨,白姨娘馬上開口道,「現在不是我說的,是小芬指證秦姨娘的。你不要想著把馨兒拖下水。」

「好了,都給我閉嘴。」看到這些人開始爭執,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開口嗬斥道,「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有我啊!」

一時間,大廳裡麵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再次開口說話了。

「小芬,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淩斌眼神銳利的看向小芬,「要是這次再有一句虛言的話,那我就讓你全家人給你一起陪葬。」

聽到淩斌充滿殺氣的話,小芬畏縮了一下,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連忙把事情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老爺,奴婢這次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是秦姨娘指使我做的。其實一直以來,奴婢都是秦姨娘放在大小姐身邊的眼線。不僅是奴婢,就連之前的小芳也是。隻不過小芳犯了錯,被大小姐發落了而已。」

「昨天的時候,秦姨娘悄悄地來給了奴婢一包藥,讓奴婢找機會放到夫人的飲食裡麵。奴婢很怕,本來是不敢做的,可是秦姨娘說了,要是奴婢不做的話,就把奴婢買到窯子裡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奴婢。」

「還有,秦姨娘也說了,要是奴婢被抓住的話,到時候就說是大小姐指使的,她會想辦法把奴婢救出去的。要是奴婢不把事情都推到大小姐身上的話,那她就要出手對付奴婢的家人。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按照秦姨娘說的去做。老夫人,老爺,求求你們,放過奴婢的家人吧!他們什麼都事情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說完,小芬不斷的磕頭。

聽完了小芬的話以後,所有人幾乎都確定了,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怕就是秦姨娘了吧!

「老夫人,老爺,你們不要聽這個賤婢說的話,她這是在汙蔑妾身。」看到所有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異樣的眼神,秦姨娘連忙開口道,「剛剛的時候,她既然能冤枉大小姐,現在自然也能冤枉我。她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說著,秦姨娘看向小芬,「你說是我指使你做的,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你做的?」

「小芬,你說——」老夫人眉頭深鎖,開口道,「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奴婢有證據。」說著,小芬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隻玉鐲,「這是秦姨娘之前收買奴婢所用的,奴婢一直帶著。」

看到小芬手上的玉鐲,秦姨娘瞪大了眼睛,眼底全是不敢置信。↘思↘兔↘網↘

而她的異樣,也讓老夫人和淩斌看在眼裡,顯然,這真的是秦姨娘的玉鐲。

「秦氏,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淩斌雙眼通紅,看看向秦姨娘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溫情,有的隻是冰冷,「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的鐲子。」

「老爺,這……這……」秦姨娘一邊不斷的搖頭,一邊哭喊著為自己辯解著,「這雖然是妾身的手鐲,可是妾身根本就沒有把它給過這個小芬。」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個小芬偷的,是她偷了妾身的玉鐲來冤枉妾身的。」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秦姨娘看向小芬的眼神裡麵多了幾絲的瘋狂,「你這個賤婢,你是什麼時候偷了我的玉鐲的。你說啊!快說!」

「秦姨娘,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小芬一臉不憤的看向秦姨娘,「這次的事情,明明是你吩咐奴婢去做的。你也沒有必要抵賴了,還是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吧!老夫人和老爺一定會從輕發落的。」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秦姨娘不斷地說著,可是誰也不相信她的話。

淩若柔想要開口為秦姨娘辯解,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好。

「好了,不要再說了。」淩斌瞪了一眼秦姨娘,眼神裡麵帶著厭惡,「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比較好強,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心腸這樣歹毒,做出謀害主母的事情。今天我是絕對容不下你的了。」

「老爺,不是妾身做的,真的不是妾身做的。」秦姨娘還是不斷地否認,她轉過頭看向老夫人,眼神裡麵帶著希冀,「老夫人,你救救妾身吧!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是這個賤婢,是小芬她冤枉我的。」

「斌兒,依我看來,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很有蹊蹺。」老夫人看了秦姨娘一眼以後,開口道,「這個小芬一開始的時候,說是若晚指使她做的。現在又說是秦氏指使她做的,一時一個樣,她的話並不可信。還是再好好調查一番吧!」

坐在下麵的淩若晚,在聽到了老夫人的話以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剛剛她被冤枉的時候,怎麼就沒見老夫人給她說一句話呢?不過,老夫人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底大概也已經認定了,這次的事情事情秦姨娘做的吧!不過,即使知道是秦姨娘做的,她也一定要保住秦姨娘而已。因為秦姨娘姓秦。

「母親,你明明知道——」淩斌顯然也知道老夫人這是想要保住秦姨娘,他很不贊同地開口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斌兒,我說的是實話。」老夫人眼神微縮,語氣中帶著堅定,「這個小芬的供詞一時一樣,實在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說的是假的。說不定她現在說的也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