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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蔓箐所說的,倆人略微歇了剛剛的一口氣,就趕緊提著裙子往梅綻閣奔去。

請王夫人的事兒還算順利,淡月認識王夫人身邊的丫頭荔枝,王夫人為人沒有煦王妃身上的驕橫,看起來還算是彬彬有禮,大概是當著陳皇後還有那麼多夫人的麵,不敢暴露本□□。

林夫人見趙蔓箐過來,極其迅速的拉了陳皇後說話,靖北王妃和南平王府也跟著湊了過去,到陳皇後找到空檔兒想說什麼的時候,趙蔓箐已經不見人影了。

宿劭端坐在臻品軒後院的閣樓裡,用腳踢了踢地上昏迷的王寧峰。

「怎麼把他抓來了?」蔣光臻在一旁悠哉的喝著茶,挑著眉梢指了指地上爛泥一般狼狽的人,問宿劭道。

「哼!」宿劭一個鼻孔出氣一般的哼了一聲,口氣裡極其不屑的道:「這孫子膽大包天,有了她那個拎不清的王妃姐姐,就更是不怕死了,嗬,估摸著他就是沒死一回,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為何物,今天竟敢在小爺頭上動土,小爺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死!」

蔣光臻眼裡全是好奇的興致,大概以前宿劭不在京城,他過得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

「喲,這王八孫子怎麼敢動你宿少爺的頭上的土?」

「想知道?」宿劭回了個嬉笑的眼神兒給他,捂著嘴笑了笑,才慢悠悠的道:「回去好好問問我王妃嫂嫂,你們夫妻倆關起門來說話,哪裡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

蔣光臻被宿劭調笑了也不惱,笑著點了點頭,「可不是,我看啊,你也趕緊把親娶了,也有個媳婦可以跟你關著門讓你都知道知道這世間百態的新鮮事。」

「那這孫子,你打算怎麼辦?」蔣光臻看著宿劭又爬滿了紅暈的臉,心裡好笑,可嘴上卻是提出了正事。

宿劭也收起了嬉笑的心思,低頭嘴角噙著人畜無害的笑,俯看著趴在地上,還沒有清醒的王寧峰。

蔣光臻見宿劭又露出了這種奸笑,心裡突然有些傷感,他的好朋友,經過了幾年軍營的鍛煉,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任他一調戲就臉紅脖子粗的小朋友了。

宮宴結束,全須全尾回到相府的趙蔓箐還是有些心有餘悸,林夫人單獨留下了她問了事件的始末,笑著讓她放寬心,說的原話是:「跟王家比,咱們相府不缺什麼,不但不缺什麼,還比她們更多,你放一萬個心,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趙蔓箐沒有要看誰好戲的意思和心情,可有些戲,她不得不看,因為她自己也是那戲中之人。

王寧峰被宿劭叫醒,嚇得大叫一聲兒,就又昏過去了,昏過去倒也沒什麼,可他居然被嚇得失禁在了褲子上並流了一地。

宿劭還沒動手,就被他噁心的直皺眉頭。

「這個烏龜王八蛋,生出來就是來噁心小爺的!」宿劭低咒一聲,找了人把地上收拾乾淨,也懶得親自動手了,直接叫了南川進來胖揍了這個王寧峰一頓。

王寧峰本來也不是真暈,他是真心的害怕宿劭,之前還是少年的時候,他就栽在這宿劭的手裡不是一次兩次,可那會兒他們家沒有嫁給王爺的王妃姐姐,他也不敢跟宿劭叫板。

可這害怕一個人,不是你地位高了,就真的可以揚眉吐氣的,況且,他的王妃姐姐還沒當上皇後呢,他們王家,也沒有提升到國舅或是伯侯的地位,他還真是不敢輕易的跟王府嫡出少爺叫板耍橫。

可這裝暈哪裡抵得住胖揍?

南川幾拳下去,王寧峰就忍不住的慘叫了起來。

「宿劭,你為什麼打我?」

「連挨打都不知道為什麼?」宿劭驚訝的挑起眉梢兒,嘖嘖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你還是欠教育啊,今兒個小爺就當一回你的先生,好好教導教導你!把你喂到狗肚子裡的書,都給你激發出來,也讓你好好的當個文化人!」

畢竟是毆打皇子妃的嫡親弟弟,蔣光臻作為皇子之一,也不好出麵,所以,這時,他正躲在隔間裡,敲著二郎%e8%85%bf看著熱鬧呢。

宿劭要打他,他就支持他!誰讓這個王寧峰不長眼的想要調戲自己的小姨子呢?!

趙蔓箐是誰啊?是他們昶王府的搖錢樹啊!是他家昶王妃最疼愛的表妹啊!就算是宿劭不教訓這牛屎糊了眼珠子的王寧峰,他蔣光臻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宿劭,你,你活得,活得,不耐煩了……嗷……」

王寧峰被打的失了分寸,吆喝著就要反擊,結果被宿劭一個巴掌下去,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的一顆牙被宿舍一圈打了下來。

「好,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讓我活得耐煩一些哈。」宿劭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抬頭示意南川,南川會意,一個刀手下去,這下王寧峰不用裝,是真的暈了,被南川敲暈了。

「把他收拾利索,送到祥殿,再把煦王妃身邊的百合弄過來,讓他們倆躺在一起,記得,給我做的逼真一些,不能讓人看出岔子來!」

聽了宿劭的吩咐,南川差點兒沒繃住笑出聲來。

這主意好,自己的嫡親弟弟跟自己身邊的大丫頭搞一起了,估摸著這會是開春以來,豐國京城最大的新鮮事了。

第七十七章 懷孕

消息如風一般,迅速的飛進了京城各家各戶人的耳朵裡,大家嬉笑著,震驚著,感歎世風日下著,以罕見卻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煦王妃第二天才聽到消息,心裡那是又驚又氣,想叫了王寧峰來問個清楚,可王寧峰已經被宮廷侍衛當成癟三打成了豬頭,這會兒正躺在王家哼哼著疼下不了床呢。

王家的嫡子在宮裡跟自己姐姐的大丫頭偷情,消息還被傳了出去,這會兒的,哪兒還有臉請大夫上門看診?王大人正膽戰心驚的進宮跪皇上求情,王夫人則心疼自己的兒子,但也不敢大張旗鼓,隻悄悄的塞了錢請了個郎中來給自己的兒子診治傷情。

王家這會兒正忙亂成一鍋粥,哪裡還有功夫去管煦王妃的心情?

