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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仙行 雨天的燕子 4046 字 1個月前

保持著平衡。

那麼,就先解決那股紅中帶黑的氣息吧!

在意識的驅動之下,白色的冰寒氣息與鳳火合力撲向紅黑色氣息。

戰場局勢發生了變化。

冰心咒心法運轉地越來越快,身體之中冰涼氣息越來越重。而鳳火則自發將藏在心竅中的鳳凰真血引了出來,藉著鳳凰真血,鳳火也在一點點兒壯大。

在兩者合力之下,紅中帶黑的氣息漸漸弱勢下去,一點點變淡。

君玉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但她無暇他顧,隻能專心吞噬外來的血氣。

漸漸地,她忘了此時的處境,一心一意對付那含著詛咒的氣息。

也幸好她身體中始終有股很強橫的生機,始終保持著她一線生機不滅。若是換個修士,隻怕早就在幾股靈力的撕扯下爆體而亡了。

堅持,再堅持!

腦海中的雜念漸漸隨著麻木的疼痛淡去,隻有這個信念始終銘在識海最深處。

冰心咒心法運轉的速度似乎到了一個極限了。

君玉恍惚中想起她剛剛接觸體修功法時,陷入的困境。

又不自覺運轉起《歸一心經》來,情況似乎好了一些。

但這個吞噬過程依舊很緩慢,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

當最後一點兒黑色血氣被吞噬掉之時,君玉覺得,自己的身體疲憊到極限了。

眼前一麵黑暗,識海彷彿被車輪碾壓過,身上無處不痛。

確定自己性命無礙之後,她終於沉沉睡去。

☆、64.血脈衝突

就在君玉陷入沸血之境時,外麵的世界也很熱鬧。

這裡是暗夜森林。逐淵坐在暗夜森林之下,紅色的大殿之中。而轉輪塔,就擺在他的手邊。

他的身後,是一副字。

聖宮!

朱紅色的篆字,墨黑色的落款,看上去絕望又詭異。

忽然,他猛然立了起來。

血腥味開始在空氣裡瀰散,四下一片寂靜,透著沉沉的壓抑。

隨後,他看到了一個久違的熟人,葉清羽。

「你怎麼在這裡?」此時距離楚君玉被他困住,才不過一刻鐘吧?

一身玄衣的葉清羽不答,微微揚手,漫天飛雪翩躚,彷彿飛花萬點,紛紛揚揚向著對麵的逐淵罩去。

逐淵似乎想閃躲,可飛雪中滲出的寒意卻悄無聲息地滲進他的身體之中,凍結靈力,凍結血液,凍結骨髓,凍結神魂。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那漫天的飛雪一片片融進他的身體之中,把曾經溫熱的身體一寸寸化作冰晶。

根本來不及出手。

神魂想逃脫,卻偏偏動不了。那股寒意如此強勢而決絕,不給對手留下一絲生機。

他僵硬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你不能殺我!我是子歸真尊的人,血濃於水,你這是要……噬親嗎?」

葉清羽低低笑了笑,手訣微動,寒意更重了幾分,彷彿整個空間都變成了一塊寒冰。

「原來,你最擅長的從來不是劍法!」逐淵的眼睛也變成了冰晶,在日光裡透著泯滅了生機的僵硬。

這是他第二次與葉清羽交手了。在此之前,他曾經做了無數的準備,無數應對葉清羽那手威力絕倫的劍法的方法。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對方根本就沒有用劍。

比起劍法,這冰係功法無疑更淩厲更危險。可是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還有這等手段。

忽然就想起了此人的出身。

雪砌銀城天下白,寒凝寰宇草木霜。

他早該想到的!

為時已晚。

一聲脆響,凝成冰雕的軀體紛飛四濺。而後融化成暗紅色的血水。

血紅色的輪轉塔跌落到地上。玄衣男子一招手,將輪轉塔攝到手心,神識微微一掃。一拂袖,輪轉塔之中,無數臉色青白的修士跌落在地上。

葉清羽淡淡掃了一眼,從中挑出了一個築基期的男子。聲音之中透著淡淡的壓迫道:「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來!」

那男子本能地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大意是。他們突然被一夥修士製住,而後經過了幾個傳送陣,就莫名地送進了一處滿是鮮血的池子裡。

而後,好似有什麼東西滲進了血脈之中。他們的身體火冰二重天般煎熬之後。就變成了如今模樣。

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

「後來呢?」

「後來,楚師姐也被困住了。」這男修想了想,又將之後二人的對話一一道來。

葉清羽聽罷。有一名黑衣人在門外道:「主上,聖宮已經清洗完畢。共計三百七十一人,無一逃脫!」

葉清羽微微點頭,又問道:「楚姍和君晟呢?他們是怎麼回事?」

男修疑惑地搖了搖頭:「沒聽過這二人的名字,也沒有見過他們!」

葉清羽略一思忖,轉身離開了此處大殿,來到一邊的偏殿。

捆仙索綁著一個妝容散亂的女修,她身邊,還捆著幾個別的修士。

「是你?」這女修雍容一笑,正是許久不見的雲千蝶,「你來救楚君玉?來得倒是及時!」

葉清羽淡淡看著她,一絲氣機洩露出去,壓迫著她的神魂:「楚姍和君晟的身份玉牌是怎麼回事?」

「他們好好的!我不過借了他們的身份玉牌一用而已。」雲千蝶竭力維持自己的儀態,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笑了笑,忽地委地,再也沒了氣息。

