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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隻當哄著妹妹高興罷了,但這事兒在鄭雲芸眼裡,那就是要跟她們相府搶趙蔓箐的舉動,是十分的可惡以及令人討厭的行為。

其實要說沈巖,趙蔓箐一直認為他其實喜歡的是鄭雲芸,要不然為何每次鄭雲芸去沈家做客,他都要在府裡盤恆許久,直到見麵打了招呼才出門呢?隻是奈何鄭雲芸和沈玉嬌兩個傻大妞兒,壓根就沒有開竅。

「我哪兒有?」沈玉嬌討好的對著鄭雲芸掐媚的笑,直把鄭雲芸的%e9%9b%9e皮疙瘩都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別笑了,再笑我可要被你酸死了。」

沈玉嬌和鄭雲芸在這兒鬥著嘴笑鬧時,一個翠綠衣裙的小丫頭跑了過來,曲膝見了禮之後,笑盈盈的稟告道:「夫人說這會兒的迎春花開的正是嬌艷的時候,要不就有請鄭家小姐移步去院子裡喫茶賞花?」

沈玉嬌也坐夠了,聽到董夫人的建議,眼睛一亮,「好,我們現在就去,母親和鄭家嬸娘也在嘛?」

小丫頭不急不慢的道:「這會兒的夫人應是在跟鄭家夫人說著體積話呢。」意思就是家長們不在花園,你們可以瘋玩了。

兩個都快奔二的姑娘,眼睛一齊亮了起來,「好呀,好呀,我們現在就過去賞花去。」

沈玉嬌興奮的拍著手拉了鄭雲芸起身,一起往湖心亭外後花園方向走去。

「芸芸,我跟你說,前幾天我大姐送來給我母親的壽禮,一會兒賞了花我帶你去看,可好看了,是個琉璃瓶,有半人多高呢,上麵也不知道怎麼雕的,是百子捧壽的花樣子,哦哦,還有啊,我姐夫送來的,是個通透碧翠的翡翠福瓜,也是有嬰孩兒那麼大呢,哇,真是太漂亮了。」

沈玉嬌一邊走著一邊兒看著風景的道,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回應,下意識的轉身兒問道:「芸芸,我跟你說話呢……哎?芸芸呢?」

綠衣小丫頭上前一步,曲膝應道:「回小姐的話,剛剛鄭家小姐不是跟您說讓您先去花園等她,她要去一下更衣室的嘛?」

「咦?她有說過嘛?」沈玉嬌眨了眨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是說過的啊,當時小姐您還說『好呀好呀』來著。」

沈玉嬌搖了搖頭,「我最近這記性怎麼這麼差勁兒了?唉……好了,那我們先去花園泡茶等她吧。」

而此時,在沈玉嬌的隊伍漸漸遠離視線的一顆粗壯的槐花樹後麵,鄭雲芸正被那人手上的一張地契吸引了目光。

「沈家哥哥,你這地契是要做什麼的?幹嘛給我看啊?」鄭雲芸猶疑著收回目光,也忘了剛剛自己被人家拽著衣角拖到樹後麵,差點兒尖叫又被堵了嘴巴的狼狽,最近趙蔓箐一直在尋找念佛橋附近的鋪子,要做典當行,還是熱鬧的地段最靠譜,可奈何一來趙蔓箐不能亮出昶王府以官壓民,二來,越是熱鬧的地段地租房租就是越貴的,還有豐國民間流傳的不成文的「轉租費」規定,使得趙蔓箐頗為頭疼。

而沈巖拿著的,恰恰是念佛橋東北邊兒最好的位置的地契,這讓鄭雲芸如何能不動心?

「這是我一個舊友家的鋪子,我跟他稍微提了提,他就把這鋪子賣給我了,我這位舊友是個書獃子,以摸銀子為恥,早前鋪麵也是由著他父親打理,而這幾年他父親的身子一直不好,他這才打算著要把鋪子租出去,恰好我聽說了這事兒……也是趕巧了。」沈巖氣定從容的看著鄭雲芸,慢慢解釋道。

鄭雲芸點了點頭,「那恭喜你了,這個地段的鋪子,可是千金難逢。」

沈巖知道鄭雲芸骨子裡要強的性子,從來不會低頭求人,所以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知道你家趙表妹在尋鋪子的事兒,這地契反正在我手上,你回去問問她,如果要買下,我就原價再加一成的轉租費,如果她要租,可是可以的,五年為一期,怎麼樣?」

鄭雲芸雖然要強,可溜桿往上爬的本事還是有的,見沈巖如此說,也就笑嘻嘻的道謝道:「好咧,我回去問問箐箐,看看她的意見,多謝哥哥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作甚?好了,這是上次去護國寺求得護身符,我請了幾個,這個送給你,不能拒絕啊,哥哥還盼著你能幫我多賺點兒銀子呢。」

鄭雲芸有些猶豫,想了想也對,如果箐箐真的買了或租了沈巖的鋪子,當然是幫他賺銀子了,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伸手拿過來照著陽光看了看,是塊兒碧綠的玉髓護身符,真是美啊。

「謝謝沈家哥哥,那我就收下了。」鄭雲芸笑瞇瞇的收了玉髓護身符,因為跟沈巖實在是太熟了,連矯情都懶得去矯情了,直接道謝收禮物。

沈巖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快去找玉嬌玩去吧,我一會兒也要再去鋪子看看,總不能把個髒亂差的鋪子讓趙家表妹接手啊。」

鄭雲芸點頭又道了謝,這才跟著小丫頭去找沈玉嬌去了。

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沈巖居然跟她玩了這麼一手?!待到後來她知道以後,哭都來不及了,因為她想嫁給個有「新鮮感」的男人的美夢碎了。

