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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仙行 雨天的燕子 4012 字 1個月前

葉清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屬下當成了冤大頭了,他一邊點查儲物袋裡的東西,一邊問道:「你們說,有兩個道修搶走了魔宗的傳承?」

君玉點了點頭,道:「有可能,我們並沒有在廢墟之中找到大宗的玉簡、法器和丹藥等物,應該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傳承之地有傳送陣痕跡,這兩人可能還在這裡,也可能已經離開了!」

阮子陵道:「楚師妹破壞了傳承洞府的空間結構,我們離開後,那裡就發生了爆炸。空間坍塌對修士的傷害極大,若是他們沒來得及離開的話,現在很可能還在這裡。」

「那二人是什麼修為?」葉清羽問。

「明麵上看,女修是築基期中期,男修是築基期巔峰修為。男修的身手極佳。遠勝尋常築基期修士。」阮子陵道。

葉清羽點了點頭道:「能讓你讚一句極佳,隻怕此人根本不是築基期修士。他很可能用秘法壓製了修為,混進了秘境。」阮子陵的劍法如何,葉清羽心中有數。築基期修士不大可能把他逼到毫無還手之力的份上。

這一點,君玉也贊同:「這二人相貌普通,也有可能是易過容。」

「易容術很難改變身形和氣息,你們且看看。這些人裡麵。有沒有身形、氣息相仿的。」葉清羽道。

葉清羽撤掉了隔音結界,三人走到負責清查的執法弟子身前。

先接受清查的是散修。

兩名金丹期的執法弟子坐在桌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尺子狀法器。散修排成一隊。依次接受詢問。

「向測靈儀中輸入靈力!」一名金丹期的執法弟子對麵前的修士道。

「是!」那名散修一手握住測靈儀,輸入靈力,測靈儀泛起一陣白光,

「沒問題。下一個!」執法弟子點了點頭,示意此人離開。

接下來走上前的是個看上去有些病弱的男修。

此人一走上來。君玉和阮子陵對視了一眼,向葉清羽點了點頭。

「向測靈儀中輸入靈力!」執法弟子道,

病弱男修照做,測靈儀泛起一陣白光。

「你叫什麼名字?」葉清羽此時開口道。「為何易容且隱瞞修為?」

病弱男修虛弱地笑了笑。低低咳了兩聲,袖口染上了些許血跡,低啞道:「葉堂主慧眼如炬。小可冒犯了,看在家師的麵子上。還請堂主勿怪!」

病弱男子一拂袖,抹去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一張溫雅卻透著病容的臉。

君玉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這個人她不陌生。這分明就是當初那個逼得她動用千裡遁形符的傢夥。

「花非花,非花真君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葉清羽一邊看向這個男修,一邊向執法弟子示意,清查繼續。

原來是琳琅閣的主人!君玉在心中暗暗道。

卻見花非花走到一邊,虛弱一笑道:「本君這身子骨一向不結實,聽說桃源秘境盛產各種靈藥,便壓製了修為進來看看。可誰料,竟然又在秘境裡犯了舊疾,讓葉堂主見笑了!」

葉清羽淡淡道:「看起來,非花真君這舊疾甚是凶險。本尊身邊也帶著一個醫修,就讓她替真君看一看,如何?」

花非花又咳了兩聲,道:「如此甚好,多謝葉堂主了!」

葉清羽衝著不遠處的一個金丹期女修點了點頭,那名女修便走到近前來,冷冰冰道:「非花真君,請容在下看一看你的脈象!」

花非花抬頭,從儲物戒子裡取出一把椅子,坐好,道:「未知真人如何稱呼?」

「柴靜!」女修亦取出椅子坐下,用不帶什麼感情的聲音回了兩個字。

柴靜兩指搭在花非花腕脈上,過了一會兒才道:「非花真君這似乎不止是舊疾而已。」

「真人所言不錯,本君這舊疾犯得太不是時候,正好碰上幾隻妖獸,於是,舊疾又添了新傷。」花非花道。

葉清羽轉過頭來,淡聲道:「柴靜,非花真君的傷勢如何?」

柴靜道:「傷在骨肉,直抵肺腑,傷口呈直線分佈,像是被某種鋒銳氣勁所傷。另外,靈力不穩,氣血兩虧。」

葉清羽肅聲道:「非花真君,本尊倒是不知,桃源秘境之中還有如此強悍的妖獸。」

花非花淡淡笑了笑,道:「柴靜真人醫術高明,的確不止如此。本君還誤入了一個陣法,隻是這等丟人的事情,實在是恥於說出罷了!」

葉清羽直接道:「這個陣法,莫不是破滅魔宗遺址的陣法吧?本尊得知,曾經有兩個道修,取走了破滅魔宗的傳承。這其中之一,莫不是閣下?」

花非花瞧了君玉二人一眼,似笑非笑道:「是他們將此事告知葉堂主的?」

「正是!這二人也算是本尊親自調教出來的,他們有多少能耐,本尊心底有數。等閒築基期修士,可壓不住他們兩個。」葉清羽道。

「原來他們是葉堂主的人!」花非花感歎道,「葉堂主這兩位手下可真是不簡單。一個劍法卓絕,一個身法奇快。既然話都說開了,本君便直言了。本君的確曾經去過破滅魔宗的遺址,但本君剛進去,葉堂主這兩位手下就闖了進來。