就在方纔,那一絲外洩的氣機不過微微加了一分力,便碾碎了一個金丹期修士的神魂。

玄衣男子淡淡走了出去,臨別前,淡淡吩咐了一句。

「處理乾淨!」

大成一百二十年,九月十三日。

宣城,西天音閣。

新建成的執法堂西閣之中,葉清羽處理過手裡的幾分卷宗,目光又淡淡落在了輪轉塔身上。

他簡單祭煉過這輪轉塔,塔中的每一點變化都能被他及時感知。

今日夜裡,楚君玉方才沉沉睡了過去。

身上的血汙還未洗淨,她是真的累壞了吧?他一直都知道,她會做的比自己估算之中還要好。

而如今,她究竟知道了多少了?葉清羽忍不住想。

卻也明白,就算是什麼都知道了,她也不會如尋常的女孩子那樣傷心於被利用,或者憤怒於被隱瞞。

她隻會更好的配合他,在不觸及她的底線的前提下。

眼中閃過些莫名的情緒,一拂衣袖,將這個滿身血汙的女孩子從輪轉塔裡送了出來。

一個除塵術之後,女孩子精緻的輪廓漸漸清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抬手微微探了探她的腕脈,一時彷彿按在了冰雪之上,冰寒刺骨,一時又彷彿按在了烈焰之上,熱意灼人。

「血脈衝突已經開始了嗎?」葉清羽低低道,他沉%e5%90%9f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喚來了子衿。

睡夢中的楚君玉,兩幅畫卷交替在識海中出現。

一會兒,金色的大鳥在雲層裡穿行,金色的雙翼輕輕扇動時,紅色的火焰在羽翼間飄舞。

一會兒,冰天雪地裡,一個白髮的少女沐著月光而坐。她微微低首,手中的碧玉蕭吹響的時候,漫天星子也隨著簫聲流轉。

冰原和烈焰交替轉換,最後定格到一副畫捲上:白衣墨發的女孩子獨自立在山巔,麵朝著雲天和霧海。長髮和衣衫在風裡獵獵飛揚。

九月十五日夜裡,楚君玉終於悠悠轉醒。

「君玉小姐,你醒了?」子衿在床邊道。

君玉淡淡笑了笑,隻覺身上的情況也沒能緩和多少。識海和經脈都在一抽一抽地陣痛,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那一場沸血抽乾。

她心中隱約知道,這是血脈衝突的後遺症。這一隱患若是不想個辦法解決,後麵的麻煩隻會更大。

她的身體之中。至少有三種血脈。源自人族的,源自鳳凰真血的,還有另外一種一直被掩藏著的。屬於巫族的。

人族的血脈也就罷了,楚家的血脈跟神血關係很淡,算不上什麼要命的血脈。可另外兩種的來頭實在太大,屬於絕對不能共存的霸主類型。

而解決的辦法隻有兩個。要麼融合,要麼隻留下其一。融合是不需要想了。妖族血脈和巫族血脈根本就不可能融合,那麼,就隻能取其一了。

君玉從來都沒有打算變成一隻鳥,那麼。便隻能想法子將鳳凰真血和鳳火都搬出自己的身體。

可若是如此,屬於巫族的真魔血脈就壓製不住了。到時候,君玉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

兩種血脈平衡時。她與正常的人族無異。可因為轉輪塔中詛咒之血的侵入,原先的平衡被打破。今後,若不能解決掉血脈衝突的隱患,隻怕不止修為難有存進,自己的小命都隨時有可能葬送在一次又一次的血脈衝突之中。

也許,單單移除鳳血還不夠。

服了些療傷藥,君玉見到了葉清羽。

「的確不能單單移除鳳凰真血!」葉清羽印證了君玉的猜想,「你必須完全覺醒巫族的血脈,否則,血脈不純會影響天賦傳承,修煉速度也會受影響。」

君玉忍不住想起了夢中見到的那個少女,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恍如月光。

「人族之中,出現了一個真魔,會不會有大麻煩?」君玉到底還是問出了這一句話。

魔修和道修尚且不能和平共處,這真魔,就更危險了吧?

葉清羽聽出了她的意思,反倒是淡淡笑了笑:「不會,你是冰巫血脈,屬於魔族中最頂尖的皇族血脈。沒有幾人能認出來,而能認出來的,也絕對不願意找你的麻煩。」

君玉欲再問時,葉清羽留給了她一個儲物戒子,道:「自己看看吧!」

她用神識掃了一眼儲物戒子,裡麵是不少玉簡,還有兩塊玉雕。

「玉婆娑,紫沉煙?」據說這二者裡含有巫族精血,可以幫著混血巫族提升血脈。她之前的沸血,也與這二者脫不了關係。

那些玉簡便都是介紹血脈衝突和大世界見聞的東西。在千月界,這種東西已經很少見了。

大世界的修真界與千月界很不一樣,君玉還是第一次如此係統的瞭解千月界之外的修真界。

原來,修真界三千大世界也是要分成好幾個王國的。這種勢力是怎樣劃分的呢?

這就和仙界的勢力範圍有關係了。修真界的國界線,是根據飛昇地點來劃分的。能飛昇到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