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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仙行 雨天的燕子 4038 字 1個月前

盡數打倒在地。

末了。這二人壓著丹藥鋪的老闆,揚長而去!

看到這裡,君玉搖頭笑了笑。圍觀的看客們也紛紛離開,隻剩下一地殘兵敗將,彷彿被打落到泥地裡的蟲子,醜態百出。

阮子陵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君玉也沒有說話。但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兩個執事弟子的招式路數,分明就是暗營的風格。

天音閣中,天樞峰執掌庶務。負責管理城池的就是隸屬於掌門轄下的執事堂,而執法堂設有巡查弟子,負責監查執事堂弟子處事是否公允。

如今,執事堂之中居然出現了暗營的身影。不管掌門究竟知不知情,這都說明,十年來,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深居簡出的葉清羽,終於開始動手了。

其實,從桃源山城的那一場大戰之中,君玉已經品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

道魔紛爭將起,欲攘外,必先安內。

阮子陵先回了天音閣,君玉卻徑直去了丹華閣。

君玉找到長生和鍾毅,將一枚長生果給了鍾毅,而後安排道:「大量收購靈草,擴大丹藥儲備,特別是用來療傷或者解毒的丹藥。另外,招募一批身家清白的低階煉丹師,大量儲備低階丹藥。」

「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長生敏銳道。

君玉點了點頭:「道魔紛爭又現端倪,且先未雨綢繆吧!」

戰爭,既是機遇,也是災難。

而道魔之間,一向是百年一小戰,千年一大戰,從來沒有真正平靜過。上一次道魔大戰,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君玉覺得,下一次大戰,已經不遠了。

「戰火一旦燃起,除了物資緊張,還會湧現出大量流離失所的難民。丹華閣要崛起,需要吸納大量的人才。到時候,別的勢力忙著打生打死,我們正好趁虛而入,」君玉笑了笑,取出地圖,與長生等人商量起對策來。

長生眼中也燃起了鬥誌。修士不是凡人,凡人嚮往和平。而修士,從來不會畏懼戰爭。

君玉在丹華閣留了整整兩日,這期間,他們翻閱了歷屆道魔大戰的資料,分析出了道魔大戰的規律和特點。

西荒大陸和中州大陸隔著遙遠的無盡海相望,對於修為未至元嬰期的修士來說,橫渡無盡海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幸而,兩塊大陸之間有一條東西綿延數萬裡的島鏈。這條島鏈由大大小小近萬個島嶼串成,形似彩虹,因此名為彩虹島鏈。

彩虹島鏈上道魔混居。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每次道魔大戰,都是從那裡開始。

君玉無意在眼下插手彩虹島鏈的局勢,但這並不妨礙她先埋下幾隻伏兵,以備後用。

九月六日一早。君玉回到了天音閣執法堂。

因為已經築基,君玉終於有了正式的執法堂弟子身份。

九月七日,作為執法堂刑罰殿的左掌事,楚君玉正式出現在人前。

刑罰殿設有一名殿主,兩名掌事。小事由掌事處理。大事則由殿主親自處理。子章真君是刑罰殿的殿主,楚君玉是左掌事,而右掌事是子衿。

巧的很,君玉當值第一天,便接手了倒賣魔修丹藥的案子。

事情很快被查清楚,無非是丹藥店為了賺取靈石,高價售賣魔修所用的丹藥。

結果,店主楚成貴等人被放逐到靈石礦挖礦,店舖的東家楚浩被罰到了思過崖禁閉。

楚浩離開時,猶自不敢置信。他不明白。楚君玉怎麼會不顧血脈之親,公然對族人下手。

「楚君玉,你這般狠辣處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向楚家交代!」楚浩被帶走時,怒叱道。

君玉隻是淡笑不答,似乎一點兒都不把這個警告放在心上。

當天下午,楚家的大長老楚揚派了弟子過來。

君玉在執法堂外見到了這個年輕的男修。

「君玉師妹!」男修溫文有禮道。

「楚桓師兄!」君玉也客氣地打招呼,「師兄是為楚浩的事情而來?」

「君玉師妹果然聰慧!」楚桓不緊不慢道,「楚浩是家師一向疼寵的後輩。這次楚浩出事,家師很擔心。」

君玉淺笑依然:「那麼,依著師兄的意思,此事應該怎麼處理為好?」

楚桓平平靜靜道:「楚浩識人不明。行事莽撞,然未犯大錯,可罰俸三年,責令家師嚴加管教!」

「可是,私交魔修,形同背叛!」君玉淡淡道。「思過崖禁閉已經是看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了,師兄此言,不覺過分嗎?」

「君玉師妹何必如此認真?」楚桓並未惱怒,溫言道,「門派之中的事情,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是非黑白,不過是求一個平衡罷了!師妹當著眼長遠才是。」

君玉挑了挑眉,看著他道:「這究竟是師兄的意思,還是大長老的意思?」

楚桓道:「家師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

這話說得倒是有趣,君玉笑了笑:「若是大長老的意思,也就罷了!若是師兄自己的意思的話,君玉勸師兄,為了楚浩好,師兄還是讓他留在思過崖為好。畢竟,思過崖雖然艱苦,卻總比在戰場上丟了性命得好!楚桓師兄,你說是不是?」

楚桓溫和有禮的表情瞬間有了龜裂的跡象:「戰場?君玉師妹此言何意?」

君玉道:「道魔之間局勢不穩,葉堂主最近手段雷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還需要師妹明說嗎?」

楚桓愕然,他也不是蠢人,這麼一想,自然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君玉又道:「這般敏[gǎn]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公然資敵!楚桓師兄,君玉如此處置,已經給足了大長老情麵,你說,是不是?」

楚桓愣愣點了點頭,一旦道魔大戰爆發,築基期修士就是戰場主力。就憑著楚浩那不學無術的德行,到了戰場上,能活著回來才怪呢!

