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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仙行 雨天的燕子 4240 字 1個月前

來,半晌後道:「也許,他想掩蓋的,是那隻魂還沒有說出口的秘密吧!」可若是這樣,就說明那個人一直盯著她們。他清楚的知道,那隻魂說了什麼,沒說什麼。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應該不是雲千蝶或者楚天行的人,若是他們的人,一定會控製住君玉和子衿,把真相死死摀住,拿到事情的主動權。

從那隻魂說出的話中,她們知道,雲千蝶極有可能跟聖門有關係。這個神秘人似乎並不想掩蓋這件事,可卻帶走了能作為證據的那隻魂。

他似乎在是阻止君玉陷進這樁謎案中,但又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這個神秘熱究竟是敵是友,他這麼做,又有什麼用意呢?

飛舟飛行的速度忽地一緩,君玉的身子連帶著輪椅猛然向前栽去。子衿忙伸手抓了她的輪椅一把,愧疚道:「是我大意了,你還好吧?」

君玉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拍了拍%e8%83%b8口,將那股滯悶之感壓下去,擺擺手道:「我沒事。快到天音閣了吧?」

子衿指了指飛舟之下被雲霧繚繞著的一處山峰道:「快要到了,你看,那裡就是天音閣。」

君玉也向著下方望去。

入目一片綿延的山野,蔥蔥蘢蘢的翠色從無數的山脊和山巔綿延到天邊。青色的山峰籠著輕紗般的雲息和霧靄,在林海之上,霧海隨著山風洶湧激盪,氣象萬千,如夢如幻。

這就是方諸山係,中州大陸南端最大的山係。

君玉記得,地圖上的中州大陸大致呈一個倒置的三角形,北寬而南窄。北方,太玄山脈自東向西逶迤,那裡有中州大陸唯一一個與天音閣齊名的大門派太玄門。而在南方,方諸山脈自北向南延伸,孕育了南方最大的修真門派天音閣。

子衿將飛舟緩緩降落下來,君玉隻見,一座山峰在她麵前迅速巍峨。雲息霧靄中,蒼翠的古樹,青褐色的山巖,淙淙的泉水漸漸清晰可見。不久之後,飛舟降落在山麓的一處平台上。

這一處平台長約十餘丈,寬五六丈,青褐色的山石平整的鋪在地上。平台上不見林木,隻在角落裡零星生著幾株野草。

君玉控製著輪椅落在山門前的平台上,問:「這裡佈置了陣法?」

子衿收起飛舟,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玉牌道:「正是如此。隻有本門弟子才能直接進出山門,其他人來此都要有人帶路。」

君玉見她那玉牌樣式古樸,玉牌上似乎還刻著一個端肅的獸頭。她仔細想了想,那好像是狴犴的模樣。狴犴在龍之九子中排行第七,據傳,此獸明辨是非,好主持公道正義,有鎮壓邪祟之能。

「這是執法堂的身份玉牌?」

子衿笑了笑道:「正是。在天音閣,雜役弟子的身份玉牌是最次的黃玉所製,外門弟子的身份玉牌是青玉所製,內門弟子的身份玉牌是白玉所製。唯有執法堂弟子的身份玉牌,是用這種黑色玄玉所製。天音閣的弟子也有自己統一服飾,他們所穿衣服的顏色與身份玉牌的顏色也是一一對應的。你隻要看他們穿了什麼衣服,就能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君玉受教,子衿抬手抬出幾道法印,眼前的景象就有了變化。

山石和林木剎那間消失,一道長長的石階從她們腳下延伸上去。

君玉道:「這就是有名的青雲階吧?」

子衿道:「不錯,這就是青雲階。天音閣的弟子到了這裡,就不能再使用飛行法器,隻能步行上山了。在山門內,如無特殊情況,也不能使用飛行法器。」

子衿一邊說著話,一邊拾階而上,君玉將輪椅調成飛行模式,笑道:「我這應該算是少有的幾個能飛上山門的人吧?」

子衿也笑了笑:「君玉小姐說的不錯,就是我們執法堂的堂主,到了這青雲階上,都得乖乖步行。」

不過片刻,石階走到了盡頭,山門的真正模樣映入眼簾。

入目一塊十丈高的石碑,石碑之上,天音閣三個大字蒼勁有力。君玉仔細看了看這麵石碑,沒有如小說之中的主角們那樣,一眼思接千古,頓悟大道。她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筆字隻能算是尚可。

轉過石碑,就是山門。子衿出示了執法堂的身份玉牌後,山門前守門的兩個白衣男修很是恭敬地放了二人通行。君玉跟著子衿,在路人顏色各異的目光中一路向著執法堂所在的天樞峰走去。

23.明修棧道度陳倉

更新時間2015-12-29 21:20:30 字數:3185

天音閣佔地近萬餘畝,山門內,有七大主峰和無數坐小山峰。這七大主峰以北鬥七星的名字命名,分別是天樞峰、天機峰、天權峰、天衡峰、開陽峰、衡陽峰和搖光峰。

天樞峰是天音閣的權力核心,執法堂就坐落在天樞峰主峰陰麵的山麓上。

與陽麵富麗堂皇的宮殿群不同,這裡隻有一座玄黑色的大殿,大殿門口立著兩名幹練的男修。這二人也是一身玄色法衣,袖口處用金線繡著狴犴圖樣的花紋。

「子衿姑娘,堂主吩咐,您若是來了,就直接去見他。」一名男修看過了子衿手裡的身份玉牌後,道。

子衿略帶歉意地看了君玉一眼,將手裡還在昏迷中的楚華庭交給另一個男修,道:「我先去見堂主,君玉姑娘,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君玉笑了笑道:「子衿前輩去忙就好。」