本君以為他們是趁火打劫之徒,就動起手來了。而之後,這兩位小友不敵之下。居然從空間節點撞了出去。引得傳承洞府空間崩塌。本君差點兒就被崩碎的空間紮成了篩子,傷也是那時候受的。但本君真的沒有動破滅魔宗的傳承。」

一個元嬰期的真君,居然這麼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提起這一點。花非花也不能不自歎倒黴。怎麼就那麼巧呢?這二人恰好從空間節點上撞出去。

莫非,這二人是故意的?花非花想起,那時,其中一個人的眼睛似乎變成了銀色。

難道。他們身上有什麼能看清空間節點的秘術或者秘寶?花非花心中各種念頭翻湧。

葉清羽道:「空口無憑,非花真君需得給本君一個說得過去的證明才是!」

花非花攤了攤手:「葉堂主想要什麼證據?或者。檢查一遍在下的儲物戒子?」

葉清羽冷笑了一聲:「非花真君,與你同探魔宗的那個人,是誰?」

花非花笑了笑道:「陌路相逢之人而已,她運氣不好。死在空間坍塌之中了!」

葉清羽自然不信這話,花非花十之八九把這個人護住了。而之後,他跳出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另一個人就帶著傳承暗度陳倉。

可花非花不承認,除非找到與他同行的那名女修。否則。他也抓不住此人什麼證據。

這桃園山城守衛森嚴,那名女修不可能公然溜出去。而從桃源秘境出來的修士都在這裡了,那名女修,很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裡,他對君玉二人道:「你們過來!」

君玉與阮子陵走到非花真君身邊。

「那名女修有何特點?」葉清羽看著君玉問。

花非花也看向君玉,此時方發現,此人年紀不大,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這樣的人,天音閣應該不多。也許是暗部中人吧?

君玉沉聲道:「築基期中期修為,使的是冰係法術,很可能是冰靈根修士。」

花非花目光一緊,隨即又舒展開來。

「冰靈根本就罕見,有了個標準,想找出此人便不是很困難了!」花非花笑道。

執法堂弟子在葉清羽的示意之下,加了個測靈盤,順便測定這些人的靈根。

不多時,散修清查完畢。除了抓住了兩個魔修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冰靈根修士。

之後,是小門派弟子和世家弟子。

這些人之中,陸續發現了幾個被調換的弟子。君玉注意到,葉清羽似乎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究竟有沒有易容。

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哪怕是高階修士,想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思∞兔∞在∞線∞閱∞讀∞

但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精通術算推演之術的人。這類人往往能從一個人的麵相上看出一個人的命格,這些信息與這個人表現出來的信息一對照,很容易辨別真偽。

說起來,葉清羽此人,在天音閣出現的時間不長,旁人對他的瞭解也不多。

君玉隻知道,此人的出身和來歷似乎很不一般,但別的東西就一無所知了。

在一個名叫水幽門的小門派之中,發現了一個冰靈根弟子。那是個男弟子,年紀不大,築基期中期修為。

最後,是天音閣的弟子。

誰料,倖存的天音閣的弟子之中,居然又發現了三個被調換的弟子。這三人中有兩名是魔修,一人是道修。其中是道修的這一名女修是冰靈根修士,且也是築基期中期修為。

有執法堂弟子傳喚這二人上前來。

花非花一直捂著嘴角低咳,嘴角濺出的血跡紅的刺目。

他忽然又笑了笑,病容裡透出一點兒狡猾來:「葉堂主,本君說過,那個女修已經死了!」

此話方落,就見這上前的二人中。那名冰靈根女修忽地軟軟倒了下去。

「堂主,人已經死了!」黑衣的執法堂弟子查看過之後,回稟道。

柴靜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道:「是自斷心脈而死!」

葉清羽淡淡看了花非花一眼,道:「帶下去,仔細檢查一遍!」

有黑衣弟子將屍身收了起來。另外一名男弟子似乎非常害怕。遲疑了一會兒。才走上前來。

水幽門的帶隊長老跟在他的身後。

「為何易容?」葉清羽隻看了一眼,便道。

水幽門的帶隊長老見狀道:「葉堂主容稟,柳冰他苦衷。」

這個名叫柳冰的少年卻搶先道:「長老。就讓葉堂主好好看看吧!」他話落,抬手一抹,露出了一張可怖的臉。

這張臉彷彿被什麼腐蝕過似的,到處都是蜈蚣一樣的黑色疤痕。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花非花歎息了一聲,悲憫道:「葉堂主。傷成這模樣,也難怪人家要遮掩一番。」

葉清羽看了看柴靜,柴靜走近柳冰,道:「是新傷。受傷時間應該在三個月之內。應該是被毒物所傷。即便是用了藥,這些傷痕也很難被去除。」

就在這時候,長空裡忽然傳來一聲長笑。隨著笑聲傳來的,還有一股磅礡氣勢。

「葉堂主。聽說,我這徒兒給你添麻煩了?」半空裡,一個長髯白髮的老道士手執著拂塵落下雲端。

葉清羽一拂袖,道:「原來是逐淵尊者駕到!」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逐淵是散修之中的化神期修士,聲望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