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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良田 柚子再飛 4238 字 1個月前

茫的皇後跟依依不捨的祁勻。

……

之所以讓商強去找人,一方麵是要查明到底是誰下令讓那個士兵塞私鹽到一品閣。知曉具體的經過情形,一方麵也是要防止有人對那士兵殺人滅口。

以如今星火的消息網。查清那一天的情況不難,人很快找到。果然那兵士已經接了個任務,要出長都一次。商強直接跟了上去,解決的了要滅口的人,救下了驚魂未定的士兵。

商強把人偷偷帶回長都後,還把那士兵所有的親戚之類的情況都查清楚了,然後安排人把他們都轉移了,並且給那個士兵做了一次催眠暗示。

皇帝以為人贓俱獲,刑部審理的時候他就可以佔上風,可是他忘了,刑部也是要講證據的。人死了,怎麼死的,跟私鹽有沒有關係都是可以查出來的,屍體要作為證物,自然不會被銷毀,否則也難以服眾。而隻要有了這個武衛營的士兵在,私鹽的出處就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舒錦就是要他們審,不單要審,還要讓人們看著他們審!

一品閣在長都城聲名不小,這裡出了人命,長都城少有不知道的,也少有不好奇究竟的。皇帝想要通過這個來要挾她,那她就把事情鬧大。

若是讓祁連息事寧人,到最後倒落得一品閣的名聲不清不楚了,舒錦才不要吃這個暗虧!

散播消息,不管是對一品閣好的,還是對一品閣不利的都散播。弄得長都城人人都關注這一事態發展。然後,迫使皇帝想要息事寧人都做不到,必須公開審理,以安民心。

從舒錦自宮裡回家,不過是兩日過去,祁連就已經發現,刑部要審理一品閣的販私鹽吃死人的案子的事情已經成了長都城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而舒錦,就是那樣紋風不動的待在府裡,等著刑部開堂!

「這是逼著朕收拾她嗎?她真以為朕不敢嗎?」

祁連恨恨的道。

可是,話是這樣說,他心裡卻清楚,事情已經偏離了他原本的計劃。就算是最後那個什麼掌櫃的被定了罪,被拉去砍頭,想要順勢給舒錦治罪他也做不到!

他可以稍稍為難舒錦,可以嚇唬舒錦,但是,江端玉握著他的幾十萬水軍,更是大演上下唯一一個可用的水軍統帥!江端玉駐軍在前,讓祁連放開手來在後邊對付他妻子?祁連,不敢……

按他的調查,江端玉夫婦兩人是患難夫妻,感情是極其深厚的,緊靠一句忠君愛國就讓江端玉看著自己妻子被他這個皇帝莫名處置都不吭聲?祁連還沒這麼天真。

「哼!你要審就審!既然你不想要這個手下的性命跟自己的名聲,朕有什麼好怕的!」

最後,祁連道,直接簽了讓刑部公開審訊的折子。

反正在他看來證據確鑿的事情,即便是舒錦使了什麼法子也最多就是不牽連自己,她那個手下怎麼也逃不了一頓責罰的就是了。到時候他再藉機散播些舒錦為富不仁,黑心奸商的謠言出去,哼,香唐郡主在長都城名頭可一直都是很響亮的。到時候這樣的名聲傳出去,看她以後生意還怎麼做!

搞臭她的名聲,讓她做不下去買賣!隻要她生意做不下去了,自己的人就可以藉機擴大手下的產業了。

就像是舒錦的路路通,還不是被逼到歇業,把貨物都交給他的官船了嗎?

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望,祁連準了刑部審訊,並因為這件事的關注度很高,還同意公開審理了。也就是說,這一次的審訊,允許百姓旁聽。

按說隻有縣級小衙門才能有這種允許旁聽的審理方式,刑部這種掌管重大案件的部門,辦案是十分嚴肅的,哪能允許一幫百姓在一旁圍觀呢?

但是皇帝說許,那就是可以。於是,刑部審理的官員乾脆提議把審訊地點設在了長都皇城外的一處校場上,簡直就是為了方便百姓圍觀。最讓舒錦噴飯的是,祁連也準了!

「這得是有多想搞垮我啊?」舒錦聽說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句。可是心裡這能同情祁連的傻氣。

「他會後悔的。」商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道,他連同情都懶得給祁連。

「嗬嗬,這算什麼,他還會有更後悔的。」舒錦道。

糧食偷偷漲價已經過了五六天,祁連還在想著如何壞舒錦名頭的細枝末節這樣的小事呢,殊不知,舒錦已經利用自己的力量,張開了一張大網,大演國,無論是誰,都逃不出這張網的範圍。

「你這麼幹,會不會動靜太大了?」

商強點頭,不過又有些顧慮道。

物價不穩,通貨膨脹能給一個國家造成的影響他完全可以預料到的。其實他都沒想明白,舒錦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果決又毫不留情的出手。

「動靜兒大?就是要大!要是任由他們一點點試探,最後試探出我的底線我才予以反擊,那要多久?我可沒那個耐心陪他們玩兒。

我隻要一次,就要讓他們知道,別惹我,永遠別打我的主意!」

「可,若是這樣一來,日後江端玉會不會落個不臣之罪什麼的?」

「祁連敢嗎?他才剛登上皇位,就算是有祁焱的扶持,有爺爺交還給他的權柄,他還不是每日都如履薄冰?他若是敢對衍峰有微詞,那就是想把手下的將領們的心都寒了!」

舒錦道。

商強看了舒錦半晌,突然眨了眨眼,摸著下巴問舒錦道:

「為什麼我覺得,你做這些,有種一拍兩散的感覺?」

第477章 棋先兩招

明明以舒錦的手腕,可以更委婉的解決事情,起碼,不必如現在這樣劍拔弩張啊。可是她卻選了一種表麵平和,但實際上很是硬氣的回應方式。本來祁連這次出手就是出於懷疑跟試探的心思,相信經過這一事後,這一切更會成為一根刺,卡在那裡讓他終生耿耿於懷。

舒錦表現出的力量越強大,他就會越戒備,也越讓他不悅。

「嗬嗬,你智商看漲啊?」舒錦聞言,則是笑道。

「你到底要幹嘛?」

若是舒錦想,改朝換代雖然不簡單,但未必做不到。想個法子弄死祁連,讓他的兒子即位,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情歷史上一抓一把。不過,若是想全部實現,那可不是一句話,或者一年兩年可以搞定的事情。在者,就算是如今星火的人都很崇拜尊敬這個星主,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肯為了她去冒天下之大不韙。

最主要的是,她不像是這樣自找麻煩的人啊!

「從我到了這個時空就在大演,這裡算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這幾年我更是跑遍了大演的東南西北,你也如此吧?」她問著商強,「可是對於大演,你有歸屬感嗎?」

舒錦這樣問著,而聽到了這話的商強則沉默了下,最後搖了搖頭。

「沒有。末世以後,我就沒有家的感覺了。」

「是啊,我也是。」舒錦喟歎道,雖然說。如今她也有了很多在乎的人,可是,歸屬感這種東西。並不是說產生就會產生的。本質上,她們同這個世界依舊是格格不入的。

所以,麵對於旁人覺得習以為常的事情,她會覺得無聊,覺得厭煩。其實歸根結底,是因為這個世界有著不同於原來的製度跟法則。〓思〓兔〓在〓線〓閱〓讀〓

「我從孩子還沒出生就在想,這個時空裡。到底有多少個國家?有多少種景致,多少風土人情?難道我還要乖乖的蹲在這個長都城裡數我賺了多少銀子,等著每年隻有過年時候老公才回來看我一次。然後我漸漸老去,再看著我的孩子們漸漸長大,最後也成為這大演朝的一個官員或是一個商賈,之後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嗎?」

「不生活在這裡。那你還能去哪裡?總不能回末世去吧!」一說到回末世。最先渾身不舒服的是商強。他絕對不要回去!

「是,我不可能回末世去,別說回不去,就是可以回去我也不會想不開回那裡去;我也不可能躲進空間裡,再也不出來,但是,我可以不用困守一地不是嗎?」

隻聽到不用回末世去商強就已經長出了口氣了,聽到後邊。也已經明白了舒錦的意思:

「就是你覺得呆著挺無聊,想四處溜躂溜躂唄!早說啊。嚇我一跳!」說著還像回事兒的拍拍%e8%83%b8脯,然後又問,「你要是想走就走啊,幹嘛跟祁連對著幹?」

「不是要我要跟他對著乾啊,是他先找我的茬不是嗎?他無端端的先是監視,接著是陷害我,若是我忍了,我想下一步他就要琢磨著怎麼把我手裡的東西都搶過去了吧!我幹嘛要便宜他?」

「你是從雍王那裡聽說了什麼?」

「不完全,不過,祁連不止一次跟爺爺抱怨過我的生意做得太大了,都快趕上國庫富裕了,還酸溜溜的說爺爺太疼我了。顯然這傢夥總覺得我發家是貪了他們祁家的好處。

爺爺的確沒少幫我忙,可是除了把他一些忠心的手下送給我差遣之外,並沒有拿什麼皇家的特權或是皇族產業的收益添補我不是嗎?運河修成後,船運這一樣的收入就讓他國庫充盈了一倍不止,祁連如今就是吃著碗裡的,還看著我盆裡的,說白了,就是因為修築運河時掏錢太痛快,財露白讓人惦記上了。

若是我可以忍痛,把手中一些收益豐厚的產業藉著一些由頭送給他,想必他短期內就不會再糾纏了。可是,憑什麼?就憑他是皇帝嗎?」

不單舒錦不屑,商強更是不屑。

對於他們來說,人間帝王能算什麼呢?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可是,你把動靜鬧這麼大,最後可能會鬧到經濟動盪,民怨沸騰的,你就能順利抽身了嗎?」

「不能,我隻是要省去彼此互相試探的那個過程。他試探,我就硬抗,他為了不跌份兒,肯定也會來硬的。隻不過,我的棋已經先下了兩步了,到時候,就算是他想要跟我來硬的,恐怕也會發現他的根基到底是有多不穩。到時候,他自然會收手。」

「這不是治標不治本?他還是一樣不會死心啊,反而可能更會想要對付你了。」商強道,然後想了下,補充了句,「還有江端玉。」

「我就等他對付我呢!」舒錦說著,一抬手,無聲的一道風刃飛出,精準的順著窗子的縫隙飛了出去,然後眨眼間,風刃又突然變成一道風,吹下了院中滿樹的桂花。

商強看著那飄飛的花瓣眨了眨眼,悟了似的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舒錦道:

「你是想嚇死他?」

「噗嗤!」舒錦被他弄破功。「你能不能不鬧?說正事呢!」

「你單用這個當然不會,但是加上我,在某種情形下,絕對可以讓他做上兩個月噩夢,然後一提起你就渾身發抖!」商強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說的好像要立刻跳起來去對付金鑾殿上龍椅上那個人似的。

「好了好了,有你的用武之地。其實我這樣做也不單是為了嚇唬他。」舒錦也知道商強不過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