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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良田 柚子再飛 4238 字 1個月前

的指出,柴衍泰,柴小米已經招認她用財帛之物鼓動他們來狀告江端玉的事情。謝婉茹開始自然是矢口否認,但是史贏的態度很明白,若是柴衍泰說假話,狀告官員在前,又誣陷官員家眷在後,那一頓板子打到他殘廢是一定的。

於是,柴衍泰當下凡是謝婉茹派人同他說的,連同謝婉茹親自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的一頓招認。一旁柴小米見大勢已去,更是早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柴衍泰到花月樓大手大腳花銀子,柴小米這些日子在長都也沒少逛店舖買首飾衣物,銀子出處也都是謝婉茹這邊。

謝婉茹倒是想不承認,可是柴衍泰雖然好吃懶做,他同時也自私自利、膽小到極點的人。他收了謝婉茹的銀子,總不會一點心眼都不藏。於是,人證物證之下,就是謝婉茹抵賴,也抵賴不掉。

案子審問到這個地步,基本謝婉茹等人的罪行已經定下了,史贏正要傳喚謝羌時,突然外邊有人稟報,說武衛營的兵士帶著人犯來了。

史贏一聽,心知一定是江端玉說的略人案的另外在逃的那個主犯,於是連忙叫人把人犯壓上來。

武衛營的兵士多數留在外頭,來到大堂上的是四個兵士。其中兩個抬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而另外兩名兵士則是壓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還未等史贏開口,那坐在椅子上的老頭兒看了一眼堂上或站著或跪著的眾人,直到看到謝婉茹有些躲閃的眼神的時候,他突然一笑,陰陰的開了口:

「五小姐,多年不見了啊!你可還認得老奴?」

謝婉茹一看到這人,不知為什麼突然就臉色更加蒼白了,明顯神情中透著慌亂。聽到老頭這樣的說辭,竟然抖了抖嘴%e5%94%87,沒說出什麼來。

江端玉此時起身,對著謝婉茹道:

「如夫人,這人想來你應當很熟悉才對,畢竟給你們兄妹牽馬墜蹬多年了不是嗎?」

第401章 徒弟送來一碗迷魂湯

江端玉這人很有韌性,因為早年經歷,又因為他幫著舒錦打理酒樓的緣故,所以現如今的他與人相處時總顯得隨和而圓滑,即便是對著不喜歡的人,通常他也能做到麵帶微笑的與之交談,不會把自己的好惡表露在臉上。

謝婉茹平日裡也想做到這樣,可是她沒有那麼深的功夫,麵對柴衍峰舒錦雖然她過去麵上恭敬,但總會露出一些不以為然深惡痛絕之類表情,到後來撕破臉,她也裝不下去了,單獨麵對二人時乾脆擺出一副冷臉來。可是江端玉則不會,他一直是會麵色平和的道一聲:如夫人。

但是今日,在這公堂上,他開口說的這一句話,雖然語氣不帶任何狠厲,但是眼神冰冷,神色冷峻,整個人就給人一種寒岑岑的感覺。

看著江端玉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聯繫到那坐著椅子的老頭兒的身份,謝婉茹突然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史尚書,這人是不久前我無意中救下的,他曾是衛尉謝羌的貼身下人,當年謝婉茹在軍中時,他也時常負責保護她的安全。相信這個人的身份不論是如夫人還是謝衛尉都可以證實,再不然,大人可以調查當年我爹出征時的隨軍名冊。

謝瞭就是他。」

江端玉指著老頭說著,然後走到被困的結結實實,堵著嘴巴又被武衛營兵士壓在地上的男子身旁,指著他道:

「這人就是去歲江興略人案那個逃犯,此人也姓謝,至於出身,幕後主使一類。大人自行查問就是了。」

不是他不懂的乘勝追擊,而是到了此刻,對手已經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了,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掌握了人證以及物證,不管是謝婉茹還是謝羌,最終的結局。都隻有一個!

江端玉指揮著武衛營的人退場。自己也已經準備好了應對角色的轉變:從被告之人,變成告狀之人。

史贏點頭,轉頭便開始審問道: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

「舒先生好。」

「舒先生再見。」

隨著學子們的一路招呼,舒錦離開了國子監。

「師父!」

剛一出國子監的大門,遠遠就聽到有人招呼,舒錦抬眼便看到劉芸汐在斜對麵正對著她又跳又叫的揮著手。

舒錦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舒錦走到跟前問道。

劉芸汐也是跟著劉東一同來的長都,不過先前一直同劉東住在驛館裡。一直到刑部審訊結束。她才跑到舒錦的一品閣找雙胞胎小姐妹兒玩,然後索性就跟她們留在一品閣住下了。

說起王文瑞狀告江端玉一事,普通的老百姓還真的不怎麼知道這事兒。但是刑部審訊過後,護國公府的如夫人謝婉茹。在二十年前聯合其兄長意圖謀害護國公世子一事卻是被傳得人盡皆知了,更別提又證實了謝羌還是去年江興略人案的幕後主謀。

濫用職權,殺人滅口。以權謀私,謀奪他人財產。誣賴,包庇,略人等,數罪並罰之下,不論是謝羌還是謝婉茹,連同涉案的映月,謝觀(就是謝姓青衣人)等人無一倖免,最輕的也是流放千裡。

自打舒錦個江端玉知道有人針對他們就已經在籌劃,不過一舉打擊掉左家的勢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作為他們左家勢力的一部分,謝羌這邊卻可以下手。

他們留下了太多可以被利用的把柄,若是兩方相安無事,舒錦跟江端玉也未必會這麼快動手,可是既然他們打算用柴衍泰這邊做突破口做文章 ,那剛好利用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舉扳倒。

左家或許會捨不得失去謝羌這個左膀右臂,但是在舒錦跟江端玉層出不窮的證據麵前,他們就是想逃脫罪責也做不到。左家能做的,也就隻能是犧牲掉謝家兄妹,棄車保帥。經過這一次,左家更會恨死江端玉跟舒錦了吧?