煦王妃不能叫王寧峰來煦王府,也不敢進宮去跟陳皇後哭訴王家是冤枉的,隻稱病躲在府裡不出來,煦王從小跟陳皇後長大的,為人性子衝動又爭強好勝,但缺點就是並無多少墨水在肚子裡,見自己的王妃馭下不嚴,不能管理好自己娘家弟弟,讓他今天失了顏麵,也氣的一步不肯踏入煦王妃所在的正院。

煦王妃左等右等等不來自己的夫君,打發人一趟一趟的跑王家也帶不回來有價值的消息,正急的在屋裡轉圈兒的時候卻聽說煦王回了府直接去了側妃戴氏的屋裡,直接氣的兩眼一黑暈倒了。

也許是煦王妃運氣好,也許是王家運氣好,煦王妃這一昏倒竟然直接昏出一個孩子來。

煦王妃畢竟是王妃,是正妻,煦王就是再二傻子沖頭,也知道不能冷落正妻這條規矩,況且,在他心裡還是最喜歡煦王妃這個媳婦的。

聽說煦王妃暈倒了,正在側妃戴氏那裡喫茶的煦王也慌了神兒,扔了茶杯也不管陪著小意上前伺候他穿衣的戴氏,拎著袍子就奔去了煦王妃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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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嫁進煦王府也有兩年了,之前聽說煦王妃一直懷不上孩子心裡還竊喜,此時尾隨著煦王來到正院,恰好聽到太醫恭喜煦王的聲音,頓時兩眼白光一片的也昏了過去。

煦王府正妃側妃同時懷孕,這可算是雙喜臨門是大喜事兒,煦王高興的昏頭昏腦,經人提醒才想起來還要進宮給皇上和皇後娘娘報喜,心裡這才有了些底氣,麵上一掃上午時的灰頭土臉,換上了喜氣盈腮的模樣,臉色微紅的坐了車輦進宮報喜去了。

趙蔓箐也閉門不出,她是怕王寧峰報復,此刻正一邊磕著鬆子,一邊聽著紫墨說著煦王府裡的這一出反轉劇。

「表小姐,淡月姐姐會不會有事兒?」

紫墨不放心淡月,她畢竟是個奴婢,萬一煦王妃因為有孕而重整旗鼓,那王寧峰又是個最會順著桿兒往上爬的人,姐弟戀一對兒臉皮厚的德行,要當真陷害或是整治淡月一個丫頭,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趙蔓箐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鬆子,看著紫墨寬慰道:「你以為芸菲姐姐還是多年前那個庶女嘛?芸菲姐姐頭腦最是靈活……你放心,淡月一點事兒都沒有,放心!」

趙蔓箐沒有跟紫墨細說,鄭芸菲哪裡會是個簡單單純的人?

她嫁給昶王蔣光臻也有些年頭了,蔣光臻怕她年紀小懷孕會傷身體,兩人就愣是沒有要孩子,在外人看來,可能是鄭芸菲不能生,可趙蔓箐知道,那是蔣光臻一直有做避孕的措施,哪裡是鄭芸菲真的不能生?並且,蔣光臻大婚多年,至今甚至連個側妃都沒有納!聽說容妃提過好幾次讓他納了南平王表妹的女兒,可蔣光臻一直沒有同意,這不得不說是鄭芸菲禦夫有方。

所以,如果她是連自己的丫頭都保不住的蠢蛋,哪裡還能當得了王妃?紫墨也是太過於小瞧鄭芸菲了。

紫墨大概意識到自己擔心的多餘了,有些訕然的笑了笑,「表小姐說的是,我也是想太多了。」

趙蔓箐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煦王府一片喜氣洋洋,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著,煦王也神采傲然了起來,甚至連著陳皇後都跟著忙活了起來,她要當祖母了,哪裡能不高興?況且,她一下子就要多兩個孫子,那就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皇上因為煦王妃有孕在身,免了王寧峰的懲罰,隻是責令王大人,要關王寧峰半年,不得讓他出門,隻讓他在府上好好讀書,再好好的學學規矩。

王寧峰偷進後宮調戲丫頭一事,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處理了過去。

蔣光臻看宿劭,搖了搖頭道諷刺道:「看來這孩子,還能被當成救命稻草來用呢。」

宿劭對這次這件事皇上的處理心裡也是有些微詞,隻是人家蔣光臻可以旁敲側擊的諷刺自己的大哥或老爹,他宿劭不行,為人臣子的,哪裡能夠指責皇上的處理意見?

「得了吧,你羨慕你家大哥,那你也跟嫂子生幾個就是,犯得著口氣這麼酸嗎?再說……」宿劭笑瞇瞇的湊近蔣光臻,「咱們這一齣戲,哪裡能瞞得過皇上?隻是咱們到底站著理兒,皇上不跟咱們計較罷了。」

蔣光臻瞅了宿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