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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若星辰 洛阿柒 4343 字 1個月前

就顯得很突出了,白白淨淨。

顧念想起來言轍跟她說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不由得有幾分敬佩之情。

「我妹子,顧念,大建築設計師。」言轍跟他們介紹說。

顧念心裡想白了他一眼,他能不逢人就拿她來現嗎?

保持紋分不動,那兩人注意到她,都樸實地笑著朝她點點頭,算是簡單地和她打招呼。

他又走過去,拉著他們一一跟她介紹說:「鐵血硬漢,我們的刑大隊長。破譯天才,我的助手麥笛,這個嘛?」

另外的是一個長相較為稚嫩的年輕警察,言轍瞄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似乎有些犯難。

「沒什麼重要身份,就是跑跑%e8%85%bf的幹警。你叫他小伍就行。」

天生童顏的小伍被他說的不好意思,隻好憨憨地笑了兩聲,有幾分呆萌。

「阿念,很高興見到你,我有聽言教授說起過你哦!」

「嗯?」她也很好奇,「都說了我什麼?不會是不好的話吧!」

言轍低笑著搖搖頭,剛剛抱著啤酒箱從儲藏間走出來方狸錦,一看到他們就漠然地說:「看來路還沒有封死呢,也隻是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對於方狸錦偶爾來的強大氣場,她和言轍很久以前就學會順著她,總之千萬不能招惹沉睡轉醒的獅子。這次也一樣,不理會她拋過來的鄙夷的眼光,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摸了摸鼻子,不打算說話。

方狸錦先前一頭栗色的短髮又變回了黑色,沒有多餘的修飾,看上去順眼的多。

她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就走了過來。小伍立刻上去,想要接過她手裡的箱子,笑嗬嗬地說:「怎麼好麻煩我們的美女作家,這些粗活重活我們來做就是,要不然言教授又要說教我們不懂得照顧他的紅顏知己了。」

言轍伸手朝他肩膀砸去,動作太快,小伍沒有沒來得及躲,悶哼一聲。

「去,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方狸錦卻是毫不客氣地將箱子往言轍手裡一放,哼了一聲,瀟灑地給了他一個白眼,越過他的時候,還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言轍有些委屈地揉著被她撞過的肩膀,背對著用%e5%94%87語跟她說暴力。

顧念歪了歪頭,抿著嘴,心裡隻想說兩個字:活該!

「來來,最後一道,大閘蟹。」

清亮的女聲音傳來,是一個身形曼麗的女子。言轍立刻折過身來對她說:「也是我們刑隊的一員,威風凜凜的美女刑警。」

他說完,還意有深意地朝坐在主位上穩如泰山的高大個瞥去,顧念心領意會,隻是對他挑挑眉。

和一群身上滿滿都是浩然正氣的人相處,顧念適應的很好。聽著小張繪聲繪色,滔滔不絕地說著破案時候驚心動魄的場麵,隻覺得大快人心。反觀方狸錦,眸色淡淡,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一口一口地悶了不少酒。

顧念感覺喝得有幾分微醉,臉頰也感覺有些燙燙的,找了機會出來透透氣。往屋外走了幾步,聽到上麵有什麼聲響,便踩著樓梯向屋頂爬去。

空曠的樓頂,紫籐蘿鋪蔓而成的綠色牆壁的一側放著一床木質的沙發,不大,隻坐得下兩三個人;年代很久了,才被擱在這個幽僻的地方。

方狸錦曲%e8%85%bf坐在上麵,聽到後麵的聲響,頭也不回對她說:「你來了,也過來一起?這會兒風景正好。」

顧念笑笑,不懂她哪裡來的詩情畫意,走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說完,才覺得方狸錦剛才說的甚是有理,剛剛在下麵看的時候,就覺得這裡將這個江畔的夜景都盡收眼底。現在在高一點的地方,天空又壓得很低,覺得伸手就可以觸摸。

「我當然知道。」她理所當然地說。

都說當你用足夠多的時間去瞭解一個人的時候,最先記住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語言。

說話的聲音,笑的聲音,呼吸的聲音,咳嗽的聲音,腳步聲或者手指打著節拍的聲音。

顧念在她旁邊伸手碰了碰木質的沙發,冰涼的觸感。聽見方狸錦在她身邊略微不屑的聲音。

「放心,是乾的,我擦過了。」

她收回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自嘲地笑笑,沒看她,開口問:「好受點了嗎?」

「你指的是哪一方麵?」

她笑著轉過頭來看她,一語雙關,顧念突然無話可說。

樓頂上的風還很大,帶著雨後初涼的水汽,絲絲繞繞,滲入皮膚,很容易讓人打了個哆嗦。多虧了現在酒勁上來了,才沒有覺得特別冷,可是手腳冰涼,沒有溫度。

這個世間的求不得愛有千萬種,有人沉落於深淵,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的救贖;有人沉落在井底,仰望一方的星空,看不見可以出去的籐條。有人踏遍千山萬水,始終過不了那一步,與子齊肩。

她方狸錦屬於哪一種?