那邊廂鄭雲芸和沈玉嬌玩的不亦樂乎,這邊廂趙蔓箐卻遇到了點兒麻煩事兒。

說麻煩有些過了,隻是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還得應酬親戚,實在是讓人想想都頭疼。

趙蔓箐隻帶了丁三和紫墨坐了轎子在念佛橋附近查看著,誰知道正巧兒遇到了也出來踏春的林景誠。

林景誠作為靖北王府的小兒子,為人忠厚,又親和愛笑,其實趙蔓箐對他的印象還是蠻好的,這幾年每逢年節,林景誠總是想著法子給這些妹妹們送點兒稀罕玩意兒,每年也都會邀請鄭雲芸和自己出去品嚐新開的飯店酒樓的菜餚,林夫人倒也不拘著孩子們,屬於典型的放養式教育。

對於這一點兒,趙蔓箐還是蠻喜歡豐國的,不是類似於某些趙蔓箐所瞭解的古代一樣對女子那麼多苛刻的規矩,而且,豐國也有很多人性化的規矩並不是那麼的拘束女子。

隻是大概是弟隨兄長,林景誠也是好幾年前就開始議親,可竟然也跟他家哥哥林景祥一樣,就沒有他滿意的親事兒,所以,這事兒也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趙蔓箐的心裡,其實隱隱有種感覺,就是林景誠貌似對自己有那麼點兒的意思,可畢竟人家沒有說破,她自己上趕著嬌羞也有點太過於自作多情。

當年鄭繼陽想娶自己的事兒,是鄭繼陽公開了的,幸好趙蔓箐提前跟林夫人報備了自己的心意,這才沒有耽誤鄭繼陽議親,隻鄭繼陽考中了進士之後,林夫人和鄭丞相鐵了心的打算讓他出去歷練歷練,這才減免了趙蔓箐的麻煩。

先不提鄭繼陽,隻說現在遇到的林景誠一行人。

「箐箐你這是要去哪兒?」

林景誠一行人正打算放了馬去遊河,結果正巧兒看到丁三扶著轎子,這才叫住了丁三,趙蔓箐不好意思一直坐在轎子裡不下來打招呼,於是,就隻能下了轎子來跟林景誠問安。

原本就沒想到會遇到熟人,趙蔓箐也沒有戴帷帽,所以林景誠看到她就這麼下了轎子,多少有些驚訝,故而才有此一問。

「我正幫姐姐看鋪子呢。」昶王府要開舖子的事兒,是皇上特許的,這也等於公開的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

「就你一個人出來看鋪子?」這時候,站在林景誠身後的一個貴公子上前來,搖著折扇,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趙蔓箐,邊關心的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大概是語氣有些不同尋常,趙蔓箐不瞭解他聽不出來,可林景誠對他是瞭解的,立刻聽出來他口氣裡的異樣,下意識的拉了趙蔓箐的衣角往林蔭處避了避,自己則用半邊身子擋在了趙蔓箐的身前。

趙蔓箐對於林景誠這一串兒行雲流水的動作有些訝異,也不知道該不該禮貌的去回答人家關心自己的問題了。

「你不用理他。」林景誠回頭瞪了一眼那貴公子,話卻是跟趙蔓箐說的。

那貴公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衝著趙蔓箐擠了擠眼睛。

這什麼人吶?!

都說物以類聚,難道林景誠也是這種人?

顯然不是。

林景誠看著趙蔓箐,笑著解釋道:「這是王少,就是煦王妃外家的嫡親弟弟。」

林景誠一直在國子監學習,看樣子是準備做個富貴閒人的打算,並沒有參加科舉去考功名,而是一直把讀書作為樂趣,煦王妃就是大皇子妃,自從嫁給大皇子以後,帶著王家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王家跟鄭家有些類似,並不是百年世族大家,而是因為王總都督勤奮讀書,才有了今年這地位,隻是,王家也並不全似鄭家,鄭丞相娶了靖北王嫡女林夫人,而王總督卻是娶了吏部員外郎的嫡女,都說一個好媳婦,三代好兒孫,顯然這王夫人很難擔任起「一個好媳婦」的稱號。

所以,這因為家裡出了個皇子正妃的王家,迅速膨脹了起來,煦王妃動了心思,把自己家的弟弟送到了國子監讀書,以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迅速結交一批貴族親貴的朋友,所以,林景誠也就跟王家少爺成了同學了。

其實今天跟林景誠一起出遊的還有其他家族的少爺,隻是因為趙蔓箐是女眷,他們並沒有上前來湊熱鬧,反而是依著規矩,站的遠遠的以示對女子的尊重,而王家少爺王寧峰卻不顧禮儀的上前來搭訕。

趙蔓箐對王寧峰並不陌生,這人是宿劭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隻是之前一直對他的印象隻停留在名字上,而現在她也理解為何宿劭討厭他了,配上這個樣貌,當真是一看就讓人討厭。

有些人合眼緣,第一印象咱們就會對她們印象好,而有些人則不合眼緣,看一眼就覺得討厭,王寧峰就屬於後者。

趙蔓箐對於自己討厭的人一般不顯示在臉上,可這會兒他如此的不顧禮儀,自己也用不著多給他麵子,何況還有林景誠給自己撐腰也用不著她多寒暄。

趙蔓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哥哥既然跟友人一起出遊,那妹妹也不打擾哥哥了。」

林景誠識趣兒的笑著讓紫墨來伺候趙蔓箐上了轎子,自己則拉了還看著遠去的轎子拔不下眼睛來的王寧峰,「趕緊走吧,不然劉兄他們該等急了。」

王寧峰被林景誠拖著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