「既然如此,禁閉三年隻怕不夠。君玉師妹,要不要再延長幾年?」

君玉搖了搖頭,道:「朝令夕改是大忌,隻要楚浩這三年安安分分留在思過崖,屆時自能按時離開。」言外之意是,如果想讓這個不省心的在思過崖上多留幾年,就鼓動他可勁的折騰。

楚桓瞭然,拜謝道:「多謝君玉師妹點醒為兄!」

「楚桓師兄客氣了!」君玉微微欠身還禮,道:「如此,楚桓師兄慢走!」

「師妹留步!」楚桓道別後,漸漸消失在蒼茫暮色裡。

鳳凰從一邊飛了過來,心神傳音道:「主人,你該不是真想保護那個楚浩吧?」

君玉淡然一笑:「你想啊,楚浩折騰歸折騰,究竟要不要延長禁閉時間,還不是由執法堂說了算!你家主人我不過是給他畫了一個餡餅而已。」

「可是,主人若是不兌現承若的話,到時候,他不是還會來找主人的麻煩嗎?」鳳凰道。

「怎麼會?到時候,戰事一起,事情繁多,誰還顧得上一個不成器的楚浩!再說了,到時候,這件事情就不歸我管了,他們根本怪不到我的身上。」

「這分明是賴賬嘛!」鳳凰道。

君玉點了點頭:「可不是,也叫做推諉扯皮!」

鳳凰不說話了,君玉又自驅動著輪椅,慢慢回到了執法堂。

接下來的一個月,執事堂在天音城之中的動作越來越大,刑罰殿裡的事情也成倍的增長。

君玉和子衿明顯忙碌了起來,這二人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做事果敢利落,公允嚴明,漸漸在天音閣之中傳出了名聲。

而子章真君為人方正,隻要不亂來,他便不插手屬下的職責。若是有人上門求情或者算賬,還會幫著頂回去,三個人處得也算是默契。*思*兔*在*線*閱*讀*

與此同時,葉清羽也開始整肅天音閣內部。有些平素行事齷齪的高階修士先後被傳訊,該處理的處理,該調查的調查,倒是讓不少低階弟子拍手稱快。

而君玉注意到,被處理的這些人,有些是世家派,有些是師徒派,背景千差萬別。而被處理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比如說,某個金丹期男修強奪低階女弟子為侍妾;比如說,某個元嬰期真君戕害同門;比如說,某個金丹期真人縱子行兇等等。在一般情況之下,門派對這些事情不會斤斤計較。這是因為,每一個高階修士對門派實力都有很大的影響,門派捨不得折損。這也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和平衡。

但這一次不一樣,葉清羽似乎鐵了心地要立威。一旦查實,便嚴懲不貸。

十月初,君玉看著成摞的案卷,慢慢想著這些被清算之人的共通之處。

良久,她訝然發現,這些人一般都是好色貪橫之徒。

琳琅閣!她猛然想起了這個名字。這些人,與琳琅閣的逐淵師徒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葉清羽終於要對琳琅閣動手了!

☆、16.解鈴繫鈴

十月初二,夜。

琳琅閣位在天音城正中心的一條街上,一連十二座小樓連在一起,每到夜間,這裡燈火通明,管弦不絕,當真像是仙家宮闕。

十二座小樓,名喚十二宮。

花非花此時就坐在朝天宮的頂樓。

他的身前是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有一壺酒,一隻酒杯。

裝飾典雅的房間裡,一燈如豆,花非花獨坐在窗邊。

天上的漫天星子,地上的璀璨燈火,從開著的窗子裡落到他的身上,也落到他寬大的白色衣衫上,將那張清瘦而蒼白的臉襯得有些哀涼和淒清。

有叩門聲響起。

「進來吧!」花非花沒有起身,淡淡喊了一句。

「閣主!」走進來的是個容顏婉柔的女修,她頭上戴著發光的朱釵,身上的衣裙上也綴飾著閃光的晶石。

因為她的到來,這昏暗的房間似乎也明亮了起來。

「杜若,你怎麼又回來了?」花非花淡淡笑了笑,這笑容也顯得蒼白而縹緲。

杜若咬了咬嘴%e5%94%87道:「有人在盯著我!既然逃不掉,還不如留下來。可是,閣主為何也要留在這裡?天音閣遲早會對琳琅閣動手,說不定,就在今夜!」

花非花搖了搖頭道:「我的修為遠遜葉清羽,不管走到哪裡,都瞞不過他的推演。跟在師父身邊,也隻會給師父添麻煩,還不如在這裡等著他的到來。何況,我也有些問題,想向他請教個明白。」

杜若不解:「什麼問題?」

花非花虛弱一笑,又忍不住低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道:「這空間坍塌的威力可真是要人命!那個孩子,也許,今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