不過,兩方本就沒什麼言歸於好的可能,他們也不怕把左家得罪的更深。

倒是現如今皇帝傾向於護著他們,左家想用莫須有的罪名給他們定罪也難。所以左家暫時收斂了觸手,兩方暫時相安無事。

王文瑞這一次真的押錯了寶。左家救不了謝羌,同樣,在他被劉寒柏揭發了曾經收了謝羌賄賂時,也捨棄了他。

堂堂禦史中丞卻跟人勾結意圖陷害旁人?這罪名不必謝羌輕。重罰是一定的了。劉寒柏也借此清理掉了一個不同他一條心的手下。

蔣氏被柴衍泰以懶惰善妒兩罪寫了休書,蔣氏不服之下狀告柴衍泰,最後由官府做主判了和離。蔣氏在柴衍泰、柴小米被判流放當天就帶著兒子,帶著從柴衍泰這邊拿到的幾百兩銀子回娘家了。至此,柴熊一家竟然隻有柴衍平一家人得以保全,而這個被葉氏百般嫌棄的兒子,因為有從謝家得來的銀子,又有房屋有土地,在山寧村這邊倒也過的衣食無憂。

案情告離段落,舒錦跟江端玉就也回到了過去的步調,該做什麼做什麼了。年關將近,柴越跟柴鷹等人拒絕了江端玉留他們在長都過年的提議,執意要回山寧村,前日已經被江端玉派人送走了。而董書硯述職,劉東跟隨,這個年他們都要呆在長都過了。

劉芸汐就在一品閣每日跟雙胞胎小姐妹待著,偶爾也會來找舒錦。今日她來這邊舒錦倒也不奇怪,不過是習慣性的問一句而已。兩人剛上車坐定,劉芸汐就打開了一旁放著的食盒:

「師父,我新研究了一道湯,你給我品評品評啊,我算著時候來的!」

「這麼急幹什麼,我稍後不是就會去一品閣了?倒時候再嘗不是一樣?」

「哎呀,我這不是等不及嘛!快快,師父你快嘗嘗!」

劉芸汐風風火火的不是一天兩天,看著她把湯都盛好遞到嘴邊,舒錦也就接了過來嘗嘗。

「嗯,這味道,你用什麼熬製的?」舒錦喝了一口,咂咂嘴,皺眉問道。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味道不是難喝,但是清香中有點藥香,像是藥膳,不過一時間她竟然也沒嘗出來是什麼藥膳。

劉芸汐卻笑嘻嘻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怎……」剛說了一個字,腦中突然的湧上一陣睏倦,舒錦心下一愣。

說困就困那不是她。隻會是,這湯有問題!

再看眼前的劉芸汐,依舊是一臉天真爛漫的笑,隻是,越來越模糊。是舒錦的眼睛看東西模糊了。

她竟然會有被人用一碗湯放倒的一天,動手的,還是她十分信賴的人……

這是舒錦最後流過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第402章 這什麼招兒啊

耳中很吵,滿是聲音,近處是高高低低的女聲,遠處是吵吵嚷嚷的喧鬧聲,還有什麼樂器在吹吹打打。

這樣的環境之下,一個尋常人都睡不下去了,更何況是舒錦?

但是,她的意識卻是在這樣的噪音中慢慢清醒過來的。剛一清醒,她便睜開了眼睛,然後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所有記憶也立刻回籠。

那是一張塗了厚厚的鉛粉的大圓臉,兩頰的胭脂看上去那麼突兀,像是十環的靶心,舒錦差一點就一拳打過去了,不過下一秒被那「圓臉」的驚呼聲叫的停了手。

「哎呀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來可就誤了吉時了!」「圓臉」的主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開口嗓門就十分的豁亮,「快快快,快起身了。哎呀我正愁盤不上你這頭髮。這下好了!姑娘,你放心,我這手藝整個長樂坊都聞名的,包保給你弄得天仙似的!」

圓臉婦人說著,就拉舒錦起身,雖然她口中說著著急,嗓門也不小,但是扶著舒錦的手卻十分輕柔,顯然手下十分的有數兒的。

舒錦已經四下打量了一眼,屋子裡來倆回回不少女子在忙活,但是無一例外,都不認得;屋內的陳設也沒見過,顯然不是舒錦曾來過的地方;再散開精神力探視屋外,院中也忙忙碌碌的走著不少人,但是忙而不亂,顯然各有分工,各自忙碌的井然有序。

出了這個院子,有人在大聲的吆喝著什麼,不過舒錦剛剛醒,精神還是有一點不濟,所以也沒為難自己再向外探。而是收回精神力看著眼前人。

圓臉婦人拉著她的手扶她坐到床下的椅子上,然後去淨了手,用梳子把舒錦所有的頭髮都梳順,接著把手伸到灑滿花瓣的一個銅盆裡,待雙手沾滿了盆內的水才抬起手來,開始給舒錦盤發。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花香,舒錦一邊任由那婦人在自己頭上擺弄著。一邊心裡嘀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已經記起自己是因為什麼昏迷。臨昏迷之前,劉芸汐那張笑臉還記憶猶新。不是沒有被人背叛過,但那都是上一世了。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她其實很少同人親近,想不到,就是這樣還有人能對她下手。

這個小徒弟在她眼中一直是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想不到不過分開一年,竟然就能藏住心事。連給自己下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