子衿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大殿。君玉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塊玉簡,就在門外靜靜翻閱。她這輩子可比上輩子勤奮多了,自從修煉以來,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讀玉簡或者算計人。總之,很少有什麼都不做的時候。

在這個隨時都會沒命的世界裡,她不敢讓自己清閒下來。她牢牢的掌控住自己,同時也盡可能的掌控住周圍的一切。

在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裡,隻有權力和地位,才能帶給人些許安心。君玉知道,大約是從她選擇了修行這一條路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了不能做個逍遙的隱逸者,隻能做一把尖刀,在慾念和野心的荊棘林裡,一步步向上攀爬。

人們渴望自由,於是,他們嚮往強大的力量。可等他們有了這種力量的時候,卻會發現,自由非但沒有離他們更近,反而更遠。

可就算如此,君玉依然不後悔走上這一條路。哪怕路的盡頭並不是她想像中的海闊天空,但至少,那代表了一種可能,一種希望,一種高度。

不懼崎嶇臨絕頂,無限風光在險峰!

沒多會兒,一名穿著玄色法衣的男修出現在了大殿門口。這名男修容色極盛,看上去有種奪人心魄的瑰麗,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君玉,問:「你就是楚君玉?」

君玉點了點頭,笑笑道:「楚君玉見過前輩!」

侍立在門外的兩麵男修也見禮道:「華淵真人!」

華淵真人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笑道:「堂主讓我帶你進去,小姑娘,跟我來吧!」

君玉道了謝,華淵真人在前,她也自行驅動輪椅跟在後麵。這位灼灼奪目的華淵真人,給君玉的感覺很危險。就如同他的道號一樣,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她看著他的時候,除了他眼中的漫不經心和打量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進了門是一間空蕩蕩的大廳,大廳左右拐角處各有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華淵真人帶著她拐進左邊的走廊,走了幾步後,推開了一扇寫著一個「甲」字的木門。

葉清羽與子衿都在,君玉向二人見過禮後,發現華淵真人也在葉清羽的下首坐下了。在葉清羽強烈的氣場之中,華淵真人依然很放鬆,如若無事一般對君玉笑了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清羽掃了華淵一眼,道:「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楚華庭那邊也有人在問話,你們看,那隻魂的話可不可信??」

華淵笑了笑道:「寧可信其有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雲千蝶此人,師承、來歷都模糊不清,本身就出現的詭異。」

君玉明白華淵的意思,她也懷疑過雲千蝶的身份。但是,雲家也是天音城排得上號的大世家,他們雲家的嫡女,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冒充的了得嗎?雲家應該有鑒別血脈的法子吧?

君玉正沉思時,忽聽葉清羽問道:「君玉,你看呢?」

君玉有些意外地搖了搖頭,道:「晚輩不知。」

葉清羽卻不願意放過她,淡淡道:「如今,楚華庭雖然落在了我們手裡,但是,楚華庭所學功法的出處,也就是那隻魂卻不見了蹤跡,我們至多也就是能證明雲千蝶抓錯了人而已,並不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君玉,我不覺得,你會這樣輕易放過她。你應該還有後招,對不對?」

在他看來,這隻小狐狸雖然看上去無害,但骨子裡絕對是記仇又狠辣。像這樣精於算計的聰明人,對於仇人,一向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必要對方傷筋動骨。這隻小狐狸已經亮出了爪子,那麼,不從雲千蝶身上撓下一塊肉來,是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真是隻冷麵老狐狸!君玉心底嘀咕了一聲,麵上卻無害地笑了笑道:「養魂珠被人奪走,那隻魂不管說了什麼,都不能再作為憑證。如此一來,楚華庭就成為唯一的關鍵證據了。我們隻能從他身上下手。」

華淵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一個孩子,不過是機緣巧合得了那卷功法,跟這個邪修組織沒有直接聯繫,可操作的餘地不大吧?」

葉清羽卻道:「你說來聽聽!」

君玉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那就讓他和一個知情人牽扯上關係好了!楚華庭修煉的功法究竟是從誰那裡得來的,還不是由你們執法堂說了算?」

華淵微微皺眉,道:「那不是作偽證嗎?會留下後患。」

葉清羽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知情人,是誰?」

君玉用手指敲了敲椅背,笑道:「是楚家的三爺,楚長安。」

華淵眼睛一亮,直了直身子,道:「楚長安?就是二十五年前銷聲匿跡的那個楚長安?他還活著?」

楚長安的事情,君玉還真是一無所知。她問:「銷聲匿跡是什麼意思?」

華淵回憶道:「楚長安是楚家第三十二代家主第三子,本是庶子,但因為單靈根的資質,在天音城也算頗有名聲。生於大成二十二年(這裡的紀年法為萬年一個年號),也就是八十五年前。五歲時,拜入楚青河門下修行,十六歲築基,四十五歲結丹,在當時,也是一個天才人物。可惜,二十五年前,楚青河意外隕落,他這個得意弟子據說是閉了生死關,從此再不復出現在人前。」

「門派裡沒有他的魂牌嗎?」君玉問。魂牌上有一絲神魂與主魂相係,弟子在外隕落後,魂牌之上會有裂痕出現。而門派中人也可以通過魂牌上的一絲殘魂確定這名弟子出事的地點。

華淵道:「他沒有在門派裡立魂牌!這些世家子,通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