顧念斂了斂眉,過了一會才說:「狸錦,如果真的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吧!」

她聽到她這麼說卻是笑了,顧念還以為她是在笑自己想多了,卻不想她一點都沒有反駁。

「顧念,我有沒有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很討人厭。」

意料之外的答案,顧念笑笑,「所以,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嗎?」

方狸錦沒有看她,嘴角卻是兀自地抿著,柔和的側臉,一如當初她最喜愛,最依賴的大姐姐。

「所以也是因為這樣,我總是做不到恨你。」

做不到恨你……

顧念心裡咯登了一下,覺得心裡某個被填滿的地方突然間崩塌了。轉過頭去,方狸錦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你太聰明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怪你,還是怪我自己。」

等待是一個可以決堤口子,等蝕心的痛意淌過平川,分散成枝枝末末,也會被陽光蒸發。

顧念站在那裡,看見方狸錦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捶著言澈的肩膀,最後卻隻能抵在他的肩頭隱忍地哭泣。

突然感覺眼睛濕濕的,透過後視鏡,言轍最後隻是抬手撫了撫她的肩膀,旭陽般的容顏,在夜色中也不辯情緒。

老式的房子,依舊留了幾盞若明若暗的燈,顧念站在院子門口,等最後的一絲酒意被風吹散,可是頭卻還是昏昏漲漲,還隱隱有撕扯的痛意。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鬼使神差,心靈感應般地轉過身去,墨城就站在她兩米開外的地方。簡單的襯衫長褲,依舊如星辰一樣燦爛。

他回來了,回來了多久,她一點都不知道。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隻對上他墨亮如黑寶石的眼睛,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卻慢慢溼潤了眼睛。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這麼晚才回來的嗎?」低轉如鋼琴曲般的聲音。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她卻感到一絲心酸,忍不住委屈地想哭。

別過頭去,不去看他,偏偏又不想他誤會,慢吞吞地說:「不是,今天是去了一個朋友家。」

墨城隻是靜默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在等她走過去。

「有想我嗎?」他遲疑了兩秒又問:「哭鼻子了?」

他明明是看到了的。顧念聳了聳鼻子,想要忍住的,眼淚還是毫無預兆地撲簌地落了下來。

是喝醉了的原因嗎?

「是啊,太高興了,喝多了,當然想哭嘍。」

她說完覺得鼻音有點重,輕吐出一口氣,感覺到墨城微涼乾燥的指腹擦過她的眼角,癢癢的,輕柔的彷彿她是一碰即碎的珍寶。

「怎麼辦?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才哭的呢?」他在她頭頂悠悠地說。

顧念別過頭去,錯開他的指尖,一掃而過的落空,一如沉浮不定的失重的感覺。

聽他這麼說,卻是不知道該嘲弄地笑出聲,還是該承認放聲地哭出來。

憑什麼,他這幾天來對她不理不睬,不聞不問,走之前還對她說幾乎以為是訣別的話,讓她這幾天來膽戰心驚。現在卻瀟瀟灑灑地出現在她麵前,雲淡風輕地問是不是為他而哭。

顧念在他懷裡有些掙紮,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懷抱都見鬼去吧,總之就是不想依他。◣思◣兔◣在◣線◣閱◣讀◣

墨城的力道很大,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圈在身前。

「我想你了!」

耳邊似是而非的聲音,幽幽然,空靈幾乎認為是錯覺他是在對她說嗎?

卻是成功地安撫了懷裡不安分的人,顧念想,她對她的要求還真低。由著他擱在耳側的%e5%94%87瓣動情地%e5%90%bb在她的頸耳,絲絲綿綿。來不及被這樣曖昧的氣氛意亂情迷,所以她聽到自己再清晰不過的聲音。

「墨城,你一定要離開嗎?」

墨城的動作一滯,埋在她頸間急促地呼吸,手上的力度卻是加大了幾分,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貼緊了他。

「顧念,如果你還找不到理由,也不要逃避。我們之間不是我付出的更多一點嗎?」

因為更多一點,所以更不捨一點。

他們之間沒有第三個人,可是墨城總是為了她,在作讓步和犧牲。

他說要理由,可是哪一種是她該給的?

「我後天去榕城出差,還有很多要做的事等我去做。」

「那好,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初夏,明明天氣早就熱了起來,墨城的懷抱還是一樣的溫暖,可是她抓緊了,還是由手腳涼到了心底,空著心窗,幾乎搖搖欲墜。

☆、第二十二章 殤離

作者有話要說:  阿柒要準備花火的投遞稿件,還要準備期中考。往後隻能最多周更三章,上午更新,也實在沒辦法啦。。。

把小說也能寫的有詩歌一樣美麗,一直都是阿柒努力的方向。感謝讀者們的耐心,見證阿柒的成長。

阿柒前麵的章節有一部分的修改,如果有一些覺得突兀的地方,應該是修改前沒有提及。

最後,wuli男主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漫長的五一長假一過,日頭倦怠了不少,人的精神也跟著都疲倦了起來。

對於法定節假日都要公派在外出差的人而言,長假的最後一天宣佈就這樣結束,簡直就像死刑犯行刑前最後聽見的鐘響。心灰意冷,個個坐在都在涼亭的長椅上顧影自憐,唉聲歎氣。

節假日都要頂著日頭揮淚灑汗,工作日要是能休息,估計隻能用小概率事件來證明兩個字:絕望。

這次設計組加上顧念,一共有五個人負責配合工程隊施工工作。當初除了蓮蓉的好說歹說,有一半也是因為懷著對榕城這個山好水美,人俏風景佳的地方的嚮往。

誰知道到了這才發現,敢情來的不是溫柔鄉,而是英雄塚?

如果不是公司給的雙倍獎金的誘惑,又給他們提供了當地最好的民宿,恐怕個個早就造反了。

顧念坐在長長的方桌前麵審查建築規劃圖紙,前一周的時間基本上都在和總工程師討論建築可實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